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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向凉亭内。 她刚刚弹的……沈芙刚刚弹的是什么。 沈芙手指一挥,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弹什么。 王茹儿自认为生的好,会的一首好琴更是张狂之极。今日她偏偏就要让王茹儿知晓,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既要打压王茹儿,任何曲子都不足以彻底压掉她的气魄。 唯独弹奏一摸一样的曲子,才能彻底打压住王茹儿的气焰。 让她以后休要猖狂,莫要在自己眼前晃荡。 沈芙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却是立即有了气势。旁的沈芙不敢说,可在弹琴这件事上沈芙压根儿就从未怕过谁。 她自幼学琴起,弹琴这件事在她这儿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深入骨髓之中。 王茹儿刚刚弹奏的曲子刚出,沈芙跟在后面就立即弹奏了出来。 只是同样一首情曲,王茹儿弹奏的缠绵悱恻,犹如小女儿家心思,虽是好听却又少了几分大气。 沈芙刚刚听的时候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她所弹便将这些一一补齐。 虽听着都是同样的曲子,可由沈芙的手弹奏而出却又并得一摸一样。 同样的琴曲,却掺了心思般,越发的缠绵,也愈发的勾人心弦。 一曲完毕,四周瞬间没了声音。 无数的眼睛都争先恐后的往王美人那儿看去。王美人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曲子是自己做作,得意洋洋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可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两人的曲子究竟哪个更加好听。 沈芙不管四周之人如何看,淡定的从凉亭之内走出,曲膝行礼:“臣女献丑了。” 两人说的分明是一样的话,但不知为何从沈芙嘴里说出来却又是不同。 王美人想到刚刚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在看着沈芙一脸的平平淡淡。 心中的恨意仿若发汹涌翻滚,而沈芙越是如此,她对她的恨意就越深。 好像这样一首曲子弹奏出来对她而言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王茹儿浑身惊颤着,恨意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沈芙的双手。若不是万岁爷在这,她巴不得拿一把刀,将沈芙的这只手给剁下! 萧煜似笑非笑的往沈芙脸上看了眼:“谁弹奏的好,应当是不用朕说了。” 沈芙听了一遍便将曲子原封不动的弹奏了出来,不仅如此,弹奏的还更加好。 王茹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脸,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是没法子扭曲事实。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哪怕是心中再不甘心,可还是不得不上前:“是……是嫔妾技不如人。” 学琴十余年她本以为自己的琴艺是数一数二,可沈芙着一手将她所有的傲气与自尊全部打压,碾碎。 以至于王茹儿站都站不稳,别说是勾搭万岁爷,敷衍的行礼过后便浑浑噩噩的告退:“嫔妾技不如人,先……先行离开。” 王茹儿犹如被人抽去了魂魄,脚步发虚浑浑噩噩的走开。 她一离开,林安立即抬手将四周的奴才们都屏推左右。唯独留下万岁爷与沈芙两人在原地。 凉亭之内,清风拂面。 沈芙站在琴桌之后,低着头也不敢抬。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一阵脚步声响起。 不疾不徐的走至她面前,玄色长靴落在她眼皮子底下。 沈芙盯着眼前玄色长靴上的浮云,心中微微跳动。她知晓,今日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似是听到她的声音,头顶传来一打横嗤笑。 