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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只是美人美矣,却缺少了几分新意,何况温柔多情的美人在这后宫里并不缺。 渐渐地,宫中的新人一多,沈婉仪自然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原都要忘了眼前这位,倒是前几日那一晚似是与之前不同,让他魂牵梦萦了多日。 帝王的掌心在脸颊上细细抚摸着,指腹一用力立落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往下按了按。 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掌心一用力唇瓣立即就下陷,沈清如面上瞬间浮出一丝羞红。她撩起水灵灵的眼眸看了帝王一眼,随后作势要躲开。 “别动!”帝王沙哑的嗓音开口,放在脸颊上的手往下,宽大的掌心一把往下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用力,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万岁爷。”沈清如瞪大眼睛,略带娇羞地看了帝王一眼,掌心落在帝王的衣袍上,渐渐收紧。 箫煜瞬间就想到那日拽住他衣袍的手,掌心落在他的袖子上,细腻得犹如羊脂白玉。 他眼眸沉了沉,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沈清如察觉到万岁爷身上的滚烫,身子瞬间软和下来,一脸娇羞地歪倒在帝王怀中:“万岁爷……” 林安等人在一旁候着,瞧见这一幕后眼皮子一跳,赶忙挥手让屋内的奴才们跟着出门。 朱红色的大门一关,室内就只余下两人。 沈清如许久未曾侍寝,心中说不慌张自是骗人的,可最怕的是屋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她将脸埋在万岁爷的胸前,余光忍不住地往里屋那儿瞥了眼。 上回是她失策,这才让沈芙躲了过去。今日只要能顺利将沈芙送上龙榻,此后必然会为她所用。 围床后,沈芙浑身浮出一丝燥热。 她伸手拉了拉领口,知晓沈清如应当是给她下了药。她悄悄挪了挪身子,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床沿边。 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脚步声渐渐地靠近。 帝王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怀中应当还是将沈清如抱着的,脚步声与往日里相比沉稳了许多。 上辈子,沈芙被陛下抱在怀中可谓是多回,甚至于听着那脚步声都觉得熟悉。 只是之前她被帝王抱在怀中的那位,而沈清如在一旁偷听着。 如今倒是两人的身份成了对调…… 脚步声逐渐地靠近,沈芙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箫煜将怀中的人放在床榻上,沈清如察觉到帝王的动静,心中微微挣扎几下还是伸出手将人推开:“万岁爷。” 帝王宠爱或许重要,但此时她需要的并非这个。 沈清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想到背后隐藏的人,指尖用力掐了掐。 “万岁爷,嫔妾还未洗漱。”沈清如双手稍稍用了点力,脸颊上浮出一道薄云。 “您容许嫔妾去换件衣裳。”她身上那件薄纱裙微微凌乱,雪白的肌肤从薄裙上透出,带着一丝绯红。 美人半求半撒娇地看着自己,箫煜自然也并非铁石心肠,漆黑的眼眸往她那儿看了眼,捏了捏她的掌心:“早去早回。” 第8章 侍寝二 沈清如娇羞动人地往帝王那儿看了眼,等从床榻上起身时面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淡开。 