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员说太肉麻了,他说不出口。” 季锦洲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肉麻,别为难人家外卖员了。” “其实……”关妤发现了一个盲点,“你们打通电话,当场说会死吗?” 这种事情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 季兴德凉凉:“你以为我就敢打电话说吗?” 打“我爱你”三个字很简单,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手脚能蜷缩到回归胚胎时期。 夏舒徽才不听他解释,“不管怎么样,这都代表着你不重视我们的纪念日。” 季锦洲睁着眼睛说瞎话,“没错,还是你不用心,用心的话什么事情做不到?对吧关妤?” 被点到名的关妤也点头,“嗯。” “我本来想这次就和他离婚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会一次次容忍他的。”夏舒徽冷哼一声。 关妤发现这母子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嘴硬傲娇,连哼气时候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季锦洲习以为常又顺从地点点头,“好好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关爱空巢小人,所以才大发慈悲不离婚。” “儿子,要是我们这次真的离婚了,你跟谁?”夏舒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季锦洲从六岁被问到了二十六岁,他耸了耸肩,“我说过了,我去当孤儿。” “可是你是超龄孤儿,没有孤儿院收你的,你从此就没有妈妈了,你不难过吗?” 关妤今天又从他们这里学习到了两个新鲜词汇:空巢小人和超龄孤儿。 季锦洲表情平静:“妈,我不是六岁小孩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用去孤儿院也能自己活。” 夏舒徽佯装委屈,“可是妈妈没有你怎么活啊。” “好好好,我跟你,跟你行了吧?”季锦洲无奈。 第223掌:不愧是我们小妤 “哎哟,我的乖儿子就是忠诚,不愧是人类的好朋友。”夏舒徽高兴地双手揉揉他的脸。 “妈,这也是在夸我?” “对啊。”夏舒徽浑然不察,“来,握手。” 季锦洲莫名其妙地和她握了握手。 “老宋,你去楼上看看小宝醒了没有。” 夏舒徽自己不能越过季兴德上楼,于是吩咐宋叔,亦步亦趋地目送他上楼,不远不近地站在楼下等他。 关妤双手环抱在胸前,幸灾乐祸,“见过把狗儿子当人的,没见过把人儿子当狗的。” 季锦洲依旧相信母爱,“我妈只是夸人特别了一点,也是把我当人的……吧。” 关妤乐见其成,“幸好她没过夸我。” “……” 过了一会,老宋下来了,对着夏舒徽摇摇头,“小少爷还睡得很香。” “那我就放心了。”夏舒徽松了口气。 季兴德轻哼,“醒了也得待在我这里,我收缴了。” “季兴德,你老脸都不要了!”夏舒徽拿起一个梨砸他,“那是我孙子!” “我的外卖经过你的地盘,你们就能收缴,你孙子经过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收缴?” 季兴德目光落在滚落在地上的那颗梨,脚一勾,趁她不注意捡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越老越不要脸?”夏舒徽生气地瞪着他,“等着吧,以后我带我儿子还有我孙子去拔你氧气管。” “你才越老越不讲道理。” “别吵了。”季锦洲试图劝架,“打也打不起来,只吵架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齐声:“闭嘴!” “闭嘴!” 季锦洲劝不住,索性不劝了,“算了,让他们自己吵一会,你要吃什么水果?。” “哪里有水果?”关妤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果盘,刚才还有两个梨,都被夏舒徽拿去砸季兴德了。 季锦洲一指角落里堆着的那些,没心没肺地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去捡给你吃,苹果好不好?” “现在还不是很想吃,等一下拿个塑料袋打回家。” 季锦洲弯着眼睛笑,眼神中满是自豪,“不愧是我们小妤,这么会过日子。” 关妤摸了摸鼻尖,得意轻哼。 “这餐桌好像比我们的气派,喜不喜欢?” 关妤点点头。 “那一会回家带走。” 关妤摸着沙发,“这沙发不错啊,搬我们家里吧。” 季锦洲把主意打到了客厅电视身上,“电视也挺大的,也搬回去吧,思莱老和我抢电视看,这个搬回去给它。” “厕所也少个电视。” “那去搬楼上客厅那台。” “柜子上的小花瓶挺好看啊,粉粉的。” “拿回去。” “老爷别吵了,夫人别吵了,”宋叔一边劝这对,一边阻止这边这对神偷侠侣,“大少爷,花瓶是老太太最喜欢的,不能拿走啊——沙发是老爷子特地定制的——” 屋内一片混乱,宋叔放弃了,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门口有人敲门,宋叔看了眼屋里各有事情做的四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铃,他看着手心里的耳塞,叹了口气。 “还是晚塞了一步。” 早知道提前戴上了,他认命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目光流露出欣喜: “燕舒少爷,你来的正好……” “奶奶!” 一声嘹亮的声音冲进别墅,季不竺按捺不住地哒哒哒地跑进来,兴奋地叫夏舒徽。