随后冷漠的声响在她耳侧响起:“抬起头!” 万岁爷弯下腰,呼吸落在她耳边,犹如之前无数个夜晚,声音沙哑又带着诱惑: “沈芙,抬起头看着朕。” 第53章 设计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帝王的呼吸落在她面前,呼吸贴在她耳侧。 沈芙如今低着头,万岁爷的气息暂且落在耳侧,可若是抬起头,那呼吸落的可就不是脸颊,而是旁处了。 之前无论如何闹,都是夜晚。可此时此刻,却是白日。 沈芙知晓万岁爷这话的用意。 脚步往后退一步,这才面对着万岁爷抬起头:“万岁爷。” 轻柔似缓的声音颤巍巍的,掩盖不住里面的紧张。 箫煜低垂着眼眸,沈芙刚退开,那股馨香便从面前消失。 他眉心一皱,瞬间生出不悦。可低头再看沈芙微颤的眼睫,像是有无数的小刷子抚在心中之处。 那抹细小的不悦感瞬时又被磨平。 “沈芙。”帝王嗓音低沉着,双手背至身后摩挲着指腹。 偷梁换柱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心中的怒火也消退的差不多了。 可偏偏对沈芙,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像责罚沈清如一样责罚沈芙? 扪心自问,哪怕是心再坚硬,在位多年,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于沈芙他也做不到如此。 可就此放过她? 但一想到她们姐妹二人的做法……箫煜低头看着沈芙,眼角浮出几分无奈。 他不知该拿沈芙如何,可此时就是想喊喊沈芙的名字。 “臣女在。” 沈芙也不抬头,万岁爷喊一句,她便跟在身后回答一句。 知晓万岁爷对她心中是矛盾的,沈芙表现的极为乖觉。 头顶的目光无奈又纵容,箫煜深深地看了女子几眼,到底还是挪开了目光。 “跟朕来!” 帝王的嗓音极为霸道,沈芙不敢不从乖乖的跟在身后。 御花园西侧有一处莲池。 如今正值七月,莲花开的正好,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只小船在湖面上游荡。 沈芙坐在小船上,紧张的双手揪在一起。 她虽是长在苏州,但自幼就极为怕水。因幼时溺水的缘故,沈芙从小就不敢坐船。 哪怕是同样的路程,走水路要比走陆地上快很多。 沈芙也是宁愿绕路的。 就像是这次来京都,沈芙坐马车,足足比旁人慢了大半个月才到。 这点,万岁爷到底知不知道? 沈芙坐在船尾,紧张的双手握紧。一边悄悄儿的撩起眼帘去看向对面的人。 小船不大,湖面四周又像是被提前清里过。除了前后两个划船的之外,四周安静无声。 船舱上西侧处的炉子里煮着茶,紫檀木的小圆桌后,万岁爷斜躺在船舱处。 竹木卷帘投下一道阴影,落在那张犹如刀锋斧刻的脸上,更添几分凌厉。 沈芙悄悄地,几乎看呆了眼。 一直都知晓万岁爷生的好,但之前从未如此清楚的去仔细看过。 帝王十三岁登基。在位多年手段狠厉,唯我独尊多年,已经不少人不敢仔细去观看他的容貌。 只知晓万岁爷手段高超,却是不敢轻易去看万岁爷的长相。 也就是沈芙,如今离的这样近,才能有机会多看万岁爷几眼。 盯着万岁爷的脸,沈芙不由自主的想到夜晚时候的万岁爷。分明是同样一张脸,可到了晚上,万岁爷就像是变了个人。 冷酷无情,手段颇为凌厉,完全不像是此时这番温润的摸样。 “看够了吗?” 许是她目光太过于炙热,一直眯着眼睛佯装睡着的人掀开眼帘。 万岁爷单手撑在下颚处,眼眸撩起时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盯着朕做什么。” 沈芙早就猜到了万岁爷不会真的睡着,但却没想到自己会偷看万岁爷被抓住。她脸颊一红,赶忙低下头。 “臣女没有。” 支支吾吾的声音一听就是狡辩。 沈芙咬着唇瓣,做足了羞怯惹人怜爱的摸样。 “没有?”箫煜眉心一扬,摩挲着掌心。目光往前方撇了眼,这时小船忽而晃荡了一下。 水面上起了波纹,小船一阵摇晃,沈芙身子便就跟着微微轻颤。 她怕水! 摇晃着的小船就像是遇到了波澜,一时片刻还停止不住。 沈芙紧张的双手搭在船舱沿处,纤纤十指都褪了色,本泛着绯红的指尖捏成了惨白。 “万……万岁……”沈芙被颠簸的想吐,目光可怜兮兮的张望着万岁爷。 想要乞求万岁爷让这小船停下来。 收到沈芙的目光,箫煜却是铁石心肠,他单手落在圆桌上,指腹轻轻地敲打着,悠然自得:“看着朕做什么?” 沈芙仗着自己生的好,就如此……箫煜的指尖轻轻地在桌面上敲着,偏偏不肯心软。 “看着朕能让这小船停下来?” 分明可以!沈芙心中恨不得咬牙,她刚刚分明是看见万岁爷故意往前方看了一眼的。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 哪怕她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沈芙就算是没坐过船,也知晓这样的莲池平面。 好端端的一艘小船怎么会晃荡的这样厉害? 十指紧扣住船沿,沈芙紧张的又想哭又想吐。她眼巴巴的看向万岁爷,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快些下去。 “万……万岁爷。”小船又是一阵轻晃,激荡起的波纹水珠飞溅在身上,沈芙面色撒白:“万岁爷,臣女害怕。” 箫煜知晓沈芙害怕,漆黑的眼神凌厉,他摩挲着指腹上的玉扳指,嗓音发沉,再一次的问:“刚刚再看什么?” 同样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回答。 沈芙知晓万岁爷的底线,毫不犹豫就道:“刚刚是在看万岁爷。” 她实在是太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时候还不回答,待会儿等她的是什么那就不知了。 再说了……沈芙想到沈清如的下场,比起沈清如,她这还是轻的。 “看朕?”对于她的识趣儿,万岁爷显然十分满意。 敲打着的桌面的手停了下来。 前方架船的小太监懂事,晃荡着的小船也跟着慢悠悠。 沈芙紧张的心跟着停下,还未松一口气,前方万岁爷又在问她:“为何看朕?” 看来,今日万岁爷是不过问出来不肯罢休了。 沈芙心中有了盘算,倒也不在纠结,巴巴的往万岁爷那儿看了眼:“万岁爷英俊神武,臣……臣女一时看呆了眼,还望万岁爷恕罪。” 沈芙声音本就好听,如今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摸样。 任凭是谁也不忍心责怪她。 箫煜轻笑一声,知晓女子这是在故意博取同情。可是女子声音好听,长相可人。 这幅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忍心责怪。 “过来!”箫煜眼眸一沉,朝着沈芙伸出手。 玄色的长袍摊开,箫煜冲着沈芙看过去,眼神暗沉:“到朕儿这儿来。” 沈芙看着万岁爷摊开的手,知晓自己这一去是何含义。 刚刚已经躲开了万岁爷一回,这时若是再躲,只怕…… 沈芙可不敢再忍受那晃晃悠悠的船,忍住心中的忐忑,乖乖巧巧的往万岁爷那儿靠去。 只是她不敢往万岁爷怀中钻,走到紫檀木的小圆桌那儿就停了下来。 万岁爷摊开的掌心还伸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中,再继续往沈芙那儿看去。 “万岁……”沈芙不敢主动往万岁爷的怀中钻,却也不敢得罪了万岁爷。 伸出手揪住万岁爷的衣角,来回左右的摇晃了几下。 箫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中,再低头看着玄色衣袍下的手心。 沈芙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然后再不费吹灰之力的熄灭。 可越是如此,他对沈芙就越是气急。 沈芙过于能拿捏他,正是如此,他才不得不去教训。 “沈芙。”发沉的目光看着落在掌心处的手,箫煜心中不知再想些什么。 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 每敲打一次,沈芙的心就跟着跳动一次。 她忐忑的坐在万岁爷身侧,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等着万岁爷的责罚。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一声无奈叹息。沈芙高高提起的心还未落下,就见万岁爷从紫檀木的长桌下,抽出一碟糕点出来。 沈芙的目光在看见那碟藕粉莲子糕时就知晓,万岁爷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今日这一切都是万岁爷的有意为之。 她自幼除了怕水之外,对荷花藕粉这次都是可看而不可触碰。每每碰上一点,沈芙就浑身过敏,轻则发痒,若是严重些还会长上小红点。 虽不致命,但若是浑身红点可谓是折磨人。若不是用专门的药浴浸泡,只怕是一晚上都有的折磨。 