第24章
这里都是图沈迟的胸肌,史无前例头一次,他摸到的是沈迟的心跳。 咚。 咚。 每一声都与他自己的心跳声一致。 那时候的苏绽尚且不知道钟秀秀写下了一句什么话,但如果让他来形容,那么意思大抵是相似的。 原来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床上的情到浓时,心跳的频率也可以是一样的。 他们仗着天黑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次也是一样。 苏绽任由沈迟钳制着自己的手腕,掌心隔着一件外套一件校服紧紧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手心很快就出了汗。 汇报厅里有空调,但沈迟穿的还是那件羽绒服,面料一般,很快就印上了苏绽手心的湿印。 苏绽觉得难受,又担心齐思昂或是钟秀秀会注意到他们两个,一偏头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十分翻脸不认人。 沈迟低笑一声,背景音乐太吵,苏绽其实没有听清楚,但凭直觉他觉得沈迟一定是笑了一声。这一笑过后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把苏绽的手腕往下拉了拉,在暗无人声的地方十指相扣。 这年头好像格外流行十指相扣。 苏绽庆幸现在的会场是暗的,否则一定会有人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他忍着害羞和耻意努力喘息,然后用汗津津的手心去握赵旌眠的手。 紧密的鼓点恰好停歇在这一刻,人的心脏因此暂停跳动,苏绽深深地吸进去一口气,良久之后才吐出来,想起沈迟说过的“偷情”两个字。 他们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偷情,在保姆午睡的时候偷情,在人声鼎沸的文艺汇演上偷情。 寂静的环境能将人的思绪无限放大延长,苏绽向来爱走神,恍恍惚惚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中午,沈迟俯身在自己脸颊上偷亲的那一口。 一个不敢明目张胆的狂徒。 台上灯光亮起,主持人上台报幕,下一个节目是备受期待的合唱。 紧接着又是一片漆黑。 那一刻全场寂静,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苏绽攀着沈迟的脖颈,与他接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于是这一刻也成了偷情。 堵嘴 沈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有多喜欢苏绽。 把人压在床单上证明,十指相握地证明,亲得人嘴唇张开控制不住地流出口水地证明。 苏绽觉得自己今晚要么会疯,要么会死。 他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了,无助地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惊叫之下却只能发出几个串不起来的气音,嗓子已经失声,其他的一切都成了奢侈。 沈迟低头,用指腹抿去他嘴角的口水,又就着这样的姿势在他红润异常的嘴唇上点了点。 “你这里”沈迟尚有余力,问,“你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吗?” 苏绽的脑子已经全木了,完全听不懂沈迟在说什么,过了许久才迟钝地回应:“什么” 沈迟暗指那只藏满了欲望的抽屉,又挑明了问:“没有能的吗?” 苏绽下意识地把嘴唇合上,没有办法呼吸,最终又认命地张开了。 想明白沈迟问他要的是什么,又像是开了小幅度震动似地开始摇头,有一声没一声地说:“我这儿我这儿是正经酒吧,口.球容易玩出事儿来,违法!” 沈迟是律师,比苏绽要懂法,闻言煞有介事地笑了笑,轻轻拨弄苏绽的嘴唇,“可是你叫得太浪了。” “宝宝。”他又这样叫他,“你叫得我停不下来。” 苏绽已经浑身都透着粉,听见沈迟这句话的时候,肌肤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疙瘩,他颤抖着摇了摇头,眼角充盈着泪花,说:“要不你把我绑起来吧。” 细瘦的手腕带动手指在沈迟的肩膀上无意识地刮碰,“我已经想要挠你了。” 沈迟哪舍得,轻笑着看他,用指腹在他晕满了眼泪的眼尾擦了擦,“你是小猫吗?” “喵。”苏绽很快叫了一声。 他承认他是小猫。 这只猫要浪一些,撩拨完了又说自己承受不住。沈迟不希望他这么没有担当,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使得苏绽身上开始发出过电一般的颤抖,小腹率先投降痉挛,小猫随即剧烈呻.吟。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沈迟终于大发慈悲地饶了他。 复合之后第一次闹乌龙,苏绽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彻底实现了三天不下床的需求。 临近国庆节,最近C.joy bar非常忙碌,KE和阿卓对于老板长时间翘班的行为赶到十分不满,几次三番找上门来都被沈迟挡在了门外。 沈迟差一点就要跟他们谈劳动法。 苏绽这时候正靠在床上吃沈迟给他洗好的水果,小东西不仗义,看见昔日并肩作战的革命好友被拦在门外,心里却只有看热闹的想法。 