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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太想继续问,但又有些好奇,毕竟江予夺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方式,离他太遥远,“怎么长大的?” “吃饭,喝水,睡觉,”江予夺说,“然后就长大了。” “靠。”程恪笑了起来。 江予夺跟着他一块儿笑了,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哦。”程恪看着他。 “不怎么好。”江予夺说。 程恪猛地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顿时一阵后悔,自己这会儿怎么会这么没数,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太不合适了。 一句不好意思差点儿再次脱口而出,但他努力咬住了。 不好意思这种话,对于江予夺的经历,可能有些太单薄了。 “睡吧,”程恪闭上眼睛,“晚安。” 江予夺没有说话。 程恪觉得今天喝的那些酒可能有什么奇特的配方,他现在睡不着,而且并不困,神采奕奕地闭着眼睛。 实在有些痛苦。 但让他稍微有些安慰的是,江予夺好像睡着了。 在他说了晚安之后估计能有一个小时,总之在程恪左边身体又开始发麻的时候,江予夺的呼吸放缓了。 程恪松了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他很慢地翻了个身,再次往右边侧了过去。 夜里睡不着的滋味儿,他没太品尝过,他睡眠质量一直都还不错,就算是被程怿莫名其妙扣了口锅天天被老爸指着鼻子骂废物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没怎么失过眠,离开家之后也没有经历过什么难眠之夜。 现在在江予夺这儿倒是每次都能尝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失眠,这屋子气场被影响了…… 那这屋子会不会再把江予夺的神神叨叨也传给他? 程恪想起了今天江予夺在水池前伸着胳膊冲水时的样子。 还有他的眼神。 也许是江予夺的恢复能力太强,程恪一直到现在深夜人静胡思乱想的时候了,才又重新想起了这些。 我不敢动。 他们看到你了。 之前程恪没有太在意这两句话,相比之下江予夺整个人都不对劲的状态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现在想起来的时候,他才猛地觉得后背一阵发毛。 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把两人之间的被子挤紧了顶着背了才停下来,又忍不住撑起身体往后看了看。 江予夺还是仰面朝天的睡姿,一直也没动过。 不过眉头拧着。 程恪躺回枕头上,轻轻叹了口气。 他真没想过自己离开家之后会迎来这样的新生活。 他一直觉得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住,换个环境继续他无所事事想怎样就怎样的生活而已。 结果这两个月……真精彩啊。 他27年的废物生涯加一块儿要是写下来估计都抵不过这两个月的字多。 但他肯定不会去写,他连小说都不看…… 雪白的大腿。 程恪闭着眼睛笑了笑。 窗外有公鸡打鸣。 程恪有些吃惊地摸过手机,就他这么满脑子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胡跑着,居然鸡都叫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3点11分。 程恪愣了愣,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面。 这什么破鸡? 三点就打鸣了是不是有点儿太不专业了! ……鸡应该是几点打鸣的呢? 四点?五点? 江予夺一直平缓的呼吸突然慢慢变快。 被鸡吵醒了? 程恪赶紧躺好闭上眼睛,这个时间要是江予夺醒了,他实在找不出话来聊。 江予夺的呼吸越来越快,开始有些粗重,听上去喘得厉害。 程恪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动静? 他不好意思回头看,因为这声音听上去,实在是有些像是正在干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半夜的,突然性致勃勃了?而且旁边还睡着个外人。 不太可能吧? 程恪这会儿注意到床垫也并没有颤抖,江予夺躺着没动。 犯病了? 程恪顿时有些紧张地翻了过了身,借着窗帘外的月光盯着江予夺的脸。 江予夺眉头紧紧拧着,喘得很急。 程恪发现这喘息跟干点儿什么时的应该不一样,江予夺像是……喘不上气了。 “哎,”程恪赶紧推了推他,“江予夺?” 江予夺的身体跟着他晃了晃,但并没有醒过来,还是艰难地喘着。 “江予夺!”