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帽子!” “哦。”关妤这才放心。 昭蚕看着她的一头黑发,皱了皱眉头,上手去把她的披肩发往帽子里塞。 “嗷,拽到我头发了。” “太引人注目的话,会被盯上。”他边解释边往里塞。 毫无旖旎气氛,也毫无美感。 关妤又自己调整了一下帽子,又了然:“怪不得刚才没第一时间看到你家夜枭,原来这帽子视野就这么大啊。” 昭蚕脸紧紧绷着,不理她了,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这小孩,怎么还生气了。”关妤拉着厉行北追上去。 昭蚕又突然停住。 关妤一头撞到他后背。 “唔!”是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头没事,他后背重伤。 昭蚕震惊,刚才好强的推背感,是被重机撞了一下吗? 第567掌:果然是邪恶酒窝怪 “姐姐没事吧?”厉行北认真看了看她光洁的额头,皱着眉瞪昭蚕,“你干什么?” “我……”昭蚕面色紧绷,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我是要提醒她,记得戴个口罩。” “小北,我没事。”关妤摇摇头,从包里拿出口罩,娴熟地拆开包装袋戴上。 厉行北顺手接过垃圾,塞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昭蚕上下扫视了一下关妤,只露出眼睛,没问题,其他地方,也没问题。 “走吧。” 关妤这次学聪明了,没直接跟上去,差了他三四步。 在外聊了一会天,他们终于踏入黑厂之中,大门看似只是一道生锈落锁的铁门,昭蚕却没直接打开,而是按照记号,拿出了一块本该嵌在墙上的砖头,露出了一块来自现代科技的黑色智能门锁,他抬起手腕,用黑色腕表对准刷卡处,发出“嘀”的一声。 机械声响起:“来自的,欢迎您。” “这地方这么破,居然还有门禁。”关妤点点头,果然是和天雷一样内有乾坤。 他们等了一会,门却没有打开。 昭蚕又扫了一下,“嘀,来自的,欢迎您。” 门还是没看。 他不死心地又扫了一下,“嘀,来自的,欢迎您。” 依旧没开。 关妤忍不住:“这门只欢迎,不带开门的啊?” “啧,破门又坏了。”昭蚕倒是习以为常,走到生锈大门前,一脚踹开门锁。 门终于缓缓打开。 “进来吧。”他云淡风轻地插兜。 关妤:? 她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莫名其妙,门也莫名其妙,车也莫名其妙,这里的人也莫名其妙,她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广阔无垠的废弃工厂上,周围层层叠叠堆着废弃家电家具和废弃铁料,除此之外的建筑物,就是一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工厂。 “基地呢?”关妤看这方圆几里都不像有基地的样子。 “在你的脚底下,有着一座三百平方公里的地下世界。”昭蚕顿住,回身侧看她,想看到她惊讶的表情,“里面鱼龙混杂,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赌徒,同时也养活了无数组织,天雷就是由此发家,后面才独立出去,接受其他产业。” “三百平方公里……这么大啊。”关妤深思几秒后抬头,“那里面有brt吗?” “……” “听不懂brt什么意思吗?那公交——” “我听得懂。”他长呼出一口气。 “有吗?那么大走起来也挺累的,我不爱走路。”关妤诚恳地问。 “有漂泊车。” “那就好。”关妤放心了。 昭蚕沉默许久,“走吧。” 邪恶酒窝怪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昭蚕领着二人走到工厂内,刷了信息后才能启动看似破败的小门后藏着的电梯,一路下到地下三层。 喧闹声,欢呼声,笑声,惨叫声,哭声,几种截然不同情绪戏剧性地发生在同一个瞬间,像话剧,像梦境,像现实。 “赢了!我赢了!五百万!” “不,我不会输……” “我还有钱,我还能下注!不要拉我!” 这里的赢家和输家似乎只共用着两种情绪,声嘶力竭,或是失魂落魄。 “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话,最好不要……”昭蚕想提醒,转头见到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又突然想到她可是混天雷的人。 果然是邪恶酒窝怪。 昭蚕带他们来到了漂泊车租赁处,报了个地点,“夜莺。” “好的,请上车。” 这里的漂泊车和公园里的景观车别无二致,就是会粘贴几则小广告。 “这广告还挺……狂野的。” “这家诚信还行,技术不怎么样。”昭蚕撇了撇嘴,“每次都收拾不干净血迹,每次都是替坐牢。” 关妤:“那证明售后不错呀。” “也就只有这个优点了。” 厉行北心想:姐姐会不会融入得太快了。 漂泊车很快停在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破铁门前,如果说其他人的店面大得像星x克,霸x茶姬或者麦x劳的话。 那他们就是正x鸡排(夹缝生存版)。 “这就是我们的基地了。”昭蚕慢吞吞地介绍,开门下车,在他们进来后锁上铁门。 关妤新奇地打量起这个看似破败,实则真的很破败,从外表看是个小破店,进来后还真的是个小破店的地方来。 他故作不经意地瞥她一眼,“怎么样?” “说实话。”关妤如实回答,“好破啊。” 她抬头看掉漆的天花板,补充:“比我想象中的烂多了。” 