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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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有些陌生：“这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杜邵衡道：“据我的主治医生说，是绝症，没有根治的希望。” 杜若大脑“嗡”的一下，立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什么意思？这病治不好吗？” 杜邵衡：“好像是的。” 杜若：“你什么时候确诊的？” 杜邵衡：“前不久刚确诊的。” 杜若眯了眯眼，还没完全从这个突兀的消息中缓过心神，只是试探性问了一句：“得这个病，会死吗？” 杜邵衡失笑，摇了摇头：“不知道能活多久，一切都好像是未知数。” 说完，他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杜若脸色一下子凝重了下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你和爸爸妈妈说了吗？官月呢，她知道吗？” 杜邵衡道：“除了你，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杜若：“为什么不说？” 杜邵衡：“在我还能走路之前，我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告诉她，她恐怕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想让她少过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所以，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姐姐，我能把我手上一部分业务，转交给你吗。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持续恶化，目前的工作量太大，有些超过负荷。另外，我也想空出更多的时间，多陪陪两个孩子。” 杜若一下子沉默了，如今，她只感觉心乱如麻。她有两个弟弟。但从小到大，她和杜邵衡感情最好。如今，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杜若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不相信这个病是治不好的。邵衡，你别放弃希望，国内治不好，我带你去国外治。我不相信，真有什么绝症，有钱都治不好。” 杜邵衡笑了笑：“好，我听你的。” 杜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所以，你答应我，别轻易放弃！姐姐也不会轻易放弃你。” 杜邵衡一笑：“我不会放弃。但，如果真的治不好呢？” 杜若闻言，眼睛一下子红了，她性子一贯坚韧，但听到杜邵衡这句话，所有防线都一念之间溃败了，哽咽道：“你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邵衡，你别吓我，也别吓自己！” 杜邵衡道：“姐姐，我想的是，如果，这个病真的治不好，那么，我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去珍惜那些该珍惜的东西。我想多陪陪汐汐，多陪陪君君，多陪陪我太太……还有……”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不能提及的名字。杜邵衡闭了闭眼睛：“所以，我想把我手上一半的业务转交给你。除你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 在杜家，杜若是长女，而排行第三的杜立，则完全没有大作用，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扶不上正轨。如今的洲际，杜邵衡和杜若各担一半业务。只是，杜邵衡感觉，如今的身体好像在缓慢持续的恶化，每天高强度的工作量，留给他陪伴两个孩子的时间有限。杜若眼眶红得厉害，“事到如今，你就别挂心公司的事了，公司有我。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国外看病。” 杜邵衡：“好，我听你的。