刚刚小船在莲花池中走一遭,没碰到莲花时沈芙还心中抱有一丝希望。 可如今,看着这藕粉莲子糕就知道。万岁爷到底还是没放过她,她的责罚到底还是来了。 “万岁爷。”沈芙是真的怕了,含着水雾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求饶,她巴巴的看着万岁爷的眼睛,乞求万岁爷能够放过自己一回。 可这回万岁爷却是格外的铁石心肠。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一块藕粉莲子糕,轻轻地送至她的唇边:“咽下去。” 藕粉糕送至红唇边,沈芙看着万岁爷冰冷的眼神,在看着眼前的糕点。 犹豫了半晌到底是张开了唇。 一块糕点下肚,沈芙愁苦的脸都皱在一起。她太久没碰掺了藕粉的东西,由于心中惧怕味都没细尝,一块糕点馄饨吞枣就下了肚。 “再来!” 沈芙本以为一块糕点万岁爷就能放过自己,没想到刚吃完,下一块糕点就又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万岁爷当真儿是铁面无私。 沈芙心中委屈,看都故意不去看万岁爷。糕点刚送至唇瓣,沈芙乖乖咽了下去。 糕点下肚,沈芙心中忐忑不安。 可没想到的是,岁爷压根儿就没想过放过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执起另外一块。 “继续!” 这块刚吃完,下一块就又来了。 沈芙吃的泪眼婆娑,到最后眼里都含着泪。 她算是知道万岁爷的狠戾了,这么多糕点吃下去,她怕是要痒死。 看样子万岁爷是真的同样恨自己了,比起沈清如,自己的下场好像也不如何。 沈芙心中委屈,大半碟糕点吃下去,小腹更是发胀。 待嘴里这块咽下,只觉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的伸手挠抓着胳膊:“难……难受……” 她自幼就对藕粉过敏,碰了一点点都是要难受许久的。如今万岁爷故意让自己吃这么多,只怕是半条命都不够丢了。 沈芙想到自己的结果,心中拔凉拔凉。只觉得身上脸上都开始发痒,哭的浑身发颤。 “万,万岁爷,难受……”眼泪流在脸颊处,火辣辣的疼。沈芙最怕自己的脸出问题,赶忙伸手捂住。 “哪里难受?”万岁爷伸手似是要看。 沈芙知晓自己过敏之时浑身会长红点,怕自己这副模样被万岁爷厌恶。她赶忙躲开,不偏不倚的正好歪倒在万岁爷的怀中。 “别……”发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萧煜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这个时候倒是不晓得避嫌了。 这个女子。 萧煜摇着头,伸手就要掰开沈芙的掌心。 “万岁爷不要!”沈芙吓得惊呼出声,整个人越发的往万岁爷的怀中钻。 双手抱着万岁爷的腰,牢牢的用力到舍不得放手。 小船何时停下来的沈芙也不知晓。 只知身子一轻,随即万岁爷便将她打横抱起。 沈芙怕自己脸上的模样太过吓人,哭的浑身发颤,自然是乖乖的任由万岁爷抱着。 到了乾清宫萧煜才将怀中的人放下,扭头冲着身后道:“叫太医。” “不……不用。”她身上还有别的印记,到时候太医一来必定是看的见的。 沈芙不知道万岁爷是何意义,但她此时一个秀女,浑身带着暧昧的痕迹,若是一传出去,只怕是要丢了沈家的脸。 “臣……臣女只是过敏,叫太医开一些去过敏的药方就成。”沈芙一边捂着脸,颤抖着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 林安看了万岁爷一眼,再看沈芙姑娘这幅模样,瞟都不敢多瞟一眼,脚底抹油似得立马就溜。 等人走后,萧煜才重新看向软塌上的人。 沈芙浑身发痒。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折腾得不轻了,如今整个人倒在软塌上,衣裙凌乱不堪。 雪白细腻的颈脖显露无疑。 沈芙若是能放下手,必然能看见自己身上并未有什么过敏红点。 倒是那些暧昧的痕迹却是显露无疑。 萧煜心中愉悦,悠闲地脚步走至沈芙身侧,炙热的指腹落在沈芙锁骨上的红痕处,道貌岸然的笑问:“沈芙,这是什么?” 第54章 欢好 捂在脸颊上的手僵硬住。 沈芙哪怕是不低头,也知晓万岁爷说的什么。夜晚某些时候,万岁爷曾不止一次流连于颈脖处。 此时这上面有什么,沈芙比任何人都知晓。 不止这一截颈脖有,衣裙之下细细密密的更是数之不清。 只是她刚刚着急脸上过敏,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红痕。