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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刚都碰过我的脚了!” “哈哈哈哈……” 听着屋内传出的笑声,外面守着的芦枝和侧生一齐望着满天繁星,面上也都是愉悦。 第66章 日头才出,天光大亮,便有一群女人围在水井边上打水洗涮。 “哎李归家的,你男人不是码头上做活的么?听说今儿停了两艘好大的船,跟宫殿似的,他没跟你说说?” 李归家的默不作声蹲在水井边洗芫荽,闻言摇了摇头。 方才说话的女人见她不吭声又道,“你家欢哥儿,这两日没见出来啊?小孩还是要多见见太阳呦……” 这话一出,水井周围一圈儿洗菜洗衣的媳妇婆子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唯有李归家的甩了甩菜叶上的水,端着盆走了。 “嘁,好心当做驴肝肺,谁愿意问似的。”那女人啐了一口,仍旧也低头继续洗衣裳。 有个穿着青绿衣裙的年轻媳妇很看不惯似的,把剔下来的鱼鳞往她脚边一倒,“呸,自家里米缸烂蛆了不去找,光顾着惦记别家,谁又比谁过得好。” “二牛媳妇!你眼睛瞎了?臭鱼鳞子往我身上倒!”林义家的一蹦老高,忙跺了跺脚,怕沾上鱼腥气。 二牛媳妇是去年才嫁到这镇上的,年轻不吃气,闻言笑道,“婶子,鱼鳞子还没你的嘴臭呢。”说完就拍拍绣鞋上的水珠子,抱着盆走了。 旁边的人都在看热闹,林义家的看没人帮自己,嘴里骂了两句也拿着洗衣盆走了。 “活该,每次见李归家的都要戳人家的心,也得亏李归家的性子软。” “谁不知道她的,从前她差点儿说给李归了,嫌人家家穷不愿意,你说这倒也是常情吧……” “人家李归争气,这两年在码头上做活挣钱,听说还打猎哩。她自己男人不争气没生养不说,还眼红人家,净找茬。” “真是可怜呦……李归家里就欢哥儿一个孩子,偏偏又……” “唉唉唉婶子,等会儿咱们到街上买蜡烛去……” ……………………………… “环儿,船已经泊在岸边了,要不要起来看看。” 昨晚本都已经说好要睡下了,薛玄给念了好一会儿话本子,贾环却始终睡不着,只好拉着芦枝和侧生一起打牌。 也不知怎么的,他那几把手气极差,在输了十几两银子后总算是气得睡着了。 “唔……”贾环往被窝里缩了缩,“几时了?外面天可亮了?” 薛玄伸手将人从床铺里捞了出来,抱着他站在窗户边上,“瞧瞧。” 日头才冒出云层,把云团都染上了金边,朝霞轻柔而绚烂。 从河面上吹来淡淡微风,正是清新凉爽的时候。 “好早。”贾环下了地穿上鞋,推开了另一边的窗棂。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绿树,岸边的石阶都结了青苔,像是一处长久未用的码头。 “这镇上最繁华的码头人太多,就转到这儿来了,略行一段路就能到街上。” 若不是身子太弱,贾环也不在意多走些路,只不过大多时候他都是身不由己的。 “走走逛逛也好,嗯……”站在窗前抻了抻腰,在洗漱后便到屏风后换了一身轻薄的萝紫春衫,奇怪道,“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薛玄替他束了发,今日并不戴冠,只用了支羊脂玉簪挽起,“不长,如此正好。” “嗯,那就这样罢,我去找乌云和雪球。”贾环打开外间放着的一个乌金小箱,从里面拿出了牵绳,想了想又将上头坠着的小玉扣、金铃、南红等物都卸了下来。 两只小家伙起得更早,已经用过饭了,正在前甲板上蓄势待发。 “过来。” 他将对应的牵绳钩在乌云和雪球颈间的项圈上,又伸手揉了揉他们的狗头,“憋着了吧?就知道你们闲不住。” 侧生已经叫人将木梯放下去了,船也泊得很稳,“三爷,早间出去的人回来说,这镇上还算繁华,有一间家里开的客栈和两处酒楼,还有个当铺。” 贾环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个镇子上,也会有薛家开的店。 “此处虽离京城有段距离,但水陆贸易发达,与县城里相比也不遑多让。”像是看出他的疑虑,侧生便轻声解释了一番。 他点点头,“还是等你家侯爷一起下船罢。” 薛玄今日穿的衣裳与贾环很相配,他正好从房内出来,“环儿。”手上还拿了个香囊,“别忘了这个。” 那是晴雯绣的芍药香囊,里面放着驱虫的药材。 “东西都卸了,连带着这个也想不起来了。”今日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环佩玉牌或香囊扇坠,也就没有想起它来。 薛玄将香囊带在他腰间,“时辰还早的很,下船。” 石阶上的青苔已经被铲掉了,贾环的脚落在阶上,才明白什么是脚踏实地,船上和陆地上还是有区别的。 果然沿着台阶上的石子路走出去,没几步路就绕到了街上,二人身边只跟了芦枝和侧生。 虽与京城无法比,但这镇上十分热闹,沿街叫卖的小贩,跑闹的孩童,显得人情味很足。 “画糖人咯!画糖人!什么都能画,什么都会画,画糖人咯!” 贾环被这吆喝声吸引,牵着狗就走了过去,“什么都会画?” 摊主正画好了一只小兔子递给旁边的孩子,闻言笑道,“什么都会画!无论花鸟鱼虫还是亭台楼阁,客官您……” 他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不由得愣住了,“客、客官,您要画么?” “要的,画它们。”贾环指了指自己牵着的两只狗,“画得可爱一些。” 乌云和雪球歪头看了看这摊子,闻到了甜甜的蜜糖味道,然后就被踢了两脚,“坐着让人家好好看看,画丑了就都怪你们。” 两个小家伙只得乖乖坐在摊子前,它们一黑一白,品相又极好,毛绒绒云朵似的,一时吸引了不少孩童围观。 薛玄的相貌已是万里挑一,贾环便更是世间少有,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摊主年轻不经事,有些把不住舀糖的勺子,好在没有失误,两只糖画小狗栩栩如生,略凉了凉便递给了贾环。 薛玄伸手接了过来,芦枝上前付了账。 “看,像不像?” 二人离开了那摊子,继续往前走,只留下周围人对他们的小声讨论。 贾环拿了一支竹签,一口咬掉了小狗的耳朵,回道,“像,甜。” “呵。”薛玄有些失笑,他还以为这是专门做来当纪念的,看着手上这支小狗,“应当是麦芽糖。” 乌云和雪球眼巴巴地瞧着,贾环也没理,还对着他道,“你也吃么,不是还有一个。” 不远处又有个卖腌菜的小贩,好几个媳妇婆子都在围着买。 姜辣萝卜、芥辣莴苣笋、五香酱丁……各种咸酸麻辣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窜,“买一些回去我们配粥吃。” 侧生闻言便要上前,被芦枝拉住了,“都是些婆婆婶子,还是我去吧,你不会说话。”他便小跑着去各样都买了些回来。 “今日的早饭,不如到店里去吃?”逛了一会儿还未吃早饭,薛玄怕他饿了,便将牵绳接了过来。 这街上各种糕点包子馄饨面条,也是有的,只是一时难以抉择。 贾环走着看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有桌有椅的摊子,“吃那个。” 那是一个支了篷布的羊汤摊子,老远就能闻到十分浓郁鲜美的香味,勾人得很。 或许是此刻时辰已经不算早了,没有什么人,四人便在一张干净桌子上坐下。 摊主是个打扮利落干净的妇人,正在擦洗旁边的桌子。 “要四碗羊汤,不知您这还有旁的佐食没有?”光吃羊汤虽也能饱,但到底太单一了些,芦枝便问了问。 若是这摊上没有,他也会到别处再买一些的。 那女子忙叠起手上的粗布帕子,显得有些寡言,“有羊汤和羊汤面,还有烙饼和葱油馍。” “三爷,你想吃哪个?” 贾环确实有些饿了,便道,“不想吃面,喝汤吃饼好了。” 芦枝便依言点了东西,摊主虽话不多,但很会做事,还用滚烫的开水给四人烫了碗筷。 羊汤很快上来了,奶白馥郁,点缀着细碎青翠的芫荽,里面有羊肉羊心羊肚丝儿,炖得虽软但也不失牙感。 烙饼里面是掺了香料的肉馅,虽馅料不多,但也是咸酥可口。 葱油馍并不油腻,只是在锅中擦了一层猪油,再将面糊倒入摊开,面糊里放了鸡蛋,做出来香香软软。 这一顿很合贾环的胃口,只是他食量太小,没用太多,“和家里厨子做的汤分外不同,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是更有风味些。” “若是高兴,便跟摊主买了方子,让船上的厨子给你做。”对薛玄来说,只要是能让他高兴,便值得用些心思。 贾环想了想,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声兴冲冲地,“秀言,等收了摊子带你和欢儿去看大船。” 