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他信息素养你_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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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传，所经之处，皆是冰雕或者焦黑的飞灰。 “你……你到底是谁？！” 看着逐步走来的凯文，负责人心中不由生出恐惧，她下意识欲要退却。可一步还未踏出，白发男人便如同闪现般站至她的身前。黑色的手套遏住她的脖子，将其缓缓提起。 “我？一名短生种罢了……”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对方，凯文回答道。说话间，漆黑的火焰在手中燃起，并迅速蔓延开来。目送着对方的死亡，凯文缓缓开口：“当然，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话毕，凯文垂下了手，而他的身前，毫无任何生的痕迹…… 第209章自己似乎真的失去了什么与后方那群云骑告别后，众人行走在前往驻军之处的路上。看着途中那一小部分留下处理战场的云骑，三月七拍了拍手道：“看来除去这后方战场，云骑军这一仗应该打得很漂亮！” “的确如此。”摸了摸下巴，瓦尔特点头说道，“在保有应对措施的情况下，云骑军的战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过……” “不过什么？”星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瓦尔特没有再继续说，回答她的是凯文的声音：“不过，因为时间紧急，这所谓的应对方式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自身暴露接触到那迷雾后，魔阴身依旧会被诱导。而这结果……” 说话间，他指着道路两旁那还未被及时清理的魔阴身残骸，接着说道：“或多或少都有云骑的存在。” 闻言，三月七哑然，仔细看去，那些清理战场的云骑在面对这魔阴身残骸时，或有悲伤，或有愤怒，又或有沉默…… 而在这已然成为丰饶怪物的死躯中，几处显眼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收缩，尽管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可蕴含在其中的丰饶依旧不减…… 万事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而战争也一直就是如此现实…… ………… “你们就是将军请来的客人吗？太卜吩咐过我们一定要等候几位到来。”细细打量面前众人身上那代表列车组身份车票铭牌后，坚守在楼梯口处的云骑们纷纷示意众人进入驻地。从云骑的口中，瓦尔特隐隐察觉到其他意思，他看着对方，开口问道：“太卜如今是不在驻地吗？” “是。”对于列车组的众人，云骑并未有所隐瞒，“太卜命队伍驻扎此处后，便率领斥候去前方探查了，诸位这一路走来，想必也见过那诡异的迷雾……” 说话间，云骑又冲着周围左顾右盼起来，最终还是没打算再继续透露下去。对着众人摆了摆手，云骑严肃道：“附近唯恐还有未被绞清的药王秘传，还请各位到阵中稍候吧，至少里面的局势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 走上阶梯，众人进入了云骑军当前的驻地。驻地内，以一棵高大的古树为中心，这里的建筑如同八角大阵般分布。原本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瓜摊，依旧堆放着许多风筝玩具的小店，以及昔日里有着熙熙攘攘客人的茶铺，早已空无人烟。换着而来的，是那被规矩堆放的战略物资，和随处可见的云骑军。因此，这阵中的气氛，依旧透露着战场上的严肃。环顾四周，三月七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说道：“咱们接下来……就在这里等着太卜过来吗？” “你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星拍了拍她的脑袋，疑惑道。三月七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就这氛围，也让人不得不老实吧。” “胡说，我就没有！”看着三月七，星撑着腰杆反驳道。 “大家暂且分开看看吧。”这时，凯文突然发话，他看着瓦尔特，说道， “说不定能打探些有用的情报。” “当然，眼下情况特殊，也不要走太远了……”随意瞥了眼一旁停云，凯文意味深长道。毫不掩饰地对上对方的目光，停云微微勾起嘴角，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先找个地方歇歇脚了。” 说完，停云便朝着不远处的风筝小店走去，可刚踏出两步，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她回头看向众人，提醒道：“对了，恩公们若是要探查情报，或许可以从那些被擒住的药王秘传下手。” “多谢停云小姐提……啊！”