程恪坐了起来,扳着他的肩又晃了晃,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江予夺很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因为还在喘,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着像梦话,程恪没听清。 “你说什么?”程恪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江予夺侧了侧头,程恪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道刀疤,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这样的状态下,这道疤突然让他觉得害怕。 “不是……真的。”江予夺又说了一句。 这次程恪听清了。 “什么不是真的?”他愣了愣,接着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做恶梦了? “不是真的。”江予夺说,依旧喘得很艰难。 “对,不是真的。”程恪有种他快被憋死了的感觉,一着急直接扳着江予夺的肩把他给拉了起来,江予夺往前靠在了他肩上。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程恪在他后背上拍着,拍了两下忍不住又对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你他妈快醒过来啊!” 江予夺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是狠狠地吸气,接着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醒了?”程恪又拍了他两下,偏过头想看看,但江予夺还趴在他肩上,看不到脸。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很重的鼻音,满满的迷糊。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啊?”程恪问。 “嗯,”江予夺继续应着,过了一会儿又哼了一声,“嗯?” “嗯个屁啊?”程恪皱着眉,“你醒没醒啊?” 江予夺没了声音,两秒钟之后猛地坐直了,一把推开了他。 “操,”程恪背后没有支撑,被他一掌拍得直接躺到了床上,还好后脑勺砸下去的时候下面是被子,要是磕在床脚,他现在就能蹦起来拿那个猫头烟灰缸呼到江予夺脸上,“我刚真他妈应该几巴掌扇醒你。” 江予夺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做恶梦了。”江予夺搓了搓脸。 “看出来了,”程恪说,“还梦得挺投入的,叫半天都叫不醒。” “非常……吓人,”江予夺低头,胳膊撑在膝盖上抱着头,又在自己头上胡乱扒拉了几下,“操。” “梦见什么了啊?”程恪问,“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江予夺没说话。 “喝点儿水接着睡吧。”程恪说。 江予夺抱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别怕。” “什……”程恪愣住了,“我怕什么?” “有我呢。”江予夺又抱住了脑袋。 这话说的程恪莫名其妙里带着些害怕:“你在说什么?” “他们看到你了,”江予夺说,“我有点儿担心,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我明天送你回去。” “他们是谁?”程恪问。 “……我现在没法跟你说明白,”江予夺抬起了头,“我现在乱得很。” “行吧,”程恪看他表情的确有些迷茫,“等你……睡醒了再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往后靠到床头,点了根烟叼着:“你睡吧,我这会儿睡不着了。” “嗯。”程恪拉过被子,躺回了枕头上。 大概是受了惊吓,江予夺说睡不着以后,他倒是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但是也没睡多久,跟平时起床的时间差不多,醒过来的时候手机显示的是早上八点十分。 程恪扭头往江予夺那边看了一眼,人没在,被子乱七八糟地卷成一团放着。 他下了床,穿上衣服去洗漱,发现江予夺也没在屋里。 洗漱完了之后程恪拿过手机一边翻着联系人,一边走到了窗户边儿上,往外看了看。 一眼就看到江予夺正蹲在对面街的人行道边,手里夹着根烟。 程恪把手机放到旁边,看着他。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瘦男人跑了过去,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江予夺手里。 江予夺接过东西站了起来,往两边看了看之后过了街。 “起床了?”江予夺进屋的时候看到他愣了愣,“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呢。” “刚起。”程恪说。 “给。”