这男人说话有些地方口音,那声‘欢儿’听上去和‘环儿’一样,四人都不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布衣的高大汉子,怀里抱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儿。 他自己虽穿得将就,但怀里的孩子却穿着柔软的天青绸衣,白净乖巧。 “这么大了还抱在怀里到处走,想来在家中也是极疼爱的。”芦枝这话说得倒也没错,这个年纪又是男孩儿,很少有愿意被拘在怀里的。 摊主见丈夫孩子来了,面上显露出笑意,“怎么把欢儿抱出来了,可是在家中待得烦了?” 李归将欢儿放在旁边空桌的凳子上坐着,笑得很是憨厚,“好容易今个下工早,石林码头那儿泊了两艘好漂亮的船,等会儿带你们去看看,旁人都不知道呢。” 苏秀言轻轻嗯了一声,将早上出摊时买的糖葫芦给了欢儿,他便拿着慢慢吃。 “家里的盐快吃完了,我去买一些。”李归见还有客人在,就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爹爹马上就回来。” “好,欢儿等爹爹。” 小孩子好奇,一直盯着乌云和雪球看,眼中都是好奇。 他又看了看贾环,很害羞似的,微微低下了头,小耳朵都红了。 “……真可爱。”贾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也觉得有趣,连原本在想什么都忘了。 侧生去不远处的铺子里买糕点了,要带回船上去,三人便等了一会儿。 “小瘸子又上街咯!小瘸子又上街咯!” 两三个十来岁的男孩儿不知道从哪跑来的,见欢儿坐在桌边,便围着叫起来,“小瘸子,小瘸子略略略。” 秀言忙过来捂住欢儿的耳朵,厉声道,“走开!别站在这儿!” 那几个孩子根本不怕,虽穿着朴实但想来也是在家里被惯坏了的,甚为可恶。 贾环听了他们的话却在发愣,方才只是见那孩子被一路抱着来,虽后来也是一直在桌边坐着,但从未想过他是双腿有疾。 “环儿?” 薛玄见他面色不好,便看了芦枝一眼。 芦枝立刻起身去驱赶那几个孩子,“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惹人厌,快走!” “哦哦哦,小瘸子找帮手咯,亲爹不在还有野爹出头咯。” 这下就连芦枝和薛玄都皱起了眉头,这绝对不是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家里大人教的。 贾环起身走过去,一把将带头的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儿狠狠推倒在地上,“瘸子怎么了?杀你全家了?” 他推完一个还不够,顺手又把旁边那两个孩子也推倒了。 “再说我就把你们的腿给打瘸,让你们跟他一样,他有爹爹抱着走。我看你们也是没爹没妈的种,以后就在地上爬一辈子!” 带头的那个孩子最壮实,实际他根本没觉得多痛,但还是原地哭嚎起来,旁边的两个见状也一起哭起来。 贾环笑道,“好啊,继续哭,但凡再哼一声我就让狗咬死你们。” 乌云和雪球立刻吠了两声,一边跑上前来站在贾环身边,一边对着那三个孩子一顿叫唤。 薛玄扶住他的肩,“别动气。” 其中两个孩子一看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只剩下那个最壮实的,他嚎得更大声了,“娘啊!爹啊!有狗咬我!” 原来这孩子的父母就在不远处摆馄饨摊,立刻就赶了过来,“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畜牲咬我大柱子!” 芦枝立刻挡在主子面前,叉腰道,“我还以为他是个没爹妈的,原来你们不是聋子啊,方才他骂人家孩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跑这么快?” “你谁啊?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哎呦!没天理啊!青天白日打死人啊!” 柱子妈立刻坐在地上,抱着柱子哭了起来,又去推身边的男人,“你儿子要被外人欺负死了,你也不吭一声!作孽呦——” 贾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甚至有些新奇。 