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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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可口入味。三个人，四菜一汤，他特地做了小意最爱吃的红烧鸡翅，也算很丰盛了。席间。范医生又聊到了留学的事：“小容啊，留学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赶紧做决定，别耽误了机会，要知道，去美国留个学，手续多得不得了，要是错过了，耽误的是你的一辈子！” 容凌仍旧是有些犹豫的。范医生知道他的顾虑：“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不是告诉你，我这有点嘛！至于在美国的生活开销，你要自己想想办法了！不过，我听说很多留学生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至于小意嘛，你留学这段期间，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小意听了，眼神闪烁了一下：“哥哥！你要去留学吗？” 容凌仍旧沉默。范医生道：“要不，你给我打个借条吧！等你工作以后挣了钱，慢慢地还我！你也知道的，我那家小诊所，虽然挣不上什么钱，但混个温饱，是绰绰有余的。加上，我还有商铺，哪怕我现在退休，也能养老了。” 容凌道：“好。” 他愿意给范医生打借条，就当是借的。范医生一听容凌决定继续读书，脸上乐了：“小容，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你的人生，应该更好，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说完，他又酌了一杯小酒。第二天。容凌送了小意去了学校，便联系了陆教授。电话里，他向陆教授道明了心意。陆教授直白地问：“去美国的留学费用，你有心里准备吗？” 容凌道：“具体费用是多少呢？之前您和我说的50万，这笔钱，我可以找人借到。” 陆教授：“如果你能筹到这笔钱，其他的，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尽早准备一下手续的事。” 去美国留学，手续很多，需要提前准备很多手续。首先要办理护照和签证，再有，就是各项记录，小到出生证明，以及无犯罪记录，大到担保证明。托福、雅思，或是SAT英文成绩单，以及之前所读学校的正式成绩单和学位证明，以及老师推荐信。容凌在校的成绩单很好，但推荐信和担保，是比较难的事。他需要重返一趟学校，或是……找个担保人。担保人…… 范医生能为他做留学担保吗？更衣室里。容凌和陆教授结束通话，换了制服。他刚走到岗亭，一辆奥迪车缓缓地进入道闸，却在他身边急停。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容凌本能逼退两步。他循声望去，奥迪车车窗缓缓降下，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望向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容凌？” 容凌一眼认出了他：“韩也。” 真是无巧不成书。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大学同学。韩也先是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穿的制服，不禁觉得意外：“不是吧？容凌，你居然在这里当保安？” 后车突然鸣笛。奥迪车堵在出入口。韩也突然升起车窗，去把车停到了车位。容凌没有作逗留，而是回到了岗亭。刚回到岗亭，远远的，他看到韩也朝着岗亭走了过来。容凌步子站定，直到韩也走到面前，他才道：“你怎么在这里。” 韩也道：“我在这里工作。” 和容凌同班的一个同事一见到韩也，立刻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韩副总！” 第653章同窗找茬韩也一笑，“小张今天早班？” 容凌不说话。在念书的时候，他就知道，韩也家境很好，虽是同窗，但两人很不对付。韩也一直对他有些敌对——毕竟，他追了两年的校花，给容凌递过情书。韩也特别看不上容凌。哪怕容凌成绩再好，各项奖状再多，对于韩也来说，也不过是个寒门子弟。韩也毕业之后，凭借家里的关系，空降厉氏行政部，混了个副经理，虽然这个副经理，不过是吃闲饭的，没什么实权不说，年薪也就几十万来去，但公司进进出出，见到他的，也都是一口一个“副总”喊着。更重要的是—— 他爸爸在厉氏，可是个股东，虽然不是什么大股东，但也算有点地位。凭着父亲的关系，他在厉氏混得算不错。总比—— 当保安强吧！韩也看到容凌身上的安保制服，一颗心，简直被优越感点燃了！韩也：“容凌啊，自从你退学之后，好久没见了！就算是退学了，你也该给同学们留个联系方式，不然，大家都联系不到你，好歹同窗一场。” 容凌：“最近比较忙。” 韩也心里冷嗤了一声，眼中的不屑，快要呼之欲出了：“保安，不是最清闲的工作吗？有什么可忙的？” 突然，他笑了笑：“对了，容凌，你知道吗？我终于把乔蔚追到手了。” 容凌淡淡地：“恭喜。” 韩也：“等我和乔蔚结婚那天，你可一定要到场啊！前天，她还和我提到你呢，说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这下知道了。好歹是京华大学生，结果，混了个保安，给人家站岗亭当看门狗，简直是母校之耻。容凌没怎么说话，只是低头整理着手头的工作。韩也深深地审视了他一眼，冷不丁问道：“你在这里当保安，多少钱一个月啊？” 容凌道：“一万左右。” 韩也：“不错啊，混口饭吃。话说……你家里那些债还清楚了吗？” 