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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薛子轩笑容微窒,少年谨慎小心的态度,一瞬间让他清醒过来。他差点忘了,这辈子的薛子轩曾如何伤害过少年,又是如何在少年心底留下浓重的阴影,以至于他不敢叫自己哥哥,不敢与自己同桌吃饭,甚至连自己的物品都不敢碰触。 他的乖巧懂事,何尝不是变相的冷漠疏离。这项认知令薛子轩倾刻间从重生的狂喜跌入恐慌的地狱。他面色灰败,看着衣柜里一成不变的白衬衫,忽然觉得无比厌恶。 稳了稳心绪,他走进浴室,握住少年沾满泡沫的双手轻轻揉搓,然后放在水龙头下清洗,再用帕子细细擦拭。 “饭前饭后洗手,这是良好的生活习惯,但只是叠个衣服就完全没有必要,我的确患有洁癖,受不了别人的碰触,这其中却绝不包括你,小怡,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坦然接受。” 他一字一句轻柔诉说,为了彰显话中的真实性,把少年白嫩的双手贴合在自己脸颊上,缓缓蹭动,并露出痴迷而又眷恋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这双手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它们曾经是世界的瑰宝,也是他至死的渴望。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紧紧握着这双手,用最卑微的姿态,乞求少年的原谅。 现在,由细嫩掌心传导过来的体温告诉他,那些梦境已经变成现实,他虽然犯了一些错误,却还有挽回的余地,无数感激涌上心头,他垂眸,在残留着洗手液馨香的掌心烙下一个滚烫而又虔诚的吻。 周允晟被青年类似于告白的话镇住了,直至对方亲吻自己掌心才猛然回神,暗暗忖道:原来薛子轩不仅想骗我的心,还想骗我的身。他是gay吗?怎么看不出来? 不过,无论对方心里打着怎样的主意,对他而言都没有影响。他只要离开薛宅,再想办法摆脱系统的掌控,日后就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至于这场感情游戏,最后谁骗了谁,又是谁输谁赢,现在还是未知数。 这样想着,他发挥了百分百的演技,迅速将手抽回来,白皙的脸蛋渐次染上红晕;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合拢,遮住眼底的羞涩;嘴唇一开一合,似是有话想说,却拼命压抑,模样显得十分慌乱无措。他撇开头,脚步挪移,试图逃离此处。 薛子轩再也无法压抑满腔热爱,将他死死抱进怀里,粗重的喘息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在沸腾,重生后的不确定感,终于化为实实在在的拥有。他知道少年有可能会胆怯退避,但是他不想再等了,1分1秒也不想再等,几十年的苦痛绝望,以及此后几百近千年的寻觅,他的耐心,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净。 “小怡,小怡,小怡……” 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呼唤着怀里的少年,脸颊埋在他颈窝,用力嗅闻他的气息。 周允晟起初还答应几声,后面便开始不耐烦,“嗯嗯啊啊”地敷衍,歪着脑袋,垂着眼睑,暗暗骂了一句“疯子”。 薛子轩花了十几分钟才平复激荡的情绪。事实上,自从醒来之后,见到少年,他一直踩在云端,如梦似幻,从未有过踏实感。一只手勒紧少年纤细的腰,一只手摁在他后脑勺,强硬地在他脸侧印下一个吻,薛子轩这才恢复冷静自持的常态。 “刚才那些话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一定要记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见少年脸蛋通红,目光闪躲,薛子轩笑着拍拍他发顶。 周允晟心中不屑,面上却露出感激的表情。 薛子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下到2楼,把少年的证件带上,衣柜里不男不女的服装全留在薛宅,让薛静依自个儿慢慢穿,今天买来的那些男装还未发货,可以让售货员改送去市区的公寓。 “好了,看看还有什么忘了带。” 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前,薛子轩柔声提醒。 “我能带上这个吗?”周允晟指了指摆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他现在一分钱没有,总得为离开薛家后的生活做打算。别人顶多用电脑上上网,办办公,他却能用它创造旁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 “当然可以。”薛子轩立即把电脑拆开放入箱子,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携手下楼。 看见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小土包子的少爷,小王和小周非常惊讶,连忙问他要去哪儿。 薛子轩不答,也没让小王开车,自己拿着钥匙去取车,让少年等在门口。