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开一步,眼神灼灼地望着她,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霎那间心虚如海浪涌上来,春花薄怒回望:“你看什么?” 谈东樵摊开手,叹了口气: “春花老板怎知只亲了一口?” “又怎知……谈某没有躲?” “不是说,不记得了么?” “……” 好,好,果然是一位夜审阴、日断阳的活阎王。恐怕对着一根板凳腿,他也能盘问出三两木渣渣! 纵横商界多年的春花老板,心里狠狠地吐了一口老血。她一向虽是有债必偿,有约必守,但事急从权,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赖账了。 春花戏假情真地□□了一声,捂住额头,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厚夜,汴陵府衙。 看管殓房的老赵给房门上了把大锁,将钥匙往兜里一揣,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守门的衙役见了他,笑道:“闻头儿不是叮嘱你守大夜么?怎么才过三更就吃酒去了?” 老赵啐了一口:“闻桑这小子,毛儿都没长齐,就使唤起赵爷爷来了,谁听他的?殓房里的尸体没人看,还能自己爬起来跑掉?” 衙役没再说什么,目送他离去。 夜更深了,乌云如幕遮住了月光,投下浓重的阴影。没有人注意到,阴影中升腾起一股黑雾,弥漫过府衙的层层墙瓦,径直来到偏僻不起眼的殓房。 “叮咣”一声,门锁开了,锁链仿佛被无形的手托着,缓慢而安静地落在地上。 殓房的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黑雾在房中徘徊了一阵,终于在其中一具尸首的身侧落了下来,渐渐汇聚成人形的实体,兜帽,灰衣,带着与新鲜尸体不同的腐烂恶臭。 灰衣的老五掀开面前尸首覆盖的白布,露出一张五官难辨、血肉模糊的脸,但看头饰,应当是具女尸。它将白布盖回,转向第二具尸首。 第二具是一个摔断了脖子的老头,伤口在头,面容整齐。 但,仍然不是它要找的。 它来到第三具尸首面前,尖利的指甲拨开裹尸布。 这是一张模糊程度与第一具女尸近似的脸,但发髻整齐,完好处的皮肤仍然细嫩。灰衣老五拎起尸体的手,仔细端详,这是一只布满了老茧伤痕,且因多年泥水工作而长着黑色腐蚀斑的手。是个命苦的少年人。 灰衣老五顿了顿,反手一推,将尸体挪了个背部朝上。它谨慎地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才撩起袖子,伸出一只阴森的细爪,爪尖亮起乌黑的光芒。 爪尖堪堪要触及尸体后脑,蓦地顶上金光大作,一张稠密大网从天而降,将灰衣老五罩了个正着。 呼声凄厉响起,险些撕破人的耳膜。电光火石间,隔壁停尸床底下滚出一个人影,啪地往那老五脑袋上贴了张黄符,口中喝道:“定!” 老五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自屋顶翩然飘落一个青色的颀长身影,正是谈东樵。 躲在床下的人——闻桑喘了口气,打了个响指,殓房内灯火瞬间燃亮。 “师伯,幸好你想了这法子,终于逮到一个活的。这些老五,道行不高,自爆起来倒是快得很。”他绕着灰衣老五转了三圈,见它被无定乾坤网捆得结结实实,又被黄符定得动弹不得,这才放宽了心。 “这么个货色,其实我自己就能应付,师伯何必亲自来呢?我听说春花老板遭了梁家算计,府里这几日都不安生,此刻您该在长孙府啊。” 谈东樵淡淡睨了他一眼。 “我已在长孙府周围设下法术禁制,老五不能轻易靠近。” “哦。” 考虑得还挺周到,您除了当账房,干脆把护院的活儿也接了得了。 闻桑腹诽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可是,春花老板这会儿心情可能也不大好,也许需要有个人说说话儿,有个肩膀靠着哭什么的……” 他瞥见自家师伯冷冽的目光,顿时意识到自己又放飞得太厉害了。 咳,恐怕是又被撵出来了吧。 他识相地转移话题: “那个,师伯怎么知道,这老五会趁夜来打尸体的主意?” 谈东樵将停尸床上的少年尸首摆正,重新覆上裹尸布。 “是枕骨。” 闻桑一愣。 “苏玠留下的,不只是书信,还有一片薄薄的骨片。他将那枕骨磨圆了,藏在一个长命锁中,留给了长孙春花。” 苏玠在信中说,他误入澄心观,在地窟中发现了无数形状相似的三角骨片,有的日久年深,有的新鲜洁白。他只来得及偷了一片离开,事后验看,才发现是人的枕骨。背后妖魔盘踞汴陵多年,法力高深,苏玠清楚自己力敌不过,且身有家累,本不愿牵涉太深。但那妖尊已察觉了他的身份,再退避为时已晚,只得私下调查。他将长命锁托付给长孙春花保管,但并未告知自己查知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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