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影视:从让子弹飞开始 > 第88章

第88章

” “爽,”程恪说,“就是一开始我有点儿担心,不知道你干这事儿跟帮人搓背会不会的同一档力度。” “……我发现你说这种话题的时候反应特别快。”江予夺说。 “废话,刚干完。”程恪说。 “闭嘴,”江予夺从他身上跳下了沙发,“起来,换衣服去超市。” 程恪不知道江予夺为什么突然想去超市,平时不到吃得面包渣都扫不出来了他一般不会去买东西。 出门之前程恪看了看,吃的还挺多的,塞了半个冰箱。 不过他没有多问,如果他俩继续单独呆在屋里,估计这一晚上江予夺的尴尬劲都过不去,去超市转转,能让注意力从他此生经历的第一次臭不要脸活动中转移开去。 “你是不是说过这种曲奇好吃?”江予夺推着车,拿起一盒曲奇问。 “嗯,”程恪点了点头,“拿两盒吧,有时候没到饭点饿了可以吃。” 江予夺直接放了四盒到车里,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这个小蛋糕呢?” “没吃过,”程恪看了看,“那个蛋卷吃过,还不错。” 江予夺放下小蛋糕,拿了几盒蛋卷。 “拿这么多干嘛啊?”程恪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吃啊,”江予夺说,“一会儿再拿点儿方便面方便米饭什么的,你以前不是一箱一箱买吗?不想吃外卖又懒得出去的时候可以吃。” “不想吃外卖又懒得出去的时候你可以做啊。”程恪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我要不想做饭呢,我现在手还有伤。” “哦,”程恪笑笑,“那行,屯点儿吧,要不再拿点儿火腿肠午餐肉什么的,可以加进去一块儿煮。” “行。”江予夺点头。 今天也许是江予夺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买东西都跟平时不同了,无论拿什么都跟上货似的拿一堆。 程恪想买条洗脸毛巾的时候都有些犹豫,看了半天没敢伸手,就怕一伸手,江予夺给他批回去二十条的。 “毛巾这么难选?”江予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手往他腰上一放,下巴直接搁到了他肩上。 程恪有些吃惊地偏了偏头,又低头扫了一眼江予夺放在他腰上的手,相当稳,一看就是没打算有人来的时候拿走的。 “怎么?”江予夺问。 “突然这么大方了?不说大庭广众了?”程恪轻声问,伸手在毛巾上抓着,想挑一条又厚又软的。 “我就想试试,”江予夺笑了笑,“这样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程恪问。 “舒服,”江予夺说,“大家好这是我男朋友。” 程恪笑了起来,回手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 “要这种吧,”江予夺指了指架子上的毛巾,“我也换条这样的,咱俩用一样的。” “行。”程恪拿了毛巾放到车里。 “牙刷什么的那些也都买一样的吧,”江予夺说,“不过我用不惯电动的,你跟我一块儿手动吧。” “行。”程恪说。 今天江予夺有着超乎寻常的采购热情,在超市里转来转去,购物车里都堆满了。 “差不多了吧,”程恪看了看两边,感觉这是第三次走过内衣区了,“这一大堆我感觉保质期内吃完都够呛。” “吃不完可以扔了,”江予夺也看了看两边,“哎,程恪。” “嗯?”程恪应着。 “你还记得那会儿在超市碰见我吗?”江予夺问。 “记得啊,”程恪说,“你撞了我一下,还很嚣张。” “你连句没关系都不说,”江予夺啧了一声,“谁嚣张啊?” “我看到是你了,要换别人我就说了。”程恪笑了起来。 “你那会儿那么讨厌我么?”江予夺问。 “也不是,”程恪想了想,“我那会儿看谁都挺烦的。” “你给我写了个东西……你还记得吗?”江予夺又问。 “什么?”程恪愣了愣,猛地想起来那会儿好像是在江予夺的烟壳纸上写了个利培酮来着,“我那是随便写的,我就知道那一个药……江予夺你……” “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巧,”江予夺笑了笑,垂下眼皮,“结果我真的是……” “江予夺。”程恪打断了他的话。 “你会不会后悔?”江予夺抬眼看着他。 “后悔什么?”程恪问,“后悔喜欢你吗?这东西不由我控制啊,我就算后悔了,再重来一次,该喜欢了还是会喜欢。” 程恪不知道撸个管儿的后劲儿会这么大。 江予夺自从撸完之后就一直跟块膏药一样粘着他,从超市粘到吃饭再粘到回家看电视,最后上床睡觉的时候也贴在他后背上。 但这些都没什么,让程恪有些不踏实的,是江予夺说的话。 江予夺没有打开新世界大门应该有的兴奋状态,或者说,他的状态跑偏了。 “程恪,”江予夺紧紧地搂着他,贴在他耳后小声问,“你要是没认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家了啊?” “不会,”程恪说,“有程怿在呢,他不会让我回家,可能……会一直跟他没完没了地折腾吧,毕竟也没有一个三哥来帮我犯狠。” 江予夺笑了起来:“他反正又不是我弟弟。” “嗯,如果不认识你,我可能得再被他气个一年两年的才会爆发吧。”