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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又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御医便背着药箱走了。 侧生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侯爷,药好了。” 他伸手接过碗一饮而尽,问道,“今日玉州疫院那边如何了?” “新制的药方在久患蛊毒的病人身上略有成效,三成的病人不再吐血了。” 侧生将药碗放在旁边,又看了看薛玄被包扎住的左臂,长年无表情的面上难得浮起几分不忿,“他们怎么能这样……” 薛玄掀起被子将手臂盖住了,“碧引镇的死伤最严重,百姓有民愤也属平常。” 因为目的是抚慰民生,今日前往碧引镇的时候身边并没带什么官兵,免得让人觉得他们对百姓的态度是避之不及的,才会以官兵震慑。 他是被沈家村的村民持刀所伤。 侧生当时带着御医去看望患病的农户了,所以不在他身边。俞江知县年过半百,薛玄总不能拿他挡刀,这才会让那两个村民得手。 “可是、可是侯爷为大淳鞠躬尽瘁!哪怕是玉州、俞江的……他们怎么能!” 他只知道,在从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从国库拨出的每一笔银子都是侯爷为大淳赚回来的。 薛玄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现在你只是一个自小在山村中长大,依靠种田纺织为生的普通百姓。” “即便我命人在州府河岸建造堤坝、在东海开通商贸、或在佛山建立互市,你会觉得这些跟你的小山村有什么关系吗?” “你会因为薛家每年为国库赚了数千万两黄金而感激我吗?” “或许,碧引镇的镇长已经是你此生所知最大的官了,你连薛玄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侧生本就不太会说话,他平日连芦枝都说不过,何况是薛玄,“可是、可是修桥铺路、减免赋税,这也都与您息息相关啊。” “他们是大淳的子民,这些只是朝廷应该做的。”薛玄感受着左臂的疼痛,“伤我的那人,他的祖母、父亲、母亲……都因为蛊毒去世了。” 外面的世界和这个小山村离得太远太远了,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一辈子连山都没出过,碧引镇就是他们去过最远的地方。 但就是这样,一场无妄之灾却还是降临在了他们头上。 薛玄眸光一沉,“拿笔墨来,我要修书给陛下。” 侧生闻言连忙去搬了小炕桌来放在床上,又拿了笔墨纸砚,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侯爷,您受伤的事瞒着三爷,真的好么……” “自然不好。”但也是没办法,“若我明日就能启程回京,这伤也不必瞒他了。” 一切都是因为如今他们分隔两地。 以贾环的性子,因为现下不能相见,他无法真的亲眼看到薛玄伤势如何,只能通过信中寥寥几字去猜测大概,这一点会让他烦躁得完全睡不好觉。 薛玄何尝不想如实相告,但又怎么忍心让他难受,“等回京后,我再赔罪罢,已经要入冬了,我怕他忧思伤身。” 侧生半懂不懂,“三爷真的不会生气么?” 那年在镇江,贾环一个生气就把他从马车上赶下去的场景,侧生还觉历历在目。 “你懂什么。” 他神情变得温柔,“等环儿见到这伤,立刻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要瞒着他,到那时候他只会心疼我。” 贾环是这世上心肠最软、最好哄的宝贝。 无论嘴上怎么恶狠狠地,但只要你对他好,他心里都会明白。 而且他很享受薛玄这样处处为他着想,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投其所好。 第117章 “这两日京中的疫症如何了?” 芦枝将手中食盒放下,“城北的几处巷子疫病最集中,一家接着一家的,幸而各家都分配的有药,暂时倒都还好。” 贾环点了点头,他这几日过于劳累,连今日休沐都提不起精神回荣国府去,只能在春山居歇着。 “公子,王太医来了。”李素身后跟着太医,二人一道进了正堂。 近来事情多,总有外人来往春山居,晴雯、云翘几个在此不便,贾环就吩咐她们去收拾东边的清月阁了。 