冰冷的目光落在床沿后,掐紧掌心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丈青色的绒毯上,鎏金的麒麟香炉中香雾袅袅,室内渐渐地泛起一阵软香。 帘帐后,箫煜拉了拉领口,指腹在眉心处轻按了按。 从心口处升起一阵烦躁来。 他掀开眼帘往前看了眼,虽从不认为自己急色,但自打沈婉仪一走他的确是浑身不舒坦。 围床后,沈芙同样浑身燥热不安。 也不知沈清如到底是下的什么药,搅得她浑身都可谓难受至极。 她俯身趴在雕着红漆的小塌上,微微喘了口气。因着帝王就在身侧,沈芙连着呼吸都不敢太大。 那素裙的领口已经被她拉了下来,细腻白皙的颈脖红晕一寸寸浮起。 香汗溢出,粘湿的裙摆勾勒出姣好的身段。沈芙知晓自己如今的情况,今晚必定会躲不掉了。 沈芙躲不掉,她也不想躲。 她心中清楚,沈清如不会放弃。就算是她逃走,下个月选秀同样会入宫。 与其到时候被检查出来不是处子之身,惹得沈家上下大祸临头。倒是不如从了沈清如的愿,将她送上龙床。 沈芙悄悄地吐出一口气,侧了侧脸将发烫的脸又换了另一边。 热脸贴在冰凉的木板上,这才觉得缓和许多。 逢春悄悄掀开帘子就瞧见沈芙趴在小榻上,这副娇弱如春的柔弱模样。 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娇嫩的像是刚行过一场春事…… “呸”逢春心里骂了一声,悄悄儿骂了句狐媚子。 想到万岁爷就在身侧,她也不敢做甚。把那四方格的帘帐掀开,悄悄拉起沈芙往后走去。 沈芙闭着眼睛装作神志不清,跟着逢春的手脚步蹒跚地往后走。 她知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当做不知,顺从的跟着进了屋。 围帐之后设了一道隐门。 逢春扶着怀中的人往里走,伸手在那隐蔽的柜门上一推,轻轻的一道声响,狭小的空间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屋内,沈清如看向逢春,再看着她怀中不省人事的沈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嫉妒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往她脸上看了几眼,这才压低声音儿问道:“万岁爷呢?” “小主放心,那药下得足。”两处只隔出一道门板,屋内有什么声音稍稍一大便可听得见。 “陛下眼看着也中了药,必然不会察觉出来的 。” 上好的春归子,稍稍一点儿就足以燃情。最绝的是,这药只需燃上便能让人察觉不出来。 神志恍惚,只记得当下快活。至于枕边人是谁,自然也不会记得太过清楚。 “看看那日到底是不是她。”她指着沈芙的脸。 琼州夜宴她分明布置得天衣无缝,若非如此她今日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功夫。 那春归子可是前朝秘药,废了她不少心思才弄来的。若不是让沈芙逃过一劫,今日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功夫。 逢春轻轻地将沈芙扶入浴桶之中,衣裙一沾上水,便黏在身上显得那身段玲珑有致。 水雾缭绕,逢春却渐渐有些脸热。她一边羡慕地看向浴桶中,一边伸手粗鲁地将沈芙的衣裙脱了下来。 罗裙飘滴在水面上,身段在花瓣中若隐若现。 原本涂上膏药的地方渐渐地化开,露出里头原本的肤色来。 莹白似雪,殷红的花瓣之下,如玉般的肌肤美得令人窒息,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身上青青点点的吻痕。 沈清如心中哪怕是有了准备,可看到那暧昧不堪的痕迹,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洗簌好……”深深吸了口气,沈清如盯着浴桶中那绝美的身段。 烛火之下,那巴掌大的脸娇媚动人。她侧脸对着铜镜,两人的脸足足相似六七分。 沈清如掐紧手心,她知晓自己这招瞒天过海不一定成功,可事到如此由不得她后悔。 掐紧的掌心溢出一丝血,沈清如才猛然放开,颤抖着开口:“洗簌好送到床塌上。” ***** 里间,萧煜洗簌完回了床塌上。 洗簌之后,浑身那股焦热感淡了许多,本升起的心思渐渐地淡了下来。 