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这事不能马虎,明天核对口供!” 可第二天清晨,调查组的人员却发现郭青州失踪了。他们立刻展开了搜索,却始终没有找到郭青州的踪迹。 而郑芬芳在得知郭青州逃跑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郭青州为什么要逃跑,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她突然想起林冬声曾经说过的话,说郭青州偷了他的公式,还故意陷害他……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感觉一切正在向着不可控的反向发展,而她却是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郑芬芳敲击着小黑屋的门,急忙开口:“我要求知晓调查进度,我愿意配合调查!” 第14章 调查组将目前搜集到的证据在郑芬芳面前一一摊开。 桌子上的材料堆积如山,每一份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郑芬芳的心脏。 林冬声在防空洞里刻下的公式,他宿舍里凌乱的草稿纸,郭青州修改过的试验报告,甚至还有她亲笔签字的嘉奖令……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她被骗了,被郭青州骗了,也被她自己骗了。 她一直觉得林冬声木讷,沉闷,除了那张脸还算看得过去,其他的一无是处。 她敷衍着这桩父母定下的婚约,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对“理想丈夫”的渴望。而郭青州的出现,恰好填补了她对伴侣的所有幻想,她没能经受住诱惑,走上了偏路。 原来,她从未真正了解过林冬声,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 她自以为是的“照顾”,不过是施舍,是怜悯,更是对他人格的践踏。 “这不可能!” 郑芬芳猛地推开桌子,那些罪证散落一地,从空中砸向她的脸,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内心:“青州他……他不会这么做的!他善解人意……” “郑营长,您是被猪油蒙了心吧?郭青州谎报军功,窃取他人成果,甚至为了尽快上报军功,对未经过验证的公式进行了弹道试验,造成林冬声同志被弹片所伤,现在更是畏罪潜逃,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是说,到现在您还要包庇!” “弹片所伤?他不是只擦破了皮……” “擦破皮?郑营长,您可真会说笑。当时林冬声同志可是被炸飞出去几米远……” 调查员说到这里顿了顿,摊开从军区医院搜集到的病历,“据军医诊断,林冬声同志身上多处被弹片划伤,深可见骨,因未及时采取强效治疗,已造成深度感染,至今仍无法确定是否能恢复如初。您所谓的‘未婚夫’,差点就因为这场试验丢了性命,而您却在这里替真正的罪犯开脱,你真是给你身上这身军装蒙羞!” 郑芬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捂着脑袋痛苦不已:“深可见骨?感染?这……这怎么可能!他当时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活蹦乱跳地走了?郑营长,您再好好想想,林冬声同志的拐杖还丢在防空洞,你审问他之后,他是不是被人架着走的?”调查员毫不客气地甩开郑芬芳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郑芬芳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那天发生的一切。 她确实没怎么注意林冬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委屈的郭青州给吸引了,她甚至都没问一句他伤得怎么样。 “不可能……青州都说了他只是擦破了点皮……”郑芬芳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但其实她心里早就不相信这句话了。 “郑营长,我们现在谈论的并不是林冬声同志遭受的伤害,而是你作为营长,并未对事故进行完整调查,反而强迫林冬声同志给出认罪书!” 调查员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并且在林冬声同志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上级提交伪造认罪书,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第15章 “伪造认罪书?” 郑芬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没有!是他自己写的!我只是……我只是帮他润色了一下,我没有……” 调查员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甩到他面前,“润色?郑营长,您管这叫润色?这份认罪书上,林冬声同志承认自己窃取郭青州的科研成果,为了报复,故意破坏试验,导致事故发生。请问,这和事实相符吗?” 郑芬芳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林冬声写的,可当时郭青州哭得梨花带雨,一口咬定是林冬声嫉妒他,故意陷害他。 她是被郭青州的眼泪迷了心窍,根本没去细想,更没有给林冬声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我当时也是被蒙蔽了……”郑芬芳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被蒙蔽?郑营长,您可是个营长,就因为几滴眼泪,你就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置军纪于不顾,置战友的生命安全于不顾!你对得起你肩上的军衔吗?”调查员的质问震得郑芬芳脸色煞白。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闪过林冬声的脸。 在被战士拖走时,他的目光冷静疏离,对她没有任何期待,可她只以为这又是他争宠吃醋的手段。 原来,他早就被她伤透了心,他是真的从未打算在她这里得到任何清白的证明。 “他是自己去京市举报我的吗?他……很怨恨我吗?” 调查员轻嗤了一声,“林冬声同志并未举报您,他是发现了弹道参数公式的问题,向京市计量所教授提交了证据,至于我们的调查……”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郑芬芳,“针对的是上一版公式未经验证,就启动了试验,甚至引发了事故,造成了人员受伤。” 郑芬芳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他……他发现了公式的问题?他……他怎么……” “郑营长,你似乎一直都低估了林冬声同志的能力。” 调查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根据我们的调查,林冬声同志在高中时期就展现出超绝的数学天赋,如果不是家庭变故,他现在应该是一位优秀的研究员。” 郑芬芳愣住了,她从未注意过他的成绩,也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耀眼的天赋。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需要照顾的可怜虫,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附属品。 “他……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郑芬芳的声音低不可闻。 “郑营长,说句不该说的,你如果平等看待林冬声同志,给他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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