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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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男孩立刻点点头，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对呀……” 霍子衿：“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送给我哥呢？” 这下，轮到男孩抓头发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哥哥是哪个教室的欸，我也不好意思去打听。也可能我是新生，在新生当中，还是子衿学姐比较出名……” 霍子衿心里一下子飙出十几句吐槽：你都送情书了，你还不好意思打听！霍子衿道：“可能，我哥一直在研究室，他最近忙着学术研讨呢……不过，你这个情书……” 她拧了拧眉，将手缩了回来：“我不能帮你转达哦。” 男孩露出失望的眼神：“为什么？” 霍子衿委婉了一下：“欸……有没有可能，我哥哥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是喜欢女孩子的吧！” 说完，她看向男孩，露出了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男孩一下子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哦！子衿同学，你误会了，我是直男，这个情书，不是我写给你哥哥的。” 霍子衿听了，却是笑了：“什么呀，我以为，这情书是你写的呢！” 男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喜欢女孩子，取向很正常的呢，嘿嘿。” 她伸出手，将情书接到了手中，前后翻看了一下，也没有署名。 “不过……这情书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写情书的人为什么不自己亲自送呢？” 男孩琢磨了一下：“可能是他觉得不好意思吧！” 霍子衿：“哈……好吧！理解。” 她正要将情书收好：“那我帮你转达哈！你方便告诉我，这情书是谁写的吗？到时候，我哥那边有回复的话，我可以帮她直接转达。” 男孩道：“你还是直接联系我吧，他可害羞了。” 霍子衿：“哦！这样啊，好吧！那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 男孩道：“我是水利工程系，程秋野。” “哦哦。” 霍子衿点点头。 …… 中午，食堂。霍子衿给霍临洲打了一通电话，“喂，哥，中午要不要请我吃饭，我有东西要转达给你。” 霍临洲：“我刚结束，可能还要十五分钟整理一下。” 霍子衿：“没关系，我在食堂等你。” 二十分钟后。霍临洲刚到食堂，霍子衿立刻起身，向他招了招手：“哥！我在这！” 霍临洲朝着她坐的位置走过去，这才发现，这个贴心的妹妹，都已经帮他把饭菜都打好了。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吟吟这么贴心，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色。” 霍子衿吐槽道：“真要等你到了才打饭，早就没菜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小书包里翻找了起来。霍临洲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你说，你有东西要转达给我，是什么？” 霍子衿已是将那封情书翻找了出来，递给了他：“诺！” 霍临洲一看到那粉色的情书，眼角狠狠跳了一下，唇角略微抽搐了几下：“这什么？” 霍子衿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情——书……” 她声音不小。霍临洲吓得赶紧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你怎么不拿个功放，对着话筒讲。” 霍子衿：“我没带，要不然，我去音乐教室搬一个？” 霍临洲尴尬道：“不用了，你真是……太会为哥哥着想了。” 霍子衿二话不说，直接将情书塞到了他的手里：“看啦！这是一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霍临洲道：“我可以不看吗？” 霍子衿：“看啦！我摸了一下，厚厚一叠呢，说明人家也是诚心诚意的。” 说完，她双手托腮：“哥哥，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霍临洲：“你怎么比妈妈还操心。” 霍子衿：“因为……我很好奇，你会给我找一个怎样的嫂嫂嘛！” 三个哥哥，到现在一个嫂嫂都没有。她都怀疑人生了！霍临洲失笑，朝着她翻了个傲娇的白眼，一边将情书拆开，抽出五页信纸。 “好家伙呃……” 这年头，谁还那么认认真真地写情书，都是直接告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纯情的小学妹。霍临洲深吸了一口气，扒了一口饭，刚吃了一口，似乎是看到哪一行字，忍不住咳了一下，差点把米饭都呛出来。霍子衿吓了一跳：“怎么了？” 霍临洲一目十行扫过，就连嘴巴里的米饭都忘了拒绝。霍子衿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色。霍临洲勉强读完一页信纸，看向了他，口齿不清地委屈道：“你怎么什么书信都帮我接。” 霍子衿：“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情书吗？” 不是情书会是什么？约架挑战书？还是……恐吓信？霍临洲闭上眼睛，灌了一口汤，才将米饭全部咽下去，这才清清楚楚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性取向不正常？” 