王太医放下随身药箱,一看他的脸色就哎呦一声,“三爷,您可得保重身子啊……” 他将原本抚着胸口的手搁在软垫上,“又要有劳王太医了。” “您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李素和芦枝站在一旁,“三爷这几日吃得少,因公务繁忙,所以睡得也比从前迟些,人都瘦了许多。” 王太医把着脉,许久后才道,“气虚伤神,不思饮食,仍是积年的旧症,倒没甚大的妨碍。三爷宽些心,莫要忧思过度了。” 李素又将贾环如今吃的药拿来给他看,“太医看看,是否要开新的方子。” “张太医的方子甚好,不必做什么改动。只是如今冬日里了,每日最好多食几餐,否则怕是要亏了底子。” 王太医写了几张食补方子留下,又嘱咐道,“您这身子是好容易养起来的,且得万分珍重爱惜才是,莫要前功尽弃,得不偿失了。” 贾环捏了捏眉心,“多谢太医,李素,好生送出去。” “是,公子。”二人便出去了。 芦枝连忙把方才的食盒打开,“厨房里做的羊肚羹,还有用鸡汤、火腿、冬笋、香蕈煨出来的一品鹿筋,入口软糯,可好吃了。” 小炕桌上摆了五六个碗碟,还有一盏胭脂米熬的粥。 “这是什么?” 芦枝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笑道,“是虾油栗子煨鲜菱,卢师傅研制的新菜,三爷可要尝尝?” 贾环嗯了一声,家里这几个师傅敬业得很,总是想方设法地让他能多吃一些,做出来的菜也是至鲜至美。 不知道薛玄每日都吃些什么…… 信鸽的信筒容量有限,想多说些话都要将字写得更小些才行,自然没地方说这种一日三餐的琐碎事了。 李素送了王太医回来,禀道,“外头的人说,宁国府的蓉大爷让人送了些新奇吃食来,钱槐已经收下了。” “定城侯府的管事送来了两壶合欢花浸的酒,留下话说这是侯爷亲手酿的,让三爷紧量着喝,别太贪醉。” “宝二爷身边的茗烟送来一册抄录诗稿,说是前几日园中起社,出了不少好诗,留给您闲时解闷一观。” 贾环吃了半碗胭脂米粥,又勉强用了一小碗芙蓉淡菜汤,“今儿天不好,怕是要下雷雨,让人好好看顾院子里的花草。” 春山居的木樨已经落完了,倒是寒潮乍起,催发了院子里的茶花。 东暖阁窗下的雪塔是薛玄亲手栽种的,如今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花苞,雪白玲珑得可爱。 “新移来的绿萼今年大约不会开花了。”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看了一眼园中墙角边的几棵梅树,“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 …………………………………… “侯爷,单尚书今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说晚些时候来找您议事。” 薛玄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御医已经研制出了解毒的方子,玉州的事也该完结了。”他喝了一口清茶,“京城如何了?” 侧生将午饭放在红木圆桌上,回道,“城北中毒的人最多,好在许多病人都是轻症,但多少还是有死伤。” 这蛊毒在人的身上反应极其痛苦,一些天生体弱的、有年纪的患者即便吃了药也没熬过去解毒期。 “但愿京中能早日安定下来。” 薛玄起身坐在桌边简单用了些午饭,便又回到案边继续处理公务,想了想道, “今年的账本我现下没功夫看,让人先送回暮雪园。” “是……” 侧生收拾着桌上的碗碟, “侯爷,您也吃得太少了,都快跟三爷一样了。” 薛玄笔下不停,“所以只有尽快将玉州的事了了,我才能早日回京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玉州的蛊毒疫已缓解了大半,侯爷却反而比才来时更忙了。 “属下也先去办事了。”侧生在屋内点了静水香,便合上门出去了。 在堆叠了许多文书的书案上,有一个绣着金线芍药的荷包分外显眼,口是敞开的,里面放着贾环最常吃的粽子糖。 公务繁忙,每当在他觉得疲累之时就会往嘴里放一颗粽子糖。 薛玄本不爱甜食,但现下这荷包里的糖却已经快吃完了。 …………………………………… 启文殿。 承湛帝坐在案后,“玉州蛊毒之事查得如何?” “回陛下,臣查阅了这几月出入玉州的外来商队、传教士和异族远游者,暂时还未见可疑之处。” 