外面已是繁星点点,灯火辉煌,草丛里偶尔有悉悉簌簌的虫鸣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美好。 周允晟坐在行李箱上,心情十分明朗。离开薛宅之后,他必须先想办法摆脱系统,然后弄一笔跑路费,等生活安定下来,在筹划该怎么报复薛家这些畜生,至于薛静依,让她慢慢等死也就够了。 一张计划表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强烈的情绪波动再次引起了系统的警惕。它发出尖锐的嘶鸣声,用冰冷无感情的嗓音说道:“检测到宿主试图毁灭平行世界,系统将代表主神执行抹杀程序。现在宿主还有三十分钟时间悔改,30分钟过后,程序将立刻启动。” 话音刚落,表盘开始倒计时。 周允晟经由侵入系统内部的那一丝精神力感知到,它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三十分钟的蓄力过后,它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系统与宿主的灵魂绑定在一起,它若是爆炸,宿主也会魂飞魄散,这次可不是开玩笑。 它虽然变得仁慈了,但主神为他制定的最高准则却不受任何影响,一旦有人试图破坏这个世界原本的平衡,就会遭到无情的抹杀。而现在,周允晟的想法触犯了他的底线,被他认定为异端。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周允晟暴跳如雷,立刻从箱子上跳下来,在原地踱步。薛子轩已经打定主意带他走,作为一个傀儡,一个只负责提供新鲜心脏的容器,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撒泼,打滚,跪地哀求,能让薛子轩同意他留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这些招数有用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薛子轩既然为他改换了面貌,必定已经想好该如何安置他,薛宅里只能有一个薛静依,根本没有所谓的孪生兄弟。 他越想越气恼,看了看智脑上显示的剩余时间,终于有了命悬一线的感觉,什么叫不作不死?这就是了。 冥思苦想中,薛子轩的座驾缓缓驶来,如果无法在半个小时中让他改变主意,周允晟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并未泄露内心的焦虑,而是拖着行李箱,仿若无事地走过去。 恰在此时,又一辆车开进大门,堵住薛子轩的前路,薛瑞抱着薛静依下车,福伯和小邓从后备箱取出折叠轮椅,迅速打开,薛李丹妮也随后跟下,手里抱着一条毛毯。 “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儿?”薛瑞沉声询问。 正往轮椅上铺毛毯的薛李丹妮也停下动作,满脸惊怒:“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哪儿来的?你还剪了头发,谁允许你这么干?”她恨得咬牙切齿,活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少年生撕了。 薛瑞把女儿轻轻放在轮椅上,拍了拍激愤的妻子,示意她为女儿盖毛毯,这才走上前,冲跨下车的儿子问道:“你要带他去市区住?” 他一看见模样大变的少年,便知道,对方在薛宅住不得了。若非迫不得已,他原本也不想把少年带回来,儿子能送他离开自然最好,随便找一个公寓软禁者,也比养在薛宅安全。他从未想过儿子会宁愿舍弃妹妹,也要保住一个陌生人,所以他不像薛李丹妮那般愤怒,反倒觉得儿子的顾虑更周全。 薛子轩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许久不见的父亲,现在的他年富力强,意气风发,正是最得意最辉煌的时候,也是最残忍最冷酷的时候。他一定认为自己打算把少年带到别处软禁,所以态度才会如此平和。 软禁?怎么可能?他的确会把少年藏起来,杜绝旁人的觊觎,但同时也会亲手为他插上翅膀,让他自由翱翔,越飞越高。 但这些念头,却绝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知道,因为薛子轩明白,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钢琴家,除了不菲的积蓄,什么都没有。他需要人脉,需要势力,需要掌握薛家乃至于薛氏财团的话语权。如此,才能保护好心爱的人,才能与充满变数的未来抗争。 薛阎的强势介入让他痛失所爱的同时,也明白了权势和财富的威力,他早已经做不回曾经那个为音乐而生,为音乐而死的钢琴家,这一世,他为少年而生,也将为他而死。 “对,我带他去市区,住在这里不方便。” 他略微颔首,语气淡漠。 “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薛瑞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还慈爱地拍拍少年发顶。 一切跟周允晟预料的一样,他们果然打算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软禁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跪下来死乞白赖? 