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主不是身子不舒服?这又是要去哪?” 沈芙穿戴好后玩外走,扶着紫苏的手只来得及落下一句:“乾清宫。” 乾清宫中禁卫森严,沈芙去的时候像是有人专门打过招呼,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乾清宫内,大殿之内却是雅雀无声。入目看去,屋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沈芙目光转了一圈,见状立即问带路的小太监:“敢问公公,万岁爷如今再哪里?” 她年岁小,生的又娇媚令人挪不开眼。小太监被她这声闹红了脸,摇着头却是道:“奴……奴才也不知。” 沈芙见问不出,只好在原地等着。 说实话,她大概是猜到万岁爷为何要叫她过来。无非是昨晚万岁爷认出是她,只是她未曾承认。 今日万岁爷只怕是想着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坦白? 此时将她晾在这里,就是想让她罚站? 沈芙低着头,心中只觉得好笑。万岁爷这种做法,倒像是严厉的兄长对付不懂事的妹妹。 她觉得好笑,面上那股忐忑不安都少了许多。 屏风之后,箫煜坐在龙椅之上,狠厉的目光往前看着,眸子落在沈芙的身上。 从头至脚,一寸一寸,那目光像是要看入沈芙的心中去。 自然也看出了沈芙眼眸中的笑意。 粗看沈芙时就已知她并非如表面乖巧,沈芙装的再好,可眉眼之间那股机灵劲儿骗不了人。 犹如竹林间的鸟雀,极为惹人怜爱。 只是他一直想让这只鸟儿乖乖站在自己的掌心里,却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其实已经飞入了自己的怀中。 昨夜,沈芙倒在自己的怀里,无力又娇怯的哭喊。 却一口一个不忘记喊着嫔妾。 她究竟是真心伺候,好是被迫? 箫煜一想到如此,心中就不畅快,连着看向沈芙的眼神都变得不狠厉下来。 林安在一旁端着茶盏,见状拿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许久没有看见万岁爷这幅样子了,就是不知万岁爷究竟是因为什么。想到早上万岁爷让他查的事,林安心思来回翻滚。 目光从前方沈芙身上,又想起在长秋宫的沈清如身上。 这若是真的,沈家人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安吓得拿茶盏的手都在微慌,屏风后,沈芙听到这细微的动静,这才抬起头往前去:“万岁爷?” 不得不说沈芙敏锐,哪怕只是细微的声响还是确信了人就在这儿。 那双带着水雾的眼睛朝着看过来,只是幸好的是屏风盖住了。 箫煜狠瞪了林安一眼,搭在矮凳上的双腿轻轻往下放下。 脚步声一落地,沈芙立即就乖觉了。原本没站稳的身子立即挺的笔直,连着样子都变得规矩了许多。 箫煜从未见过如此讨巧的女子,黑沉的眼眸中荡出一丝笑,轻轻咳嗽了声后才板着脸走上前。 “臣女沈芙,叩见万岁爷。”沈芙见他上前,立即屈膝行礼。 素色的衣裙却又盖不住浑身的气质,屈膝行礼的时候,规矩有度。 只是她昨夜才一口一个嫔妾,痴缠着他不肯放手。 今日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倒是成了臣女,与他之间相隔那么遥远。 箫煜的眉心微微跳动,看向沈芙的目光都变得深沉几分。 沈芙跪在地上,身子挺立的笔直。纤细的腰肢之下,双腿修长如玉。 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箫煜的眼神泛沉,直到瞧见那双腿小幅度的微微颤抖后才道:“起来吧。” 素色的裙摆微微晃荡了几下,沈芙这才起身:“多谢万岁爷。” 沈芙目光往下,也不敢抬头看,摸样生的这番乖巧,与昨晚粘人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箫煜并不喜欢这个距离,更加不喜欢沈芙这故意躲避的态度。 他不耐烦地摩挲着玉扳指,淡淡道:“你可知今日朕叫你来所谓何事?” “臣女……” 沈芙低头,目光落在前方的汉白玉莲纹砖上。 万岁爷本就知晓昨晚的人是自己,所以此时沈芙不仅要装,还要装的像,装的让万岁爷满意。 “还……还请万岁爷提示。”