江予夺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来。 程恪接住看了一眼,是钥匙,猫头也还在上面。 “陈庆买了早点马上就过来,”江予夺说,“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好。”程恪点点头。 “你今天不出门了吧?”江予夺问。 “应该……”程恪想了想,“不出吧。” “行。”江予夺说。 “怎么了?”程恪问,“昨天晚上你说……” “这段时间我会跟着你,”江予夺看着他,“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什么?”程恪以为自己没听清。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江予夺说,“失眠半宿怎么还耳背了。” “为什么啊!”程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莫名其妙。 “不为什么,”江予夺说,“我的地盘,我想干嘛就干嘛。” 第20章 程恪本来还想着今天再问问江予夺那个“他们”是怎么回事, 但在听到江予夺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之后, 他顿时什么都顾不上问了。 “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意思吗?”他看着江予夺。 “就是字面儿意思,”江予夺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 “陈庆来了。” 程恪根本不关心陈庆来不来, 也不想吃那个早点, 他站在桌子旁边一片茫然,本来早上刚起来就不是特别清醒, 昨天晚上又没睡足, 这会儿脑子简直没办法消化江予夺的话。 江予夺过去开了门,陈庆拎着早点走了进来。 “你这钥匙扔了得了, ”他把早点放到桌上, “这么嫌弃人家。” “他打算换个指纹锁了。”江予夺说。 “指纹锁?”陈庆愣了愣, “哦我知道了!你家原来用的就是指纹锁吧,所以你从来不拿钥匙?” “终于被你发现了。”程恪说。 “那你家也不是太有钱嘛,指纹锁好多人都用呢。”陈庆说。 “嗯。”程恪感觉跟陈庆连三句话都说不下去。 早点是程恪一直想吃的豆浆油条,他看了一眼突然就很有食欲。 他这俩月都没怎么吃过早点, 早上起来的时候到是不晚, 但是懒得出门吃,自己做又不会, 所以一般都拖到中午叫个外卖。 据说不吃早点时间长了会变笨,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智力有没有下降。 就老是蒙。 “这早点你凑合吃吧, ”陈庆说, “我没钱买什么鲍鱼之类的,三哥有时候还赖账。” “滚。”江予夺说。 “一会儿滚, ”陈庆坐到桌子边,“我还没吃呢。” “这些我还挺喜欢的。”程恪也坐下了,看了看袋子里的早点,拿了一条油条出来。 “豆浆。”陈庆把豆浆放到了他和江予夺面前,“还有油饼,我比较爱吃油饼,还有几个馅饼,纯肉馅儿的卖光了,买的加菜的那种。” “韭菜的?”程恪问。 “对。”陈庆点头。 “哦,那我就吃油条和油饼吧。”程恪说。 “为什么?”陈庆问。 “怕味儿!”江予夺不耐烦地说。 “事儿真多啊,”陈庆叹了口气看着程恪,“哎积家你家到底什么来头啊?你爸是干什么的?” 程恪没说话,咬了一口油条。 “肯定是做生意的吧?”陈庆问,“做什么生意?” 程恪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没事儿,我也没把你想得多有钱,毕竟人家真有钱的都戴几十万上百万的表,”陈庆说,“你那块表才十七万。” “嗯。”程恪点了点头。 陈庆看着他,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些不爽:“那你说啊,我这等半天了。” 程恪转头看了一眼江予夺,希望他能制止一下自己总护法这种没有礼貌的刨根问底,但江予夺拿着一个油饼,一边吃一边很有兴趣地看着他。 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就,”程恪叹了口气,“房地产什么的。” “哦——房地产啊,”陈庆拉长声音,“那就真没什么了,咱们这儿房地产牛逼的也就……就……那个什么集团来着?” 陈庆转向江予夺,江予夺边吃边问了一句:“什么?我哪知道。” “就咱这两条街不都是他们开发的么,”陈庆一脸使劲想的表情,“就老总姓程的那……” 陈庆说到一半停下了,顿了一下又转回头看着程恪:“你姓什么来着?” “积。”程恪说。 “我操!你姓程是吧!”陈庆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江予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油饼掉到了桌上,陈庆继续激动地看着他,“程恪!你是不是跟你爸姓?是吧?就那什么集团!是吧!” “你他妈!”江予夺对着他胳膊甩了一巴掌,“是不是有病!” “我靠,”陈庆对这一巴掌全然无感,搓了搓胳膊,“那你家是挺有钱的了……” “拿着你的早点滚!”