上回那股特殊感还在,倒是今日来后却是觉得沈婉仪与往日里并无什么不同。 他摇头正笑,伸手刚掀开帘帐却一下子愣住。 天青色的帘帐掀开,里头已经躺了人。 沈芙躺在床塌上,脸颊烧得通红。出去之前沈清如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才刚躺着没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发热。 掀开的帘帐内透来一阵清凉,沈芙艰难地掀开眼眸往上看去。目光再对上帝王那魁梧高大的身躯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是她内心深处下意识的反应。 帝王十三岁登基,在位十余年。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性格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沈芙虽伺候过他,却也猜测不出他的喜恶。那三年来战战兢兢的,唯独只在床塌上敢放肆几分。 如今她浑身难受异常,嗓音干哑。目光再对上帝王之时,下意识地便红了眼圈:“万岁爷……” 女子的声音娇媚可人,比起刚刚更多了几分软糯。 萧煜本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长眸掀开往床塌上看去。 女子穿着皎月纱的罗裙,却盖不住身上较好的身段。她似是有些难受,巴掌大的脸上晕的绯红,含着水雾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见他不动,那水雾朦胧的眼眸里浮出一丝委屈,又冲着他伸出手来:“万岁爷……” 那只手莹白如玉,纤纤十指嫩得犹如葱段一般,虚弱无力的落在被褥上,犹如那日拽着他不肯放开的可怜模样。 萧煜眼眸瞬间暗沉如墨,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摩挲着玉扳指的手放了下来。 他倾身进入床塌,天青色的帘帐一合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立即攀上他的颈脖。 沈芙的指尖落在帝王的脖子上,巴掌大的脸乖顺的搭在他肩头。 红唇送了上去,娇媚勾人的喊道:“万岁爷……” 第9章 侍寝三 蝉鸣蛙叫,夜色昏暗之中,树梢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晃。 林安背靠在朱红色的门框前,听着身后隐蔽的声响,紧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松懈下来。 要说,这万岁爷都好几日没来过后宫了。朝中政务繁忙,万岁爷一忙起来也没什么心思。 刚他伺候洗漱的时候就察觉到的万岁爷心思淡了下来,他心里来回琢磨了两圈,正要叫人传龙撵,却是没想到…… 里头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林安隔着门都察觉不同以往。他摇头赞叹沈婉仪可当真儿是好手段,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万岁爷重新有了兴致。 嘴里连啧两声,指着门口的奴才吩咐:“都离远点儿。” 奴才们不敢靠近,自然是离的越远越好。 林安独自靠在朱红雕花的门框后,抬头看着头顶的月色心中再一次默默感叹。 这沈婉仪当真儿是有本事的。 林安口中一口一个沈婉仪,却是不知此时他眼中如今正承受皇恩的沈婉仪如今却是缩在那四方格后,面色惨白的蹲坐在矮凳上。 屋内不大,只在床榻之后设了一道暗门的。只是为了万无一失,刚将沈芙送上床榻,沈清如就躲进了后面。 这处是她特意让人做的,肉眼看似寻常的柜子里头却是大有乾坤。 至少足够容下她的身影。 万岁爷素来喜净,行事前后总要沐浴。她只需在这儿等着,等待会儿完事,万岁爷去洗漱的那段时间再将沈芙弄下来。 自己再李代桃僵的顶替上去,这件事便能万无一失。 空间狭小,连着烛火都不敢点,巴掌大的小地方只是在后头支了透气的窗。 