昭蚕一愣,想过她会直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 青春期的小孩面子都薄,他旋即红着耳根低声辩解:“我们资金有限,能租得起这个地方就很好了!” 关妤诧异:“还是租的?” 昭蚕:“……” 这一副“这破地方白给钱我都不要你们居然还花钱租”的微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还是青少年!”为了挽尊,他不惜搬出自己引以为耻的未成年身份。 “现在知道自己是青少年了?希望等一下你还记得。”她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玩味勾唇,抬步向前走去。 厉行北紧跟着追上去。 昭蚕:?什么意思 怎么有不详的预感。 关妤走过一道百米走廊,入目的客厅还没她的卧室大,地板还是没铺砖的水泥地,家具也是少得可怜,唯一的一张长桌子上坐着一个红发少年,正在百无聊赖地修指甲。 听到声响,他抬眸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陌生女人,立刻凶巴巴地质问: “喂,臭女人,你是谁?” 厉行北眉头一皱,冷声回怼:“臭红毛丹,对我姐姐客气一点。” “嘿,你又是哪来的臭小——夜枭?”红发少年惊喜地从桌上跳下来,“夜枭,你回来啦?你这些天都去哪了?” 昭蚕一听少年的声音就预感不妙,连忙追上来,“乌蚕,这是我的客人,你放尊重一点。” 乌蚕撇撇嘴,昭蚕交女朋友了呀? 乌蚕? 关妤挑眉指着昭蚕:“你叫昭蚕?” 昭蚕点了点头,她不是早就知道么? “你是乌蚕?” 乌蚕烦躁地点点头。 这女人好烦。 关妤忍俊不禁:“一个早餐一个午餐一个夜宵,那不会还有叫晚餐和甜点的吧?” 昭蚕:“……” 第568掌:哪里的奇怪口音 乌蚕抓了抓火红的头发,凶巴巴地冲她嚷嚷:“我们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啊臭女人!”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哦,刚才就还不错啊。”关妤笑面盈盈地取下帽子口罩,她笑起来脸颊出会陷下两处浅浅的酒窝,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昭蚕抿了抿唇,又出现了,邪恶酒窝怪的邪恶酒窝。 “为什么要听你的!” 关妤依旧好声好气地劝,“因为你现在吓到我了。” 乌蚕又要暴躁开口,突然看到那女人身边的昭蚕,悄悄对她摇了摇头,暗示不要再说了。 昭蚕被这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昭蚕在关妤后头缓缓摇头暗示乌蚕:不、要、惹、这、只、笑、面、虎、啊—— 在乌蚕眼中:不、要、惹、哭、这、个、乖、乖、女、啊—— “啧。”他啧了一声,态度虽然依旧强硬,但能听出来还是比刚才好了一些些,“知道了。” 麻烦,凶了就会哭,哭了他还得哄。 旁边一扇偏僻小门打开,一位圆眼褐发的小少年探出头来,“你们刚才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吗?” 他的瞳色和发色一样,都是浅褐色,圆眼下垂,睫毛像是后天贴的婴儿直,直而浓密,天然带着无辜之色,尖尖的下巴又稍稍削弱了这股无辜感,如同自知自己外貌有优势的狡黠小狐狸。 “回去,没人叫你。”乌蚕朝他使了个颜色。 少年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乌蚕面前的关妤身上,小鹿眼露出了然之色,“噢~我们小乌蚕带女朋友回来了啊。” 关妤走神地想:午餐带女朋友回来?那能带回来什么东西?便当快餐还是炸鸡汉堡? 她把自己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昭蚕听得一愣,更觉得此女可怕,果然是笑面虎。 笑着笑着就让天雷的老大替她出头。 笑着笑着就让天雷的人瑟瑟发抖着等着训话。 乌蚕面色复杂地看着偷笑的关妤,听到自己是他带回来的女朋友,笑得这么开心? 难道…… 他悄悄移到昭蚕身边,不动声色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叫昭蚕:“兄弟。” 昭蚕正纠结着要不要让少年进去,敷衍地应了一声,“干什么?” “你女朋友,好像爱上我了。”乌蚕满脸纠结又复杂。 虽然她长得挺可爱的吧,但是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昭蚕惊诧地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胡说什么!” 不要命了吗? 乌蚕郁闷地“哦”了一声,退回自己的位置。 占有欲还挺强的。 关妤好奇地问,“那是谁?” 不等昭蚕介绍,那少年自己介绍,“新来的漂亮姐姐,我叫望蚕。” 关妤一愣,扑哧笑了,“你叫什么?” “望蚕啊。” “昭蚕,乌蚕,望蚕……哈哈哈哈哈哈。”她实在忍不住大笑,“怎么还有口音。” 三人:“……” 乌蚕恼怒:“不许笑了。” “抱,抱歉,哈哈哈哈哈——” “你一直在笑!”乌蚕更恼怒了。 望蚕从里面走出来,精致圆润的小鹿眼看上去水灵灵的很讨喜,“姐姐,你是乌蚕的朋友吗?” 他眼尾一扫,对于另一位出现的不速之客十分震惊,“欸,夜枭?” 望蚕反应过来后突然惊喜,“你回来了!” 乌蚕不明所以,从他的角度看不见角落里的厉行北,被关妤挡得严严实实,“望蚕,你疯了吧,这是女的。” “他就是夜枭啊。”