自毁程序已经蓄力完毕,随时都会爆发,表盘上的倒计时也在飞快地跳动,周允晟偷偷瞥了手腕一眼,感觉膝盖有些酸,很想跪,他勉强站稳了,嗫嚅道:“哥哥,你不是说住在市区方便照顾住院的妹妹吗?现在妹妹回来了,我们还走吗?” 薛子轩尚未回答,薛瑞便接口了:“当然要走,没几个月你就要开学了,我帮你联系了一所学校,住在市区上学更方便,静依身体养好了也会住过去,到时候你们又有伴了,你看静依现在,经不得疲累,也经不得吵闹,你留下什么忙都帮不上,不如早点过去适应环境。以后在学校,静依就拜托你照顾了。” 话说到这份上,周允晟也没辙了,他状似腼腆地点头,内心却惨嚎不断,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拉车门。 薛子轩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手掌摆放在他头顶,柔声提醒:“小心撞头。”末了将行李收入后备箱,从另一边上车,点燃引擎。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静依开口了:“哥哥,送完黄怡你快点回来陪我,我难受。” 话落捂住胸口,仿佛随时会晕倒。 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她以为会看见哥哥焦急的脸庞,但是病床边围满了人,却唯独没有哥哥的身影。他走了,他竟然在她生死不明的时候离开了,怎么会这样? 在黄怡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黄怡。他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带他去剪头发,买衣服,却完全没有想过,他最疼爱的妹妹,正处于昏迷当中。 薛静依难过得快要死掉,心脏却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它早已在反反复复的疼痛中变得麻木。好在回到家,得知哥哥准备把黄怡送走,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让小邓把轮椅推到车边,探着脑袋往车窗里看,再次撒娇道:“哥哥快些回来,我等你。” 至于孪生兄弟,却连一句再见也欠奉。 周允晟对她冷漠的态度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能否留下的关键,就在薛静依身上。揉揉酸软的膝盖,他纯良的问道:“哥哥把我送下山就回来吗?我一个人住在外面?” “怎么会?小周也跟着去。”薛瑞冲助理摆手。 小周连忙跑过去,钻入后排座。 薛子轩的眸色异常森冷,却还是压下满心不耐,温柔的抚了抚少年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笃定道:“不会让你一个人住,哥哥陪你。” 话落看向窗外,柔和的表情已被漠然取代:“小周下车!薛静依,你回去好好养病,我们走了。” 薛静依感觉不对,十指扣住车窗,急道:“什么意思?哥哥你不回来了?你要跟黄怡一块儿住市里?” 等小周胆战心惊的下车后,薛子轩慢慢升上车窗,既不回答,也吝啬给个正眼,操控座驾朝大门开去。 薛静依害怕十指被车窗夹住,不得不收回来,改为握紧门把手,哭喊道:“哥哥你别走,别丢下静依,静依难受,静依今天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被你折磨死了! 她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像厉鬼一样,边哭边叫,还频频用手拉动把手,试图把车门打开。 薛瑞等人被她疯癫的模样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她的轮椅已经被车子带着往前走,身子也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在碎石子路上。若是在这种道路上被拖行一段距离,非死即伤。 薛瑞和薛李丹妮追上去,一边敲击车窗,一边高声命令儿子停下来,福伯更是不要命地拦在车前,表情既怒且惊。 周允晟脸贴在车窗上,盯着薛静依的一举一动,见此情景,连忙哀求薛子轩停车。 薛子轩本打算将薛静依当成透明人,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可以不搭理薛静依,薛静依却会死缠着他不放,愤怒的情绪渐渐翻腾,上涌,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憎恨,那些试图遗忘的恶念,一股一股的往外喷发。 他忍无可忍,猛然按了一下方向盘,紧接着按第二下,第三下。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响彻夜空,惊得居住在附近的宠物狗陆续吠叫。 薛瑞等人再次吓了一跳,薛静依却仿若未闻,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手上,她死也不会放开哥哥的座驾,宁愿被他拖拽着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与黄怡离开。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执,有些病态,但她改不了,也不想改。