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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及。 小弟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江予夺倒了一满杯。 程恪看了一眼他头上的纱布,顶着这么一个伤,居然川锅白酒一样不少,辛辣不忌,小弟们似乎也没有谁对这种饮食有什么疑问。 “他家这个雪花牛肉特别好,”江予夺拿起一盘牛肉,“你们应该也经常过来吃吧?” “是,”许丁点点头,“每次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予夺已经把一整盘牛肉都倒进了锅里,然后拿过漏勺胡乱扒拉了两下。 接着小弟们就一块儿下手了。 “快吃,”江予夺说,“一会儿老了。” “好。”许丁笑着夹了一筷子。 程恪只好也赶紧夹了一筷子,他的确是很喜欢吃这种牛肉,而且他看出来了,就按这种风格,他再晚一秒下筷子,肉就没了。 还说什么“一会儿老了”,就这架式,完全是多虑了,不如担心一下要是没熟怎么办。 江予夺全程都是这样往里放菜,无论是肉是菜,都是唰的直接一整盘,然后一帮人跟抢似的吃。 程恪吃得很感慨,他还从来没试过这么“尽兴”的吃法。 许丁到是挺适应的,而且跟江予夺以及小弟们相谈甚欢。许丁跟他们这帮人不同,他们这帮人,无论是程怿那样的优秀人才,还是他这样的废物,或多或少都靠着家里,许丁没有任何背景,一路都靠着自己,所以跟江予夺他们倒是能处得很自如。 刘天成虽然一直跟许丁有生意来往,也算熟悉,但内心多少是有些看不上他的,程恪一直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看着,却突然有些羡慕。 别什么都想靠家里。 这句话,大概只有许丁才有资格说吧,偏偏这样的人,他们又看不上。 程恪笑了笑。 抢食一般地吃完这顿饭,程恪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撑得慌。 不光是肚子撑,脑子也挺撑的,全程他都在听小弟们说着他们地盘上的各种奇事,猎奇的,香艳的,匪夷所思的,或真或假。 其实程恪平时跟一帮人胡混的时候,这类的事没少听,但相比之下,小弟们的故事明显要低俗而刺激得多。 但程恪有些意外地并没有觉得反感,只想感叹世界之大。 这样的一些人,和这样的一些事。 “我送你?”离开饭店的时候许丁问了一句。 “不用,我附近再转转,熟悉一下。”程恪说,他其实是还想去趟超市,买……拖把,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总不能一直那么满地的灰。 “那行,再联系,”许丁说,又冲江予夺抱了抱拳,“谢谢三哥这顿了。” “跟我不用客气,”江予夺一挥手,“过来玩的时候给我电话。” “好。”许丁点头。 看着许丁的车开走之后,程恪回头往饭店里看了一眼。 “没吃完呢,”江予夺说,“我一直看着,没见他们出来。” “……你看着这个干嘛?”程恪有些无语。 “不知道,”江予夺说,“习惯了。” “哦,”程恪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于是指了指超市的方向,“我往那边儿走。” “我也往那边儿,”江予夺说,“走。” 毕竟抢食似的吃了一顿饭,还喝了点儿酒,再加上之前的解围,这会儿程恪对于跟这几位一块儿在街上走着还算是能够接受。 不过这是跟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小弟走姿太嚣张,他一直有一种正在巡街的错觉。 巡了半条街,一个小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来叫了声:“庆哥。” 这大概是总护法打过来的。 接着这小弟就没了声音,只能看到他脸色变了变:“我跟三……好,知道了。” “怎么了?”江予夺问了一句。 平时陈庆有事儿都会直接给他打电话,今天突然打到了大斌的手机上,他立马感觉是出事了。 “三哥,”大斌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庆哥让我帮他……拿点儿东西去,我们几个先……” “拿什么东西要这么多人?”江予夺问打断了他的话。 大斌又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大概是……” 大斌不是个爱紧张的人,平时编瞎话比晨勃还要自然流畅,今天编得这么费劲,只能是陈庆出事了。 “陈庆今天是不是去张大齐那儿了。”江予夺转头看着旁边的二秃。 二秃还没跟大斌串通好,于是点了点头:“是。” “操,”江予夺转身就往张大齐酒吧那边走,“大斌叫人。” “三哥,三哥!”大斌有点儿着急,“庆哥说了不让叫你,说你有伤。” “不叫我?”