她声音微微颤着,既是紧张又还带着几分忐忑。 放在胸前的两只手也搅和在一起,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姿态:“臣女不知,还请万岁爷吩咐。” “呵……”沈芙这番样子半点儿都没逃过箫煜的双眼。 他目光落在那搅和在一起的双手上,立即就想起昨晚,这双手是如何缠着自己,搂住自己的颈脖。 任凭自己对着她为所欲为的。 “你不知?”万岁爷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冰冷,看向下面的目光却是温和。 他目光落在沈芙的身上,薄唇打开淡淡道:“上来。” 沈芙惊讶的抬起头。 正对上万岁爷似笑非笑的目光:“朕这颈脖被什么给咬了一口,你过来给朕瞧瞧。” 第45章 过敏 万岁爷可当真儿会玩。 沈芙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心中啧啧出声。若不是此时身份不对,她怎么也得对万岁爷感叹几句。 可沈芙知晓,万岁爷想听的不是这个,想看到的也并非如此。 沈芙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最想看什么,眼眸一颤,眼里浮现出几分忐忑。 “万……万岁爷。”沈芙站在原地,放在胸前的指尖搅在一起,纤纤细指处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 她半点儿都不掩盖自己的心虚,目光甚至于都不敢往万岁爷那儿看。 “臣女不敢。”沈芙赶忙低下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透出心虚。 沈芙的所有表现都在箫煜的意料之中。 他身子往龙椅处靠去,目光饶有兴致的往沈芙身上打量。 从乌黑的长发处一路往下,目光一寸寸落入那精致的五官。 随后又落在那雪白的颈脖之处。 昨晚上,他在之处落下一处又一处吻痕。 他想知晓从何时开始,沈芙开始代替她的姐姐的。 是一开始,还是单单只是昨日晚上? 又或者说,他更加在意的是,沈芙是自愿的,还是被迫? 箫煜的目光一片冰凉,落在沈芙脸上之时都变得罕见的凌厉。 “朕让你上来。” 沈芙听到这声音,就知晓今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她伺候了万岁爷这么久,早就知晓万岁爷的脾性。 万岁爷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在位多年早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脾性。 沈芙刚刚拒绝,佯装羞涩矜持可以,可若是拖的太久,只怕就是要适得其反了。 万岁爷的雷霆之怒,可不是她能够忍受的住的。 沈芙低垂着的眼眸微微颤了颤,目光落在眼前。乾清宫中寂静无声,莲花纹路的方砖光滑照人。 犹如小鹿般的眸子轻轻一扫,深深吸了口气后走了上前。 穿过莲纹地砖,再一步步走上白玉台阶,沈芙低垂着眼眸,直到走向那象征着皇权之位的龙椅时,才算是站定:“万岁爷。” 沈芙声音轻轻柔柔的,夹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箫煜摩挲着玉扳指的手不停,唯独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目光从沈芙的身上,一寸寸看去。 凌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浑身给看穿。 昨日晚上,她便是如此,声音轻软又哀求的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说,两姐妹的确是十分相似。 侧脸足足像了五六分也就罢了,关键是站在一起时连着身形都有那么几分像。 也难怪当时他之前未曾发现。 箫煜想到这些,眼神逐渐变得微微泛冷。沈芙在察觉到了万岁爷的态度,指尖微颤。 “万岁爷。”沈芙上前一步,眼神压根儿不敢落再面前之人的脸上。 只是开口时刻意将尾音放低了几分:“万岁爷哪……哪里有问题。” 女子就站在自己身侧,声音轻柔无辜的开口,嗓音娇糯。 箫煜哪怕是明明知晓她这是在装傻,可依旧却还是忍不住的心中发软。 