谢俨顿了顿道,“只是三个月前南域曾派出一支队伍来往京城采购绸缎和瓷器,他们虽未进入玉州府城,但却在玉州北边的涂山寺院留宿过。” 水钧皱起眉头,思索道,“南域地处山川密林之中,国土浩大,虽靠着研制奇药与大淳一直保持着互通有无的关系,但也始终不愿臣服我朝。” “难不成……”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座之人都心知肚明。 “我记得,永宁侯曾经出使南域,不知当初回朝复命时可有提及什么。”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南域的域主那苏图很喜欢中原文化,对待我朝使臣也是以礼相待,周到而庄重,十分热情。” “只不过……驻扎南域边境的军中传回密信说,那苏图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如今南域的域主是那苏图的侄子东达泉马。 水铮沉思道,“只能等在玉州传播蛊毒的人被押解回京后,再由此下手去查了。” 毕竟猜测也只是猜测,无凭无据谁也不能妄下结论。 德禄端了新茶进来,见殿内氛围严肃也不好出声,只默默换过茶水又退下了。 吴鱼站在殿外打毡帘,见他出来便道,“师傅,这都快过时辰了,御膳房也已经几次来问了,还不传膳啊?” “陛下和几位王爷还在商议疫症的事,连我也不敢打搅,让膳房候着罢。” 吴鱼接过他手上的托盘,让人送回茶房,“京中的疫症不是都要好全了么?我听宫门口的侍卫说,那疫院都空了没人了。” 德禄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陛下自有决断,这也是你能置喙的?” “哎呦。”他摸摸额头,忽然眼睛一亮,“师傅师傅,你快看!” 德禄朝殿外空中看去,“下雪了……” ……………………………… 冬月,京中下了两场大雪,四处白茫茫一片。 严寒逼近,疫症所带来的阴霾也被驱散了许多,只城北还有几家患病的未痊愈,也有专人照料着。 年下里六部的事情多,吏部也愈发忙。 文选清吏司近日在处理各省督抚奏请、选拔补缺、裁汰等务,贾环常常下值回了春山居晚间还在暮雪园办公。 “今儿也太冷了,太阳又落得早,回去得先备水沐浴才好。” 从清吏司走出到吏部大门这一段路,他的手炉都要凉了。 芦枝一见他出来就连忙将车凳子放下了,又赶紧伸手去扶人,边笑道,“都听您的都挺您的,快上车吧我的爷。” 贾环看他这笑容满面的样子,眼角都出褶子了,不禁问道,“你来的路上捡钱了?” 芦枝无奈道,“哪呀,压根不是这个事儿,您上车就知道了。” “车里有什么宝……” 贾环抬手掀起帷裳看向车内,顿时也愣住了。 薛玄穿着一身墨狐氅衣,俊美的面庞苍白而消瘦,他唇角轻轻勾起,双眸中满是溢出的思念与情愫,“两月不见,环儿怎么都认不出我了?” “谁认不出你了……”他瘪了瘪嘴,心里有些难过,“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见他这样委屈,薛玄的心就像被碎瓷片扎了似的,随即朝着人张开了手臂,“来,让我抱抱。” “唔。”贾环一下扑进了他怀里,这种感觉就如同飘在云朵上的人,双脚终于落在了地上。 “环儿也瘦了。” 薛玄捧起他的脸,依次亲了亲眉心、鼻尖、双唇,然后再一次将人拥紧,“还是这么好看……今天这么乖?” “看来,环儿近日都没有好好吃饭,往后我可是要监督你补回来的。” 贾环轻轻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的颈间,也不想说话,只是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 薛玄见状又亲了亲他的耳垂,将车内的白狐披风盖在了他身上,轻笑道,“陛下给我放了长假,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家中修养,可以一直陪着环儿。” 贾环脸贴着他的脖颈蹭了蹭,小小地嗯了一声。 “明日休沐,咱们可以在家里赏雪烹茶,管庄子的人送了东西上来,还能烤些新鲜肉来吃,” “这小脸儿……肉都消了一圈,我看看。”说着他就往贾环脸颊上咬了一口,随后又顺着吻到了唇边。 贾环被他缠得不行,几乎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但心里也是实在的想念,只得随他去了。 车内缠绵旖旎,诉不尽的柔情蜜意,车外却又开始飘起了片片雪花。 