不过，你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 第594章海洋馆之旅杜若心疼地捧起他的脸。她恍惚想起，杜邵衡还很小的时候，总是乖乖地黏在她的身边。他和杜立，都是她的弟弟。但两个弟弟中，她最偏爱杜邵衡。因为杜邵衡一直很乖。从小，杜立就很叛逆，但杜邵衡从来没有过叛逆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很忙。长姐如母，而杜邵衡一直很听杜若的话。杜若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杜邵衡，她该怎么办。杜邵衡是她最重要的亲人，甚至，她将杜邵衡看得比父母都重。杜若道：“邵衡，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这么说，却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杜邵衡能感受到她颤栗的语气，他能感觉到，她的惶恐不安，她的害怕无助。他知道，姐姐害怕了，她害怕失去他。杜邵衡道：“姐姐，你别怕。”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杜若一下子鼻酸了！她红了眼眶，只觉得如鲠在喉：“你怕吗？” 杜邵衡薄唇微微抿了抿，“我想……有点……我有点害怕。” 杜若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在害怕什么？” 杜邵衡道：“我怕……我怕没有机会，看到两个孩子好好长大。”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杜邵衡从小到大，很少提到这两个字——害怕。他小时候虽然很乖，却一直很勇敢，小的时候，他不怕黑，不怕鬼，不怕一个人做任何事。长大成人以后，他不怕风险，不怕挑战，永远都在承担。但……或许是当了爸爸以后，心上有了牵挂，和君君相认之后，心中又多了一份牵挂。他牵挂的东西太多，这是他第一次对杜若说，他会害怕。 …… 一周之后。厉雨妃提前规划了一下工作安排，打算带君君出发去海洋馆。在这之前，她就提前和官月约好了，官月答应带汐汐一起去，她和杜邵衡也会一起。除非特殊情况，厉雨妃不会主动联系杜邵衡，一般都是通过官月联系。如今，两个人共同抚养孩子，但毕竟是两个家庭，她肯定要避嫌。厉雨妃原本也想约上林柒，但这阵子，霍霆岽没什么空，公司的事特别忙特别多，因此，林柒婉拒了。不过，林柒约了厉雨妃，过阵子去野营。厉雨妃欣然应允了。她平时管着一个公司，很忙，真的很忙，因此，拿不出特别多的时间陪君君。但如今放暑假了，厉雨妃便力所能及地抽出时间，陪君君到处去玩。君君经过一个多月的复健，如今，已经能很平顺地下地走路了，虽然暂时还不能跑跳，但去海洋馆这种地方，走走逛逛看看，没有任何问题的。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去海洋馆。因此，厉雨妃提前精心准备，出发前一天，她还带着君君去逛了超市，买了许多零食。出发这一天，厉雨妃早早叫了君君起床。母子俩上车，抵达海洋世界门口。杜邵衡和官月已经到了。车子停在停车场。一家三口坐在车上等人。厉雨妃车子刚开进停车场，远远地就认出了杜邵衡的宾利车。她将车子停在宾利车旁边，下车锁车，拉住了君君的手。杜邵衡也抱着汐汐下了车，官月紧随其后。厉雨妃走过去，笑着道：“等久了吗？” 杜邵衡一下：“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哥哥！” 杜怀汐一看到君君，就清脆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哥哥”，简直甜进了君君的心里。杜邵衡立刻将杜怀汐放下。汐汐背着小包包，一蹦一跳地跑到君君身边，勾住了他的手：“哥哥，你穿这身衣服好好看啊。” 君君今天穿着一身卡其色的短衫，灰色牛仔背带裤，一双白色的球鞋，清清爽爽，看上去十分阳光可爱。而厉雨妃搭配的，则是和君君同一个色系的套装，白色的上衫，晦涩牛仔裤，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眼看去就是母子。杜邵衡难得看到厉雨妃这身装扮。在学校的时候，厉雨妃一直穿着校服，校服是西服搭配裙子，她很少穿私服。而工作以后，她便穿起了职业装。厉雨妃平时很少有闲暇时间，因此，没什么心思特地花在打扮上，衣服都是成套成套的买，大多数都是职业装。她穿西装特别好看，也特别有气场。