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目光迸出不可置信的绝望哀戚,向我奔来的步伐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失态。 我不由得想,这么多年,他或许对我也是有几分感情的吧? 只可惜,我无法验证了。 因为我已经为我们选下了—— 一个注定BE的结局。 生命在渐渐流逝,天空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看向晦暗无垠天空,动了动唇。 “快穿者0023号,任务完成!” 时间仿佛静止了。 楚淮舟一声令下,四面八方迅速涌出一群侍卫,将仅剩的黑衣人全数斩杀。 不过转瞬,悬崖上尸体躺了遍地,世界彻底归于平静。 楚淮舟眼睛里终于只剩下叶宁兮一个人,可她却再也不会睁眼看他。 她紧闭着双眼,双唇逐渐失去血色,唯有嘴角那抹鲜血红的刺眼。 胸口的那个窟窿还不断的在往外冒血。 楚淮舟双眼猩红,他颤抖着双手,将地上的人小心的拥在怀里,又伸手把掌心覆在那个血窟窿上,妄想将血制住。 “叶宁兮……” 他语气里满是慌乱,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阿兮,你醒醒……” “阿兮……” 楚淮舟一声一声的唤着,怀中的人始终紧闭着双眼,不作任何反应。 他抚摸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几近崩溃。 雨越来越大,滴在岩石和树上,奏起一段旋律,像是老天爷在为死去的人哭泣。 滚烫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到一起。 楚淮舟将脸埋在怀中人的脖颈处,喉间溢出痛苦的哀嚎。 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见楚淮舟如此狼狈崩溃的模样,不自觉放轻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不远处,薛怀临脱下外袍,给跌坐在地上发愣的明颜洛挡雨。 一滴雨水划进嘴里,她像是才反应过来,睫毛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雨水,她眨了眨眼,抬眸望去。 叶宁兮紧闭着双眼,身下淌了一滩血,又被雨水冲刷,四处流去。 眼泪瞬间决堤,她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叶宁兮奔去。 “阿兮……” 薛怀临紧张的跟在身后,对于眼前的场面,他从几人之前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二,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对叶宁兮的死感到惋惜。 毕竟叶宁兮对明颜洛是真的好,而且这样一个灵动善良的姑娘谁又会讨厌呢? 明颜洛怀了身孕,又折腾了那么一出,所以还没等她跑到叶宁兮身边,就情绪激动的晕了过去。 薛怀临赶紧伸手将人接住,稳稳的抱在怀里,他看向楚淮舟,面色凝重:“王爷,你好自为之吧,叶家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楚淮舟抱着叶宁兮的尸身,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薛怀临也不在意,冷哼一声,抱着昏迷的明颜洛大步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一位侍卫上前小声道:“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罪魁祸首孔从钰身上中箭,手和脚被划破,他狼狈的跪在地上,侍卫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动弹不得。 闻言,楚淮舟幽幽的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他僵硬的勾起唇,从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孔从钰。” 孔从钰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毒蛇盯上了,寒意从脚底一缕一缕的爬了上来。 但这次行动,他本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目的来的,反正都要死,他还怕什么呢? 想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楚淮舟,怎么样痛苦吗?” 他也没想到,楚淮舟最在乎的人竟是叶宁兮。 从小被世人夸赞最为聪慧的王爷,在感情上却最为迟钝,爱到深处而不自知。 看到楚淮舟痛苦崩溃的模样,他心里别提有多好受了。 他自诩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楚淮舟也不是个好东西。 孔从钰不依不饶:“心爱之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 “住嘴!竟敢对王爷不敬!” 一旁的侍卫呵斥道,架在脖颈的刀往皮肉的方向紧了紧,脖颈瞬间鲜血直流。 楚淮舟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心脏像是被人拿刀在绞,疼痛难耐。 他止住笑,眼底满是冷意:“把他带回去。” 说完,他抱起叶宁兮的尸体往山下走去。 身后,孔从钰紧闭双眼,他抬起脖子,咬着牙道:“楚淮舟,你杀了我吧。” 楚淮舟脚步一顿,回过头,幽幽道:“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眼底沾染上一抹浓重的戾气,看着孔从钰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先前的那股寒意又爬了上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被惊的立了起来,孔从钰不自觉抖了抖。 “把他带走!” 侍卫领命道:“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密林彻底寂静。 …… 楚王府,前厅内。 外面雷雨交加,乌云密布,明明不久前还是朗朗晴空,现在天却已经黑了一大半。 云苓神色焦急,她两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焦躁的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门口。 昨夜她为王妃拿完外衫出来,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她匆忙去报告王爷,却听见薛夫人也被抓走的消息。 直到此刻,依旧没有王妃的消息。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云苓垂下眸,思考半刻,她拿起地上的伞刚想跑出去。 突然,一道闪电劈开天际,黑沉的天空被照亮一瞬。 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怀里还抱了一个人。 云苓定晴一看,怀中之人正是叶宁兮。 她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撑着伞,冲进雨幕中,想给两人撑伞。 “王爷,王妃她……” 话还没说完,她看见叶宁兮满身刀伤,血肉模糊。 她又看向叶宁兮苍白的不似活人的脸色。 像是有跟钢针重重的扎进了她的脑子里。 小姐……死了? “轰隆——”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她手心脱力,伞重重的掉在地上。 楚淮舟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路过,轻叹一声:“下雨天,阿兮最讨厌下雨了……” 语调平稳到有一丝诡异。 云苓呆愣着看着他的背影,她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冒着雨往王府外跑去。 地上的伞被人踢开,沾染上泥点,过了一会儿,又被狂风吹走,不知飘往何处。 清风院内。 楚淮舟换上干净的衣袍,又恢复成了往日里清俊儒雅的模样。 他伸手拉起闭眼躺在床上之人的手,刚一触摸冰冷的寒意便顺着手心传了过来,那股凉意还夹杂着一股阴寒之气。 可楚淮舟毫不在意,他自顾自的将脸贴上她的手心,喟叹道:“你的手真凉啊。” 屋内侍奉的侍女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 王爷疯了! 楚淮舟握着她的手,捂了好久摸起来还是冰冷的,他又放到嘴边哈暖气,可无论他怎么做,叶宁兮的手永远是一片冰凉。 她死了…… 绝望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心被狠狠揪住。 那种再也见不到她,再也听不到她说话,再也……再也不会有人只关心他吃的好不好的绝望。 楚淮舟看着她苍白的脸,眼中第一次漏出一抹脆弱。 许久,他闭上眼,哑声道:“你们都下去。” 话落,侍女们不敢停留,连忙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楚淮舟再次睁开眼,双眼早已被泪水打湿。 “你来这里既然是为了任务,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死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只要能救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告诉我好不好?” 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门窗被吹的哐哐作响,屋内的珠帘发出一阵轻响,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显得尤为诡异。 楚淮舟一愣,随即流着眼泪躺在叶宁兮身边。 “也好,你应该恨我的,是我欺骗了你。” 这十年楚淮舟不仅骗了她,他还骗了自己。 最后他没有等来叶宁兮的阴魂。 门外的暗卫敲响房门。 “王爷,叶家人来了,现在正在王府门口,说要……要把王妃的尸体带走。” 屋内沉默半刻,传来一声很轻的男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把人迎进来。” 暗卫抱拳:“是。” …… 王府前厅。 厅内站满了叶府的侍卫,各各腰间都带着刀,凶神恶煞。 叶靖泽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长年身处高位,周身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府里奉茶的侍女,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倒茶的手都不自觉发抖。 好不容易侍奉完茶水,她抹去额头渗出的冷汗,站到一处安全的角落。 而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叶子洲,此时也是安分的坐在椅子上,黑沉着脸,憋着一股气。 楚淮舟刚走进来。 叶子洲就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拳打到他脸上。 叶子洲恶狠狠的盯着他,眼底的怒火仿佛化为了实质,要将眼前的人燃烧殆尽。 这一次,楚淮舟没有躲,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王爷!” 身后跟着的侍卫瞳孔一缩,手放在剑柄上正准备拔剑。 楚淮舟伸手制止:“不用,让他打。” 他的脸颊被打的青紫,嘴角溢出鲜血。 可这沉重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感到麻痹,反而让他愈发清醒,心口不断传来刺痛,令人难捱。 叶子洲使劲挥拳,拳拳到肉,仿佛把这辈子的力气全都用在了这里。 可打着打着,他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决堤,顺着脸颊滴到带血的拳头上。 “早知如此,我那日就该带阿姐走!” 他语气哽咽到听不出原本的声线。 叶靖泽搁下茶盏,沉声道:“够了。” 就算再气,也不能真的将一个王爷打死。 叶子洲甩了甩打到发麻的手,眼底的恨意丝毫不减。 过了今天,他们叶家就跟楚王府彻底没了关系。 楚淮舟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 他上前弓身道:“岳父。” 叶靖泽冷笑一声:“老臣可不敢当王爷这声岳父。” 楚淮舟刚想说话。 叶靖泽打断他:“话不多说了,我女儿的尸体在哪?老臣要带她回家。” 说到这句的时候,一向遇事沉稳的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楚淮舟睫毛颤了颤,哑声道:“她是王妃,按道理该由楚王府安排下葬。” 闻言,叶靖泽冷笑几声,他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本相有话要单独跟王爷说。” 楚淮舟察觉到他想说什么,但还是依着岳父大人撤走了屋内的人。 没过多久,之前站的满当当的屋子瞬间空了下来。 等人都走了后,叶靖泽看向屋内的第三个人。 “你也下去。” 叶子洲眉头一皱,不可置信道:“爹?” 叶靖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瞪了楚淮舟一眼,然后不甘心的走了。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后。 叶靖泽从椅子上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 “王爷与阿兮成婚几年了?” 楚淮舟一愣,如实回答:“已有五年了。” “那这五年,阿兮待你如何?” “……自然是极好。” 叶靖泽冷哼:“那王爷呢?” 楚淮舟喉间干涩,他咽了咽口水:“岳父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世人都道,你们夫妻和睦,恩爱非常,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就看出你并非真心喜欢阿兮,而是心悦明家嫡女明颜洛。” 闻言,楚淮舟猛地抬起头,惊诧道:“那您为何……” 叶靖泽打断他,缓缓道:“有一次阿兮被贼人下了致命的毒药,命悬一线,是你进宫求药,才保住了阿兮一命。” “我知你当时是故作演戏,借此赢得阿兮好感,可即便你是这样想的,但你在听到她会死时,无意间透露出的着急慌乱却骗不了人。” “我私底下不是没有悄悄提点过她,可她丝毫没往那方面想,甚至还跟我说起她为你最新研制的药膳,见她对你一往情深,我也不忍心打破这一切。 “又想着你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对她藏有几分真情,我便想着,那怕就这样糊涂的过完一生也就罢了。” “就算最后谎言被拆穿,等她彻底死心后,叶家也有能力护得住她。” “可就是因为这个不忍心,最终却害死了她!” 说到这里,叶靖泽双眼已然通红,坚挺的背早这一刻也塌陷了下来。 “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为官数十载,却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我恨啊。” 一席话下来,楚淮舟早就泪流满面。 在之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里,他以为自己早就学会了怎样控制情绪,如何与人虚与委蛇。 可今日,这眼泪似乎没怎么停过。 原来早在两人相处时,那些不以为然的瞬间,自己对叶宁兮的爱意早就深深的在心里扎了根。 只是藏的太深,两人谁都没有发现。 如今经历了生离死别,深藏在心里的根终于被泪水浇到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她。” 楚淮舟此时无比希望自己能有扭转时空的能力,这样他就能回到从前,在叶宁兮问他是否真心爱自己时,认真的回答上一句,自己是真的爱她。 可惜太晚了,人生在世从来没有后悔药。 重来一世,已是万幸。 “竟然如此,王爷便将阿兮的尸体给我,老臣会以叶家女儿的规制将她下葬。” 楚淮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放心,圣上那边老臣自会去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靖泽面色冷然,躬身道:“还望王爷看在这么多年阿兮对您用情至深的份上,放过她吧,让老臣将她带回去,好生安葬。” 心脏仿佛被人用利剑划开,一阵刺痛。 楚淮舟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好……” “老臣多谢王爷开恩。” 说完,叶靖泽扬长而去。 门外,叶子洲赶紧迎了上来:“爹,怎么样?” 叶靖泽眼角闪着泪花,颤声道:“走,带阿兮回家!” 屋内,楚淮舟站在原地,无边的孤寂将他包围。 他蜷缩了一下手指,转过身,正好看见叶靖泽将叶宁兮的尸体抱出楚王府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 明颜洛缓缓从昏迷中清醒,她刚醒来便起身朝外奔去,口中嚷嚷着:“阿兮,我要去找阿兮。” 房间里受的下人,赶紧冲到门边拦住她。 “夫人,您才刚醒,肚子里的孩子可禁不起您这般折腾啊。” 明颜洛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她厉声呵斥道:“都给我让开。” 薛怀临一听到下人的通报,便匆匆赶了过来,他上前抱住她,圈住她乱动的手脚。 “阿洛,你这么做什么?” 明颜洛哭着挣扎:“我要去找阿兮,她不会死的,她那么聪明勇敢,我不信!” 薛怀临眼底满是心疼,语气不由得有些沉重:“叶宁兮真的已经死了……” 明颜洛浑身一僵,她用力推开薛怀临,大声道:“不可能!你在骗我!” 薛怀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叶家人已经去楚王府将她的尸体带走了。” “阿洛,我知你难过,但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此次凶险,你又淋雨受了寒气,大夫好不容易才将腹中的孩子保了下来,身体现在还不能见风。” 