他侧过头,目光从上之下看了沈芙一眼,等看着她玉白的耳珠上一点点泛红,这才算是放过她:“过来。” 沈芙轻轻往前迈了一步。 箫煜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心不满的狠皱了皱:“再靠近些。” 沈芙咬着唇,又轻轻往前走了一步。 眼看着她一步一个指令,万岁爷彻底没了耐心。长眉一拧,二话不说直接抓住沈芙的手,将她往自己怀中拉。 沈芙惊呼声过后,双手挡在万岁爷的胸前。虚弱无力的伸出手想要将万岁爷给推开:“万岁爷。” 女子的声音娇怯怯的,柔弱又可人怜。就像是夜晚时承受不住之时,双手抵在他面前,虚弱无力的摸样。 箫煜低头看着女子逐渐泛红起来的颈脖,掐住沈芙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才轻轻放开:“朕莫非吃人不成?” 后宫中的嫔妃们没有一人不想离靠近,只不过他心生不喜而已。倒是唯独沈芙一人,晚上分明是他的女人,白日里竟还想装作若无其事。 看她如何再继续装! 萧煜看着沈芙颤抖的眼睫,重复道:“掀开朕的颈脖。” 万岁爷刚从早朝上下来,身上的龙袍还未褪下,玄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整个人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这就是天生的压迫感,高高在上帝王的压力。 沈芙没敢在继续装,颤抖着的手指伸出去,颤巍巍的落在万岁爷的领口之处。 纤细的手指柔弱无骨,手指落上去之时哪怕沈芙心中有所准备,待看到那一抹艳红的吻痕之还是吓得心中一突t。 “不……不可能。”沈芙下意识的收回手,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番反应逗的箫煜心中发笑。 眼神宠溺的看了沈芙一眼,他轻轻咳嗽了声:“为何不可能?” “沈芙,你为何知晓不可能?”万岁爷的语气都变得温和许多。 这大殿间静悄悄的,也唯独只她们两人才知道昨日晚上她们两个人抱在一起。 “沈芙,你为何如此笃定。” 万岁爷语气放的柔和,又像是在诱哄她说出来。 沈芙心中微微震惊,但越是如此,自己越是不可能开口。 万岁爷既已知晓,这件事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想与不想都是由他捅出,这里面没有沈芙什么事。 毕竟她说的越多,对旁人而言都是一个代替长姐伺候万岁爷的替代品。 反之,她越是不张口,万岁爷若是想知晓必然会派人去查。 到时候真相到底如何,自有另一张嘴替她解释。 有些时候闭嘴沉默才是明智之举。 “是臣女妄言了。”沈芙脸上吓得没有半点血色,低垂着眼眸时甚至能看清她颤抖着的眼睫。 “还请万岁爷恕罪。” 箫煜眼神中的温和一点点褪去,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知晓她还是不肯承认。 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手指一蜷摩挲着玉玺的手放开。 箫煜身子往背后一靠,淡淡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那你说说,朕这颈脖究竟是如何回事?” 万岁爷凌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沈芙知晓万岁爷是在生了气了,只是当做不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对着万岁爷道: “万岁爷龙体要紧,要不……还是叫个太医?” ****** 乾清宫中派人去叫太医,守在殿外的林安不知出了何事,一听万岁爷要叫太医吓得立即去请来了太医院的院首。 太医院的院首王判站在龙椅旁,小心翼翼的掀开领口处粗粗看了眼。 那抹殷红的吻痕其实比不大,至少比起在沈芙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之外都算不得大。 只是这东西落在万岁爷的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乾清宫内寂静无声,林安屏住呼吸连声音都不敢太大了些。 