只是，如今突然换了一身私服，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官月也忍不住称赞道：“雨妃，第一次看到你穿日常服，你穿这一身，挺好看的！” 厉雨妃一笑：“是吗，谢谢。” 不远处，汐汐拉着君君已经快走到海洋馆门口。彼时，人已经排起了长队。而厉雨妃订的则是VIP通票，不需要排队。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尤其激动兴奋，恨不得早点进场玩，因此，对着三个人招手喊道：“爸爸妈妈快点啦！” “妈妈！快来！” 官月回了一声：“知道啦！你们慢点，别跑太远。” 顿了顿，她看向厉雨妃道：“两个小家伙，感情越来越好了。” 厉雨妃：“是啊。” 官月：“之前，汐汐总问我说，为什么我没有给她生一个哥哥，我心里还觉得郁闷呢，我先生的她，就算我和邵衡再要个二胎，也是弟弟不是哥哥。如今，汐汐有了君君这样的哥哥，也算是如愿了。看到兄妹俩感情好，我也很开心。” 厉雨妃和官月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虽然汐汐是妹妹，但平时一直很照顾君君。官月，你把女儿教育得很好，汐汐又乖又懂事，温柔又听话，这样的女儿，我也想要。” 官月忍不住问道：“雨妃，你以后还打算再婚吗？想要女儿的话，你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厉雨妃道：“再婚的话……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官月又问：“你不再婚，从此一个人过，不会觉得孤单吗？” 厉雨妃：“我倒不会觉得孤单，我有君君，他就是我的小情人，上辈子的小情人。” 第595章白鲸先生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儿子何尝不是妈妈前世的小情人呢？官月：“我真的很佩服你的独立，换作是我，没有邵衡，一定会觉得孤单的吧。” 杜邵衡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官月并没有察觉，而是自顾自感叹道：“我以前经常和邵衡开玩笑，我说，等以后我们老了，万一，谁先走了，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厉雨妃不禁哭笑不得：“你们还年轻，怎么会考虑这个问题？” 官月打开了话匣：“可能是和我表弟有关吧！我有一个表弟，前两年，因为癌症去世了。他还很年轻了，三十岁不到，刚结婚，还没有小孩。得了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他和他老婆，是从校服走到婚纱的，我去参加葬礼那天，看着她哭得晕厥过去好几次，就忍不住生了这样的感慨。我总是和邵衡说，等到我们年纪大了，我一定要比他先走，否则，他比我先走的话，我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厉雨妃道：“你放心，你们两个，一定会长命百岁，白头偕老的。” 官月由衷道：“雨妃，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听我说这么幼稚的玩笑话。” 杜邵衡缓缓地跟了上来，伸出手，挽住了官月的手，握得紧紧的。官月反握住他的手，身子朝着他的方向依了依。厉雨妃余光撇了一眼，立刻转过头，避嫌地退远了几步，立刻朝着君君追了上去：“两个孩子跑太远了，我去牵着一点。” “好。” 厉雨妃走到君君身边，牵住了他的手。一行人验票进了海洋馆。一进海洋馆，蔚蓝色的海洋世界，各大主题区的指示牌标的清清楚楚。君君望向汐汐：“汐汐，你不是说，你最喜欢企鹅，我们先去看企鹅好不好？” 汐汐指了指指示牌道：“可是，上面说，企鹅要十点才能看到呢。” 君君：“那我们先去看海豚。” 汐汐：“好啊。” 厉雨妃牵着君君，君君则牵着汐汐。三个人远远走在前面。杜邵衡则和官月走在后面。走进海底隧道，很快，君君和汐汐趴在玻璃墙上，隔着玻璃墙，汐汐望着一裙裙游过的鱼群，时不时，一只只鲨鱼掠过美丽的珊瑚礁，越过鱼群，引起人群中一阵阵惊艳的赞叹。 “鲨鱼先生好帅啊！” 汐汐趴在玻璃墙上，望着里面的海底世界，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忽闪忽闪的。她突然扭过头，好奇地问道：“哥哥哥哥！” 君君正盯着鲨鱼看得入神，“嗯?”了一声。汐汐问道：“鲨鱼不是会吃小鱼吗？” 君君：“对啊。” 汐汐：“可是，我看到刚刚那只鲨鱼先生从很多小鱼的身边游过去，没有吃掉它们。” 君君道：“鲨鱼先生会吃小鱼的哦。可能是他现在不饿吧！