程恪说。 “所以说,无论多能忍,”江予夺说,“如果总有破事儿跟着,早晚都会撑不下去爆发的,对吧。” 程恪没说话,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江予夺,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江予夺说。 “你要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就告诉我,”程恪说,“我说了,我们一起面……” “你能扛多久啊?”江予夺小声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程恪皱了皱眉,“我做事只看大方向,只看有没有进展,别的不管。” “我害怕。”江予夺还是很小声。 “你以前害怕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现在害怕的时候还有我。”程恪说。 江予夺没说话,坐了起来,看着他:“如果今天我捅了你一刀,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但是你没捅。”程恪说。 “万一……”江予夺皱着眉。 “没有万一,只有事实。”程恪说。 “我不是没伤过你,”江予夺看着他,“我能伤你一次,就会伤第二次,第三次,这次我控制住了,下次呢?一次两次三次,你能扛多少次?” “你已经想要努力了,”程恪也坐了起来,“你如果治……” “治疗要是没有用呢!”江予夺突然吼了一声,“治好之前呢!治好之前我就把你杀了呢!” 程恪被他吼愣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着江予夺也吼了一嗓子:“那你杀一个看看啊!你说了让我救你!帮你!但你得让我拉着你!” 江予夺盯着他,没有说话。 程恪倒回了枕头上。 今天的那个视频,程恪已经传到了自己手机上,把江予夺手机里的那个删掉了,他知道这件事对江予夺的打击。 想要努力改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依旧是个不定时炸弹。 自残不是江予夺害怕的点,他差点儿捅了程恪才是他的恐惧。 程恪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江予夺的这些恐惧,他今天没有机会联系罗姐,明天去店里的时候,他打算问问罗姐。 现在他看着还呆坐在身边的江予夺,只想抱抱他。 “江予夺,”他叫了一声,伸出手,“过来。” “嗯。”江予夺躺下来,把脸贴在了他手心里。 他在江予夺脸上摸了摸,正要搂过去的时候,江予夺抓住他的手,在掌心里亲了一下:“程恪。” “嗯?”程恪轻声应着。 “你生气了吗?”江予夺问。 “没。”程恪说。 “那你现在累吗?”江予夺又问。 “还行,”程恪说,“怎么了?” 江予夺拉着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我操,”程恪愣了,“你……” 江予夺凑过来亲了亲他:“你要是不行了就……帮我……” “你他妈才不行了。”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笑。 这个笑容特别干净,没有担心,没有恐惧,也没有纠结,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笑,让人心动。 程恪最近半个月睡眠一直都还挺规律的,但昨天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有消耗,晚上睡着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第二天自己估计能睡到中午。 所以睁眼摸过手机看到是下午快三点的时候,他也不是特别吃惊。 “江予夺。”他往旁边摸了一把,空的。 江予夺跟他不一样,无论什么情况,他差不多都同一个时间起床,有时候还根本不睡。 “你是不是又一个人把午饭先吃了啊,还有早点……”程恪打着呵欠下了床,趿着拖鞋往客厅走,“我现在应该吃早点……” 客厅里没有人,程恪进厨房看了看,又往浴室里瞄了一眼,喵从他脚边走过,他弯腰摸了摸喵:“你三哥呢?” 喵叫了一声走开了。 “江予夺!”程恪又往后院走。 后院也没人,江予夺受伤时滴的血还凝在地上,已经变成了黑色。 程恪站了一会儿,往院墙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找到了昨天视频里的那一抹淡淡的红。 跟地上的血迹不同,这一处已经变得很淡,跟斑驳的墙皮混在一起,几乎已经不出来了。 院子里今天阳光不错,但程恪突然觉得四周的光线在一点点变得暗淡下去,整个人像是被冰慢慢包裹,开始发凉。 “江予夺!”他吼了一声,往屋里跑去,冲到卧室里拿起了手机,拨号的时候手抖得戳了两次都没戳到江予夺的号码上,他又吼了一声,“操!” 终于戳准了。 但电话还没有拿到耳边,他就已经听到了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操你大爷!”程恪狠狠地把手机砸到了床上。 