细碎的声响连着门外都听得见,隔着一扇薄薄的木板,沈清如又如何听不见? 她单手撑在紫檀木的长桌上,指尖早已捏变了形。屋子里那声响怎么止都止不住,沈清如听的浑身颤抖。 逢春见状不忍,悄悄伸出手想要去堵住她的耳朵。 只是才刚伸出去,沈清如便伸手挥开。她抬起头,面色灰白。 漆黑的夜里,那双玲珑剔透的双眼下分明溢出的全都是泪。 逢春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掌心,再看着自家小主那痛不欲生的脸,心中百转千回只得放手。 如今小主心中只怕是难受至极。 万岁爷分明来的是她屋里,今夜本该侍寝的人也应当是她。可如今却只能缩在这儿巴掌大角落里,亲耳听着万岁爷是如何疼爱旁人的…… 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足够残忍。 暑日燥热,支开的缝隙里哪怕是有了一丝风,也被那热气给蒸散了。 沈清如身上穿着同样的寝衣已经溢的浑身薄汗。 双眼已经熬的通红,忽而一阵声响泄出,像是有什么东西滚下床榻。 沈清如心中仿若被什么揪住,猛然站了起来,身后逢春急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 “小主。”逢春压低声音,吓得面色泛白。她摇头示意沈清如不要动。 蚊虫大小的声音飞速道:“万岁爷还在呢。” 似是回应她的声音,惊呼声缓缓响起。 皎月纱的帘帐后,沈芙疲倦的俯身在帝王的肩头,汗水打湿了长发黏在脸颊上,遮盖住脸颊的红晕。 她微微喘了口气,疲倦的几乎伸不起手。 万岁爷肩宽腰阔,体型修长,又是之前在军营中呆过多年,身量与常人相比要高上不少。 沈芙上辈子伺候他时就觉得困难,足足小半年之后才算是好上些许。 此时她这个时候她的身子才将将及笄,承受的自然比起当时更要辛苦多时。 沈芙想到刚刚的动静,克制不住的抖了抖。 怀中的人还忍不住微微轻颤,箫煜原本熄灭的心思犹如那荒草上的野火,腾的一下又燃烧起来。 喉结滚了滚,他睁开眼眸,伸手搂住掌心下的腰肢,将人往自己的怀中用力一拉。 沈芙躲闪不及,跌跌撞撞的又撞到万岁爷的怀中。 掌心抵在胸膛上,察觉到掌心处的温度,沈芙吓的心中收紧。 她此时已经双手双脚都再发软了,若是再来一回,那怕是要散架。 “万……万岁爷……”沈芙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因,手指伸出去将帝王的身子给挡住了。 柔弱无骨的手落在他的肩上,沈芙不敢用力,轻轻的将人外推:“不……不成。” 箫煜长眉一扬,本附身的动作跟着听了下来。 他撩起眼眸,借着昏暗的烛火,一眼便瞧处女子倒在他怀中见犹怜的可人摸样。 心中那股不耐瞬间就消退了,他也不恼,开口时喉咙里还发出低低的笑:“如何不成?” 后宫妃嫔那么多,但还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来。 这种感觉既是新奇,又另他觉得诧异,却又没有丝毫的不悦。 沈芙疲惫不堪,蜷缩的指尖都没了力道。只伸手放在帝王脸上的手却不敢放开:“我……” 她知晓这个时候她是应当自称嫔妾的,她如今是沈清如面对着帝王她只是个听话懂事得妃子。 只是沈芙不想。 指尖落在帝王的脸上,沈芙靠的更近了些,巴掌大的脸上委屈至极,小声的道:“我累了。” 眼前这人毕竟是帝王,沈芙害怕了多年,一朝一夕如何能够改变? 她咽了咽口水,说完之后渔又伸出手勾了勾帝王的指尖:“万岁爷让休息休息……” 女子娇媚的嗓音清灵悦耳,就连落在掌心处的手也是柔弱无骨。 箫煜宽大的掌心被她拽入手掌之间。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借着朦胧的烛光,看见她身上的那些痕迹。 扶住腰间的手就这么放了下来。 滚烫的掌心一落下,沈芙就松了口气。她知晓万岁爷这是放过自己的意思了。 那双手放心般的立即松懈下来。 沈芙疲倦的睁不开眼,下颌在帝王的肩头蹭了蹭放心的沉沉睡去。 怀中的女子柔弱娇怯,箫煜刚要撤身,就听见怀中传来的呼吸声。 “沈婉仪?” 皎月纱的帘子有些厚重,哪怕是烛光垂进来,也只瞧见朦胧一片。 只是女子附身靠在他肩头上,睡的正沉。