海洋馆的饲养人员，每天都会把鲨鱼先生喂的饱饱的，鲨鱼先生饱了，就不会愿意吃其他小鱼了。” 厉雨妃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仔细辨认了一下。有几条大鲨鱼身边紧紧跟随的小鱼，是向导鱼。她立刻解释道：“鲨鱼也会吃其他小鱼，不过这些小鱼是向导鱼。他们和鲨鱼是好朋友。” 汐汐指了指拿一群群青背白肚的鱼群问道：“阿姨，你说的向导鱼，是那些小鱼吗？” 厉雨妃：“对呀。鲨鱼在海洋里，是性情很凶猛的鲨鱼，就算吃饱了，有时候也会吃掉其他小鱼。但是这些小鱼是向导鱼，它们和鲨鱼形影不离，每次鲨鱼巡猎，它们就紧随其后，你看，这些小鱼像不像鲨鱼的护卫队？” 汐汐看了看：“对耶。” 厉雨妃道：“向导鱼会游到前面侦查情况，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鲨鱼猎到猎物，会把吃剩的食物赐给他们。而向导鱼除了吃鲨鱼先生吃下来的东西，也会帮鲨鱼清洁牙缝里的残屑。所以，鲨鱼先生才会对这些小鱼很友好。” 君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厉雨妃：“当然，你说的也没错，每天饲养员都会把鲨鱼喂饱，不过即便如此，也保不准鲨鱼会吃掉其他小鱼……” 厉雨妃正耐心地给两个小家伙科普着。汐汐回过头，认真地听着厉雨妃的讲解。殊不知，一只巨大的白鲸，突然游到了汐汐的身边，白鲸和鲨鱼不一样。它是一种对人类很友好，十分亲人，会主动向游客示好，尤其喜欢小朋友。它游到汐汐身前，隔着水族璧，正好奇地打量着汐汐。厉雨妃一下子注意到了这只庞然大物，微微惊讶。汐汐循着厉雨妃的视线回头看去，冷不丁撞上白鲸温柔的大脑袋。见到汐汐终于回头看它了，白鲸突然开心地翻滚了一圈又一圈，将白乎乎的肚皮翻在上面，还朝着汐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像是在向她问好一样。 “哇！” 汐汐惊讶地瞪大眼睛，两只小手趴在玻璃上，她实在忍不住想摸摸白鲸那肉嘟嘟的大肚皮，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这是白鲸！”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白鲸！白鲸又接连翻了几个圈，吐了几个泡泡，便游到别的地方去了。汐汐本能地朝着白鲸游去的方向追去。厉雨妃道：“汐汐，慢点。” 她牵着君君的手，跟了上去。杜邵衡和官月刚走进海底隧道，远远的，就看到汐汐和君君正趴在玻璃墙上看白鲸，看的津津有味的。这头白鲸似乎真的很喜欢汐汐，也或许是看汐汐可爱，竟认真地给她表演了许多节目。汐汐被白鲸逗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白鲸先生好可爱啊！” 君君：“万一它不是先生呢？它是雌白鲸呢？” 汐汐：“我看不出来。我觉得它好大，好可爱，好想摸摸它。” 君君：“你会游泳吗？” 汐汐摇摇头：“我不会，我怕水。”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来海洋馆了。汐汐从小就很怕水，第一次来海洋馆，是爸爸妈妈带她来的，她害怕水，都不敢进海底隧道，直到年纪大一点了，才克服了对水的恐惧。第596章愉快的海洋馆之旅君君道：“霍叔叔教过我浮潜，你知道吗，海底的世界，真的很漂亮。等你长大了，我也教你浮潜好不好？” 汐汐眼睛一亮：“好啊。” 杜邵衡和官月走了过来，厉雨妃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仍旧认真地在给汐汐和君君讲解着。广播突然播报，接下来有动物表演。汐汐顿时来了兴趣：“哥哥，我想看动物表演。” 厉雨妃道：“汐汐，我们不看动物表演好不好？” 杜怀汐好奇道：“为什么呀？” 厉雨妃：“因为，动物表演很残忍呀。” 她蹲下身来，认真地讲解道：“汐汐喜欢大白鲸吗？” 杜怀汐认真地点点头。厉雨妃道：“大白鲸生活在海洋，它在海里的时候，每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但被送来海洋馆，为了迎合像你这样的小朋友，所以，海洋馆会训练他们，但是训练是很残酷的，每天，它们都要被迫练习各种固定动作，做不好就不给饭吃。每天表演8个场地，每次1小时，一周七天，都没有休息的。很多动物因为这样，生了病，它们也会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焦虑抑郁，所以工作人员会对他们注射镇静剂。” 