三月七正欲客套回复两句，却被星一把扯着跑路。 “呃……呵呵……”愣在原地，停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最终还是默默走到自己预想的歇脚之处。而在跑出一段距离后，星与三月七也在不远的拐角处停了下来。甩了甩手，三月七不悦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就急着走？本姑娘手都要被你扯断了！” “这不是要给凯文哥和杨叔创造独处空间吗？”靠着拐角处的墙壁，星从容地摊了摊手。 “呃……啊……不是说要收集情报吗？”闻言，三月七摸了摸头，说实话，她真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想着，她又探出脑袋准备观摩观摩。看着三月七的懵逼之态，星无奈地扶着额头：“懵，就多问，问不了，就观察，你看他们那样子是要去搜集情报吗？” “欸，别看了，傻了吧唧的，走了走了。”说话间，她的手揽上少女的香肩，裹挟着对方前进。而这最开始的分散之处，只剩下凯文与瓦尔特还留在原地。 “打探情报吗？我想这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理由吧？”看着毫无举动的凯文，瓦尔特毫不掩饰地说道，“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凯文？” 凯文微微侧目，却也回答得云里雾里：“是，也不是。相比之下，我认为你更加得想问我……” “我……”许是被看出了内心所想，瓦尔特点了点头，轻笑道：“的确，从工造司这一路走来，我的确有很多疑惑。” “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指着不远处有着大量空缺桌椅的无人茶铺，凯文提议道。瓦尔特对此没有意见，二人很快便找了副桌椅坐下。抬手在桌面稍稍拂动两下，两杯热茶瞬间被瓦尔特构造出来，他将其中一杯推至凯文身前，随后自己端起一杯在嘴前吹了吹。稍稍抿了一口茶水后，瓦尔特率先发问道：“第一个问题，终焉之茧的情况究竟如何？” 然而凯文却并没有急着回复，他抬手一招，一桶泡面应声落至桌面，紧接着，撕包装，放调料，倒水，时间加速一气呵成。双手抱着热气腾腾的泡面桶，凯文回复起瓦尔特刚才的询问：“关于终焉之茧的情况，就如系统发送给你的播报一样，即便我后面亲自前往探查，也并未发现异状。” “误判吗？”瓦尔特眉头微皱，疑惑道。凯文摇了摇头：“我并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瓦尔特追问道。凯文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因为在那短短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失去了什么……” 第210章认知才是人存在的证明 “所以，你到底失去了什么？”对于凯文口中所说的话，瓦尔特紧紧抓着桌边，没有丝毫犹豫地追问道。 “我到底失去了什么……”对于自己所遗失之物，凯文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盯着手中捧的泡面沉思起来。沉默了半晌，抬眸注视着瓦尔特，凯文缓缓开口道：“在你看来，证明一个人存在的最重要因素是什么？” “证明一个人存在……”瓦尔特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对于凯文突然反过来提问，他虽心感诧异，但还是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举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瓦尔特悠悠说道：“若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要想证明一个人存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其造成的影响，又或者是留下来的痕迹。” “痕迹……？”掀开泡面的纸盖，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看着瓦尔特，凯文语气疑惑道。后者从容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的观点。” 说话间，瓦尔特的手在半空中划过，淡蓝色的流光闪过，一道清晰的人影投射在桌面之上。深蓝色的头发，温和又深邃的蓝色眸子，褐色的大衣下，白绒毛衣上系着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简直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 “瓦尔特·乔伊斯……”看清楚投影的样貌，凯文缓缓念出了那人的名字。半靠在椅背，瓦尔特扶了扶眼睛，轻笑着感叹道：“真没想到，除了我们这些与之有所关联的人外，你居然也还记得他。” “只可惜，那时的我还身处量子之海，对他的了解也只是来自于回归本征世界后，灰蛇呈上来的资料。”凯文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他自然值得所有人铭记。” 