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但总归是长得不像什么好人,再加上那个村子里已经有几个在我们这儿成功买过孩子了的,所以周文在看见我偷摸着在距离村口不远处下了车的时候就盯上了我。” “所以,”张信在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道,“与其说是我卖孩子给他以牟取暴利,倒不如说是当时的他以报警为要挟,逼我低价把孩子卖给他。” 张信说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地补充道:“不过王眉不知道这事,蔡叙也不知道这事,因为我独吞了这笔钱。” “王眉那个蠢货甚至还在电话里跟我艳羡过,说那周文命好,居然能在路边平白捡到一个孩子,要是我们这几个人也能这么命好的话就能多赚几笔钱了。” 张信除此之外还说了很多。 例如要周文把字条给村子里比较有威望的人看一眼的事还是他提议的。 在张信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位正在负责开车的警官就在审讯室外的隔间里听着,因而他把那些话听得真切。 可他看着周一终于舍得回头看他地分给他一二目光了的样子,忽然被周一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迷了心智。 他想,其实张信在录音之外提供的的供词也未必都是真的。 说不定是张信把事情记混了呢? 又说不准是张信为了给自己减轻点罪名随口编纂的呢? 他如此自我安慰着,在路口处的绿灯重新亮起来之前把兜里揣着的最后一颗糖塞进了周一的手心里。 第八章 结果 我现在自由了是吗? 他们在同情他,周一坐在宁城市局的大厅里想。 无论是那些人假装不经意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还是那些主动带了小零食地找他搭话,并且下意识地放轻的语调,都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件事:他们在同情他,在可怜他。 或许,还有点心疼。 周一并不讨厌这种被当做弱者的感觉。 假使这样可以使他得利,或者是顺其自然地挤进拥挤人群的话。 就像是杨明礼偶尔也会觉得他惨不拉唧得看不下去了,所以会偷摸地送他一个豆沙馅的包子或者是几颗一毛钱三颗的拿晶莹纸包着的硬糖一样。 尽管后者其实很难吃,甚至有点硌牙。 但是对于周一来说,那是他有记忆的这几年里唯一品尝过的甜,和唯一一个还算是说过话的同龄人。 警局里的那些人不知道周一在想什么,只知道对方在接过自己递出去的零食时微微笑的样子很好看。 就像是个拿着爱与弓箭的天使,biu的一声地射中了他们已然提前泛滥了的同情心,让他们恨不得把自己抽屉里的偷藏的吃食都塞进他的怀里,在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哄上一整天。 奈何他们在这种时候都有各自的事要去忙。 因而没过多久,周一刚热闹了一阵的身侧又空了下来。 形形色色的人从周一的眼前路过,其中甚至不乏刚从山高路远的别省赶过来的被拐卖孩子的家长。 周一看着那些匆匆赶来的家长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家的孩子的同时又立马两步并作一步地飞奔而去,失声痛哭地抱着他们忏悔“是爸爸妈妈的错,没能保护好宝宝”一类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嘴里的虾条苦了点。 下午三点半,在周一眼看着那种“父母和子女在警局里深情相认”的场面在警局里前后热演了整整三遍之后,他被叫进去当作证人地录了个口供。 关于周文夫妇平时都是怎么对待他的。 周一隔着长长的审讯桌看了周文夫妇一眼,纵然他其实更想把事情说得更严重点,好让那两个人在监.狱里多待上几天,但他最终还是如实说了。 不是因为要诚实,更不是因为临到头的时候他忽然起了恻隐之心,而是他觉得如实说出的那些事大概已经够那便宜家长够上虐待儿童的线了。 周一看着周文斜眼又歪嘴地额角青筋止爆的样子,看着那个拿他做惯了出气筒的便宜妈妈尖嘴就要骂的样子,第一次有了报复成功的心理。 只是周一没忘了要检举一下村子里的那些个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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