霍子衿张了张嘴：“没有啊……这情书，不是女孩子给你写的吗？” 霍临洲直接翻到署名那一页，凑到她明前给她看—— 霍子衿一时没忍住，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一下子目大跌眼镜。 “不可能啊……” 霍子衿道：“这个名字，不是他吗……” 她想起在教室门口递给她情书的那个男生，没记错的话，他就叫程秋野。霍临洲道：“是谁给你这封情书的？” 霍子衿指了指信业上的名字：“就是他啊……就是这个名字，我没记错呀。” 说完，她理直气壮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他要给你递情书呢，我还婉拒了。然后，是他告诉我，他喜欢女孩子，性取向正常，是帮班里另一个人递的。” 好家伙，该不会，是他骗了她，知道如果说是他送的，这份情书未必能如愿送到霍临洲手中，才如此委婉曲线救国吧？霍临洲抿了抿嘴。霍子衿突然笑了：“哥，这整个学校，喜欢你的男孩子，是不是比喜欢你的女孩子还多？” 霍临洲：“不要乱说。” 第927章我不是故意骗你他再度展开信纸，一行行扫过去，看完整封信，他不禁觉得有些头疼。这还是…… 他第一次收到一封来自男孩子的情书。属实是人生头一遭。霍子衿道：“看完了吗？” 霍临洲：“看完了。” 霍子衿道：“上面写了什么？” 霍临洲：“干嘛问这么多。” 霍子衿：“哎，可怜，那么痴情的小男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给你投递情书，结果，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被拒绝。” 霍临洲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你难不成，希望我答应他？” 霍子衿摇摇头：“没有啦，我又不是腐女，而且，你不是取向很正常嘛。” 她想了想，那个叫程秋野的男孩子，对她说那样的谎，恐怕是怕她拒绝，他是真的很希望，霍临洲看到这封信吧！霍临洲道：“好了，赶紧吃饭吧！” “哦！” 霍子衿点点头。霍临洲：“对了。下周就是小意姐姐的婚礼了。你别忘了。” 霍子衿：“我记着哪！” …… 下午五点。厉君衍照例提前下班，来接霍子衿回家。图书馆里。霍子衿接到短信：我在校门口。她立刻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背起包，准备离开。突然—— 她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霍子衿看到程秋野也走出了图书馆。原来，一整个下午，他竟也在图书馆里自习。 “程秋野？” 她小声地喊了一声。程秋野却像没有听到似的，走出了图书馆。霍子衿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程秋野回过头，一见是她，不禁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孩，正气呼呼地瞪住他。程秋野莞尔失笑：“怎么是你啊。” 霍子衿：“好家伙，你骗我！” 程秋野很快露出无辜的表情：“我骗你什么？” 霍子衿：“那封情书，你不是说，你是帮朋友递的吗？我把情书转交给我哥了，他说，情书的署名是你的名字。” 说完，她双臂环胸：“所以，你骗我，说你是直男，你取向正常，就是为了让我把能给你递情书是吧。” 程秋野露出惊讶的眼神：“我是直男，我没有骗你。” 霍子衿：“你喜欢女孩子，那为什么……你要给我哥送情书？” 程秋野闻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喜欢女孩子，和我喜欢你哥，有什么必然冲突性吗？” 霍子衿一下子被问懵住了。程秋野道：“我是喜欢女孩子，但……我也是真的喜欢霍临洲。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是男孩子，而是，是因为他是霍临洲。” 霍子衿郁闷道：“所以，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我哥好像不认识你啊。” 程秋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可能是把我忘了吧。” 霍子衿瞪大眼睛，嘴巴张了张，“你们之前认识吗？” 程秋野道：“嗯。我们是同一所初中的，不过，那会儿，他是高我两个年级的学长。之后，我考上和他同一所高中，刚开学，就听说，他已经被保送到京华大学了。” 霍子衿想了想，有些怀疑：“不对啊，如果你们是同一个初中……那，就算我哥十六岁被保送京华，你也不至于，落他这么多级吧。” 程秋野：“因为，初二那年，休学了一年。” 霍子衿抓了抓头发：“所以……你和我哥初中就认识了？” 程秋野沉吟片刻：“可能，我认识他，但他未必认识我。毕竟，我不及他有名。他又是出了名的高冷，我和他基本没有打照面的机会。” 霍子衿“哦”了一声：“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他？” 程秋野笑着点了点头。霍子衿摇摇头：“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是真的直男，不会考虑和你交往的。” 虽然如今社会开放了，很多男孩子，也不会避讳自己的取向，这种事，也不稀奇，但发生在她身边，她还是蛮惊讶的。程秋野道：“我知道他不会和我交往，我不过觉得，至少，让我喜欢的人知道，我在喜欢他，我就不会后悔了。从喜欢他到现在，这也是我真正勇敢的一次。” 说完，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我准备回家了，你呢？” 霍子衿：“我也准备回去了。” 程秋野：“顺路。”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霍子衿跟上了他的脚步，有意无意八卦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哥啊？” 