江予夺看着他,“我要不去今儿你们谁能站着从他那儿出去!” 大斌没了声音,迅速低头开始打电话。 江予夺往前冲了两步,想起来程恪还在,于是又停下转过身。 “行了,”程恪脸还有吃惊的表情,但话说得很利索,“再见。”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转身往街那头跑了过去,几个小弟撒丫子跟在他身后,路上的行人纷纷退到两边,这场面不知道的以为在拍电影了。 程恪不知道自己是喝了酒还是太闲了,看着江予夺消失在黑暗中的背景,居然有点儿想要跟过去看热闹的冲动。 打架这种事,以前去十次酒吧,起码八次能碰上,但说实话,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完全置身事外的视角,看到了也没什么感觉。 就跟上学的时候打球,只要是有自己认识的人在场上,哪怕打出一场屎一般烂的球,也会觉得挺来劲。 程恪想了想,到了对面街,顺着江予夺跑的方向往前走过去。 这条街全是各种酒吧夜店,这会儿灯闪得人脑子都满了,不打架都有种乱糟糟的眼晕感。 程恪都快走到路口了,也没看到哪儿像是有人闹事的。 但往前又走了一小段之后,他听到了声音。 有人高声叫骂,吼得很响亮,还有尖叫和不知道什么东西丁哐撞击的声音,接着他就看到了路口另一个方向冲出来几个人往右侧的路跑了过去。 江予夺叫去帮忙的小弟? 程恪快走了几步,猛地又觉得有些不安。 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 有认识的人在里头的斗殴事件,跟球赛还是不一样的,想到江予夺今天被血糊了的半张脸,还有他背上的那些仿佛是要把人砍成两半的伤…… 程恪低头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身后突然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程恪猛地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会被抓吗? 随着警笛声音响起,一群人影突然从右侧的街道上铺了出去,四面八方地迅速消失在了人群里。 程恪还想看看大结局,刚往那边迈了一步,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猛地往后拉过去。 “我操!”程恪骂了一句,这一把拉得他踉跄着差点摔倒。 被抡到旁边的围墙上他才站稳了没摔倒,他抬起腿对着拽他的人就踹了过去。 这人躲了一下,但还是被他踹中了腰,骂了一句:“你他妈打人不看的吗!” “江予夺?”程恪愣了。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江予夺瞪着他。 “……看热闹。”程恪回答。 “然后跟我打个招呼再一起被揍吗?”江予夺问。 程恪想说我并没有跟你打招呼的计划,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回去吧,”江予夺说,“这种热闹有什么可看的,一个个没谁把自己当个人的,不如看狗打架呢。” 程恪看着江予夺再次消失在黑暗里,轻轻叹了口气。 买拖把去吧。 应该买什么样的呢? 平头的那种? 还是一大把的那种? 第10章 程恪从墙根儿回到街边,那边还是乱哄哄的,围了不少人。 不知道江予夺的那些跟班怎么样了,本来想再看看大结局,但站了两秒钟,他又想到了江予夺的那句话。 一个个的没谁把自己当个人。 这一个个的里头不知道有没有包括他自己。 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程恪转身往超市慢慢走过去。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前江予夺离开时消失的那条路……这会儿换了个角度他才注意到,那地方根本就算不上是路,一栋楼和围墙之间的一条窄窄的通道而已,很黑,要不是之前知道江予夺是从那里走的,他应该根本不可能看到那里还有个通道。 江予夺看来的确应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恶霸,脑子里大概有一张本地区逃命专用通道图。 每一个人脑子里都会有这样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地图,还可能是各种别的专属技能图。 比如现在程恪就很希望自己脑子里有一个关于家务活的技能图。 家务活的各种程序,以及对应的工具。 他站在超市的拖把货架前非常郁闷,感觉新生活对他充满了恶意。 拖把嘛,不就是拖个地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种类和款式? 