她一定一定要守住哥哥,直到死亡那一刻。 薛子轩绝不会当着少年的面杀人,哪怕他现在早已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他烦躁地扒拉头发,随即又温柔似水的摸摸少年白嫩的脸颊,轻声道:“在车上等我。” 下车,绕到薛静依身边,他压抑的低吼:“薛静依,你疯了!” 周允晟趴在车窗上观望,心情十分微妙。面对自己的时候,青年温柔体贴,轻声细语,是个十足十的绅士,面对旁人却冷漠疏离,爱搭不理,显得高高在上;面对曾经万分宠溺的薛静依,竟陡然变得冷酷无情,狂躁厌憎,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人,莫非得了……精神分裂症?思及此处,周允晟似是醍醐灌顶般拍了一下额头,?????薛子轩还真是病的不轻呢。 “哥哥,求求你留下来,没有你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我就要死了,你难道不心疼我吗?你难道舍得连我死了都不见我最后一面?哥哥,求你留下陪我走完生命最后的路程,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薛静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何曾想死,若是能永远陪伴在哥哥身边,她怎么舍得死,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活下来。但是她必须把自己说得凄惨无比,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需要拿自己的生命来乞求哥哥一个怜悯的目光,她怎会变得如此卑微? 黄怡,这一切都是黄怡的到来造成的,如果没有他就好了。薛静依顺势跪倒在地,死死抱住哥哥双腿,脸上涕泗横流,心里却涌上强烈的恨意。 薛氏夫妇心疼坏了,连忙跑过去搀扶她,还对我动于衷的儿子斥骂不休。 撒泼、打滚、跪地哀求,这些都是自己预想的招数,现在全被薛静依用上,这场伦理大戏,真够精彩!周允晟趴在车窗上看的津津有味,脸上却带着慌乱和心疼的表情。 薛子轩垂眸盯着薛静依漆黑的发顶,内心充斥着快意,也萦绕着悲哀和厌憎。“你难道舍得连我死了都不见我最后一面”,这话她根本没必要问,因为上一世,他就是这样做的。他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因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她率先解脱,他却留在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究竟谁更可怜?谁又更可恨?其实都可怜,也都可恨。 他弯腰,掰开她铁钳一般坚硬的指骨,将自己的双腿解救出来,然后将她抱到轮椅上,淡漠开口:“回去吧,不要再闹了。”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小狗。 “不要!我不让你走!我会死,我真的会死!”薛静依疯了一样,身体随之抽搐起来。 “药药药,快去拿药!” 薛李丹妮也哭了,眼泪打湿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极其狼狈。 薛瑞拽住儿子,恶声恶气地斥道:“静依都这样了你还走,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 转而想起儿子的情感缺失症,他瞬间哑口,眼底涌上哀痛之色。儿子确实没有心,这怪不得他,只能怪他们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福伯和小邓取出放置在车里的医药箱,一阵胡乱翻找,平时放在最显眼位置的药瓶,现在竟然怎么找也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了,打开盒盖时手一抖,药片洒了一地。 临到此时,周允晟觉得火候总算到了,连忙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踉跄跑过去,伸出手却不敢碰抽搐中的少女,只能改为抱住青年劲瘦的腰,哭求道:“哥哥,我们不走了好不好?静依病得这样严重,我想守着她,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薛静依哭得再凄惨,也无法激起薛子轩丝毫怜悯,然后少年只是红了眼角,晶莹的泪珠尚未滚落,只凝聚在目中荡出一层水光,便叫他心如刀绞,痛不可遏。他连忙反手搂住他,用指腹将他眼角的泪意抹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妥协道:“行,我们不走了,别哭,她会没事的,她会好起来的。” 他真的拿怀中人毫无办法,他想留下,他只能陪他留下,他想高飞,他只能亲手为他插上翅膀,若是能得到他的心,他愿意付出一切。 福伯闻听此言松了口气,这才平稳地取出几片药,塞进小姐嘴里,小邓连忙帮着喂水。 抽搐中的薛静依隐约听见这句话,心脏似被割裂般剧痛,原来她的眼泪,哀求,乃至于性命,竟比不上黄怡简简单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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