两秒钟后又不死心地扑过去拿起手机重新拨了一次号。 听到的还是同样的内容。 “我他妈!”程恪咬着牙,又拔了陈庆的号码。 这回听到了正常拨号音,那边陈庆的声音响起:“积家?” “江予夺呢?”程恪从卧室里走出来,在屋里乱转着,又拉开窗帘往外看着。 “什么?”陈庆愣了。 “三哥呢!他有没有跟你联系过!”程恪提高声音。 “没有,”陈庆一下也提高了声音,“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程恪站在客厅中间原地转了好几圈,“他不见了,手机关机……” 桌上放着几张烟壳纸。 程恪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陈庆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边,往烟盒纸上看了一眼,坐到了椅子上。 愣了一会儿之后他猛地一脚踹向桌子,吼得嗓子都劈了:“操!我操你大爷江予夺!” 第84章 可能是去买午饭了。 可能去收租了。 可能去门口买烟了。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 在看到桌上那些烟壳纸之前, 程恪还能忽略尽管江予夺有无数不在屋里的理由, 但他手机从来没有关过机这一条,安慰自己, 他可能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现在好几张烟壳纸就那么放在桌上, 程恪甚至在没有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的时候, 就马上想起了昨天他看完视频出来的时候,江予夺正在往烟壳纸上写东西时的场景。 他顿时就明白了。 后悔。 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在意! 江予夺除了给人发名片, 很少会主动写东西, 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意! 当时问一句,哪怕看一眼, 可能就不需要面对今天这样的场面了! “操!”程恪咬着牙又骂了一句。 低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 他把被他踹移位了的桌子挪回原处, 再慢慢把烟壳纸一张张地排列在了桌上。 这是程恪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江予夺的字。 很大,很难看。 江予夺写得最好的几个字大概就是租房协议上他的签名了。 程恪。对不起。 我不是不让你拉我。我觉得你拉不住。 吃的有很多。吃完了你再自己买吧。 喵给陈庆。 算了不给他。你帮我养着吧。 不想养的话就给他。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喜欢你。 我怕我还没有好你就走了。 我特别怕我还没有好你就走了。 我好起来的时间太长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等不及就走吧。没关系。 告诉陈庆我走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他知道怎么处理。 毛巾和牙刷我拿走了一半。 程恪。我很喜欢你。 不知道你能喜欢多久。不喜欢了就走吧。 …… 很多,感觉用光了江予夺平时放在茶几下面的那一摞烟壳纸。 字都又大又丑,一张写不下几个, 有些写得还算工整, 有些写得差点儿都认不出来是什么。 也许江予夺长这么大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写到后面字迹就乱了, 不过每一句话后面,他都认真地写了一个句号。 程恪不知道江予夺是用什么时间, 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么多话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烟壳纸他还没有看完, 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他狠狠在眼睛上抹了两把, 但眼泪很快又重新溢满了眼眶。 他一向很注意江予夺的情绪,但这次却把江予夺所有的反常都只归结到了自残和……撸管上了。 程恪你脑子是他妈一块儿被射掉了吗! “积家!”窗口传来了陈庆焦急的声音。 程恪被一嗓子喊醒,赶紧把桌上的烟壳纸都拢好,放进了自己兜里,然后应了一声:“在!” 飞速进浴室擦了擦脸之后,陈庆拿着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程恪问。 “我能不来吗!”陈庆说,“你没头没尾地说了两句,我再给你打过来你不接电话了!给三哥打又是关机的!” “他……”程恪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陈庆连续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而他全都没听见,“他说他要很久才回来,说别的事儿你知道怎么处理。” 