容凌：“还没，那是我爸欠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韩也：“怎么没关系，不是有句话说，父债子偿吗？你是他儿子，人家问你爸讨不到，一定会跟你讨的啊。一个月一万，还得上吗？” 容凌一笑：“如果还不上，你借我钱吗？” 韩也：“……” 容凌：“都当副总了，应该挣不少钱吧。” 韩也：“呵呵，那是的，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大手大脚惯了，一年几十万工资，哪够我花？加上乔蔚动不动要香奈儿芬迪，赚的只够自己吃穿吧！” 顿了顿，他随手指了指停车场：“看到那辆车了吗？上个月刚提的，奥迪A8，本来想换保时捷的，但我爸说，我刚毕业，还没结婚，让我在外低调点。” 容凌看都不看一眼。虽然，他也很喜欢车。但他这个阶段，没有这么高的消费能力，何必看人家的。韩也突然拍拍他肩膀上的安保肩章：“我说，容凌，你怎么会想到当保安，就算你大学没毕业，你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啊。当保安能有什么前途，无非是混吃等死。要说，你一个月挣个万把块，你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挣我一辆奥迪车的钱。” 容凌仍旧不说话。韩也又道：“你以后，结婚怎么办？现在的女孩子，没房没车谁跟你过啊。” 容凌仍旧不说话。韩也最讨厌他这张冷冰冰的脸。在学校就是这样的。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是行政部副总，他一个保安，竟还摆这种脸！容凌几个同事也有些尴尬。韩也随即道：“不过，不是有句话说，大学毕业当保安，少走30年弯路吗！哈哈哈哈。” 他真应该让乔蔚看看，她昔日心中的男神，如今混成一个保安，她见了，一定会感觉青春喂了狗。韩也道：“容凌，要不然，你找个富婆包了吧！像你这样的皮相，万一能傍个富婆吃软饭，也比在这里站岗好啊。” 不远处。厉雨妃停好车，朝着岗亭撇了一眼，冷不丁看到韩也。她对这个韩也，有几分形象。这好像是董事会一个股东的小儿子，大学毕业不久，被父亲安排到行政部。厉雨妃最忌讳任人唯亲，因此，对此有些不满。如今，到了上班时间，他怎么还赖在岗亭？厉雨妃朝着韩也走过去。韩也正洋洋得意的，容凌抬起头，看到厉雨妃，有些微微怔住。一旁的同事也看到厉雨妃走过来，惊讶道：“厉总？” 韩也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到厉雨妃，差点心肌梗塞！厉氏上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厉雨妃。这个女人，可是厉氏一把手，在工作上，出了名的一丝不苟，十分铁血。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九点半了。韩也脸都青了：“厉、厉总……” 厉雨妃走到他面前，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几点了？” 韩也：“……” 厉雨妃：“我问你，几点了。” 韩也磕磕巴巴道：“九点……九点三十二分。” 厉雨妃：“你几点上班？” 韩也：“九点……” 厉雨妃：“上班时间，你不在自己位置上，你站这里干什么？” 韩也：“……” 容凌：“他好像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 韩也立刻朝着容凌瞪了一眼，只是当着厉雨妃的面，敢怒不敢言。厉雨妃听了，立刻开窍了。她记得—— 韩也好像也是京华大学的，两个人是校友，难道，他是来找容凌麻烦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下气氛并不融洽。厉雨妃心知肚明，红唇浅浅勾了一下：“我马上致电人事部，把你安排到安保部体验一下保安的工作，怎样？” 韩也苦笑：“厉总，你别开我玩笑了。” 厉雨妃：“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韩也突然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容凌：“难道，你看不起保安这份工作？” 韩也一时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支支吾吾。厉雨妃道：“韩也，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是公司股东，所以，在公司里感觉自己处处高人一等。” 顿了顿，她慢条斯理却一字一顿：“你知道的，厉氏姓‘厉’，不姓‘韩’。” 第654章记恨韩也愣得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厉雨妃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人事部。电话刚接通。厉雨妃看向韩也：“工号？” 韩也汇报了自己的工号。厉雨妃对着手机道：“工号AD9802，韩也，临时转岗安保部三天。”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对韩也道：“明天就到安保部报道，三天，表现不好，你就一直留在安保部，等你什么时候表现好为止。” 韩也：“不是吧……” 厉雨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韩也再不敢说话。厉雨妃转过身，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容凌，随即转身离去。厉雨妃离开之后，顿时冷场了。容凌抬起头，望向韩也，勾了勾嘴唇，却始终没说什么，在肩上固定了寻呼机，便走出了岗亭。