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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执起来: “我见过你两次,零九年,还有一五年,你为什么不理我?” 江渡温柔地纠正他:“魏清越,你生病了,我什么都知道,你那是梦到了我,你把梦和现实弄混淆了,我带你看医生,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看医生,你要是不看医生,我要心疼死了。” 她伸出手,也去抚摸他的脸,手指游走,像云朵一样轻盈。 “我没有,”魏清越不听,甚至有点生气,“我没混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见过你两次,我真的见过你。” 零九年,他选择暑假回来,去了梅中。 在国内高考结束后的当天。 他知道大家一定会撕书,书本、卷子、资料会像大雪那样飘落。 江渡就趴在栏杆那,教学楼灯火通明,可真明亮啊。 他站在一楼,仰头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她。大雪纷飞,青春要散场了。 顺着楼梯,他走上去,楼梯那么长,仿佛永远走不完,直到尽头传来同学们的欢笑声,他忍不住一步上两个台阶,跑到走廊,江渡被很多人簇拥着,那么多的人,笑脸模糊,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向他。 像一组长镜头。 “是魏清越啊,是魏清越回来了!” 江渡也看到了他,被人挤着,同学们欢呼着海水般涌过来,渐渐将她淹没,她的身影被人遮挡,只是很害羞地冲他绽出浅浅笑颜,却站着没动。 跑向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他想看清她,于是,奋力拨开人群。那么多的人,怎么拨也拨不完,人声鼎沸从他耳畔划过去,空中,飘起来无数字眼,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想告诉她,他一直都很想她,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还有还有: “江渡,你怎么回事,都不联系我。算了,我体谅你这两年功课紧,不过,我们既然都要念大学了,要不在一起吧?跟我谈恋爱怎么样?” 不行,太直接了,他担心她太害羞,要被吓死。 “江渡,好久不见,高考考的怎么样?暑假有空吧,有时间一起出来玩儿。” 不行,太含蓄了,她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不见得能领会。 “江渡,你还喜欢我吗?我这两年感觉倒是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江渡,离开梅中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怀念,我以前说一点不留恋这里是假的,我很想你还有老师同学们,你呢?” “江渡,你长高了啊……” …… 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呢?他在几万米高空纠结了整个旅途。 人群把他困住,他挣脱开时,江渡已经不在了原处。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不知道她怎么只微微一笑,就没了然后,她怎么能不等他,是生气了?生气他只跟同学们寒暄,而没有注意到她? 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呢?不说一声,就没了人影。 魏清越到处找她,她的宿舍,她的小区,直到他筋疲力尽,还是没有结果。他沮丧又愤怒地回了美国。 也许,他出现在走廊的那一刹那,就应该勇敢坦荡地,第一个呼喊她的名字。 他非常懊恼,自己没有这么做,反而在那里迟疑着说什么,迟疑个屁,直接喊她就好了。 就这样,他在美国又呆了六年。 直到一五年他回国,不会再留美国。 他还是没交任何女朋友,因为,张晓蔷说江渡这六年在考验他,你能不能回国?而且是学有所成地回来?六年,六年,魏清越窝火了六年,这什么人,吊着胃口,不给个准头,他还真没看出来,江渡居然这么奸猾!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上这种女孩子……但她说魏清越你快点跑啊,你爸爸又要打你了,快跑,太疼了,你快点跑,不要被打……魏清越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喜欢那个肿肿的猪头好了。 反正张晓蔷告诉他,江渡会等他,只要他不是一无所成地回国。 