如今被万岁爷堂而皇之的指出,沈芙犹如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不知道该辩。 “沈芙。” 她僵硬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但万岁爷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高大挺拔的身子弯下来,带着笑意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沈芙,告诉朕这里是什么。” 炙热的指腹落在她的颈脖上,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万岁爷边说边低下头,语气徐徐诱之,又像是带着轻哄。 沈芙浑身发僵,伸手落在万岁爷的胸前,用力想要将面前的人推开。 只是她手指刚伸出去,便被一只手握住。宽大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掐住她的手腕, 反之背在身后。 “告诉朕。” 摩挲着指腹的手眼看着就要往下,顺着领口在衣裙的边沿试探。 沈芙的身子瞬间僵硬住。 她抬起头,却是撞入一双带着欲色的双眼之中。漆黑的眼眸里像是带着浓墨,暗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撞上万岁爷目光的瞬间,沈芙浑身一阵酥麻。 她太清楚这个眼神的含义,每每到了夜晚万岁爷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里像是吻痕………”夏日的衣裙单薄,素色的纱裙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若是仔仔细细的看,是能看见衣裙之下盖不住的红痕。除了颈脖之外,顺着一路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浑身都是。 “你浑身都有。”低沉的语气轻喘着,万岁爷伸出手,掌心落在沈芙的下颚处,用力捏紧。 沈芙仰起头,巴掌大的被他攥在掌心中,丝毫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骨节分明的指尖挑开衣领,沈芙整个人犹如掌心中的鸟雀,只能任由万岁爷越靠越近。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彻底落下。 沈芙掀开眼帘悄悄儿的往万岁爷那儿看了眼,目光压根儿不敢落在万岁爷的脸上。 开口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带着气声:“蚊……蚊虫咬的。” “呵……”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箫于看着怀中的女人,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沈芙这张嘴也太难撬了,简直就是蚌壳。 这张嘴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是软的。 目光从上往下,深深地看了沈芙一眼,原本落在沈芙腰间处的指尖也一点点收了回来:“这乾清宫的蚊虫还当真儿厉害,都咬出牙印了。” 万岁爷的语气不咸不淡的,明晃晃的带着讽刺。 沈芙并非不是没有听出,只是这个时候多说多错,既是如此还不如不说。 等万岁爷一从身侧离开,沈芙赶忙低头整理着衣裙。 她以为刚刚浑身发痒是过敏,可沈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身上并没有过敏的痕迹。 从颈脖处到胳膊都一一看过,身上连一处红点都没有。 可她刚刚分明是吃了含着莲子的糕点。 沈芙抬起头,犹犹豫豫的往万岁爷那儿看去:“万岁爷,臣女刚刚吃的是……” 过敏是生下来就有的症状,这么多年,祖父为她寻便了名医也未曾缓解。 可如今浑身半点儿症状都没有,沈芙只想到一个解释,那便是她刚刚吃的并非是什么藕粉莲子糕。 那万岁爷刚刚,是在试探她? 沈芙眼神犹犹豫豫的,落在万岁爷眼里是一清二楚。 冷笑开口:“你吃的什么朕如何得知?” 本是打算责罚沈芙, 临到最后到底是心软了。 藕粉莲子糕本就是假的,他不过是在沈芙吃的糕点里添了点发痒粉。 