然后就被门外的两个人痛骂“重色轻友”,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赶上沈迟关门回来,听见声音连忙将他手里抱着的果盘拿到床头柜上放好,又郑重其事地把苏绽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 苏绽在他抬手之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软哒哒地说:“不烧了。” 苏绽事后连着烧了好几天,最严重的时候连人都分不清楚,抱着林听的胳膊叫妈妈,管沈迟叫爸爸,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把KE认成了钟秀秀。 严重到人畜不分。 沈迟心疼坏了,想把人送到医院,结果苏绽都烧成那样了还知道因为这事儿去医院丢人,威胁沈迟要把自己一头撞死。 沈迟还就真吃他要死要活的这一套,无奈之下只能一通电话把陆哲叫过来,苏绽挨了针,沈迟挨了一顿数落,开始认命地照顾人。 苏绽又短暂地当了几天“小少爷”。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毛病最多,热的东西不吃、凉的东西不吃、屁股疼的时候不吃,体温超过39度的时候也不吃。 沈迟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把正在交接的委托人晾在一边,全新全意照顾少爷。 晚上自然也是陪着的。 苏绽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喜欢做梦,他那天晚上把嗓子喊哑了,呜呜咽咽地说很多梦话也听不清楚,沈迟趴在他嘴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分辨,眉心禁不住越收越紧。 “迟哥很大。”苏绽说。 “迟哥夸我叫得浪。”苏绽又说。 “迟哥” 沈迟揉揉人汗津津的头发,一脸冷漠地把苏绽叫醒,“起来吃药。” 苏绽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这才就着沈迟递过来的吸管连喝了好几口水,把退烧药给吃了。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水分的滋养,整个人也终于有了点儿力气。 半夜两点多,苏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捧着沈迟的脸,一字一顿地说:“迟哥说喜欢我。” 沈迟愣住。 截止到这一刻,他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模糊苏绽的爱,学生时代他曾被苏绽一把从泥地里拉了出来,后来他苦寻无果,天真地以为小少爷这是玩玩就走。 重逢至今,他自以为苏绽是那个死缠烂打的人,其实不然。 苏绽是那个一直在用一颗真心捧着他的人。 沈迟手里还端着苏绽喝了一半的水,他顾不上,颤着右手去掰苏绽的脑袋。苏绽的后脑勺很圆,像苛刻的艺术家一样,几乎是一个标准的球体,沈迟的手掌拢着他,偏过头,与他接吻。 苏绽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配合,即便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但在沈迟舔他牙缝的时候还是会很主动地张开嘴,甚至还挑逗着主动伸舌头。 说他浪不是平白无故的。 沈迟念着他在发烧,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三分钟就分开了,唇齿间扯出银丝,沈迟用指腹抹了抹苏绽的嘴唇,动作与那天晚上相比简直如出一辙。 沈迟静静地等他像小猫舔毛一样舔好了自己的嘴唇,安静片刻才注视着苏绽的眼睛开口:“喜欢你。” 迟哥喜欢你。 苏绽受宠若惊地张开嘴,苍白的小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红晕,紧接着从耳朵蔓延到脖颈,像少男初被表白的娇羞,转头一掀被子蒙头钻进去了。 耳边只剩下沈迟的低笑声。 自然,这些事情苏绽都是不记得了的,他生病的时候会断片儿,比喝醉了酒还要严重。 此时此刻,苏绽满怀期待地看着沈迟举着体温枪在自己额头上“滴”的一声,然后趴过去看体温枪上的数字。 “36度九。”虽然声音还哑着,但明显有劲儿多了,他冲沈迟炫耀,“我就说我不烧了吧!” 沈迟已经被他这场病吓坏了,闻言也实在夸不出什么来,将体温枪收好,又替苏绽倒了一杯温水。 “怪我。”沈迟抬眸说,“我实在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差。” 那天晚上因为苏绽闹得那点儿别扭,沈迟把人逼得有些急了,床头柜里的用完了之后就没再戴,发烧是在所难免的。 但沈迟真没想到苏绽现在会这么弱不禁风,陆哲打个针还要听他哭。 沈迟微微抿了一下唇,没提这件事,反而问:“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 他伸手在苏绽的屁股上捏了捏,评价道:“虚了。” 苏绽一边不服气一边脸红,心里其实别扭极了,他屁股还疼着,但不想再被沈迟捏住什么把柄,因此在他的手捏上来的时候咬住了后槽牙,硬是一声都没吭。 但他心里知道沈迟问的是他这些年的工作。 