王院首年迈大了,略微有些老眼昏花。眯着眼在万岁爷颈脖处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都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他心中突突,只得试探的问道:“敢问万岁爷,这处可疼?” 箫煜在赌气去叫太医时就已经后悔了。 沈芙年岁小,闭着眼睛扯谎便也就罢了。他也是真的脑子不清醒,竟还跟着沈芙胡来。 面对着太医问话,他深吸口气准备抬手让太医下去。 余光却是撇见沈芙满是不自然的神态 。 沈芙站在角落之中,素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整个人低调却又显得令人挪不开眼。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又娇俏的像是刚开的海棠花。 只是静静的站着,就令人挪不开目光。 箫煜的眼神落在她素色的衣裙之上,几乎是这瞬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颈脖之处的痕迹是她昨晚上无意间弄上去,最后实在是难以承受,沈芙这才咬了他一口。 可是沈芙身上呢? 万岁爷的眼神一寸寸落在沈芙的身上,他可是还记得,他在沈芙身上落下的痕迹可不少。 虽是没落在明面之处,但那颈脖之下,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走。高高隆起的雪峰上,纤细到盈盈一握的细腰前。 甚至于后背处一路延绵往下,那两双微微颤抖的大腿上,都有他留下的齿痕。 那目光一存存的盯着沈芙,甚至像是能透过目光看过她的衣裙深处。 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沈芙鼓起勇气抬起头,却见万岁爷的目光恰好对上自己。 “不疼。”含笑的目光落在沈芙眼睛处,万岁爷似笑非笑的开口:“就是有些酥酥麻麻。” “酥酥麻麻?”王院首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他对着万岁爷的颈脖,越发仔仔细细的研究。只好问的更加细致。 这伤口看似像是过敏,铜钱大小的红红的,甚至还泛着血丝。 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一处…… “那万岁爷之前可是吃了什么?又或者说是碰了什么?” 王院首每问一句,沈芙心中就越发慌张一下。不知是心虚还是站的太久,衣裙之下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沈芙头埋的越来越低,万岁爷那含着笑意的眼神越来越浓郁。 箫煜饶有兴致的看着沈芙的头快要低微到绒毯里。喉咙一滚,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并未。” 林安守在一旁瞧了几眼就明白了,万岁爷这哪里是生了病,分明是在故意逗弄沈芙姑娘。 他瞬间放了心:“王院首,万岁爷这几日的饮食住行与往日里皆无不同。” 林安跟在万岁爷身侧多年,他最是知晓万岁爷的心思,喉咙一滚又故意道:“唯独昨晚,歇在了沈容华那儿。” 沈芙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了。 她双膝泛着软,头顶的目光更是含着笑意。再呆下去,只怕是浑身都要被万岁爷给看透了。 没等万岁爷回答,沈芙赶忙上前。站的发僵的身子屈膝行了个礼,沈芙轻轻道:“万岁爷龙体大事臣女不敢多听,还望万岁爷允许臣女先行告退。” 沈芙说完屈膝就要离开,只是身子还未站直,万岁爷却是摇着头道:“你是沈容华的妹妹,昨晚又是沈容华侍寝。” 侍寝两字说的极重,万岁爷淡淡道:“你自然可以多听。” 这一屋子的人心怀鬼胎,唯独只有年迈的王院首未曾听出。 他越发的琢磨不透:“老奴斗胆询问万岁爷,这伤口之处是何事开始的?” 万岁爷身子往背后靠去,单手落在扶手上的龙头上,指腹盘着龙头上的明珠,语气含着笑意:“昨晚。” 昨晚开始,今日伤口还有…… “那伤口不疼?除了酥麻感之外可还有别的感觉?伤口之处可还发痒?” 每问一句,沈芙那挺的笔直的腰肢仿若是矮了一寸。 