可是,张晓蔷在他以为考验期结束时,江渡再次失联。 他先是很平静地说“知道了”,但没过多久,忽然打去电话把老同学张晓蔷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从没那么失态过,恶毒又刻薄,他说:张晓蔷你是不是从中作梗了,你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不是看我喜欢江渡故意搞事了?我真是看错你,你怎么这么小人呢? 张晓蔷被他骂哭,也就是只是哭的抽抽噎噎,一句都不解释。 那时,他跟学长一起创业,他跑融资,又常跑高校,想找合作伙伴。偶然的机会,他在校园里碰到了江渡,还是只需要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魏清越在那个瞬间,愤怒占据理智,他冷眼看着她抱紧书匆匆跑过,喊住了她。 他欣赏着她惊讶的脸,按下狂跳的心脏。 那种想要跟她谈恋爱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但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到底发作了,他明明看到她眼眶迅速变红,但发出的声音,却是一声冷笑: “好久不见。” 她颤巍巍也说了句“好久不见。” “你这是在念研究生呢?看不出,你那智商还能考上研究生,文科研究生是不是?以后能找到活儿吗?”他的讽刺意味非常明显。 嘴巴那么毒,心里却早算出她可能是在学校读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 江渡果然变了脸色,她磕磕巴巴,问他怎么会在这里,避开了他上来莫名的人身攻击。 “我?我有正事,跟人有约,当然要守信,不像某些人,装清纯装善良,喜欢吊人胃口,满嘴瞎话。”他觉得自己真够变态的,越说越过分,意外邂逅的狂喜,最终变成刀,每一刀都够狠。 那种看着她痛苦,自己也痛苦到产生一丝报复快感的感觉,很上头。魏清越至始至终冷着脸,他想,一定要气一气她,他的表现完全一点风度都没了,跟吃了火药一样。 江渡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的心也就在那一刻痛起来,但是,他不忘端着,欲擒故纵似的,说:“既然碰见了,留个联系方式吧。” 看她仓皇点头,魏清越把手机号告诉了她,并且存了她的手机号。 他按捺着涌动的情愫,冷漠地告诉她:“我还有事,有事可以联系。” 本来,是打算晾一晾江渡的,他那时,还是那么自信,想当然地认定她没有男朋友,有也没关系,他能把她抢过来。真不知道她既然喜欢过自己,还能看上谁? 等他拨那个号码时,已经打不通。 他找遍了学校,学校根本没这个人,魏清越这才意识到江渡也许不在这个学校读书,只是恰巧来这个学校而已。 找不到她,顿时让他恨透了自己。 鬼知道他想她想到抑郁,居然还会那么幼稚地伤害她?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让她知道,其实他一直想着她,期待着她? 魏清越简直想把自己杀了。 桂花的浓郁,从窗子透进来。 时间又回到一九年的当下,魏清越絮絮叨叨跟她不停道歉,不停地说,江渡一丁点都没打岔,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秋天的味道,萧索而荒凉。 时间变得柔软,她听他心事,但愿能抹平他的伤痛。 “不要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她看进他的眼睛里去,“你出国没有错,你什么都没做错,我替你高兴,我那时只盼望一件事,就是你可以生活的更好。” “可我并没有。”魏清越伤感地说道。 江渡就笑了:“你真傻啊,你摆脱了你爸爸,不会再忍受他的暴力,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你碰触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对吧?” 他摇头:“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生活。” “你现在就跟我在一起了,”江渡肯定地告诉他,“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一起睡。”她摸摸他的头发,起来铺床,魏清越头重脚轻,他差点忘了,她还没解释为什么零九和一五年会消失,他又去拽她,“我们见过两次,你是不是忘记了?” 江渡佯装生气,她戳了他胸口一下:“魏清越,你再胡言乱语我真的要发火了,”不过她的语气很快就软下来,“我带你去医生,你还记得朱玉龙吗?我的同桌,她给我复印过笔记,还是你冒雨送来的。” 