汐汐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君君道：“我也不喜欢看动物表演，我觉得，动物最可爱的样子，就是它们原本的样子。” 很多动物被迫训练模仿人类。殊不知，每个动物都是有本性的。厉雨妃又循循善诱道：“汐汐，你想，你是不是用腿走路的？” 汐汐点点头。厉雨妃又问道：“如果，阿姨逼着你，让你倒立着走路，你会不会很难受？” 杜怀汐又点点头，开始明白厉雨妃想表达的意思：“如果没人看动物表演，那些人就不会强迫动物做表演节目了！” 厉雨妃欣慰一笑：“对呀。” 杜怀汐道：“阿姨，我明白了，我不看动物表演了。” 厉雨妃道：“你不是想看企鹅吗？我们一起去看企鹅好不好？听说，今天能看到企鹅宝宝。” 杜邵衡还是第一次见到厉雨妃这么耐心的样子。看得出来，有了君君以后，厉雨妃变化很大。最明显的一点，她有耐心了，愿意陪孩子去接触一些在她看来十分幼稚的东西，并且不会不耐烦。在她知道厉思瑶身世之前，厉雨妃是个标准的严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个温柔的妈妈。她对厉思瑶要求很高，十分严苛。虽然她也时不时反思，女儿那么小，她不该那么严格。她对厉思瑶也疏忽照顾，毕竟有李丞在。在知道君君身世之后，或许是因为觉得心疼和亏欠，因此，厉雨妃性子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反思了一下，以前当妈妈时诸多的不足，在君君身上，她认真学着怎么做一个好妈妈。毕竟，之前，厉思瑶除了她之外，还有爸爸疼她。但君君只有她一个妈妈。虽说，她和杜邵衡约定俗成，两个人一起抚养儿子，照顾儿子。但儿子跟着她生活，她才是那个应该陪伴儿子最多的人。因此，厉雨妃变化很大。厉雨妃陪着君君和汐汐去看了企鹅宝宝，一行人又一起吃了午饭。吃过午饭，厉雨妃又带着君君和汐汐去了北极熊馆。整整一天的行程，厉雨妃安排得十分充实，以至于，下午准备要离开场馆的时候，汐汐还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呢！厉雨妃道：“汐汐，你如果还想来，下次，阿姨再带你和君君一起来玩好不好？” 杜怀汐点点头，这才心甘情愿地回家了。停车场。厉雨妃将君君抱上车，和杜邵衡告别。杜邵衡道：“雨妃，今天累坏了吧。整整一天，基本上都是你在照顾两个孩子。” 厉雨妃：“难得请假，所以，也想好好陪陪孩子。你们早点回家吧，路上当心。” 杜邵衡点点头：“好。” 他转身上了车。 …… 晚上。吃过晚饭。墨墨给君君打电话。 “喂，君君？” 电话里，墨墨招呼君君去他家玩。 “你明天有空吗？出来玩，我去驼你！” 君君失笑：“玩什么？” 墨墨道：“来陪我玩过家家啊。” 君君嫌弃道：“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么幼稚的游戏感兴趣？” 墨墨道：“我陪我妹妹玩。你来吗？” 君君：“……” 墨墨道：“来嘛来嘛，就这么说定了。” 墨墨发挥霸道的本色，就这么敲定了。君君无奈道：“知道了，明天几点？” 墨墨：“上午十点，我派司机去接你。” 君君道：“好。” 翌日上午十点。司机准时来接君君。君君提前和厉雨妃打了招呼，便坐上了车。到了霍家。霍霆岽和林柒不在家。君君站在玄关，就看到墨墨朝着他走过来。吟吟则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小手轻轻地拉着墨墨的衣角。她早已学会走路，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蹒跚，但却十分可爱。一年来，因为坐轮椅的缘故，君君一直没什么机会好好抱吟吟，不过，两家经常有来往，因此，吟吟与他感情也很亲。一见到他，吟吟红着脸，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君君哥哥！” 君君一看到她，立刻走过去，弯下腰，想要把她抱到怀里。墨墨却紧张了一下，抬起手拦了一下：“你还在复健，能抱得稳她吗？” 君君：“她才多重，你怕我抱不住？” 墨墨：“你摔了事小，别磕到我妹妹。” 君君：“……” 他学着墨墨的样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稳健地将吟吟抱在怀里。吟吟红了红脸，她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被君君抱在怀里的时候，小脸都熟透了。墨墨瞥了一眼，揶揄道：“吟吟，你怎么还知道害羞啦？” 吟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