原本站的身子都仿若是僵硬了。 箫煜绕有兴致的看着,猫抓老鼠般看着沈芙。看着她泛着无处安放的眼神,看着她逐渐羞涩的神态。 甚至于那乌黑的长发下,一点点泛红的耳尖。 直到看着那耳尖红的都要出血了,万岁爷才算是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不疼,除了酥麻之外也不曾发痒。”箫煜话音落下,随即又话音一转。 “倒是昨晚上刚咬下去时还是有些疼的。” 万岁爷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都变得安静下来。屋子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王院首才算是反应过来。 他从医四十多年,刚刚脑海之中任何病症都想过了,怎么就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点? 昨日晚上万岁爷去了后宫,那处哪里是过敏?分明是与嫔妾欢好时留下的痕迹。 王院首仔细看过,甚至都能看见那伤口处的牙印。 “回……回万岁爷。”王判跪下来,声音发涩:“万岁爷无需担心,伤口无事也不算严重,只待会儿涂抹些膏药两三日便能去除。” “至于日后,小心些便是。” 王院首说完,留下药膏之后便离开。 等屋内安静下来,箫煜才双手撑在扶手从龙椅上站起,长靴落在白玉台阶上,一步步走到沈芙面前。 “刚刚太医所说的话想必你都已经听清了。”箫煜抬手将手中的膏药塞到沈芙的手心: “回去转告你长姐,今晚朕还去。” 泛着笑意的目光落在沈芙脸上,箫煜低下头,语气像是对着沈芙的耳朵:“今晚小心些。” 第47章 双生 “臣……臣女告退!”沈芙面色发红,犹如受惊了麋鹿,攥紧手中的膏药虚晃的行了个礼,随后狼狈跑开。 箫煜一直在身后看着,直到看见那身影消失在乾清宫门口后,眼眸中的笑意才一点点消失。 “让你查的东西查的如何?”沈芙那儿是张不开嘴了。 她胆子太小,只怕沈容华也说了什么吓她。要她主动说出来只怕也是做梦。 若不是他之前在竹林里无意间听见她弹琴,只怕这辈子沈芙都要在那见不得光的阴影下。 一想到如此,萧煜心中就不舒坦。他喜爱沈芙,自然想沈芙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女人。 而非躲在旁人身后,成为某人的替代品。 “万岁爷,这是奴才查到的。”林安当作没有看见万岁爷的眼神变化,低头将手中的东西送上去。 “芙姑娘才是正儿八经儿的沈家姑娘,一直躺在苏州顾老太太膝下。” 苏顾两家对虽是姻亲关系,但当年沈家娶了顾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沈芙的亲生娘亲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成婚没几年两家就和离,沈芙也跟着回了顾家。 这么些年,沈芙一直在顾家长大,从未回过京都。 倒是沈家,不知是不是心中发虚,还是因为当真儿是想念沈芙。多年前收养每日与沈芙长相极为相似的沈清如。 记在沈家的族谱之上,这才有了今日的沈容华。 “顶……顶替一事,这些应当与沈芙姑娘没有关系。”毕竟沈芙是刚入京都,入宫选秀。 她若是有这个本领,只怕也不会成为替代品了。 “只怕是沈容华为了夺宠,兵行险招出的下策。”说实话,林安看到这些后也都觉得无语得很 沈容华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沈芙刚入宫头一天晚上,琼州华夜宴就送去了万岁爷的床榻上。 就算不是亲生,没有血缘,可沈家到底也是养她多年,何须如此? 陷害沈家?陷害沈芙? 不得不说,沈容华的心思实在是过于恶毒。 萧煜低着头,看着上面写下的种种。 春归子。 琼州华夜宴。 难怪,萧煜仔细一想便记了起来,难怪……当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同, 想到那只落在他袖口上攥的紧紧的手,雪白细腻,纤纤玉手犹如白玉般。 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 那是……她的头一回?想不出当时她该有多无助。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手中的信封撕碎,萧煜捏了捏眉心。 