江予夺拿起油饼看了看,咬了一口想想又往陈庆胳膊上拍了一掌,把陈庆拿着的半根油条拍到了桌上,“快滚!” 陈庆拿起油条两口塞到嘴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拿起豆浆,又从袋子里拿了个馅饼,往门口急急忙忙地走过去:“滚了。” “别到处广播。”江予夺补了一句。 “放心。”陈庆出了门。 程恪觉得自己想事儿的确是想得少,江予夺补了一那一句之后,他才猛地有些担心,他不愿意被莫名其妙的一堆人知道他是那个什么集团被赶出家门的少爷,还一度翻过垃圾桶…… “重要的事他嘴紧,不用担心。”江予夺说。 “嗯。”程恪点点头。 “你爸那个什么集团,很牛吗?”江予夺问。 程恪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江予夺估计根本不知道那个什么集团,突然有点儿想笑。 老爸引以为豪的事业呢。 “还行吧,”程恪笑了笑,“你租我的那个房子没准儿就是他的。” “哦,”江予夺点点头,“挺贵的,卢茜买的时候一直骂来着。” 程恪没说话,低头喝了口豆浆:“有糖吗?淡的不好喝。” “厨房,自己去拿。”江予夺说。 程恪拿着豆浆进了厨房,案台上一排小罐子,里面有粉状的有小颗粒的有大颗粒的,颜色都差不多。 他对糖的概念基本就是方糖,犹豫了一下,他拿起了一个罐子打开,用手指捏了一点儿放到嘴里尝了尝,咸的,而且因为不小心舔多了,咸得他都有点儿想哆嗦,赶紧到旁边水池漱了漱口。 再拿了另一罐看上去差不多的,打开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丁点儿。 正伸了舌头要舔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江予夺的声音:“就是这个。” “……哦。”程恪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予夺转身坐回了桌子旁边。 程恪拿了个勺,估摸着放了四勺,然后搅了搅,回到了客厅。 “已经放了?”江予夺问。 “嗯,”程恪点点头,“这个跟盐太像了,分不清。” “我有时候也分不清,”江予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放了多少?” 程恪拿着豆浆一边喝一边冲他伸出四个手指头。 江予夺看着他没说话。 豆浆只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盯着里面的豆浆。 妈的什么糖这么甜? 都齁嗓子了! 江予夺站了起来,拿着自己那杯豆浆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把自己的豆浆放到他面前,换走了之前那杯。 “嗯?”程恪看着他。 “我就喝了一口,”江予夺说,“你喝我那杯吧,我喜欢甜一点儿的。” “好。”程恪拿起他那杯尝了尝,不错。 江予夺喝了一口豆浆,皱了皱眉,一脸痛苦:“你用的哪个勺?” “就……那个塑料圆勺子,”程恪有些过意不去,“要不还是换回来吧。” “没事儿。”江予夺仰头把一杯豆浆都灌了下去,又去接了杯水喝了,“你……慢慢来吧。” 吃完早点,程恪准备回去,站起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外套。 “商场这会儿应该开门了吧?”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我靠?下雪了!” “你先穿我的吧,”江予夺去卧室拿了件羽绒服出来递给他,“今天先别到处转了,你又不是只有一件外套。” “就两件羽绒服。”程恪接过衣服。 “那就先穿那件。”江予夺说。 “那件太薄了,而且……”程恪叹了口气,“洗了以后它就变成一坨一坨的了。” “……那就先穿我这件,”江予夺打开了门,“我送你回去。” “好吧。”程恪拿了钥匙,跟他一块儿出了门。 一出门程恪就缩了缩脖子,今天明显比昨天冷了不少,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降温了差不多十度。 还好江予夺给他的这件羽绒服很厚,他把帽子戴上了,然后看了看江予夺。 这人还是长袖T恤,外头套了件棉服,拉链都没拉,只是戴了顶滑雪帽,居然还能在风里走得全身舒展。 “你不冷吗?”程恪忍不住问。 “有点儿冷。”江予夺说。 “冷就把拉链拉上啊,”程恪简直莫名其妙,“玩什么潇洒?” “习惯了。”江予夺说。 “习惯什么?”程恪没听懂。 “就,比如你这个冬天,只有一件厚外套,”江予夺说,“你在一开始的冷的时候就穿上了,那再冷些的时候怎么办?更冷的时候呢?” 程恪看着他。 “冷得不行了,加件长袖,”江予夺说,“再冷得不行了,再穿件毛衣,然后再……以此类推,懂了吗?” “以此类个鬼的推啊,”程恪拉起衣服遮住半张脸,“你现在只有一件厚外套吗!” “以前,”江予夺说,拉上了外套的拉链,“不过我不是特别怕冷。” “是么?”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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