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安静地阖着双目,浓密的睫毛长得出奇,轻微地翕动着,鼻梁高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这种容貌,一定不是个路人NPC。 会是什么人呢?关妤脑海里迅速闪过还没出现的配角们。 她注意到他鼻梁山根处一处秀气的红痣,在白皙的脸上红得醒目。 红痣……厉行北。 看到了红痣,关妤几乎是第一时间锁定了角色。 季兴德的白月光,也就是厉霆南的母亲死后,厉霆南被托孤到季家,他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被酗酒抽烟的爸爸带走,因为没钱还赌债,就把孩子卖给了赌场。 一别之后,兄弟俩再也没见过面,直到十几年后再相遇,两人已经各自称王,如果说厉霆南是商界的霸主,那厉行北就是黑暗面的厉霆南。 原著中季锦州被厉霆南扳倒的重要原因,就是季二叔季天磊也倒台了,他背后的势力接二连三被肃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季天磊,就是厉霆南这位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弟弟,厉行北扳倒的。 她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就是觉得……作者取名实在过于草率! 厉霆南是“停”,厉行北就是“行”。 厉霆南是“南”,厉行北就是“北”。 比工具人还工具人,就像是随便为了让厉霆南扳倒季锦洲,随意递过来的扳手。 但是关妤没想到的是,厉霆南的弟弟居然长得这么年轻……纯情黑道小哥火辣辣。 “早让我看到你长这样,我就不踹你了。”关妤有些遗憾,她担忧地蹙眉,“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躺在这多凉啊。” 季锦洲也看清了昏迷中的少年容颜,表情瞬间变得不友善,“你是看他长得好看吧?”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小孩长得……不是人应该挺好的。”关妤催促,“快快快,和我一起把他搬上车。” 季锦洲站起身,别开头,一动不动。 “季少,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她提出谴责,“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长得不像人,难道像驴吗?” 关妤:“……” “你看不出来他长得像厉霆南吗?” 季锦洲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脸,冷哼一声,“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讨厌,厉霆南果然是大众脸。” “别说废话了,快来搬。”关妤眼尖地瞥到他身下已经漫开血色,催促季锦洲。 顾特助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他好像又捅娄子了。 不对,明明就是季总耳背。 第262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 “你求我。”季锦洲抬了抬下巴。 “求你。” “没诚意。” “啧。”关妤轻啧了声,“你懂不懂,你以后会感谢我的,我现在是在救你狗命。” “那我谢谢你。”季锦洲摆着臭脸,“以后被扫地出门还能当你们管家,谢谢你给我留口饭吃。” “季锦洲!一句话,过不过来。” “一句话,办不到。” 影视剧和网文里的前辈们用血泪给他试出了一个人生道理:来路不明的人不要捡回家。 边疆将军出征,捡回来了一个白莲花妹妹,最后女主被扫地出门。 女主捡回了受伤的男主,结果自己全家被屠。 女主把孤苦无依的少女捡回家,结果少女勾上了自己的老公,女主被扫地出门。 ……怎么受伤的都是女主? 季锦洲摇摇头晃散思绪,总之,不能带陌生男人回家。 “夫人,还是我来帮你吧。”顾特助上前帮她扶,被关妤抬手阻止,“我就要季锦洲扶。” “我,偏,不,扶。”季锦洲恶劣地一字一顿。 “你扶不扶?”关妤语气平静,“老公。” 她这句“老公”喊得正气凛然,毫无旖旎之意,要是没听清,季锦洲还以为她喊的是“同志”。 三四秒寂静过后,他猛地低头,“你叫我什么?” “没啊。”她装傻。 “明明就有!”季锦洲强行压下嘴角,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我听听?” 关妤怎么都不愿意再叫一次,把话题强行转移回他身上,“这么小的孩子,一看就是误入歧途,我们就带他回去治疗嘛。” “是啊老公。”顾特助下意识帮着劝,两道诧异的视线朝他投过来,他连忙摇摇头,“不是……季总。” 两道亮晶晶的渴望眼神同时看着季锦洲。 “……” “受不了你。”季锦洲不情不愿地开始架起厉行北的手。 他们两人把厉行北扶到车上,关妤落了他们一步,在后面跟着。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长发掩盖下的耳根红了大半,只是她脸色依旧如常,甚至板得比平时还要严肃。 到底为什么要叫他老公啊啊啊! 她一定是脑袋撞到墙了! —— 车子停在关苑门口,季锦洲开门下车,和顾特助一起吃力地把人扶下车,关妤下车查看四处没人,朝两人招了招手。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挪进房子里,季锦洲和顾特助扛手关妤抬脚,开门进入客厅的瞬间,霎时和沙发上的夏舒徽,宋时观面面相觑。 三个人扛着带血的“尸体”鬼鬼祟祟,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抛尸。 “……” “……” 两人似乎是在聊天喝茶,夏舒徽奇怪道:“你们这是?” “老板和夫人邀请了朋友做客吗?”宋时观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进来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他……有点困了。”关妤一本正经。 季锦洲:“嗯,我们带他上楼去去味。” 夏舒徽瞳孔震了震,“去什么味?” “我的意思是,洗澡。”季锦洲淡定解释,“那我们先上去了。” 走的时候,不知道季锦洲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一时脱了手。 “咚!”厉行北的脑袋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抱歉。”季锦洲淡定地重新拉起他。 宋时观的瞳孔随着声音颤了一下。 这么摔真的没事吗? “等等!”夏舒徽忽然开口,脸色很不好地指着地上的血迹,“地上的是血吗?” 季锦洲睁着眼睛说瞎话:“地上的是……汗。” “你别欺负你妈年纪大了,这明明就是红色的,什么汗是红色的?” “血汗。”季锦洲张口就来,“还我血汗钱,听过吗?” “……” 夏舒徽放下茶杯走过来,眼神中的担忧几乎溢出来,“锦洲,你们是不是惹事了?” “妈,我们三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会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吗?”季锦洲反问。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担心啊。”夏舒徽担忧表情更甚。 三人:“……” 何必自取其辱。 “妈,你想多了。”季锦洲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夏舒徽放下心来,“那也不能随便往家里搬陌生人啊?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再加上他受了这么多刀伤,一看就是仇家寻仇,万一他心术不……” 关妤撩起了他的头发,露出一张不谙世事的脸。 夏舒徽倒吸一口凉气,话锋快速一转,“感觉心术挺正的,快上楼让他好好躺着。” 季锦洲:“……妈,变脸太快了吧。”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顾特助感慨万千,“原来长得好看这么有用,我将起诉我的帅脸。” 关妤疑惑:“没有的东西怎么起诉?” 季锦洲笑:“上了法庭发现被告不存在。” 顾特助生闷气:“……” 气得他今晚不睡觉通宵上班。 “快上去吧,叫医生来了没有?”夏舒徽关切道,“锦洲,你等一下要好好给他擦擦身体,不然血凝固了会把衣服粘上,到时候撕下来很痛的。” “……让季灵衡来了。”季锦洲简单交代后,和两人一起把人搬上楼,找到了个干净的客房将厉行北放在床上。 “那你们先帮他换件衣服。”关妤指了指门外,“我在门口等你们。” “还挺自觉。”季锦洲挑眉。 关妤一脸正直,“抱歉,我是一个有家室有担当的女人,就算男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会问他冷不冷,伤害男人的事我办不到。” “那要是季总站在你面前,脱一件衣服给十万呢?”顾特助好奇。 “那我也只会给他扒光了,再拿走这几十万,抱歉,伤害自己的事我办不到。” 顾特助:“……”大馋丫头,连吃带拿的。 “那我先出去了。”关妤带上了门。 顾特助一扭头,就看到季锦洲笑得春风得意的,“季总,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荡漾?”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什么?” “她要扒光我,她心里有我。” 顾特助翻了个白眼。 第263掌:被改花刀了 门外,夏舒徽在楼下等了一会,还是放不下心来,上楼在门外等着。 她吃惊地看着关妤,“你怎么在外面?” “里面在换衣服呢。”关妤淡定。 屋里的两个人靠在墙上看着床上的少年,没有动作。 “你换。”季锦洲抬抬下巴。 “你换。”顾特助下意识回嘴。 “谁是老板?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我换。” 有钱了不起啊——确实有那么点了不起。 顾特助十分勉强闭眼地帮厉行北脱掉上衣,扭过头埋怨着,“这辈子没帮男人脱衣服过。” 季锦洲漫不经心地扫过,忽然停顿在他的身上,阻止顾特助帮他换上舒适的睡衣,“等等。” “怎么了吗?” “你看他。”季锦洲指了指厉行北。 “我不看。”又脱又看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 “我不看。” “看!”季锦洲口吻强硬。 顾特助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看,忽然一愣,“他怎么……” 少年白皙精瘦的身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旧伤,有的已经愈合,留下一层浅粉色伤疤,有的是浅褐色成年旧伤,还有的是新伤,鲜红色的肉已经翻开。 “谁下这么狠手,都给人改花刀了。”季锦洲震惊出声。 顾特助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的一句“改花刀”弄得烟消云散。 “……” “找个时间去查查他。”季锦洲果断,“这个人身份存疑,不是精神小伙,就是犯罪团伙。” “好。”顾特助郑重地点点头,“这次也是‘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吗?” “……这次不用,你先给他换上衣服。” “好的季总。” “好烦,长着这么帅干什么,小小年纪就长一副会有很多女朋友的样子。”