之前他觉得自己对于拖把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家里的卫生都有人做,轮不到他,但他起码知道有平头款和一大把款。 但现在才发现,平头款还有圆平头和平板头,一大把款还分筐子里疯狂甩水型和扯直了拧拖把杆挤水型…… 而且材质还都不一样。 本来感觉很容易的一件事,突然变得非常复杂。 最后他挑了一个平板头的,因为看上去面积很大,一抽杆子还能把水刮下去,应该不错。 扛着拖把回到家之后,他决定借着酒劲把地先拖了。 说干就干。 打湿拖把,刮掉水,开始拖。 刚拖了也就两平米的范围,他就停下了,看着一撮一撮的灰尘和毛絮混合物,觉得自己失误了,应该再买个扫把。 没拖地之前看着地板上也没这么多东西啊,怎么越拖越脏了…… 而且房东居然连个扫把都没配! 热水器和燃气灶是新的又怎么样,连个扫把都没有! 想到刚顶着脑袋上的大口子跟人斗殴完毕说自己不是人不如狗的房东,他皱了皱眉。 算了,就这么拖吧。 一个小时之后,折腾出了一身汗的程恪进了浴室。 地拖好歹是拖完了,但是效果怎么样就不太清楚,只知道现在木地板上全是水。 这个拖把不行,刮了水拖不了几下就像干拖,不刮水吧,又跟水灾了一样,只能强行当没看见。最后因为没有手套,他又不愿意用手去把粘在拖把上的莫名其妙的毛絮扯掉,于是在带着毛絮把地拖了两遍之后,他把拖把布扔掉了,反正还送了一块替换的。 他脱掉衣服,站到热水下冲着,像他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拖个地就跟打了一仗似的,居然觉得很疲惫。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伤,还行,似乎是开始往结痂的方向去了,比起江予夺脑袋上那个都好几个小时了还在渗血的伤,算是非常强壮。 洗完澡程恪也没看时间,直接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被子和被罩扯了半天也没能整齐地摞在一起,他干脆把被罩踢下了床。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套也被自己扔到了地上。 那就不用了吧,被子枕头要是脏了就直接洗,他知道阳台上有个洗衣机。 在床上愣了十多分钟,他才慢慢下了床,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又应该怎么去面对的新生活让他漱口的时候都有些走神。 手机在客厅里响了挺长时间他才听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是刘天成。 他叹了口气,接起电话:“喂?” “起床了?”刘天成在那边问了一句。 “刚起。”程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牛奶,想倒出来喝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杯子。 “昨天你是不是走挺早的,我出来到大厅看你们那桌已经没人了。”刘天成说。 “嗯,吃完就走了。”程恪拿着罐子直接灌了两口牛奶,发现这个牛奶没有在家里喝的那种香,而且还是冰的,冰得他一哆嗦。 但是家里喝的是哪种牛奶,他也不记得了,好像从来也没注意过盒子。 “你昨天挺不给小怿面子的,好歹亲弟,”刘天成叹了口气,“他一顿饭都挺郁闷,也没怎么说话。” “他话本来就少。”程恪说,程怿的确是话不多,从小他跟程怿聊天都不如吵架的时候蹦的字儿多。 刘天成笑了笑:“以前吃饭的时候他话也不是这……” “你以前跟他吃过几次饭?”程恪打断了他的话,“上次一块儿吃饭到现在都有一年了吧?” “哎,你这人,跟我生什么气啊。”刘天成有些尴尬。 程恪其实并不想这么呛刘天成,但实在是气儿不顺,昨天吃饭的那几个人里,有一半都是以前他的朋友,跟程怿的关系都不如他跟许丁近,包括刘天成,现在刘天成一副“其实我跟你俩都是朋友”的语气让他堵得慌。 “起床气。”程恪说。 “昨天没睡好吗?”刘天成笑着说,“是不是后边儿还有活动啊?” “没。”程恪把牛奶放回冰箱,太冰了,冰得他有点儿反胃。 “没活动?我看你那几个……朋友,”刘天成说,“不像是……那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 “嗯。”程恪应了一声。 “挺意外的,你还能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儿混呢。”刘天成笑了起来。 “我跟什么人都能一块儿混,”程恪说,“以前一块儿混的还不如他们呢。” “哎,”刘天成叹了口气,“原谅你了,你最近气儿不顺。” “找我有事儿吗?”程恪问。 “没事儿还不能打个电话了啊?”刘天成说,“咱俩以前不也总打电话吗。” “现在不是以前了,”程恪说,“我很忙。” “忙什么?”刘天成马上问。 “去超市买个杯子。”程恪回答。 “什么?”