沈迟手上不松力气,苏绽被他勾得面红耳赤,偏头不去看人,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到枕头里。 僵持了一分钟左右,苏绽哼哼唧唧地开口:“在北城的波垦利大街上卖过画。” 沈迟松开手,掌心在苏绽屁股上揉了揉,是让他放松的意思。 苏绽知道他不舍得在这种时候折腾自己,终于顺着沈迟的动作轻轻地呼出来一口气,但是脸上的红仍然没有退下去,反而有一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沈迟坐在床的一侧,一双冷冽的眸子终于被床上的人捂出了些许热气,他用捏过屁股的手拨了拨苏绽的头发,见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又乘胜追击,在苏绽的脑袋上揉了揉。 喘息间已经满是爱怜,沈迟实在忍不住,终于将埋了许久的困惑问出口:“没有上大学吗?” 苏绽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眼睛直视着前方很久,直到眼睛开始失焦才将目光投向了沈迟。 他摆出喜欢的笑容,眼睛弯起来,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反问:“怎么,你嫌弃我啊?” 这就是默认了。 苏绽当年没有参加高考,自然也没有去上大学,曾经在一中里最为耀眼的人就此消失,再也不提自己的过往。 七年前的夏天,沈迟被钟老头接到家里,钟秀秀收了他的手机,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把三年的努力付诸在那短暂的两天里,企图考完试就可以与苏绽见面。 谁知一等就是七年。 沈迟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尖上揪起了一角,一颗心密密麻麻地疼,他怅叹一声,托着苏绽的后背将人拥在怀里。 他轻轻地顺苏绽的头发,嗓音发哑,张嘴竟有些哽咽:“怎么会。” 调酒师 调酒师 爱将人治愈。 他们这天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互相抱着,苏绽在沈迟怀里睡过去几次,沈迟却始终都没有合过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怀里人的侧脸。 从他光洁的额头看到纤长的睫毛,伸手摸了摸他左耳垂上的那只小耳洞,怕把人吵醒,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苏绽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天,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下床吃饭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飘,时不时爱往沈迟身上蹭。 软乎乎的人凑上来,沈迟只能顺势将人揽到怀里,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虚还是纯粘人,自己操的人只能自己宠着。 晚饭是KE送过来的,看见苏绽那个坠入爱河的样子简直啧啧不已,一句话没说就扔下饭走了。 到了晚上,苏绽撺掇沈迟去工作。 原因是沈迟晚饭之后接了个电话,对方是沈迟的委托人。 根据苏绽的拼凑性理解,这个委托人姓焦,是椿城赫赫有名的女总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多也有苦恼,焦总最近发现自己公司的财务出了一笔漏洞,一路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发现钱被打到了丈夫的私人账号上。 焦总决定与丈夫离婚,要求对方净身出户,奈何这笔账做得很细,没有外遇、没有偷漏税,全部是股份变动之后的合法转移。 这个辩护不好打,其他律师都畏手畏脚不敢接,但沈迟很痛快地接下来了。 这两年他一直在做一些激进的事,还保留着读书时候的拙气,也正因此,沈律师仅仅毕业两年就在业界混得小有名气了。 焦总财大气粗,定好了时间就派司机来接沈迟,苏绽站在窗边看到他上的是那辆黑色的SUV。 还真是财大气粗,苏绽这么想着,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C.joy bar晚上七点钟开始营业,驻唱和GOGO提前半个小时开始做准备,苏绽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隔着一层地板传来的鼓点。 恍惚中想起高三那年的文艺汇演,他抬手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按了按,心跳的频率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样子这跟音乐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转身去衣柜里挑衣服,打扮好之后顺利下楼。 吧台前面已经人满为患,调酒师小夏正努力驯服杯子里冥顽不化的冰球,有人反复强调自己要一杯Negroni,苏绽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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