韩也瞪紧了容凌的背影，默默地攥紧了拳。 …… 第二天。尽管不情不愿。韩也还是硬着头皮到安保部报道了。据说，人事部对着安保室下达了一份评价文件，这份文件，直接交到了容凌的手中。文件上，罗列着各项工作内容，每一项都有打分。容凌需要根据韩也的表现，对他进行评分，倘若评分不过关，那么，韩也就要继续留在安保岗位，直到表现良好为止。结果，韩也头天就迟到了。容凌刚打完卡，韩也才姗姗来迟。他怎么可能准时到呢？打卡是要换上工作服刷脸的，打卡点都是各个部门的同事，韩也在公司交际不错，认识的同事很多，要是让他们看到，他穿了一身保安服来打卡，他的脸简直要丢到西伯利亚去了！因此，他特地晚到了十几分钟，等到打卡点不再人满为患了，他才不情不愿地到了更衣室换上了制服。韩也打了卡，刚到岗亭，容凌看了看时间，他迟到了半个小时，于是，出勤一栏直接扣了5分。 “韩副总？你真的来安保室报道了？” 一个保安看到韩也，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厉总了，她这是故意整你吧！” 韩也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呢？！可能是离婚的女人都这样吧！” 不过随口一句，点到为止，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不敢再口无遮拦。那保安靠近他说：“你小心点！人事部下发了一份评分文件，现在，容凌负责督促你，你要是评分不好一天，就要多留安保部一天。” 韩也道：“凭什么让他来督促我？” “谁知道呢？” 容凌正在收发室整理包裹，韩也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容凌！” 容凌转过身，看向他：“早。” 韩也道：“人事部是不是给了你一份文件？” 说着，他伸出手，朝着他摊开：“把文件给我。” 他语气还算客气。容凌淡淡道：“这是人事部的要求，也是我的工作内容。怎么，你想把文件拿过去，私自填分？” 韩也走了过来：“我真是够倒霉了！难得迟到一次，被厉总抓了个现行！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把我临时调岗到这个部门，说是历练，其实就是故意给我穿小鞋！我才不想留在这里当保安，文件，你不想给，没关系，但是，你评分都给我打满，三天后，我还是继续回行政部去了。” 容凌道：“那你好好表现。” 韩也面色一怔，眯了眯眼：“你不会故意刁难我的，对吧？” 容凌道：“当然。你表现好，我就不会扣分，不过，你明天再迟到，我还是会扣分。” 韩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早上已经给我扣分了？” 容凌拿出文件，打量了一眼：“嗯，扣了5分。” 韩也：“你……” 容凌道：“好好上班。” 他拍拍韩也的肩膀，离开了传达室。韩也气得如鲠在喉，却无处发泄。他越想越气，追出传达室，却冷不丁撞上同一个行政部的同事来取快递。 “副总！？” 这个女子，是韩也的下属，也是秘书之一。一见到韩也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安保制服，顿时傻眼了。这算什么。好歹是副总，怎么如今穿着一身保安制服？韩也立刻面红耳赤：“白洁，你怎么……” 白洁连忙解释道：“我……来取个包裹，副总，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韩也抿了抿嘴唇，有些懊恼，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爸……安排我来这里体验生活！” 他随口胡诌了一个说辞。白洁也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你转岗了呢……” 韩也：“……你拿了东西，赶紧回部门去吧！” 白洁拿了东西，匆匆走了。午休时间。韩也不敢去食堂，只敢点外卖。容凌回到休息室，从柜子里取出便当，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韩也在岗亭站了一上午，车子进进出出，他一辆辆车子做登记，遇到同事进出，他狼狈地躲躲闪闪，也总算没有被认出。保安可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全公司上下，这个岗位，可以说是最低等的！任凭谁，都能对他呼来喝去！那些进出的公司领导，全都没有认出他，心情不好，就对着他骂几句，韩也一上午都过的很糟心。他一见容凌回来了，便走过去，酝酿了许久，却不知如何开口。容凌全程当他是空气，只是一边吃饭，一边填写着一些表格。下周，他打算请假三天，把留学需要的材料全都补齐。韩也拿了外卖，和容凌搭了几句话，容凌给他的感觉，却是自始至终的冷漠。韩也心里很不痛快！他明显感觉得出来，这个容凌，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一个小小的保安，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容凌吃完饭，起身准备收东西的时候，韩也突然阴恻恻道：“容凌，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和你说话，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还以为，这是在学校吗？” 容凌转过身，冷漠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堆垃圾。第655章需要担保人韩也更是大受刺激：“我知道！你骨子里就傲慢的很！是，你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但那是在学校！