不知为何，瓦尔特隐隐从凯文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遗憾，望着乔伊斯的投影，他摇了摇头，释怀道：“如果乔伊斯还活在世上，听到你的评价，或许会很开心吧……” “你太高看我了，瓦尔特。”随意捞起些许泡面置于嘴前又放下，凯文开口问道，“所以，乔伊斯便是你如此观点的理由？” ‘高看？明明是你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了，凯文。’瓦尔特在心中默默说道，他知道凯文不会随便探查自己内心想法，当然，如果对方愿意看，倒也无所谓。轻叹一口气，瓦尔特肯定道：“没错，于我而言，乔伊斯便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对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而言，没有人比他更有分量说出这句话，继承瓦尔特之名，理之律者的能力，以及逆熵盟主之位，如今的瓦尔特·杨早已被乔伊斯改变了一生。又或者说，他便是瓦尔特·乔伊斯存在过的最强有力的证明，因为名为乔伊斯的人类已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嗯……我理解你的意思了，瓦尔特。”单手抵着下巴，凯文点了点头，“的确，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他人存在过的痕迹，他们影响着过去的我们，致使我们变成如今模样。” 约阿希姆因为乔伊斯而变成如今瓦尔特·杨，那么……自己呢？凯文认为，自己如今的模样也深受过去的影响而改变，至少，他再也无法回到当初高中时期那副无忧无虑的天真了。抬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凯文缓缓开口道：“但我认为，人的存在不应该只用痕迹与影响来证明，而应该上升至更高的层面。” “更高的层面……那是什么？”瓦尔特微微蹙眉，他从凯文之前的语气中听出了对自己的认同，但刚才这番话来看，对方显然有着更为深奥的观点。盯着桶中已经开始逐渐发软的泡面，凯文轻声说道：“我认为那是认知。” “在你看来，如今的我还算是人类么？”看着瓦尔特，凯文再次问出这个话题。 “这……”瓦尔特有些纠结，他无法立即给出答案。说实话，融合的众多崩坏兽的因子，并与终焉之茧完完全全等价，如今凯文到底还算不算人类，他自己也很难判断。对于瓦尔特纠结反应，凯文似乎早有预料，他摊了摊手，说道：“所以我才会提出认知这一点，至少在我自己的认知中，我依旧是一个人类……” 而在深受他人的影响和其在身上了留下足以改变的痕迹后，凯文认为，自己的确是变了，无论是性格，还是存在本身，似乎都与过去截然不同。即便当时的梅对自己的改变早有预料，甚至为了预防失控，还专门制定了仅针对自己的监察者计划，只是，所有人，包括执行这项计划的苏，都没有料到…… 唯有一点凯文至始至终都未曾改变，那便是——他一直都是凯文。认知，在常人看来，这是一个极为抽象的概念，但对凯文而言，这便是他为人的证明。在物质上，他的肉体早已与崩坏兽、与怪物无异，在物质上，他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而在这仅剩的认知中，他还留有着最初的净土。他是凯文，也是人类…… “话已至此，所以，你认为一瞬间失去到底是什么？”注视着瓦尔特，凯文开口问道。瓦尔特阴沉着脸，缓缓回道：“是对自己的认知么……？” “没错，就是自我认知。”凯文缓缓点头，只是，从他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任何情绪，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紧迫才对。看着已经泡到发软的泡面，凯文并未有所挽回的想法，而是一把将其推进了虚数空间。看着凯文的反常行为，瓦尔特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家伙居然一口泡面都没有吃！按照往常下来，他绝对不会浪费泡面的！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了吗？！ “呃……”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瓦尔特不知该如何接过话题，于是，他硬着头皮问道，“所以，其实终焉之茧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你受到影响碰巧产生的错觉？” “你说的算对，但也不全对。”扶着额头，凯文垂眸回道，“我认为，那并非是什么巧合，更像是某种指定的针对。” “针对？！”瓦尔特顿时感到蹊跷。 “没错。”凯文又似笃定道，“因为终焉之茧经排查后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仿佛只是受到什么无关的波及，而我自己，确实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自我认知。” 紧紧攥着拳头，凯文继续说道：“在我看来，那种表现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