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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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敏感地退后半步，有些不情愿。小圆老师蹲下身来，耐心地哄道：“君衍，怎么了？你不愿意和爸爸回家吗？” 小圆老师了解李君衍家里的一些情况，因此，知道父子之间有些间隙。李丞道：“小圆老师，君衍这段时间，在学校表现好吗？” 小圆老师：“君衍这段时间进步了很多，他的功课一直是不需要老师们担心的，他最大的进步，就是和同学们相处比以前融洽了。君衍性子有些内向，或许是从小就缺乏关爱的缘故，不过，随着长大，他也慢慢地变得懂事了很多，也愿意和班上的同学多多交流了，希望他变得越来越开朗。” 李丞一笑，立刻牵过了李君衍的手。李君衍却本能地挣脱他的手，绕过他，朝着奔驰车走去。车门打开。李君衍默不作声地坐进车里。李丞也紧跟起手上了车。到了家。李君衍推开门，保姆接过书包，他便直接朝着房间走去。保姆一见到李丞，有些惊讶，差点没认出来，毕竟，她给李君衍当保姆这么多年，李丞很少现身的。 “君衍爸爸……” 李丞笑了笑，却没说话，而是径自走向了君衍的房间。他今天特地送君衍回家，是因为有事。瑶瑶生病了。前段时间，学校里体检，厉思瑶的一些指标出现了问题。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厉思瑶的妈妈就是因为肾病恶化成尿毒症去世的。肾病是会家族遗传的。李丞一早就做过这种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孩子还那么小，竟然就有征兆了。他走进房间，看到李君衍坐在床上，他轻轻地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叹息了一声：“君衍，爸爸难得来看你，你非要这样对爸爸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心里道不尽的心酸。有一个秘密，始终埋藏在心里多年。但他发过誓，这个秘密，誓死都要烂在骨髓里，永远不会道出。他在李君衍身边坐了下来。尽管两个人的亲生父子，但这么多年鲜少见面，李丞也从未公开承认过，他是他的爸爸，任凭他在外面自生自灭，说白了，李君衍对李丞没什么感情，甚至还不及对厉晏洲感情深。因此，父子之间难免生疏。李丞道：“平时在学校里，你和妹妹相处怎么样？” 李君衍道：“我没有妹妹。” 李丞：“瑶瑶就是你妹妹。” 李君衍：“她不是。” 李丞叹息了一声：“不管你承不承认，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是哥哥，平时在学校里，你就应该多多照顾她，不能欺负她，也不能让其他的同学们欺负她。” 李君衍：“你特地接我回家，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 他转过身，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厉思瑶和你什么了？她是不是和你说，我在学校里欺负她？” 李丞：“没有。” 李君衍道：“我不喜欢她。只要她别来招惹我。” 李丞酝酿良久，抿了抿嘴唇：“君衍，有一件事，爸爸想要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爸爸发誓，如果，你能答应爸爸这个条件，爸爸一定会努力报答你！以后，你想要什么，爸爸都会满足你！” 李君衍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李丞道：“瑶瑶她生病了，一个很严重的病。” 李君衍却冷哼了一声：“她生什么病？我看她每天活蹦乱跳的，很健康。” 李丞：“这个病，一开始并不会显现出来，但随着病情恶化，身体会加速衰退。瑶瑶生的是生病。未来如果控制不好，就是慢性肾衰，肾炎，最后，恶化成尿毒症。” 李君衍一阵恍惚。他记得，他妈妈好像也是因为尿毒症并发症去世的。厉思瑶也是得的这个病吗？李君衍道：“厉家不是有钱吗。她如果生病了，你们就带她去治病。” 李丞道：“但是这个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治好的。如果恶化了，就需要做手术，把健康的肾移植到她的身体里。爸爸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君衍摇摇头：“不明白。” 李丞道：“你是她哥哥，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如果能够配型成功的话，你就能救瑶瑶的命。” 李君衍：“什么意思？” 李丞又耐心地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两个肾，但如果拿掉一个肾，也能维持正常的生活。但是肾病一旦恶化，那个坏掉的肾，就需要一个健康的肾来代替。但是不是谁的肾，都能救人的命。两人之间，需要做匹配。倘若，瑶瑶需要做肾移植手术，你是最有希望能够救她的命的人。爸爸希望你能答应爸爸，去医院做个配型，倘若配型成功，你的肾，就能救妹妹的命。” 李君衍微微怔住。他没想到，李丞竟会和他提这样的要求。