明颜洛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可眼神还依旧盯着门口。 一行清泪从眼眶划落,她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我真没用,她是为了救我才死。” 薛怀临红着眼抱紧她:“阿洛,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她还在,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说。” 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美好善良的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叶宁兮时,她父亲刚升官,一家人站在城门口,张大着嘴感叹着京城的繁华。 叶宁兮华丽的马车从她身旁经过,然后停在城门口一群小乞丐面前,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挑起帘子跳下马车。 叶宁兮身穿华袍,头上带着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精巧的朱钗。 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蹲在满脸脏污的小乞丐面前,吩咐身后的侍女拿来食物,然后亲自递给那群小乞丐。 甚至还笑着让他们吃慢点,不够这里还有。 进京前,父亲就跟她说,京城就是龙潭虎穴,让她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些,不可招摇。 可叶宁兮却与京城中所以人都不一样。 她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思维和大丈夫都不能比的豁达。 后来她不知为何跟薛怀临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京中爱慕他的贵女听闻,时常过来刁难奚落她。 记得有一次,她被几人围在一起骂她不知廉耻,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小门小户,竟敢勾引薛小将军。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那帮人都不听,甚至还将她推下水,她忍住委屈拼命游上岸,夏季衣裳轻薄,被水打湿后,里面的春光难免泄露。 几人围着她讥讽:“你就是这样勾引薛小将军的吧,真是不要脸!” “竟使些狐媚手段,简直比青楼里的妓女还下贱!” “就是就是,不知廉耻!” “……” 凌辱的话语似要将她的尊严全都践踏在地。 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去听这些刺耳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清悦的声音传来。 “好歹是京城中有名的贵女,怎么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抬眸望去,叶宁兮正好整以暇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几个贵女对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她们敢欺负毫无势力的她,却不敢轻易得罪叶宁兮。 几人走后,叶宁兮朝她走来,将一件干净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然后对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此后,她和叶宁兮越走越近,自然而然的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爹的官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在面对和薛怀临的感情,除了前面的一点波折,后面可谓是一路顺畅。 她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天神眷顾了,所以自己的人生才如此通顺。 常人一生奢求的爱情、家世、友情她统统有了。 可叶宁兮呢? 一想到这里,明颜洛就心痛难忍。 “你说,孔从钰的话是不是真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良久。 这事不会空穴来风,回想起多年来的细节,两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颜洛颤着声道:“你说,这么多年,阿兮看到我时,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是不是恨我?” 听见前一句,薛怀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恨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恨你又怎么会救你。” 明颜洛泣声道:“可我宁愿她恨我!她要是恨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替我挡剑,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想要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所以才没有将此事告诉你,还替你挡剑。” 明颜洛愣住,随即趴在薛怀临怀中泣不成声。 原来叶宁兮就是那个一直眷顾她的天神。 …… 七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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