陈庆愣了半天:“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程恪说。 “你俩吵架了?”陈庆问。 “没。”程恪回答。 “那他为什么突然走了?”陈庆问,“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程恪猛地发现陈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赶紧看了陈庆一眼:“庆儿……” “你就说他突然这么走了跟你有没有关系!”陈庆眼睛红了,瞪着他追问,“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他妈总得找个人发火啊!” 程恪没有说话。 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但他不敢说出来,他可以在心里,在脑子里,一千次一万次地想,但让他说出来,就像把想象拉进现实一样,他有些接受不了。 陈庆盯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屋子中间,最后陈庆拉了张椅子坐下了,低头抹了抹眼泪:“算了,骂你也没意义。” 程恪站着没动。 “你脸色挺难看的,”陈庆又抹了抹眼泪,“你坐着吧。” 程恪看了他一眼,坐下了,手放到兜里,紧紧捏着那一摞烟壳纸。 “他是不是给你留话了?”陈庆问,“还说什么了没?” “……没了。”程恪说。 “说了还要回来吗?”陈庆又问。 “说了。”程恪点头。 “那你觉得……”陈庆看着他,“他还会回来吗?” 程恪愣了愣,转过头,他没想到陈庆会问出这么一句来,顿时就觉得自己手有些发凉。 “你为什么,”程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么问?” 陈庆皱着眉又在眼睛上蹭了蹭:“我一直觉得三哥早晚会走。” 程恪看着他。 “有时候我觉得他跟我们就是一样的人,街面儿上混着,他是老大,带着我们,出了事儿有他罩着,”陈庆声音有些抖,“但有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他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跟你也不一样,跟谁都不一样。” “是么。”程恪轻声说了一句。 “他拿我当兄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陈庆说,“我俩在一块儿什么都说,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跟他说,他很多事儿没跟我说,这辈子也不可能跟我说。” 程恪手指在烟壳纸上轻轻搓着。 陈庆坐在一边,没再说话,沉默地哭了一会儿,然后进浴室去洗了洗脸。 “这房子他不住着,茜姐也不会收回去,”陈庆坐回椅子上,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你要不把那边房子退了,先住这儿吧。” 程恪愣了愣,他脑子里根本还没想到这一块儿。 “倒不是为了省钱,”陈庆说,“我们还一帮兄弟呢,要知道三哥不知道哪儿去了,肯定得乱,张大齐那边儿刚压下去……你跟三哥关系不一般,大家都看得出来,你要是在这儿,就还能稳一阵儿,是聚是散,总得留出时间来。” “嗯。”程恪应了一声。 “他之前帮茜姐做事,那块儿我接着弄就行,”陈庆停下了,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哭出了声音,声音很大,边哭边说,“三哥还说了什么没有啊……” “庆儿,庆儿,”程恪被他这突出其来的嚎啕大哭弄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你不也哭了吗你当我没看见啊!”陈庆边哭边说,“我进门的时候你眼睛还红的呢!” 程恪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搁平时,他肯定不会再管,最多坐一边儿看着,等陈庆哭完了的。 但今天不一样,江予夺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像走了一万次都不需要看路了的楼梯突然消失,他直接一脚迈出就摔进了茫然里。 现在看着陈庆,就像还能抓住江予夺的一丝丝痕迹似的。 “别哭了,”程恪说,“他要是回来,听说你哭成这样,肯定得骂你怂货。” “骂呗我都习惯了。”陈庆哭着

相关推荐: 小白杨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圈圈圈圈酱短篇合集二   天下男修皆炉鼎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吃檸 (1v1)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烈驹[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