程秋野：“初中那会儿，他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钢琴王子。对于他，我也只是闻其名，很难见到他本人。直到有一次文艺汇演，我汇报了一台芭蕾舞演出，他则是钢琴伴奏，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霍子衿再度惊讶了：“你……竟然会跳芭蕾？” 程秋野含蓄道：“是吧？看不出来吗？我曾经拿过全国大赛的冠军，我也原本以为，我长大以后，会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 霍子衿：“全国那么多芭蕾舞人才，你能拿到冠军，说明你有天赋，那为什么，你会报水利工程系啊。” 程秋野：“因为，我不能再跳舞了。” 霍子衿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程秋野：“因为……”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她：“因为我截肢了。” 霍子衿突然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持续往下，直到停留在他的双腿。一直没有注意，她细细分辨，才发现，他走路姿态尽管优雅，但还是和常人不太一样。他截肢了？霍子衿喃喃道：“好可惜……” 程秋野：“不可惜，如果不是你哥，可能……初二那年，我早就从医院的天台跳下去了。” 人生总是充满遗憾。所以，他才不想再为自己留下遗憾。哪怕喜欢一个人，没有结果，他也想让他知道。程秋野：“对不起啊，子衿同学，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希望，这封信能交到他手中。我也不期待他会给我任何回应，我只希望，他知道，我很认真地喜欢过他。还有，谢谢你，能如约帮我转达我对他的心意。” 说完，他伸出手，掌心里竟躺着两颗糖果。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第928章吃醋了霍子衿看了看掌心的糖果，一时间，却有些哭笑不得了：“为什么是糖果呀……” 程秋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你不喜欢吃糖吗？这是软糖，不是很甜，但是葡萄味的，特别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霍子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果，点点头：“好。” 她看向程秋野，笑着道：“所以……你是真的，截肢过吗？我看你走路，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呀。” 程秋野苦笑了一下：“果然，人只要说过一次谎，就失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不过，你说我走路和正常人一样，我很开心。” 说完，他轻轻弯腰，将裤脚管卷起了一个边。霍子衿看了一眼，朝着他脚踝的位置看去。那里，的确装了假肢。虽然，霍子衿没学过芭蕾舞，但她也知道，作为一个芭蕾舞演员，健康的手脚有多么重要。程秋野道：“虽然，我走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就连基本的芭蕾舞动作，都无法达到。我也不想放弃呀，但是，没有办法，人生嘛，永远不能活的随心所欲。” 说完，他将裤脚管放了下来，“我送你的糖，是那个时候，我站在医院天台，想往下跳的时候，你哥哥给我的。他说，只要我觉得不开心，或是心里苦的话，吃一点这个糖，就会开心起来。” 霍子衿将信将疑：“有用吗？” 程秋野摇了摇头：“没有用，但是糖很好吃。” 霍子衿望着他，却是笑了：“你这个人，还挺可爱的嘛！好了，我原谅你了！你骗我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程秋野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惊讶，不是因为，霍子衿表达出来的善意，而是，她即便知道了，他不是一个健全的正常人，但，她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怜悯和同情。他对这样的眼神很敏感。他刚养好伤，回到学校的时候，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十分照顾他。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特殊待遇。他一直觉得，他是个健全的人，也可以是个健全的人。可周围的人，不再用看待健全人的眼神看到他。好似，他断了一只脚，便成了废物，最可怜的废物。也因此，他郁郁寡欢了好久。他以为，他的人生一定完了。他不能再跳芭蕾了，也无法站在心驰神往的舞台上。可也是有个人告诉他，没有人规定自己的人生，只能有一个梦想。他放弃了舞蹈，可以追逐其他梦想。他才学会再一次振作。到了大学，他很少主动透漏，他和正常学生的与众不同之处。不管是谁，好像对方一旦知道，他身上有残疾，就会拿那种眼神看他。因此，霍子衿的反应才如此让他意外。程秋野闻言，却是笑了：“子衿同学，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霍子衿反问：“什么样的朋友？” 程秋野：“我觉得你很可爱，我想和你做好朋友。” 霍子衿清了清嗓子：“我不相信男女之间存在纯洁的友谊。普通朋友就好，好朋友的话，我怕我男朋友会吃醋耶。” 程秋野挑了挑眉：“原来你有男朋友了，看来我没希望了。” 霍子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没准以后有机会，我可以给你介绍女朋友。