顾特助一边换衣服一边嫉妒地点评。 躺在柔软大床中间的厉行北精致的容颜宛如天使,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塑,安静地任由摆布。 “干脆我把他丢掉算了。”季锦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恬静的少年的脸,嫉妒得发疯。 再年轻个几岁,他比他还鲜嫩可口。 顾特助扶了扶眼镜,“根据人类心理学,美女是男人的杀手,帅哥是女人的猎手,季总,你家的两个女人应该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说有什么烧烤摊,我会停下来,会碰到碰瓷的吗?”季锦洲瞪了他一眼。 顾特助小声嘀咕:“那我说的是有人受伤,你自己耳背……”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骂我?” “没有没有。”顾特助摇摇头,“我知道错了。” “算了,等他醒来后马上给他送走就好。”季锦洲这么一想,脸色好看了不少。 “换好衣服了吗?”夏舒徽关切的声音在门口出现,“有没有给他用热水擦一擦身体啊?对了,也别着凉了,这孩子怪可怜的,怎么一个人倒在路边。” 季锦洲指挥顾特助给他擦身体,懒散地回答,“擦了擦了,要不要饭都一起喂给他吃?” “换好了,季总。”顾特助长舒一口气,“可以让她们进来了。” “等等。”季锦洲坏心眼地抬手制止。 “……?” 五分钟后,禁闭的房门打开。 夏舒徽和关妤就在门口等,门开了就顺势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少年头发被报复性地扎了一头小冲天辫,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们两个真的很幼稚。”她眼里的慈祥怎么都掩盖不住,“不过这样更可爱了,让我想到了锦洲小时候,这小孩怎么不上学,倒在路边呢?” 季锦洲冷哼:“你不用想到我小时候,我还没死呢,你可以看着我本人。” “你小时候可没这么可爱,性格恶劣得很。”夏舒徽戳穿他,“是谁上学的时候天天因为打架被找家长?” “青春期不叛逆,难道要等更年期才叛逆?”季锦洲反问,“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能一个打十个。” “季总,太巧了。”顾特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我上学也叛逆期,我也打群架,我也十个人被一个人围殴。” 关妤:“……十个人被一个人打,很自豪吗?” “虽然实力悬殊,但我也没有自己落跑,勇气可嘉难道不值得自豪吗?”顾特助振振有词。 那是他第一次出去打群架,十个人被一个人打得抱头鼠窜,他试图中途退出战场,被一脚踹了回来。 从那次开始,他就被一脚踹回读书的正轨,再也不出去约群架了。 “我觉得这小孩才和你们不一样,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乖小孩。”夏舒徽据理力争,“他连睡觉都这么安分。” 关妤缄默,要是厉行北都算不会打架,那么那些拿刀互砍斗殴的人,也只能算是拿着老头乐痒痒乐互挠。 顾特助很受伤:“他那是睡得安静吗?那明明就是晕了。” 明明早上才说他长得一表人才,晚上有了更吃的颜,就把他和季总归为一类了。 季锦洲阴阳怪气开口:“说不定他只是看着乖,其实大家比谁都要凶,等他起来就不一样了。” “我还是不懂,到底为什么我们要捡个人回来啊。”他靠在墙边生闷气,“古人还讲究拾金不昧呢,这还是个人。” “十斤不昧,但是他一看就超过十斤了呀。”关妤眨眨眼。 “是啦,你捡回来了个帅哥,很开心就是了,恭喜你呀。”季锦洲脸臭得明显。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啊。”夏舒徽点头认可,“拾金不昧,超过十斤可以昧。” 季锦洲:“……” “锦洲,你不要再吃醋了。”夏舒徽笑眯眯地看破也说破,“人家才十七八岁,和你抢不了老婆的。” 关妤恍然大悟,“原来你一晚上别别扭扭,是因为在吃……” 季锦洲淡定捂住她的嘴,“没有。” “可是你明明……”关妤撕开他的手。 “没有。”他依然矢口否认,“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是总裁诶,我会那么容易的吃醋吗?” “那你耳朵红什么?”关妤指着他的耳朵直言不讳。 “我这是……热的。”季锦洲生硬地转移话题,“季灵衡好像来了,我去楼下接他。” 他逃也似的离开客房。 第264掌:怨灵之母 约莫过了十分钟,季锦洲在客厅等到了季灵衡。 “是关妤生病了吗?”季灵衡十分娴熟,“发烧还是感冒?” “不是关妤。”季锦洲开口。 “不是关妤?”季灵衡惊讶,一般半夜让他上门急诊的,都是总裁的小妻子生病了啊。 “男的。”季锦洲淡定。 “男的……?”季灵衡瞳孔震了震,“夏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她也在楼上。” “阿姨还挺包容。” 季锦洲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简单解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是个路边捡到的小孩,好像被人砍了几刀,你给他简单包扎止血一下。” 季灵衡点点头,“这样啊。” “你怎么才来?”季锦洲带着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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