沈芙着急,加上自己本就过敏,这才着急忙慌的露了馅。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痕迹都露出来了,沈芙还能眼也不眨的撒谎。 万岁爷眼神带着冷意,看向沈芙的目光中也全然没了温度。 “沈芙。”他开口的语气淡淡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你身上是什么痕迹,莫非朕不知晓吗?” 他知道,沈芙知道,两人本就是心知肚明,可偏偏沈芙就是不肯承认。 虽他能谅解沈芙的无奈,理解沈芙的羞涩,甚至于对于她一而再的欺骗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容忍不了沈芙试图将这件事给抹去。 “万岁……”万岁爷眼神中的神色令沈芙心中害怕。 说与不说,其实就是在这一念之间。 只是万岁爷要让她说出口,必然会牵扯到沈清如。 沈芙想到躺在床塌上的人,指尖情不自禁的蜷缩在一起。沈清如如今毁了容貌躺在出床塌上,说出来责罚已经够了,但沈芙却远远觉得还不算够。 如今不过是躺在床上,毁了一张脸而已。 而沈芙………想到上辈子的自己,死在冰冷的雪地中。 沈清如如今不过是毁了点容貌,又怎可抵消掉她的心头大恨? “万岁爷,臣女有罪。” 万岁爷疑心重,沈芙这个时候越是解释,沈清如就可能越是安全。 反之,沈芙这个时候越是为沈清如辩解,万岁爷反而对她疑心就越重。 沈芙低头看着自己这遍身的吻痕……咬着唇瓣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你有何罪之有?”萧煜低头看着她。 目光深深的,漆黑的眼睛落在深芙的眼睛处,似乎是要看入她心中。 “臣女……”吻痕已显露,如今再辩解都显得苍白。沈芙看着万岁爷的眼睛,开口的声音颤微微却到底还是承认了: “这并非蚊虫所咬,而……而是……” 接下来的话像是无法开口,沈芙喉咙滚了滚:“欢好的痕迹。” “欢好?”万岁爷没想到她会真的承认,掌心一掐几乎是逼问道:“沈芙,你与谁欢好!” 只要她承认! 只要她承认,自己立即就能原谅她,立即封她为妃! 沈芙深深的往万岁爷那看去。 她目光忐忑,黑白分明的眼睛刻意朝着万岁爷撩起。 有些时候嘴上千言万语,都抵不过眼里的表情。 沈芙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一垂,眼尾处立即泛起红痕。 让万岁爷更加清楚的看清眼里的痛苦与挣扎:“是臣女心爱之人……” 沈芙说完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纤细的腰肢挺立的笔直。 “臣女该死,只求……万岁爷责罚。” 第55章 心爱 心爱之人? 箫煜被这几个字震惊到久久回不了神,以至于半晌都没了反应。 沈芙知不知道她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与她夜间欢好的,是她的心爱之人? 他紧盯着沈芙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狡辩的痕迹。可是沈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依旧是坦坦荡荡,任凭他如何去看都不曾退让半分。 两人的目光足足对视了许久,久到箫煜先败下阵来。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沈芙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察觉出了那件事,但沈芙究竟是知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 她是个秀女,若是捅出这等丑事。暂且不说名声如何受到牵连,就只单单光说通奸这份罪名,也足够沈芙吃一壶的。 沈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又或者说,沈芙究竟是知不知晓自己已经察觉出了这件事? 知晓了她代替长姐顶替沈容华侍寝的事。 “臣女知道。”沈芙盯着那目光,丝毫都不退让。 眼睛实在是太过清澈,黑白分明的双眼之中坦坦荡荡的,好像是一团炙热的烈火:“臣女与心爱之人欢好,又有何错?” 她说这话时眼神黑白分明,说话的语气掷地有声。 箫煜竟是不敢对上沈芙的双眼,略显得狼狈的躲开了目光。 