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头上,纠正他,“叫什么爷爷奶奶,是大伯母,乱叫,奶奶是你爸爸的妈妈。” 季不竺想了想,跑到季锦洲面试,声音清亮又大声,“爸爸!” 季锦洲毫不犹豫:“你给我滚边去。” 季燕舒不可置信:“季不竺!你叫什么呢!” “哥哥,你不是说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吗?我叫奶奶,那锦洲哥哥不就是我爸爸吗?”季不竺狡黠地眯着眼睛笑。 季燕舒叹了口气,转而对身边的少女语重心长道:“你赶紧回去喊父亲开第四个小号吧。” 看起来又废了一个。 季柏棠翻了个白眼,“大儿子刻薄,三儿子弱智,已经很能证明他的不良基因了,还生什么啊,多浪费资源而已。” 季燕舒拿这个妹妹没办法,无奈道:“那你自己呢?” “可能是劣质基因传男不传女吧,我特别聪明完美。”季柏棠对自己很自信,“姐姐说了,我们女人天生就是继承公司的料。” “好好好,你继承你继承。” 季不竺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哥哥说,姐姐说话的时候不叫季白糖,姐姐叫季砒霜。” 季柏棠:“……” 她面无表情扭过头看着哥哥,“你说的?” 季燕舒:“……” “可能,也许,应该是和枭亭聊天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嘶!!” 季燕舒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掐他腰间的肉! 说得不对吗?谁家小女孩说话跟掺了砒霜似的。 宋叔痛苦地捂住耳朵:本来指望他们能劝架,怎么又来三个吵架的。 季锦洲拿着塑料袋从角落里捡了一大袋他们爱吃的水果,不明所以地朝他们走过来,嘴里叼着个苹果,“你们来干什么?” “家里吵架了,我让夏阿姨来劝劝这小姑娘。”季燕舒指了指一脸不服气的季柏棠。 “我才要让夏阿姨劝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思想呢。” 季燕舒撇清关系,“可不是我的想法啊,我保持中立。” “不管,中立就是有偏向。” 季燕舒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快吵起来的时候,谁把你带出来的?” 季柏棠不管不顾,“是季不竺行了吧!” 关妤牵着季不竺走过来,从季锦洲袋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咬了一口,给他们介绍那边的战况: “那你们来得不巧,这边也正吵架呢。” 季不竺心满意足地握着手上的棒棒糖,季燕舒警告似的看他一眼,“季不竺小朋友,再吃糖,牙齿掉光了。” “这是姐姐给我的。”季不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高高举起棒棒糖炫耀,“而且每个小孩都会经历换牙期的,才不只是因为吃糖,哥哥真没文化。” 季燕舒被噎了噎: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好骗,真不可爱。 第224掌:别听,是恶评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蔫哒哒地走到关妤身边,蹭蹭她的手臂,语气中满是委屈,“姐姐。” “怎么了?”关妤摸摸她,随手把季不竺高高举起的棒棒糖抽回来,递给季柏棠。 季不竺握了握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咦?他的糖果呢? “他们欺负我,都要我结婚。” “这不巧了。”关妤一拍掌心,“你去问温流鹤,她有经验,实在不行你们干脆在一起,出柜给他们看。” 季柏棠眯着眼睛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能性。 季锦洲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好,你们两个年纪相同,烦恼相同,好巧不巧性别也相同,真是灵魂知己。” 最好两个人打包出去,别再来缠着关妤了。 有这两个人在的地方,耳朵边整天都是立体声环绕着“姐姐姐姐姐姐”,他听着都要长结节了。 季燕舒揉了揉眉心,“你们两个别添乱了,还有啊季柏棠,别造谣,谁要逼你结婚了?” “本来就是。”季柏棠一抱臂,噘着小嘴,“不想结婚,看到男的就烦。” 季燕舒不冷不淡地昵她一眼,“我也是男的,那你看到我烦吗?” 季柏棠一口咬定:“烦啊。” 季燕舒又问,“你弟弟呢?” 季柏棠继续点头,“也烦啊。” 季燕舒轻哂,“你锦洲哥哥呢?” 季柏棠看了一眼季锦洲,“更烦。” 被莫名叫到的季锦洲莫名其妙地扫他们一眼,“不好意思,我对砒霜过敏。” “那个……”虽然打断他们说话不好,宋叔还是硬着头皮来喊他们,“或许,有人愿意管一下老爷的死活吗?” 他觉得季兴德好像要被玩坏了。 众人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夏舒徽和季兴德两人的口头争斗已经升级成物理攻击了,夏舒徽抓起一把发财树盆栽上的鹅卵石,朝他扔过去。 季兴德蹭地站起,四处寻找躲避掩体,无论他躲到哪里都能被砸到。 夏舒徽鹅卵石扔完了,四处寻找可以扔他的东西,她提起让人放在角落里的面粉,用剪刀剪开,抓起一把面粉朝他扔。 季兴德沉着脸:“你别逼我。” 夏舒徽一脸无所谓:“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就来啊。” 他扭头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从厨房里端了一盆水出来。 “你要干什么……啊!”夏舒徽急急躲开他泼过来的水,“季兴德!你这个神经病!” 季不竺捂着嘴偷笑,“大伯和大伯母在捏面团。”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锦洲……你不劝劝?”