芦枝扬鞭驾车,马车渐渐驶离吏部大门,一路往家中去…… 第118章 天寒雪深,春山居的两棵腊梅树结了花苞,暗香浮动,为冬日里增添一分蓬勃生机。 “公子,热水已经备好了。” 屋内暖如春日,贾环去了披风靴袜坐在榻边,手上捧着一盏甜牛乳茶,“知道了,我就去。” 乌云和雪球两个月没见薛玄,显得有些激动,嗷呜嗷呜直往人身上扑,“汪。” “明日再陪你们玩。”他呼噜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把它们往外推,顺手解了身上氅衣,“我得去沐浴了。” 贾环嘟嘟囔囔地,“外头冰天雪地的,你若是还去楼下洗澡,着了风寒怎么办,到时候肯定要染给我了。” 他放下茶盏,伸手将发间玉簪取了下来,青丝倾泻铺了满背,“今日就勉为其难带你一起洗好了。” 薛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是在邀请我?” “明知故问……那你去楼下好了,冻死你。”贾环骂骂咧咧推开琉璃隔门就往浴阁去了。 房内两只小家伙似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气了,呆着狗脸扒拉薛玄,“嗷呜……汪汪。” “没事……哥哥没生气,这是在撒娇呢。” 薛玄轻笑道,“现下我可是真没功夫跟你们闹了。”他抬腿绕过两个小东西,手上一边解开腰带一边往外走,衣裳落了一路。 浴阁内,贾环正泡在撒了香药的热水里玩浮板拼图。 他泡澡的时候喜欢吃些东西,池边的托盘内还放着点心和软酪。 隔门被拉开,薛玄走了进来,浴阁内热气氤氲,还有一股很淡的栀子花香,“环儿。” 贾环回身拿了一块芋栗糕,感觉到身旁有人入水靠近,他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抬手喂过去,“尝尝。” 随即他才注意到,薛玄人都进了池子里,身上居然还穿着一件轻薄的素衫。 贾环双眸微睁,语气不可置信,“我都没穿衣裳……” “你还矜持上了?” 他伸手去扯薛玄的脸,“你给我等着,我也不给你看。”说着就要起身去拿衣裳穿。 “好了好了。”薛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将人抱进怀里拘着,低头亲了亲他被热气熏红的脸颊,“环儿想看,我脱了就是。” “谁想看了。”贾环撇撇嘴,两只眼睛水盈盈地写着‘想看’二字。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他索性直接在水里将薛玄身上的素衫扣子解开了,入目仍是那片胸膛,往下是被水掩住若隐若现的腹肌…… 直到衫子被完全扯下,左臂上突兀横生的伤疤猝不及防露了出来。 “这……”贾环心头一颤,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指尖轻轻抚过那粗粝的疤痕,“怎么……弄成这样了。” 薛玄揽着他的肩膀,从背后将人拥进怀里,低声安慰道,“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他垂着脑袋,目光还是放在那道疤上,双眸忍不住有些发热。 不知何时,二人的左手已经紧紧地十指相扣在一起。 贾环身上的皮肉细嫩,肌肤又白,触觉也十分敏感。那手臂上的伤疤摩挲在他手腕间,擦出淡淡的粉红,“痒……” 他后背紧贴着薛玄光滑的胸膛,便忍不住微微侧过脸来,“你的心跳好快。” “因为现在……是和环儿在一起,我自己也克制不住。” 薛玄垂首吻过他的肩头、侧颈、耳垂,“你身上好烫……这里也是。” 贾环只觉整个脑子都成了浆糊,也分不清身上的到底是水还是汗,“克制不住,那便不要克制了。” 得到他的同意,薛玄的动作更加顺理成章,也变得逐渐放肆起来。 “啊……”一声小小地惊呼,他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只得伸手紧紧攀住面前人宽阔的臂膀,声音都有些发颤,“别、别咬。” 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薛玄的声音,“好环儿,等会儿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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