箫煜想到她刚刚喊累的话,原本落上去的手到底还是放轻了些。 铃声刚响了两下,屋外合眼的林安猛然睁开眼睛。 今晚万岁爷兴致不高? 他一边琢磨着,赶忙让人将浴桶抬进去。 林安进了内殿,刚要开口,箫煜就披着外袍下来了。 他赶忙上前,弯着腰喊道:“万岁爷……” 话音才刚出口,头顶就一道目光看了过来。箫煜单手披着外袍,目光往身后床榻上看了一眼,低声儿道:“禁言。” 林安瞬间瞪大了双眼,目光在那床榻上接连撇了好几眼,这才手忙脚乱的跟在万岁爷身侧跟了上去。 第10章 白莲一 洗漱用品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伺候的又是常年跟在身侧的老人。 罕见的是万岁爷今晚要的是凉水。 林安这一晚上接连猜错了两回圣意,面上自然不是很好看。他心里琢磨着刚万岁爷说的禁言二字,依旧有些咂舌。 圣上素来唯我独尊,何时那么贴心了? 床榻边,沈清如脑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掀开帘子,看着床榻内睡的媚态横的人。 拿捏着帘帐的手一寸寸的收紧。 刚刚的动静她并非没有听见,万岁爷何时有那么体贴过?入宫五年,万岁爷对她甚至都不如刚伺候过他一回的沈芙。 沈清如心中百转千回,可面对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到底还是将喉咙里的不悦一点点咽了下去。 “将人带走。” 逢春熟练的过去将人抱下床榻,沈芙歪倒在她怀中,眼眸颤了颤到底还是未曾睁开。 沈清如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开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扭头看着凌乱不堪的床榻几番挣扎还是不愿躺下。 于是,箫煜回来后便瞧见刚睡着中的人正坐在临窗旁的太师椅上。 见他过来,沈清如下意识的急忙站起。只是刚想着迎上去,又立即停了下来:“万岁爷。” 箫煜的眉心一挑,黑沉的目光从床榻上挪回,目光重新落在沈清如脸上。 许是刚梳洗过,沈婉仪身上要清爽许多。面上虽依旧有些红晕薄汗,但却还是少了刚刚那抹娇柔绵软之态。 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失望,但这念头很快就消退了。 “爱妃。”箫煜朝她伸出手。 沈清如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低着头满是羞涩的冲着帝王走去。 床榻上已经收拾干净,奴才们将刚弄脏了的被褥新换了一套。 可躺在床榻之上,沈清如依旧还是浑身不舒坦。刚刚在围床后听见的动静还是犹如一把尖刀,在她心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往下刺着。 仿若此时她躺在的是别人的床榻上。 她难受至极,动了动身子,悄悄去看身侧的人。 万岁爷睡在她身侧,漆黑的眼眸紧闭着。沈清如盯着万岁爷的脸,帝王生的极为英俊,长眉入鬓,面如冠玉。如今年过三十,面上更添了几分成熟。 沈清如看着看着忽然出了神,掌心捏紧被褥,她悄悄儿掀开被褥想往万岁爷怀中中钻去。 只是才刚有动作,身侧的人忽然开口:“睡不着?” 箫煜躺在迎枕上,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可喉咙里的话却是异常清醒:“刚刚不还说累了?” 沈清如浑身紧绷,犹如被点了穴,瞬间动弹不得。 足足过了许久之后, 她才一点点儿找回思绪:“是……”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又缩回自己的被褥中。 只是今晚她注定是彻夜未眠。 *****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天才刚雾蒙蒙亮,沈清如就如以往一样起来伺候。 万岁爷每日天不亮就要去上朝,沈清如伺候万岁爷多年,倒也妥帖。 半跪着身子替万岁爷穿戴好龙靴,沈清如由着宫女扶着自己起身。 头顶箫煜将口中的清茶吐到痰盂中:“不必忙活。” 