刘天成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挂了。”程恪挂掉了电话。 本来他今天的计划是在家里呆着,虽然很不愿意也没什么头绪,但还是得想想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手头钱是有,虽然落差有些大,从完全不考虑钱的问题,到突然发现原来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也还是有个上限的,而且以他的标准来说没多少,但正常普通过个日子并不需要担心。 他的“怎么办”,是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许丁每次请他合作,都会签合同,然后付款,他还一直觉得挺没劲的,就是个玩而已,只要他乐意就行。 现在想想,他跟许丁的合作,大概算是他废物生涯里唯一可以划在废物之外的事情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既然要去超市买杯子,就顺便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需要买的吧,一次买完省得总跑。 但出门的时候他也只多想出了一个扫把。 从超市随便挑了个玻璃杯和一个丑爆天的塑料红扫把,拎回家一开门,程恪就叹了口气,应该买个鞋架,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多的鞋,但加上拖鞋也有三双,都堆在门口很难看。 他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鞋架两个字。 发现缺什么就立马写上吧,这样能少跑几趟。 但到晚上他去超市的时候,记事本上依旧只有鞋架两个字,而且这家超市并没有鞋架出售。 接下去的日子里,他一直往返于超市和房子之间,每次发现少了什么都是立马需要用的,比如扫地的时候发现没有垃圾桶,想泡个方便面的时候发现只有锅没有碗,想晾衣服的时候发现没有衣架…… 还有各种平时用惯了但是现在手边没有的东西,大到电脑小到烟灰缸。 他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来体会租了套带着装修家具电器的房子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感受。 门铃被人按响的时候,程恪正站在客厅里感叹今天终于没有什么需要出门去买的东西。 新生活的这个开端,总算是开完了。 他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一团漆黑,有人把猫眼堵上了。 但门铃还在响。 程恪皱了皱眉,先把门反锁了,然后问了一句:“谁?” “我。”外面有人答了一句。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但并没有熟到凭一个字就能让人听出来的程度。 “你没名字吗?”程恪问。 “陈庆。”外面的人说。 程恪反应过来,这声音的确是总护法大人的。 “你堵猫眼干嘛。”程恪又问,这人感觉是江予夺的神经病低配版,他不敢在猫眼被堵的情况下随便开门。 “规矩。”陈庆回答。 “哪儿他妈来的敲门先堵猫眼的规矩啊!”程恪简直服了。 “没堵了,”陈庆说,“赶紧的,开门!” 程恪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的确是没堵着了,门口只站着陈庆一个人,在没有窗的楼道里还坚强地戴着墨镜。 他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陈庆:“什么事儿?” “收租。”陈庆说。 “……牛逼,”程恪把门打开,让陈庆进来,冲他竖了竖拇指,“收个租能收得人想打110。”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陈庆进屋之后在沙发上撞了一下,终于取下了墨镜:“其实还没满一个月,差几天,但是协议上写的是每月28号交房租,所以……” “没事儿,转账吗?”程恪问。 “转账我还过来干嘛,”陈庆看着他宛若看着一个智障,“现金,茜姐喜欢现金。” “哦。”程恪拿了钱包,还好之前取过钱,要不按陈庆这个架式,估计能押着他去银行取钱。 “你这儿弄得挺齐全了啊?”陈庆看了看屋里,“电椅都买了啊?” “电……”程恪有些无语,“那叫电动按摩椅。” “简称电椅啊。”陈庆说。 “行吧,”程恪点了点头,把钱点出来递给他,“数一下。” 陈庆没有接钱,看着他:“三哥还真是没说错啊。” “什么?”程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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