望蚕难掩激动,“昭蚕,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昭蚕言简意赅:“路上。”还是绑架。 什么? 昭蚕也认为这女的是夜枭? 乌蚕纳闷:“你们眼瘸了吧,不仅性别不一样,长得也完全不一样啊。” “白痴乌蚕。”望蚕忍无可忍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离开视线盲区,“那个才是。” 乌蚕不经意瞥了一眼,眼睛刷地放光,“夜枭!” 厉行北对着他点点头。 乌蚕和望蚕跑到他身侧,打量着他的身体,像小狗嗅东西一般嗅来嗅去,“夜枭,听说你那天被打了个半死,让我们担心死了,现在没事吧?都恢复好了吗?” “我……不记得了。”厉行北如实告知,“但是我现在身体很好。” “不记得了?”望蚕有些迷茫,“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嗯,我失忆了,是姐姐在路边把我捡回去的。” “失忆?!”乌蚕眉头紧蹙,“居然把你打成傻逼了,那群王八蛋。” 厉行北想说,是打失忆了,不是打成傻逼了。 他不是傻逼。 这时,他们的铁门被人重重砸了好几下,声音急促又粗暴,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昭蚕亮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二十五号,收租金的来了。” 望蚕有些担忧:“昭哥,我们的钱还足够吗?” “交给我吧。”昭蚕神色自若,淡定地整了整着装,抬步向门口走去。 关妤好奇地追上去,“你们租金够了?” “还差一点。” “差一点没关系吗?” “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没问题。” “租金还能砍价啊?” 当然不行,他打算求求对方。 昭蚕没有回答她,而是打开了铁门,外边是统一着装的三人组,身旁两人一胖一瘦,中间那人斯文儒雅,鼻梁上还架着无框眼镜,单从外表看,完全不像是这里的人。 “你好啊昭蚕。”他低头在本子上勾勾画画,抬起头来笑道,“你们夜莺这个月要缴纳的费用是三十七万九千四百八十一块五毛二,这里给你抹掉零头,你需要交三十七万九千四百八十一块五。” 关妤啧了声:“谁家抹零头只抹二分钱啊。” “我们这里啊。”男人笑道,抬眼打量着她,“新人?” 昭蚕向前走了一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遮得严严实实,彻底隔绝男人的视线,“为什么比上个月多了七万多?” 男人低头查了账单,“因为这个月你们夜莺的参与率只有48%,连一半都没有达到,按照组织规则,七万块是罚金,下个月要加油哟。” 第569掌:你这个人还挺见的 “那是因为我们能打的全都受伤了,我们才……” 男人晃了晃手上的本子,“我不需要理由,我只看这个。” “好吧。”昭蚕知道再怎么说男人也不会松口的,也放弃了辩解,拿出一张卡递给他,“里面有二十六万。” “似乎不太够吧?”他抬眸轻笑,狭长眼如同狐狸一般弯着,似笑非笑,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关妤从他身旁钻出一颗脑袋,“这很明显不够。” “躲好。” “好嘞。”关妤撤回一颗脑袋。 男人看着昭蚕如同防着豺狼虎豹一般防着自己,有些忍俊不禁,他也不生气:“昭蚕,我们也算从小看你们这些小孩长大的,也不为难你,这样吧,帮我处理个人,就当抵消了。” “处理什么人?”昭蚕眼神警惕,“一百四十斤以上的不行,我腰受伤了搬不动。” “这样么?”男人思索了一会,有些惋惜,“可惜了,是个一百八十多斤的男人,要么,你替我打一场比赛,输赢我自负,如何?” “可是……”昭蚕有些犹豫,他的腰不久前刚受了伤,肯定会影响比赛,不死也要被打个半残。 但是要是租金交不上的话,夜莺说不定就要在这里解散了。 要是几天前,他可能就要着手准备遣散的事情了,因为这个月就算交上了,下个月也交不上租金了,不如分给其他兄弟们。 可是他现在找到了夜枭,就代表他们现在又有了希望,绝对不可以放弃。 见他面带犹豫,男人又劝:“昭蚕,你和我都知道,夜莺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从几个被打到半死的小孩,到如今头部的几个组织,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只夜莺。 要不是夜枭失踪,你们又被各方打压,也不至于沦落到连租金都交不上,你们是公认最有希望成为第二个天雷的,真的要这么放弃了吗?那可就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呀。” “我插一句啊。”关妤又冒出来,“这个‘打一场比赛’,说的是黑拳赛吗?” 狐狸眼男人笑着颔首,“是,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 “他腰受伤了你还让他替你去打比赛,”关妤惊奇,“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贱的。” 狐狸眼男人:“……” 昭蚕侧过脸看她一眼,语气淡淡,没有气愤也没有害怕,“他这个人虽然笑起来有点贱,但租金的事也轮不到他决定,他说得也没错,不能放弃。” 男人笑容一收。 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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