这些事情都有奴才们做,他们都是做惯了,且做熟了。再且说沈清如是他的妃嫔又不是奴婢,这些小事自然是不用她亲自动手。 后宫也有不少嫔妃们为显亲近,凡事都想着亲力亲为。 但时候一长,知晓他不吃这一套之后,慢慢的倒是做的少了。 最多就是在一旁帮着递个东西,又或者是陪着说说话什么的。但是像沈清如这样,事事都要经过自己手的,可谓是极少。 万岁爷早起嗓音有些沙哑,可话里的关心还是止不住。沈清如看着帝王的脸,心思微微波动:“是嫔妾应当做的。” 女子的声音不如昨晚动人,态度也显得略微引殷勤了些。 本是好事,却又不知为何没那么亲近。 箫煜捏了捏眉心,想到昨日晚上女子承受的辛苦,体贴道:“爱妃辛苦了。” “你在婉仪之位也有些年了,晋升容华吧。”帝王捏了捏沈清如的手,说罢之后大步冲冲的出了门。 等瞧着万岁爷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沈清如才猛然踉跄差点儿腿软。 “小主。”跟在身后的逢春吓得发出惊叫,立即伸出手将她给扶住了。 “小主,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逢春扶着沈清如的胳膊,面上却克制不住的笑。 天知道后宫晋升位分有多难,不过才一晚小主竟然就晋升成了容华。 这放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对比起逢春,沈清如就显得淡定许多。 虽同样觉得惊喜,但仔细一想自己日后还要步步往上爬,直到封妃…… “如今不过是容华而已。”沈清如淡定的揉了揉眉心。 “是是是,小主说的对。”逢春扶着沈清如的手:“小主你当心身子。” “无事。”沈清如推开她的手。 她是当真儿无事,不过是有些疲倦了了而已。从昨日开始她便滴水未进,整整一晚都没有睡着。 睁着眼睛看到天明。 万岁爷一走,她才像是猛然松了力道。一时惊吓过了头放松罢了。 再说了只是区区容华而已,她还要晋升,从婕妤,到贵嫔,再到妃至贵妃。 到最后坐上那独一无二的宝座! 沈清如想到今后,心尖儿颤抖,摇头示意无事,如今最关键的还是沈芙:“人呢?” “没事就好,不然小主您当真儿是要吓死奴婢。”逢春扶着自家小主往回走:“小主不用担心,芙姑娘在里面。” 沈清如此时顾不上这些,刚一进屋就忍不住的去往暗室。 四方柜子一打开,沈芙就被堵住了嘴,昏睡在了柜中。 一杯温茶泼了过来,沈芙才悠悠转醒。 “长……长姐?”沈芙昨日睡的太沉,唯恐发生了什么意外。 如今一大早看见沈清如的脸,说实话她深深地松了口气。 沈清如既是如此,说明昨晚的事到底还是成了。万岁爷犹如上辈子一样,未曾发现她是个替代品。 沈芙心中不知是觉得悲凉,还是觉得好笑。 重活一辈子,误打误撞依旧是走了老路。只是不一样的是,上辈子她懵懵懂懂,是被沈清如送去当替代品的。 这辈子却是亲自走上这条路。 沈清如既然想是要利用她。那么她就借着沈清如的名义,一步一步走到帝王的身侧。 “长姐,我……”沈芙一副还不知发生何事的无辜摸样,边说着边站起身。 只是刚一起来,双腿间就传来一阵酸痛。沈芙自是知晓是因为什么,身子故意摇摇晃晃,扑通一声往双膝跪倒。 “长姐,我,我这是怎么了。”沈芙犹如弱柳扶风的倒在绒毯之上。 沈清如看后几乎咬碎了牙。 这个贱人!又不是第一回伺候万岁爷了,还装作如此可怜不堪的摸样。 心中来回翻滚了几下,沈清如才将喉咙里的话一点点憋了回去:“你看看自己身上。” 沈芙乖乖的低头看了一眼,娇怯怯的仰起头,脸上浮出泪来:“长姐,我……我这是……” 沈清如捏紧手心像是要掐死她,却是面无表情的开口:“昨个儿晚上你爬了万岁爷的龙床。” 第11章 白莲二 万岁爷昨晚留宿在长秋宫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早膳才刚开始,祥贵嫔就叫了人来。 三皇子才五岁,正是天真活泼好动的时候。 祥贵嫔既是养母,同时也是三皇子的亲姨母。对待三皇子她可谓是事事尽心,唯恐哪里出了差错。 “说说昨晚看的如何。”昨晚万岁爷来长秋宫,直接就奔着偏殿去的。 祥贵嫔知晓自己不受万岁爷喜爱,故而也没有不识趣儿的去凑热闹。 但是对于上回沈容华说的话,她却是一个字不信。 什么艳如海棠,纯白无瑕。 这些话一听就是假的很。 