上了社会，你算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安，看人脸色吃饭！你别以为，我被临时调到安保室，你就觉得，你和我又是同一等人！我是得罪了厉总，但我早晚还是会回行政部！你如果还想在厉氏好好当你的保安，领一个月万把块的薪水，你该知道对我应是什么态度！” 他受了一上午的气，如今，恨不得全部发泄在容凌身上。容凌的脸色，始终高深莫测，眼眸微微沉了沉：“所以？” 韩也一下子站起来，冲到他的面前，手还没扯到他衣领，容凌逼退半步，反手挡住他的胳膊，一拧，一折，直接将他推到了储物柜上。还没等他来得及有所反应，容凌从背后袭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死死按在他的后腰，牢牢锁住：“韩也，冷静点，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动手。” 韩也：“放开！” 容凌：“我知道，在大学里，你就看我很不顺眼。毕竟，论学业，你比不过我，苦苦追的女孩，也对你没有高看几眼。所以，你处处和我针对，我被学校劝退，你其实心里很高兴的吧。既然你心里看我那么不爽，何必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提什么同窗情分？你不过就是觉得，我在安保部，只是一个小保安，你终于可以肆无忌惮把我踩在脚下，不是吗。” 韩也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那种脸色！容凌，你难道不虚伪吗！？其实，你心里是很嫉妒我的！” 容凌道：“嫉妒你什么？” 韩也：“嫉妒我家世好，嫉妒我爸有钱有势，你还嫉妒我，嫉妒我有妈！而你没有！” 容凌：“呵。” 他拎住韩也的衣领，一把将他扭转过来，死死按在储物柜门上：“你少自以为是了。事实是，我根本不在乎，你什么家世，什么背景，爸爸是做什么的，妈妈是做什么的，我不想知道，更不关心。” 韩也冷笑了一声，讥讽道：“因为你没有，你得不到！你学业再好，如今不照样被退学！？你父亲就是个酒鬼，成天酗酒，不务正业！你一无所有，就算你嫉妒，你也什么都没有！容凌，我有时还觉得你可怜，妈死的早，爸还不管你，你还要养一个拖油瓶，但是看看你那目中无人的嘴脸，也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容凌缓缓松开他的衣领，打量了他一眼。韩也松了松领带，冷笑道：“怎么，不敢动手了！？量你也不敢动手！因为，你心里很清楚，对我动手是什么下场，你要是敢动手，我明天……” 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容凌对着他的颧骨狠狠挥拳。韩也根本没想到，容凌会突然对他动手，还是下这种狠手。他感觉，他的颧骨快要被打碎了！韩也在地上像只八爪鱼一样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爬起来。容凌抬腿，狠狠将他踹翻在地上。韩也：“你干什么！” 容凌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脸：“我妹妹有名字，她不叫‘拖油瓶’，听明白了吗？” 韩也：“……” 容凌：“我不管你怎么针对我，怎么想我，不要中伤我的亲人。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韩也，别再惹我了。” 他对容小意保护欲很强。即便是心里清楚，韩也随口羞辱这一句，对小意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他还是绝不容许。因为，小意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 三天后。韩也终于回了行政部。容凌请了三天假，回了一趟母校。他提前联系了班主任，恳请他为他出具一份推荐信以及，在校的正式成绩单。上午。容凌背着单肩包，打车到大学门口，车子停下，他站在门口，默默站立了许久，才缓缓走进了校门。教师办公室门口。容凌敲门走了进去。班主任是一个中年男老师，姓“易”，容凌开口道：“易老师，好久不见了！” 易老师一见到他，神情微微有些复杂，但终归还是高兴的：“容凌，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容凌被劝退这件事，所有老师都很惋惜。毕竟，以他学业上的天赋，倘若，能够顺利将大学弄完，拿一份毕业证，也是未来可期的！念到一半被退学，都为他痛心。容凌道：“我这次回学校，是希望您为我出具一份推荐信的！” 易老师：“电话里听你说了！陆教授那边，我也打电话问过了！容凌，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你能把握住这个名额，顺利出国留学，你的人生还有机会重写！陆教授是真的很看重你，才会把这个名额留给你！要知道，这个名额，多少家长砸重金买银买，都没得到陆教授的首肯！” 容凌：“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易老师道：“推荐信，我已经写好了，还欠一个公章。你先坐，我去去就来。” 容凌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易老师离开了办公室，却隔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容凌耐心地等着，半个小时后，易老师才回了办公室，只是，脸色有些许的复杂。容凌心里大概清楚，这个章敲得并不顺利。他没记错的话，当初他被劝退之前，学校给了他记过处分。这个处分是留在档案上，很难消除的。若是处分没有消除，推荐信的公章就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