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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没有心情犯狠,也没有心情认怂,他只想赶紧把能做的事儿先做了,取钱,买手机,他现在迫切地需要…… 右肩被人狠狠地从后面撞了一下。 一个手机。 程恪往前踉跄了两三步才停了下来。 转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后面站了四个人。 估计是宿醉未归,离着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类似酒吧后门垃圾桶的味道。 程恪在肩上掸了两下,往回侧了侧身,做了个要走的姿势。 那几个人果然如他所料地扑了上来,他收了姿势,右手回手一拳抡在了最前面那人的脸上,抡得他往边儿上错出去好几步才站稳。 挺壮实的一个人,也挺扛揍,程恪一拳过去震得自己手腕都有些发酸。 他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平时跟那些“没出息的酒肉朋友”成群活动,真有什么麻烦,也不需要他单独面对。 他不明白这两天是怎么了,烦躁的倒霉事如影随行,转个身都能踩着刺儿。 抡出去的这一拳,他基本就是撒气。 昨天跟江予夺的那一通滚地龙肉搏,他没怎么占着上风,脸上身上好几处伤,现在这一拳算是实打实的爽了。 但这种冲动撒气的后果还得自己承担,对方四个人里,有三个开始往兜里掏,掏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未必还能是对手。 程恪在这0.1秒的时间里果断出手。 他转过身,拔腿就往路口跑。 这会儿上班的人挺多,没几步之后逃跑路线就受阻了,他只能换了个方向,往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跑,毕竟逃跑不是他的长项,后面几个人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狂跑了一阵儿之后,程恪非常郁闷,自己还是低估了几个宿醉没太醒的人对于这么一件小事穷追不舍的决心。 他们估计就是在这片儿混的,地型相当熟,程恪拐了三个弯跑出一个小岔路的时候,居然从前面包抄过来了两个。 “我操?”程恪气儿都有点儿不够用了,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四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兵分两路了。 程恪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特别容易放弃的人,任何细小的挫折都有可能让他突然泄气,所以眼下这种情况,他脑子里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想要不跑了,实在干不过就让他们揍一顿的想法。 好在眼角扫到了前方三米的地方两栋居民楼之间有一个通道。 最后一把,过去没跑掉就放弃吧。 程恪咬牙冲进了通道里。 通道那边还是两栋楼,还有一个同款的通道,他继续冲进去往前。 再跑出去的时候愣住了。 这是几栋居民楼的后方,一个开放式的街心小花园,很平常很普通的场所,白天遛鸟锻炼,晚上广场舞的那种普通场所。 但现在却不太普通。 正对着他的花坛边儿上,一大帮人或坐或站的,一眼过去至少二十多个,而中间叼着根烟坐在那儿的,是江予夺。 他这一冲出来,一帮人全都转过了头,齐刷刷地盯着他,他差不多都能听到这些目光在齐声喊,我们都他妈不是好人哦。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江予夺,他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很淡定,从一开始程恪就能看到他嘴角带着一抹笑。 这种尴尬的僵持之中,身后的追兵赶到。 跑在最前的那位一冲出来就飞身向前,程恪躲了一下,这人扑了个空。 一直坐着没动的江予夺这会儿终于抬起了胳膊,伸了个懒腰。 他身边的一群人就像是得到了号令,连蹦带窜地全都冲了过来。 程恪顿时感觉自己前后左右上下都是人,甚至看不清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那四个和那一群,就几秒钟时间里,全都没影了。 现场只剩下了他和江予夺。 “这么巧。”江予夺把嘴上叼着的烟拿了下来,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程恪觉得江予夺白天比晚上看起来要顺眼些,但他这张脸的确不太适合这种慈祥的微笑,怎么看都让人后脊梁发冷。 他清了清嗓子,扭头看着众人忽啦一下消失的方向,远远地能听到有人叫骂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对打,还是在围殴。 “他们……”程恪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片的刺儿头,”江予夺说,“你怎么惹着他们了?又翻垃圾桶打起来了么?” 程恪看着他。 “要是没我,”江予夺把烟头在地上按灭了,“今儿你走不出这片儿了。” “……谢谢啊。”程恪犹豫了一下道了个谢,虽然他无法判断刚才冲出去的那帮人是接了江予夺的命令救他还是因为本来就有私仇。 “不是说了有麻烦可以找我么?”江予夺说。 “哦。”程恪下意识地摸了摸兜,发现江予夺给他的那张烟壳儿没在兜里了。 “名片丢了?”江予夺问。 “……你管那玩意儿叫什么?”程恪忍不住反问。 “没事儿,”江予夺从屁股下头扯出了一张坐扁了的烟壳纸,“我再给你一张。” “不用了,”程恪赶紧摆手,“真的,不用了,谢谢。” 江予夺看着他眯缝了一下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 “谢谢。”程恪退了两步,转身快步往大路那边走。 这人为什么如此热衷于给陌生人撕烟壳他并不想了解,他只知道江予夺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在他拒绝再次接受名片时消失了。 无论是不是真的掌管垃圾桶,这人也是伸个懒腰就有二十多个人扑出去的老大,关键是那二十多个人还都在,程恪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取钱,买手机。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这两件事如此向往。 “叫人跟着那小子。”江予夺点了根烟,冲刚跑过来的陈庆说了一句。 “哪个小子?”陈庆问。 “你爸爸。”江予夺皱了皱眉。 “知道了,积家,”陈庆点点头,“我去跟吧,稳当点儿。” 江予夺没说话,陈庆很有信心地转身甩开膀子就走。 “右边儿。”江予夺叹了口气。 “嗯?”陈庆转头看他。 “往他妈右边儿走的!”江予夺吼了一声,指着他,“给你三秒,三秒钟之后我他妈就揍你个口吐白沫!” “正好我车就停那边儿呢……”陈庆立马往右狂奔而去。 江予夺坐在花坛边把烟抽完了,起身离开了小花园。 每天的早点吃什么,是件很让人发愁的事儿,江予夺很喜欢街角听福酒楼的早茶,但是这会儿时间已经过了,而且他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实在也没什么可吃的了。 “三哥!”有人在后头叫了他一声。 江予夺揣在兜里的手下意识地先握紧了刀才转过了头。 “吃早点了没?”一个叫瘦猴儿的小孩儿跑了过来,跑得相当飘,风大点儿就跑出能原地踏步的效果,“一块儿吃?” “豆浆油条啊?”江予夺很嫌弃地瞅着他。 “那哪能啊,起码得是酱牛肉,”瘦猴儿说,“请三哥吃早点怎么没有肉!” 江予夺跟着瘦猴儿进了旁边一家新开的早点铺子,看着瘦猴儿端过来的一堆吃食,皱着眉问了一句:“你他妈又跟着谁晚上出活儿了?” “没有!”瘦猴儿急了,“我不是听你的去网吧干服务员了吗!昨天发工资了!我这立马就想着来找你……” “知道了,”江予夺拿起筷子,“别再端了,你这一个月工资都在这儿了吧?” “不能,”瘦猴儿很愉快地拍了拍兜,“还有呢。” 吃了没两口,江予夺的手机响了,陈庆打过来的。 “过来吃早点吧。”江予夺接起电话。 “积家进了一个银行,”陈庆说,“跟大堂经理说了半天,是不是要取笔大款子啊!要不要叫俩人过来,等他出来……” “你现在就去买俩包子先吃了。”江予夺说。 “啊?”陈庆愣了愣。 “总不吃早点毁智商。”江予夺挂掉了电话。 这个落难少爷的确有点儿问题,昨天干仗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位少爷身上所有的兜都给摸了个遍,除了半包烟,什么也没有。 就算捡了那一百块,也就是一百块加半包烟,就这么去了银行? 江予夺皱了皱眉,很有问题。 第3章 吃完早点,江予夺强迫想装大款直接走人的瘦猴儿把没吃完的那些食物都打包了。 “我拎这一堆吃的……”瘦猴儿挺不情愿的,“我还想上街转转呢,要不三哥……” “我不要,我减肥,”江予夺挥挥手,“什么要饭的啊,流浪猫啊狗啊耗子啊,见着了就给吧。” “行吧,”瘦猴儿叹了口气,“那我走了啊三哥。” “快滚。”江予夺说。 瘦猴儿拎着东西走了,江予夺准备过去看看刚才跟人干仗的那帮小屁孩儿什么情况,刚走出去几步,手机又响了。 陈庆是个挺好的人,就是脑子总转不过弯,还一直怀揣着一个黑社会制霸的伟大梦想,江予夺掏出手机,有时候就特别想揍他一顿,直接给丫揍成个傻子,能省不少心。 “你先跟着他,一会儿我给你电话。”江予夺接起电话说了一句。 “……老三,你可以啊,”听筒里传出来的并不是陈庆的声音,“现在都支使上我了?” 江予夺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张大齐。 “什么事儿?”他问。 “别他妈给我装,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张大齐破着个嗓子非常不爽。 “我失忆。”江予夺说。 “我告诉你老三!”张大齐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管好你那帮跟班儿的,别成天上我这儿找麻烦!我给你点儿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多少回了,”江予夺有些不耐烦,“你的脸你自己收着不用给我,我用不上那么多脸。” “操你妈的……”张大齐估计是准备开骂。 “大齐叔,你那个酒吧怎么说生意也都还不错,”江予夺掐断了他即将开始的暴骂演讲,“就三千块钱还能欠着俩月都不给结,还好意思跟我这儿吼呢?” “关你屁事!你是他爹还是他妈啊!你他妈开福利院的啊?”张大齐说,“我告诉你,你的人明天要再上我这儿坐着来,我有一个是一个全他妈给你打回去!” “行,我让他们明天都不去,”江予夺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明天我自己去。” 没等张大齐再说话,他把电话挂掉了。 “您得拿身份证到开户行去挂失补办才行。”大堂经理面带微笑地说。 “开户行?”程恪非常费力地思考了五秒钟,“我不知道是在哪个行开的户……” “拿卡号可以查到的。”大堂经理说。 “我不知道卡号,”程恪很忧郁,“你拿我身份证不能查到卡号吗?” “不能查的哦,”大堂经理说,“但是肯定不是在我们这里开户的,您可以到常去的银行试一下。” 程恪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银行。 “或者您登陆一下手机银行查查……”大堂经理在他身后说。 我他妈没有手机,有手机也没有手机银行。 程恪站在银行门口的一颗树底下,他觉得非常简单的事儿,到了他这儿,居然一开头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需要一个手机,无论找谁,去哪儿,他起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再拿着身份证把家里附近那几个银行转一圈,看看到底是他妈在哪一家开的户……而他现在连打车的钱都不够了。 他摸了摸兜,把烟盒和打火机拿了出来,拿烟的时候,一张硬纸片贴着烟盒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就看到了上面圆珠笔写着的字。 江予夺。 有事儿找三哥。 程恪盯着烟壳上的那串电话号码。 盯了挺长时间,感觉自己都能把号码背下来了,他才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个年代估计都没几个人还知道公用电话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程恪居然不知道拿着这个号码能干什么。 收回目光的时候,离他没几步远的一棵树旁边,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程恪看了一眼,吃惊地发现那个因为跟他目光对上了而有些尴尬的人,是昨天晚上帮江予夺掏猫的那个司机。 “你!”程恪赶紧指着那个人。 那人脸上迅速换上了真·路人的表情,跟着他的手指转头往身后看着。 “就你,”程恪走到他跟前儿,“你是江予夺的司机吧?” “护法。”那人立马对他进行了纠正。 “……哦,左还是右啊?”程恪问。 “总,总护法,”那人指了指自己,“上下左右全是我。” “啊,”程恪看着他,这个神经病的风格看着跟江予夺的确是一个体系的,“有手机吗?借我用用。” “有,”总护法很友好地拿出了手机,“打给谁?” “不用打了,”程恪接过了他的手机,“你手机借我登一下微信吧,我联系个朋友。” “哦,”总护法应了一声,“我手机没有流量。” “什么?”程恪吃惊地抬起头。 “要不我带你去找三哥吧,他手机有流量,”总护法一挥手,“走。” “去哪儿?”程恪很警惕。 “找三哥啊,”总护法说,“他家就在这个大厦后头,这会儿肯定在楼下晃呢。” “不用,”程恪现在拒绝再进入任何非大街的地图,他点了一下手机上的拨号键,总护法五分钟之前刚给三哥打过电话,他直接拨了过去,“我打电话给他。” “又他妈干嘛?”那边江予夺接起了电话。 “你好,”程恪说,“江予夺吗?” “谁。”江予夺声音猛地一下冷了下去。 “我是程恪,”程恪突然有些尴尬,“就刚才……” “我他妈还是司机呢,”江予夺打断了他的话,“陈庆呢!” 程恪拧着眉,对话有点儿进行不下去了,于是把手机递给了总护法:“他找陈庆。” “我就是,”总护法点点头,拿过手机,“三哥,我在这儿呢,刚说话的那个是积家。” 程恪愣了愣,看着他。 “你……”江予夺咬了咬牙,陈庆要是人在他跟前儿,这会儿他肯定一脚踹过去了,他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不要当着他的面儿,叫他积家。” “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啊。”陈庆小声说。 “他刚不是说了他叫他妈乘客吗!”江予夺还是没忍住吼了一嗓子,“把电话给他!” “喂。”那边又传来了乘客的声音。 “你姓程是吧?”江予夺问。 “嗯,程恪,恪守的恪。”程恪回答。 “找我什么事儿?”江予夺又问。 “我……想借你手机用一下,”程恪说得有些艰难,“你总护法说他的手机没有流量。” 江予夺没说话。 借手机? 这是什么弱智的借口? 这人绝对有问题。 江予夺勾了勾嘴角:“我过去,你让陈庆带你到路口。” “你能到这个建行门口来吗?”程恪问。 “不能。”江予夺挂掉了电话。 程恪跟在陈庆身后,往旁边路口走过去,突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站在路口越想越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他只是想找个手机随便联系几个朋友而已,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弄得跟办假证的接头一样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那么太对劲。 当江予夺带着两个人从旁边的胡同里转出来的时候,程恪心里猛地沉了一下,转身想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庆往他跟前儿一贴,拦住了他,没等他推开陈庆,身后江予夺带过来的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收拢了。 这种场面,程恪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只有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转头看着江予夺:“怎么个意思?” “跟我走,”江予夺看着他,“你要敢跑,我就敢当街把你捅了。” “那你捅吧。”程恪说。 江予夺的手从兜里抽了出来,程恪看清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的时候,这把匕首已经顺着他腰右侧的衣服扎了进去。 刀尖扎透了他的外套,又扎穿了里头的T恤,刀刃贴着他的腰划了过去。 江予夺把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程恪感觉到了腰侧的刺痛。 昨天打架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人是个左撇子。 程恪从小到大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儿,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闹事也都是没个目标的一帮人胡殴,他虽然不惧,却也很少跟人直接起冲突。 今天就这么面对面的,被人一刀捅穿了衣服,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一刀如果不是江予夺捅歪了,那就是这人对捅刀子这项技术掌握得相当熟练,看江予夺的眼神,程恪倾向于后者。 “走吧,”江予夺说,“不跟我得瑟什么事儿都没有。” 程恪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外套上的窟窿,跟着江予夺往他来的那个胡同里走了过去。 胡同很短,没几步就到头了,那边是一片居民楼,看着有些年头了,程恪以前经常来这边儿喝酒,但还真不知道这些大厦的后头还有这么多的楼。 在几个楼之间走着的时候,程恪往四周看了看,大多房子都租出去了,窗户上都挂着招牌或者灯牌,美容院,棋牌舍,养生馆,各种一看就很蒙事儿的XX教育…… 江予夺拐进了一个楼道,陈庆和那俩跟班儿的停下了。 “来。”江予夺回头冲程恪偏了偏头。 程恪往两边看了看,跟着走进了楼道。 说实在的,这个环境虽然很接地气,但总体来说不脏不乱不差,看上去不像是会发生凶杀案的地点。 江予夺打开了一楼的门。 程恪往里看了看,最普通的那种普通人家的屋子,没有设计的装修,刮个大白贴点儿地砖,桌椅沙发各自有着相去十万八千里地的气质。 但是看上去很整洁,程恪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进来。”江予夺扶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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