他不可能让沈芙一直当替代品。 ***** 万岁爷当晚果真又翻了长秋宫的牌子。 消息一出,宫中上下无人不将目光落在长秋宫的沈容华身上。 沈容华之前也不出彩,倒也不知为何如今这么受万岁爷的宠爱。 后宫上下无人不酸,如今天热,万岁爷本就不太爱喜欢去后宫,这个月算来算去,竟是只去了长秋宫内。 甚至于连之前一直饱受恩宠的淑妃娘娘那儿都去的少了。 宫中是最喜欢说这些闲言碎语的地方,万岁爷的旨意刚下来,这些话便开始传的沸沸扬扬。 翊坤宫内鸦雀无声。 往日里极为热闹的翊坤宫,今日却是显得安静的 有些吓人。 淑妃躺在美人榻上,一张脸可谓是气的煞白。 她这几日日日叫沈容华过来罚站,沈容华倒是好,不声不响的就勾了万岁爷的魂! “可查出来了,她怎么又重新万岁爷的恩宠?”淑妃说着,拿着皮鞭的手用力往桌面上一甩。 檀木桌面上茶盏发出微微的声响,屋内的人吓得立即跪下。 淑妃娘娘性子骄纵,稍有不慎那可是非打即骂的。皮鞭是软的,打在身上刺骨的疼。 若是用力一些,则是能打的人皮开肉绽。 可无奈,万岁爷就是喜欢她那小性子。说淑妃娘娘是真性情,为此,淑妃越发的得意。 常日里手拿着皮鞭,稍有不顺就对着奴才们非打即骂。伺候的奴才们心中都有阴影了,见淑妃掏出鞭子就下意识的跪下。 “娘……娘娘,万岁爷肯定还是宠爱您的。” 伺候的嬷嬷们赶忙劝慰,目光在撇像那皮鞭时下意识的浑身僵硬。 这鞭子打下去,不死也得褪成皮。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惹恼了淑妃娘娘,让她发火。 “沈容华是什么东西,站在娘娘面前还不是被比了下去?” 伺候的嬷嬷们最是知晓这个时候淑妃娘娘爱听什么,不要钱的好话一个劲儿的讲。 “在万岁爷心中自然还是娘娘重要。”淑妃听到这儿,面上的不悦才逐渐的褪去。 她虽是生气,但心中自然也是看不上沈容华的。 “本宫伺候万岁爷多年,与万岁爷情谊深厚,自然不是她一个小小容华可以比较的。” 淑妃娘娘绕着手里的软鞭子,鞭尾在半空中悠闲的微微轻颤。 想到这几日沈容华过来时那股小家子气的摸样,淑妃便觉得可笑。 “也不知万岁爷看中她什么?”姿容自然是比不得自己的,气势也不怎么样。 浑身一股小家子气的样子,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自然是哪里有手段呗。”嬷嬷们见淑妃娘娘如此,就知晓她必然是不气了的。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说话也变得放松许多。 “只是万岁爷心中还是最喜爱娘娘您,上回不就是如此么,万岁爷人都进了翊坤宫一听娘娘传您不还是来了?” 嬷嬷说的是上次故意截宠的事。 万岁爷去了别的嫔妃那儿还敢假装生病截宠的整个后宫没几个。 淑妃就是最敢的一个。 她骄纵,任性,因生的好万岁爷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哪怕是故意装病截宠,万岁爷就算是知晓,可每次一请万岁爷却还是会去。 仗着这一点,淑妃自认为自己在万岁爷心中有着特俗的位置。 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唯独只有她一人敢!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纵容? 淑妃一直以这点引以为豪,身边伺候的嬷嬷们心中自然也是门清儿。 果然,淑妃一听,眼里闪过几丝得意。伸手虚晃着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开口的声音变得温柔如水:“还不快去?” 鎏光溢彩的凤眸往下横了眼,带着护甲的手伸出虚虚往下一指,淑妃得意又骄纵道:“就说本宫老毛病犯了,让万岁爷快些过来。” ******** 长秋宫内,沈清如实在是没想到万岁爷今晚还会来。 分明清早出去时万岁爷神色还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沈清如琢磨了一番,到底还是揣摩不出哪里漏了陷。 今晚风大,说是夜晚要下雨。 乾清宫的銮仗便来的比往日里要早上一些。沈清如站在门口等着,专门迎接万岁爷。 远远儿的看见主殿早早就熄灭的灯火,心中悠然的生出一股优越感来。 