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了!” “天下何处无芳草,容师叔,你擦亮眼睛再挑个好道侣便是!” 容子今抽泣着说:“可是惊华……他好可怜……” “他从小便被死劫缠身,爹不亲娘不爱的, 朋友那样的少。” 仙尊哭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若是……若是连我都弃他而去,这世间还有谁会记着他!爱怜他!” 女修听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转头就走。 你脾气好!你去慈悲他罢! 冯沁沁看得着急, 又怕自己劝得不对, 只能捣弄药草每天帮师父敷眼睛。 时间一久,也开始悄悄打听, 师父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萧白穹也守在旁边,把水嫩的黄瓜咬得嘎嘣脆。 “对, 你跟司师叔就该生生世世不分离, 其实你根本舍不得离开他。” “白穹, 你一向最懂我的心意。”容子今红着眼睛去拽他衣角:“我的心好痛,你救救我!我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劝我离开他, 死心断情。可是白穹,只有你知道我和他感情有多深厚, 我和惊华怎么可能再分开! 系统:“坏了,你师父来找你索取情绪价值了。” 萧白穹眨眨眼,霎时间平地风沙漫卷,又一次掩住他的身形。 不陪聊咯,做猴子去咯! 冯沁沁端着药过来,刚进门就看见过分熟悉的一幕:“师兄!师兄你不会又要——” “吱吱吱哇!!” 金丝绒猴荡着纱帘消失在书斋外的深林里:“吱呱呱呱?吱吱!” 小姑娘气得连药碗都想摔了。 “师兄!你回来啊!现在不是变猴子的时候!” 自很久以前起,容子今便习惯了找大徒儿诉说苦恼,寻求安慰。 在萧白穹还是小孩的时候,他便很能体谅师父的种种难处,抱着师父说不要难过,有白穹在呢。 知心的好徒弟忽然变成猴子飞走,让容子今也怔在原地。 他失去依赖倾诉的对象,像是丢了魂般六神无主的发呆许久。 冯沁沁直觉师门上下每个人都在发疯,一时间也不敢往里走。 “对,我该斩断情丝,随他怎么去!”容子今忽然说:“沁沁,待这帖药敷完眼睛,为师便去闭关悟道,再也不过问红尘!” 冯沁沁:“好!师父!太好了!!” 容子今闭关不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司惊华的耳朵里。 他飞离仙宗以后,日日流连于酒醉笙歌里,每一日怀里抱着的舞姬都不知姓名。 在极度的放纵狂欢里,他的心痛到要滴血。 子今,你根本不懂我有多爱你。 子今,如今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司惊华的大徒弟盛钧一时间忙着前后照应,不时地给师父传递消息,深信师父的一切都是被奸人所害。 “师父你看,如今一切都随了萧白穹的愿,可见他对懿月师尊怀不轨之心多年!” 盛钧义愤填膺道:“他离间了您与容师尊的感情,逼着容师尊闭关锁情,可谓是心机深沉!” 司惊华自宿醉里醒来,朦胧道:“子今,他真的不要我了?” “可不是!” 司惊华猛然坐起,像是彻底酒醒。 他不要我了。 他真的,他真的不要我了? 一瞬间,男人如坠冰窖,如投火焰。 盛钧骂道:“容子今亲口说,要斩断情丝,不问红尘,早早闭关去了!” “滴滴!破防值到账二十!累计八十二!” 系统看向正对着太阳晒屁股的猴子。 “那个,当猴子有这么开心吗?” 猴子尾巴一摆,惬意到话都懒得说。 有了大徒弟的提醒警告,司惊华脑里想了又想,这才把一切看透。 对,萧白穹,是你。 他眼里的阴狠不断加深,魔气已无形环绕周身。 是你挤在我和子今的中间巧舌如簧,说得我心乱如麻,说得他泪流不止! 萧白穹,你这小人,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堕落至今! “他人在哪里?!” “他好像又变成猴子了,”盛钧不确定道:“听说昨儿带着山上成队的猕猴一起去田里拾麦穗,还有好多人去瞧了热闹。” “师父,您重伤未愈,身子拖着病尚未大好,千万不要与那小畜生置气。” “本座哪怕只剩四成功力,也足够将他碎尸万段,休要拦我!” 仅花费了两三个时辰,司惊华便找到那金丝猴的位置,略施法术将它囚于笼中,就此带回了落羽苑。 男人擦拭着长剑,恨恨看着眼前的笼子。 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歃血啖肉,你逃不过这一劫! 在行刑前,他还有话要问。 “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猴子睁着圆圆眼睛,没听懂。 “呱?” “如今我永失所爱,反而是应了你的诅咒。”司惊华道:“你根本没有解开那个灭世情咒,对吗?” 这一切,全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你好如意的算盘。 “呱?” “死到临头还要装傻?”司惊华冷笑道:“你的道行也就到此为止了。” “呱?” “不要再呱了!!你是只猴子!!又不是青蛙——你呱什么呱!!” 男人一时大怒,用剑把笼子劈得粉碎,强行掐诀贴在猴头正中,逼他变回人形。 “说话,我要你说话,我要你承认你这些年犯下的罪!” 萧白穹清了清嗓子,说:“你说得对。” 司惊华以剑尖抵着他的咽喉,双目猩红:“很好,你继续交代,我要一五一十地都听清楚。” 系统说:“噢,小师妹发现不对劲,已经叫人来救你了,宝你拖延一下时间,随便说点什么。” 柯丁:“好,随便说点什么。” “你说得对,”萧白穹说:“但是阳春面就该拌企鹅肉,因为按乌干达人的作息习惯,现在南极洲应该升起挖掘机然后学会高超的剪头技术。” 司惊华愣在原地,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个人,这个人在说什么? “从长远角度看,碳氮氧氟氖配不上COS90°,电竞比赛必须蘸醋不然容易被胡清一色,我吃掉的钢筋已经消化成了邮局,在量子状态下所有人都是马桶。” “说人话,每一个字,都给我说人话!”男人咬牙切齿地抓住他的脖颈:“我要你坦陈,你对我和子今都做了什么,让我们相爱却要痛苦折磨!” 萧白穹停顿了一会儿,说:“我跟你说,你都完全不知道我告诉你说,你都不知道,哎所以你知道吗,你根本,你根本就不知道!” “师妹来了!”系统一边报信一边感慨:“现在年轻人的文化真是很抽象。” 恰在此时,有结界横于两人之间,有长老喝道:“司惊华!你一人发疯便罢,为何还要连坐容子今的徒儿,他何罪之有!” 司惊华被叫到名字,缓缓抬头:“你说谁在发疯?” 结界以南,萧白穹衣冠整齐,态度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多谢长老救命之恩。” 结界以北,司惊华满身酒污,神智恍惚。 长老厌恶道:“休要再丢人现眼,莫发疯辽!” 司惊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反手指着萧白穹说:“他,他,他刚才说得什么,你们都听见了吗!” 在场几位长老均是连连叹气,不想再和这个酒疯子辩驳。 萧白穹清了清嗓子,说:“司师叔,我刚才说,你与我师父本是良缘,望你珍重他,敬爱他,待他更好一些。” “你放屁!”司惊华记忆上佳,一字不差地复述道:“你刚才说的明明是,阳春面就该拌奇鹅肉,南极洲应该升起蛙角鸡!” “你还说叹蛋羊负奶,配不上阔腮蚁!” 系统:“毕竟是古代人,词库里没你那些东西。” 柯丁:“他好努力,我好感动。” 司惊华重复完他说的那些荒谬话语,再抬头看向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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