魏清越谁都不想记得,他勉强配合说:“记得。” “朱玉龙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我带你去找她,这样你就不会犯迷糊了。”江渡把枕头放好,帮他脱衣服,他赤着上身,灯光下,魏清越身上的疤痕可真多啊,江渡觉得眼睛很疼,她说,“我和你一起睡。” “我没洗漱,”魏清越挣扎要起来,他嘟囔着,“你不嫌我我自己都嫌。” 江渡和他一起洗漱,两人嘴里全是牙膏起的泡沫,辣辣的。 卫生间非常小,没有做干湿分离,和淋浴头只隔了个布帘子。一下进两个人,空间逼仄,他皱眉,说这种房子怎么住,江渡说我毕业时住过毛坯房呢,可破烂了,跟室友一起住也挺开心的。 魏清越就问她你真的开心啊。 江渡说真的啊,我安贫乐道,大家都能住,我也能。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和外公外婆住这么破的房子,魏清越说,他又疑惑起来,你外公外婆不是有退休金吗?你也工作了,为什么不租个稍微好点的房子呢? 江渡笑而不语,她没告诉他,家里的钱早花完了,外公外婆存的钱早没了。所以,她说,省下的钱留着买好看的衣服呀。 她把自己的洗面奶给他用,并且给他拿了一套外公的旧家居服。魏清越重新躺下,他的确很累了。 躯体疲累,但精神亢奋。 魏清越说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一封也没寄出去,因为不知道你在哪里。 江渡是很惊喜的表情,她伏在他胸口,一直问真的吗真的吗? “你要看吗?”魏清越重回清明,咬字清楚了许多,“不过,都是琐事,太碎了。” “我最爱看琐事了,”江渡说,她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肌肤上,“把信送给我吧。” 魏清越的手握住她肩头,像空无一物。 他猛地坐起,无比惊慌地看着江渡。 “我好像,感觉不到你了。”魏清越一瞬间变得极度沮丧,江渡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她没说话,而是把嘴唇送上去,吻了他。 她害羞又热烈地亲吻他,轻轻喘息:“你好些了吗?” 吻慢慢有了温度,魏清越终于重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渴望,但还不够,他要感受到一种忘我欲。 他强势地把她压在身下问,问很羞耻的话,江渡的脸就不可抑制地红起来。 “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她对他表白,“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只跟你结婚,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不嫁人了,我是个怪胎,像个旧了的人,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但我知道你还会要我,对不对?” 她确实是个怪人,没有支付宝,从不给他发微信,她好像没见过微信,也不会使用微信一样。 “说你爱我。”魏清越声音哽住了,他不要什么心里只有你,他要最直白最直白,最让人放心的一句表白。 江渡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让他的耳朵贴住自己的嘴唇,然后,“我爱你”三个你就准确无误地送进了魏清越的耳朵里。 魏清越感到了巨大的满足。 “明天,你请假吧,我也请假,我带你去个地方。”她还在跟他说悄悄话,在寂静的夜里。 “去哪里?” “去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 “我住过的地方。” 第二天,两人都请了假,江渡开着他的车,让他在后座睡觉,魏清越就真的休息了,他睡的很好。 时间进入深秋,深秋的山,深秋的路,半坡上郁郁葱葱中点缀着一条蜿蜒的黄丝带——那是木叶要落。 鸡鸣狗吠,炊烟袅袅,空气像清新的花露。 风不大,所以云彩走的也不疾。 村里散落人家,但住户已经不多。 江渡转头看看合目的魏清越,没叫醒他,直到车停,她喊他起来看风景。 远山一蓬翠雾,又混杂着黄的银杏叶和红的枫林。 他们先是换了牛车,魏清越都不知道江渡是怎么拦下一个赶着牛车的人的,牛脖子上,有铃铛作响,它晃的很慢,可眼睛长的很大,眼神古老。 后来,他们换成步行,走进凋零的草丛,江渡指着不远处扛梯子的中年人说:“你看,该摘柿子了。” 魏清越摸不着头脑,边走边问:“这是你住过的地方?” “对,我外公的家乡,我住过,现在没小时候多了,都走了。”江渡说,“这里的人也都旧旧的。” 魏清越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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