他身为堂堂帝王,竟是头一次觉得被一个女子打败,这样热烈的目光他甚至都不敢对视。 “你……” 箫煜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指腹在玉扳指上来回摩挲着,喉咙里的话几番来翻滚,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究竟是知,还是,不知?”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半点儿的疑虑都没有。 可这话偏偏是从帝王的嘴里说出来。 这可是帝王,是万岁爷,是这天下的主子。唯我独尊,说一不二。 可此时帝王的语气里带着疑虑,如何能够不令人惊讶。 只怕是万岁爷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为难过。 甚至于让他都开始产生怀疑。 沈芙到底是真的不知自己知晓晚上的事,还是假装不知? “万岁爷问的是什么?” 沈芙怯生生的撩起眼眸,漆黑分明的双眼间显露出明显的忐忑。 她自然知道万岁爷在问什么,此时不过是在故意装傻当做不知。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沈芙就有机会辩解下去 箫煜看着那轻颤的眼睫,只觉得浑身升起一阵压制不住的火。 像是怒火,却又偏偏夹着无奈。 他对沈芙,到底是狠不下心,帝王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沈芙。” “沈芙!” 乾清宫内静悄悄的,沈芙坐在软塌之上,低头沉默不语。 屋内只剩下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乾清宫中一阵推门响。林安带着太医走了进来:“万岁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请来的依旧是上回那个太医院的太医,熟悉的太医,熟悉的情景,甚至于是熟悉的话。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沈芙袖中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这才没有笑出声儿来。 这一模一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在历史重演。 若不是她强行忍着,只怕是当真儿要笑出声儿来。 “给她看看!”万岁爷抬手指着沈芙。 王院首只怕也记得上回的事,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 见万岁爷的动静,转头就往沈芙那儿走去。 “姑娘哪里不舒服。”沈芙身上的襦裙已经整理好了,衣裙将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唯独颈脖处那一抹鲜红的吻痕,格外的夺目,显眼。 王院首只觉得脑袋疼,他撇了一眼就知道上面是什么了。 这不是上回万岁爷颈脖处一模一样的么? 连着位置都是如此的相同。 这两人可当真儿是有意思,还叫他过来看。 “万岁爷……”王院首只觉得眼睛疼,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只怕是这么多年白活了。 那血红的吻痕上赤裸裸的牙印,只要是没长眼睛的都看得见。 “回万岁爷,这是吻痕。”王院首抬手抹着额头上的汗,赶忙回答。 “吻痕?”然而万岁爷显然不肯放过他。 上回万岁爷坐着被询问,今日显然是身份对调了,万岁爷斜躺在软塌上,眼神悠然自得: “什么是吻痕?” 王院首站在原处冷汗直流,只觉得今日自己为何要跨入乾清宫。 他看了眼万岁爷,又看了眼坐在软塌上的沈芙姑娘。 “吻……吻痕便是……”王院首含含糊糊的,额头上一脑门的细汗。 万岁爷与这位沈芙姑娘当真不是在玩弄他们做奴才的? “男欢女爱之时过于激动,情到浓处自然会产生吻痕。”王院首年岁大了,这些还是上回朝人四处打听来的。 有些词都快记不清了,回答的磕磕盼盼的。但他头都不敢抬,只敢看着地上珊瑚绿的绒毯:“日后需……需得注意些,日后莫要在如此激动。” “沈芙。”目的达到,箫煜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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