后宫之中好看的嫔妃这样多,也没见谁能艳如海棠过,只怕是以容色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 祥贵嫔想到这话就觉得好笑的紧,狭长的眼尾往地上瞥了眼:“说吧,到底生的是何模样。” 小太监跪在地上,趴着脑袋眼看着祥贵嫔亲自将八宝甜粥喂到了三皇子的嘴里,这才道:“奴……奴才昨日隔的远,只……只是远远儿的看了一眼。” 这话祥贵嫔懒得听,目光往下:“本宫是问她到底生的如何。” 冠冕堂皇的话听多了,祥贵嫔哪有那么大的耐心。 眼看着祥贵嫔要发怒,小太监也不敢再隐瞒。磕了个头,支支吾吾的开口:“奴……奴才过去的时候的确只是远远儿的瞧了眼,并未看的特别清楚。” 看吧,看小太监这犹犹豫豫的样子。祥贵嫔心中像是知晓了什么,冷笑着就要开口。 却见小太监抬起头,磨磨蹭蹭的道:“但……但的确如沈容华所言。” 分明只是随意一瞥,但那容色却是当真儿令人难以忘记。 小太监想到在门口瞧见的那刹那间的容色,只觉得此时眼前还有几分恍惚。 “那女子生的可谓是极美。” 祥贵嫔原本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僵硬。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里带着讽刺的笑。” “当真儿?”祥贵嫔翻了个白眼。 “究竟是有多美?能比的过淑妃吗?还是说比容昭仪还要绝色?” 这两人都是后宫中颜色最好的,淑妃艳丽,容昭仪娇纯。 两人的容色可谓是平分秋色,入宫那么多年,还没有人能够比的上这两位。 祥贵嫔语气里带着笑,分明就是故意拿这两人故意说事的。 后宫中有了淑妃与容昭仪两人这等美色,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沈容华夸的再厉害,莫非还能比得上这两人不成? 她目光睥睨的往下去:“说吧,可比的上她两的一半?” 小太监这回不敢再犹豫,抬起头诡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到底是开了口: “不相上下。” 那姿容,实在是低的上不相上下四个字。小太监想到那一瞥。 淑妃娘娘娇艳,容昭仪纯洁无辜。 可那女子浑身上下都显得纯洁无暇,可偏偏眉眼之间又自带三分妩媚。 两种极致的美融合在一起,小太监心口微跳:“比起淑妃与容昭仪还要绝色。” 小太监话音刚落下,哐当一声祥贵嫔手边的茶盏就落了下来。 三皇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嚎啕大哭起来。 捏紧的掌心里溢出血,祥贵嫔脑袋嗡嗡的叫唤:“废物!” 她眼神示意乳母将三皇子抱走,等三皇子的啼哭声从屋内消失之后,祥贵嫔的脸才重新看向地上。 直到确信小太监没有说谎之后,指尖蜷缩了几下还是一点点放松:“当……当真儿有那么绝色?” 小太监眼也未睁,直接点了点头。 “上天对本宫太不公平。”为何给了她那么好的家世,却偏偏不肯给她一张好脸? 祥贵嫔想到如此,只觉得眼前恍惚,对那个还未见面的女子生出一份浓浓的敌意来。 “去储绣宫一趟,告诉教养嬷嬷。”祥贵嫔冷笑。她最是厌恶生的美的女子,越是美丽,越是她的死敌! “就说她不长眼,得罪了本宫。” 小太监听完这话后立即抬起头,祥贵嫔家世如此显赫,这话一说出口那女子的选秀之路只怕是就此葬送了。 他心中微叹了口气,点头弯腰出门。 想到一抹绝色,心中只觉得可惜。 ******* 倒打一耙! 沈清如那句爬上万岁爷的龙床后,沈芙喉咙里一句骂人的话差点儿没忍住。 沈芙当真儿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人。 哪怕是知晓沈清如机关算尽,谎话连篇,可看她眼也不眨地就将这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时,沈芙依旧还忍不住地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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