李归和侧生也回来了,见自家摊子前围了这么多人,忙挤了进来,看到媳妇孩子没事才松了口气,“这是咋了?” 欢儿哭得满脸眼泪,秀言也是红了眼睛,小声向丈夫说起了缘由。 李归气得大怒,直接冲上前去,“陈大贵,从前你家柱子嘴上不干净我当他是个孩子,到底没动手。如今他反而越大越说出好的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两个每天都在家教他些什么?!” 周围也有几个卖菜的婆子看了全程,立刻在人群里散播开,的确是柱子的错。 陈大贵小时候因为偷李家的菜被李归打过,从小就有点怵他,即便是长大后各自都已娶妻生子。 “李哥……这都是误会……” 柱子妈喊得更大声了,狠狠打了柱子两下,“你看看啊!有个没用的爹,以后咱们娘俩活不成了啊!” 两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李归秀言两个对欢儿太好了。 不仅一年四季都做新的衣裳,用的也是寻常人家不舍得买的好料子。那些糕点果子糖无论贵不贵的,都会送到欢儿手上。 街上的孩子就没有不眼馋的,眼馋了怎么办,回家闹。 旁人家里也就罢了,顶多凶孩子两句,偏偏柱子妈嫉妒秀言的羊汤摊子生意比她的馄饨摊好。 所以每次柱子回家说欢儿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她都要编排咒骂两句,也是一口一句那个小瘸子。 时日久了,孩子自然有样学样。 薛玄不知贾环为何生这么大气,只是很担心他的身子,“环儿,不如先回船上?” “我是真的想把他们的腿打断……”他方才气得有些狠,以至于现下胸口都有些堵得慌,“好让他们知道做瘸子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我帮你想法子。” 听到薛玄这句,贾环怔了一下,扭头看他,“我的性子若是越来越坏,全是你惯得。” “那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他就从不觉得环儿的性子坏。 因为有周围人的仗义执言,柱子妈见没有一个帮她的,自己也喊不下去了,气冲冲地拉着柱子冲出人群走了。 陈大贵闷了半晌才憋住一句,“李哥,今日是我们对不住欢儿,你别、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归打断了,“你说一万句对不住也补不上我家欢儿心里的难受。”一想到儿子听到那些话时的无助,李归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回去我好好说说柱子。”陈大贵留下这一句,就走了。 眼看没热闹看了,周围人群也慢慢散了,只剩下几个婆子仍旧在羊汤摊子旁卖菜。 李归抱着欢儿走到贾环面前,“多、多谢这位公子,谢谢您帮了咱们。” 秀言抹了抹眼角,也道,“这顿饭只当请几位公子的,还望您们别嫌弃才好,实在是……实在是谢谢。” 前两天带欢儿买菜,就被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所以一连几日孩子都不愿再出门。 他们做父母的,说是心如刀割也不为过。 一方面怕孩子在家心里闷出病来,一方面又怕他出门听到什么话难过,简直左右为难。 贾环松开了紧攥的手,改为拉着薛玄的衣袖,“没事,是我看不惯他们。” “谢谢哥哥……” 欢儿受了惊吓,声音还打着颤,却还是十分乖巧地跟贾环道谢。 “不用谢。”他也笑起来,伸手戳了一下欢儿的脸蛋,软软的。 想起方才李归说的要带老婆孩子到码头边看大船,他拉了拉薛玄的袖子,小声道,“船上的老大夫医术应当很好吧?” 薛玄就势拉住他的手,笑道,“路过此地,哪里好吃白食。” 芦枝立刻会意,“方才听大哥说要去石林码头看船,那船就是我们的,不如一同上去逛逛,也算是我们回报了这顿饭了。” “哎呦,这、这怎么好。不可不可,今日之事已经是麻烦你们了,我们怎么能到那船上去。” 虽然一见这几位便知来历不凡,但李归也未把他们和宝船联系在一起,猛一听也是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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