季燕舒忍不住道。 “简单,等我一会。” 季锦洲冷静地走过去,冷静地拿起挂在墙上的雨伞,冷静地走向第一线。 季柏棠吃惊,“锦洲哥哥不会要磨刀霍霍向爹娘吧。” “不会的,他很冷静的。”关妤笃定。 季锦洲果然很冷静,冷静地打开雨伞,冷静地把雨伞塞到妈妈手里,冷静地回来。 夏舒徽得意哼笑,“这下看你还怎么泼我。” 季燕舒:“……” 打人的妈,挨打的爹,偏心的儿。 还是他自己去劝架吧。 “大伯母,先打扰一下。”季燕舒走过去,不得不打断他们的斗争。 “燕舒,你们怎么来了?”夏舒徽放下雨伞,这才发现他们来了。 “我父亲让我们过来的,打扰你们了。”季燕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本意是想让您以过来人的经验劝劝柏棠,关于结婚的事。” 夏舒徽了然,瞪了季兴德一眼,转过头对着季燕舒露出笑容,“走吧,我们去沙发上聊。” 关妤牵着季不竺,身后跟着季锦洲和季柏棠,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宋叔给他们泡茶,夏舒徽奇怪道:“柏棠今年也才二十二岁,你父亲不是也不希望她早嫁人吗?为什么还让我劝她结婚?” “其实我父亲不是希望她早结婚,是希望她不那么恐婚。”季燕舒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她自己不结婚也就算了,但是这个月,她已经劝分了五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了,还不包括三对已经结婚的夫妻,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 夏舒徽:“……” 关妤认可地点头,“你拯救了五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我支持你。” 季柏棠抱住她的胳膊蹭蹭撒娇,“姐姐只有你懂我。” “话也不是这么说。”夏舒徽心里也认可,但毕竟是受人家父亲之托,硬着头皮劝,“婚姻虽然偶尔会有摩擦,但是经营好了也会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 “在你感到幸福的时候,有人和你分享最平淡的白云,绿树,青草,鲜花,这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这婚还是等我哥和我弟去结吧,看见男人就烦。”季柏棠还是那句话,同时对她发起了一记灵魂拷问:“大伯母,你看我大伯不烦吗?” 夏舒徽:“……” 确实,很烦。 “而且看到白云绿树青草鲜花就幸福,那就代表本身就过得不差,我以前上早八的时候就觉得它们都面目可憎。” 季柏棠振振有词,“而且你愿意和他们分享生活的小确幸,他们可不一定愿意听,说不定还会和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不仅不能提供情绪价值,心情反而更差了。” 夏舒徽若有所思。 “大伯母,为什么要被男人主宰你的喜怒哀乐呢?我们诞生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被牵着鼻子走吗?没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吗?” 夏舒徽微微抬眸,眼里似乎被点通了什么。 季燕舒:完蛋了。 关妤认真地听她讲话,耳朵忽然被捂住了,季锦洲沉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恶评,不要听。” “季柏棠,别说了。”季燕舒手动捂嘴给季柏棠闭麦,满脸不可思议:“你要毁了这个家吗?” 夏舒徽:“燕舒,柏棠说得没错啊,让她接着说。” 季燕舒为难地松开捂着季柏棠嘴的手,连忙起身暗示季兴德,“大伯,你说两句。” 季兴德也在气头上,“要离就离,我没意见。” 季燕舒:“……算了您还是别说话了。” 夏舒徽蹭地站起,“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吗?” 季柏棠在旁边煽风点火,“大伯母,我不是对大伯有意见啊,但是他真的能够和你分享生活中的小确幸吗?” “都别吵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扯大伯的——不对,我不该把季柏棠带过来的!”季燕舒手足无措。 “不是你的错,燕舒,多亏了你把柏棠带过来了。” 季柏棠满意点头,“是啊大伯母,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人,天生就是当女强人的料,为什么要被困在家庭里呢?” 季燕舒:“季柏棠你给我闭嘴!” 两边混着吵,中间还有个小孩在捣乱,故作老成地咳嗽了两声,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咳咳!大家都别吵啦!看在我不竺的面子上。” 他被惨遭无视。 季锦洲听两对吵架的声音听得头疼,按了按眉心,身心俱疲:“怎么今天大家都在吵架,今天也不是什么世界吵架日吧?” 劝完这对劝那对,劝累了睡醒继续劝。 最扯的是,为什么每一对吵架都要喊他们夫妻来劝架啊!又不给发工钱! 第225掌:别做这么油的动作 “那我们还劝吗?”关妤看向那边的混战,若有所思。 季锦洲灵魂发问:“这像是我们能劝得住的样子吗?” “要不,我上去一人一巴掌?” “……再等等。” 夏舒徽推搡着季兴德,“你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季兴德被推了个踉跄,稳住身形后沉着声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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