万岁爷几次三番过来都是留宿在自己这儿,丝毫没有给祥贵嫔脸面。 如今既已经撕破了脸,自然也就不用再虚伪的脸面了。万岁爷来的越多,对她而言就越是站的住脚跟。 左右已经不可能重修于好,必然是要压着对方,用力的往上爬。 “嫔妾叩见万岁爷。” 远远儿瞧见万岁爷,沈清如立即迎接上去。 万岁爷今日心情罕见的很好,瞧了她一眼还伸手就她扶起:“月色之下,看着爱妃气色更好了些。” 沈清如适当的做出一副羞涩的摸样出来:“多谢万岁爷。” 到了内殿,奴才们越发殷勤伺候。 如今万岁爷来的多了,奴才们自然也像是之前胆战心惊。吃喝用度一应都是按照万岁爷喜爱的来。 甚至于糕点都是沈清如亲手做的。 只不过之前万岁爷都会吃上一口,如今竟是看都不看了。 沈清如撩起眼眸看了眼自己亲自动手做的糕点,心中微微泛着酸:“一早就知万岁爷今晚要来,御膳房特意备下了开胃爽的小菜。” 夏日天炎,万岁爷的口味一直不好。一到夏日里人就要瘦上十来斤,故而御膳房的奴才们每次都是费劲心思。 沈清如也唯恐今日备下的东西哪里有万岁爷不喜欢的。 “这是御膳房刚准备的,诗礼银杏,一卵孵双凤,神仙鸭子,玉带虾仁,油发豆莛。” 沈清如对着菜色一一介绍,还有:“叫化鸡,茄汁鱼卷 ,千煸冬笋……等等。” 万岁的喜好从不外露,她也只是揣摩着这些。沈情如说完胆战心惊的问:“不知万岁爷喜不喜欢。” “爱妃不必忙活了。”都是出自御膳房之手,翻的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 倒是万岁爷今日难得的好兴致,拉着沈清如的手坐下。 宽大的手心在沈清如的掌心处拍了拍:“只是朕记得,你那位妹妹像是与你住在一起。” 沈芙脚腕受伤之后就没再去储秀宫,这几日一直在扶玉阁中养着。 沈清如知晓万岁爷对沈芙有意思,必然是要问。 但她没想到的是,万岁爷竟是问的如此早。这番的迫不及待。 “是。”沈清如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忧万岁爷问这话的意思。 “万岁爷问这话是做什么。” 果然,万岁爷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深深地含着笑却又不达眼底:“那朕过来,岂非不是打扰你们姐妹两个共聚了?” “入宫多年,家中亲人难得的入宫一趟。既是如此,合该叫你妹妹过来一同用膳才是。” “这……”万岁爷既然要与她加上沈芙同坐一桌? 沈清如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眼前发晕。 她是疯了不成? 恨不得让沈芙离万岁爷越远越好,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让万岁爷与沈芙同坐在一起。 这万万不可。 “这不合规矩。”沈清如捏紧手心,紧张的手心冒汗。 沈芙倘若是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万岁爷发现了端倪怎么办? “万岁爷,沈芙还是待选秀女,若是让人知晓她这私下里见了万岁爷,岂非是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沈清如说着跪下:“还请万岁爷三思。” 箫煜低头,目光落在沈清如雪白的颈脖上,眼眸之中一片冰冷。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只怕是真的。 只是这话从沈容华嘴里说出来,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 什么私底下不能见面? 只怕是沈容华怕自己发现了她那背地里腌臜的手段罢了。 若不是她点头,若不是她出的注意。沈芙一个人又岂可做出这等惊天大事? 她一个人又岂敢? 李代桃僵,偷梁换柱。 竟是在他的枕塌边上都敢大作文章。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一脸姿态无辜的人,箫煜把玩着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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