不要总惦记我哥，那个榆木脑袋，有什么好的。” 程秋野哈哈大笑：“子衿同学，我可以确信，你哥哥一听没有和你说过，那封信的内容。” 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他把他心里所有剖白，都写进了心里。程秋野和霍子衿一边朝着校门口并肩走，一边道：“其实，我挺感谢你哥的，当初，艺术楼着火，我被困在露台，还是他救的我。” 霍子衿：“你怎么会被困在露台？” 程秋野：“当时我在四楼，跳窗摔在了露台，然后他架了梯子，把我背下去的呀。” 霍子衿：“所以，你的腿是摔断的？” 程秋野：“如果是骨折，倒不至于截肢，主要还是烧伤了，感染期恶化，所以不得不截肢了。所幸，我爸爸当机立断，否则若是再晚一步，就要从膝盖那边截，那我又要少一截腿了。” 霍子衿：“如果不是截肢，你一定能长更高吧！哇，我还没见过超过一米八的芭蕾舞演员呢。” 程秋野：“哈哈哈哈。” 霍子衿：“没有女生追过你吗？” 程秋野：“有吧，多到数不清楚，不过……那个时候备战高考，我可不是像你哥那么厉害的学霸。” 两个人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着，一边走到了学校门口。彼时，下课的学生鱼贯而出。学校大门口，厉君衍远远地就看到霍子衿和一个高个子男生肩并肩走过来，眼神微微流露出意外。他锁了车，朝着校门口走去。人很多。因此，霍子衿并没有注意到，厉君衍朝着她走来，直到—— 他几乎快要贴到她的脸上。霍子衿被突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君衍哥……” 厉君衍看了看她，又略微冷淡地扫了一旁的程秋野。程秋野立刻被他的眼神吓退了半步。霍子衿知道厉君衍误会了，立刻拉了拉他的手：“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在校门口等我吗？” 厉君衍酸溜溜地问：“他是谁？” 霍子衿：“他是……” 程秋野：“我是她同学，我叫程秋野。” 厉君衍拧了拧眉，问道：“你是哪个系的？” 程秋野：“水利工程系……” 厉君衍好整以暇得反问：“她是外交系的，怎么会和你是同学？” 程秋野抿了抿嘴唇：“那……我和她是校友。嗯……顺路，就一边聊，一边走过来了。” 霍子衿第一次听到厉君衍用如此吃醋的语气说话。她不禁有些意外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是会吃醋的！霍子衿：“秋野同学，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抬起手，朝着他挥了挥。厉君衍立刻按下她的手：“还‘再见’？” 第929章吊桥效应霍子衿有些惊讶：“这只是礼貌呀。” 当着程秋野的面，厉君衍也直言不讳，又像是故意说给他听：“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孩子走在一起。” 霍子衿“哦”了一声：“知道了。” 厉君衍听她的语气，以为她有些不开心了，不禁有些懊恼。他也没想到，他看到她和其他男孩子走在一起，会有这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很陌生。或许，是吃醋。他也是第一次吃醋。他也知道，她绝对和这个男孩子不存在什么。可不知为何，或许是占有欲作祟。他很不开心。厉君衍轻轻挽起她的手，“走了。” 霍子衿点了点头。程秋野默默地站在原地，却是笑了。 …… 回到车上。霍子衿坐上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厉君衍道：“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开心？” 厉君衍：“我刚刚语气不好。” 霍子衿突然凑了过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厉君衍脸色别扭了一下：“不算。” 霍子衿无辜地耸了耸肩：“那你为什么是那个语气？你还问我是不是不开心，你看上去更不开心。” 厉君衍：“我从来没有在你身边，看到过出现什么男孩子。” 霍子衿：“哎呀，他……我和他今天才算认识吧！” 厉君衍：“因为什么认识？” 霍子衿：“情书。” 厉君衍一下子又误会了，想到别处去：“情书？” 霍子衿：“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是我哥。” 厉君衍：“……” 为什么她越解释越离谱了？他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孩子和另一个男孩子递情书。他是同性恋？霍子衿道：“他喜欢我哥，所以，让我帮他和我哥转达了一封情书。我一开始不想帮这个忙的，后来，他骗我说，他也是帮他一个朋友递的，所以，我就帮他转达了，结果你没看到，我哥收到情书的时候，脸色都发青了！我知道自己被骗了，所以才想找他理论嘛！我不喜欢被骗。” 厉君衍闻言，眉心适才松弛了一下：“所以，你找他理论，得出什么结果了？” 霍子衿摊开双手：“我只是和你解释，我和他为什么走在一起，现在解释完了，如果你想吃我哥的瓜，先等我吃明白我再带你一起吃。” 厉君衍：“……” 他拧了拧眉，突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霍子衿：“程秋野。” 她记得，程秋野有和厉君衍作自我介绍。不过…… 看样子，他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霍子衿基本能确定，这家伙是在吃醋了。虽然第一次看他吃醋，也被吓了一跳，他发醋劲的时候，凶巴巴的，但她还觉得挺可爱的。毕竟，她第一次看到，厉君衍还有冷静理性之外的另外一面。厉君衍：“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霍子衿：“他说，他之前是跳芭蕾舞的，之后，因为一个意外，不得不截肢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