他要他割一个肾，去救厉思瑶的命？凭什么。他不喜欢厉思瑶，甚至极其讨厌厉思瑶。因为，厉思瑶最喜欢骂他“野种”。他讨厌这样的妹妹！倘若，他的妹妹能像墨墨的妹妹那样可爱，他一定义不容辞，为了救妹妹，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一切。但厉思瑶就算了！他没有义务救一个这样的妹妹！李君衍断然拒绝了：“我不会救她的。” 李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冷血？”李君衍虽然才八岁，却也明白“冷血”是用来形容什么的，“爸爸，你说我冷血，那你呢？有谁比你更冷血呢？” 第504章你是不是生病了？李丞一下子怔住了。李君衍又冷冷道：“你把我生下来，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现在，你要我拿自己健康的身体，去救你的宝贝女儿，去救一个天天把‘野种’挂在嘴边羞辱我的妹妹！我做不到。” 李丞道：“妹妹还小，不懂事，你是做哥哥的。” 李君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为什么我是她哥哥？我和她一样大，同一天出生，我为什么就是哥哥？” 李丞：“你比她早出生三个小时。” 李君衍眯了眯眼。他突然感觉很恶心。妈妈说，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有家室，直到怀孕了，这个男人才对她开诚布公，他不但有家室，而且，老婆也怀孕了。所以，他妈妈成了可怜的小三，而他，成了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讽刺的是，两个女人同一天生产，但他和厉思瑶，却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明明厉思瑶得到的比他更多。李君衍道：“我是不会救她的，别说是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哪怕是一滴血，我也不会给她的。”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你走吧！” 李丞道：“你不想爸爸来看你吗？” 李君衍道：“你不是我爸爸。” 李丞有些惊愕：“你连爸爸都不愿意认吗？” 李君衍：“我要的是爱，不是施舍。你敢认我吗？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是我爸爸吗？” 他轻蔑地审视了李丞一眼，一眼识破他眼中的慌乱，幽幽道：“你不敢，所以，我也不想认你。” 李丞有些生气了，恼火道：“我看你是不识好歹！你觉得，你没有我，能读这么好的学校吗？没有我，你只能在那种孤儿院里长大，别说住这样的房子，念这样的学校，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我把你接回来，你非但没有一点感激之情，你还……” 李君衍道：“那你把我送回去啊。” 他迎视李丞的脸：“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他恨他自己才九岁。但凡他有自己飞翔的能力，也不至于受他这样的摆布。就因为他是他的监护人，他想把他送哪儿就送哪儿。孩子生来不能选择父母，才是最大的不公平。李丞气呼呼地走了。保姆推开门走进来，见李君衍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忧心忡忡地问道：“君衍，你爸爸难得来看你，你怎么和他吵架啦？” 在门外，隔着门，保姆就听到父子俩的争执声。她有些心疼。李君衍道：“阿姨，你别吵我，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保姆叹了一口气，转身退出了房间。 …… 一周之后。文艺汇演的评选出来了。老虎班的节目获得了第一名。因此，全班同学都可以获得学分奖励。其中，班上还颁发了最受人气小演员奖。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寒宝扮演的魔镜竟力压“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拔得头筹。一共有四个角色进入了最后评选，魔镜、白雪公主、白马王子、以及杜怀汐扮演的坏皇后。杜怀汐将坏皇后这个角色诠释的很好，她长得很漂亮，加上造型也做得很细致，将坏皇后演绎得淋漓尽致，不但如此，在话剧的最后，她设计的那一出别出心裁的独舞，含金量很高。但可惜的是…… 所有的小朋友，都更喜欢寒宝扮演的魔镜。主要是，寒宝太可爱了！他扮演的魔镜，古灵精怪，俏皮可爱，整个话剧用的是原声，每个小演员身上都有单独的耳麦，寒宝的小奶音，可爱至极！下课后。寒宝戴着奖章，故意路过厉思瑶的桌边，状似若无其事地捧着奖章，给其他小朋友看：“快看呀！这个奖章，好像是纯金的耶！” 厉思瑶抬起头，就看到寒宝手里捧着的金灿灿的奖章，一时间，心中极度不平衡。其他同学们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起来：“好可惜啊！我们本来以为，墨墨的‘白雪公主’一定能得奖的。” “寒宝演得也很可爱啊！大家都很喜欢。” “是啊！这叫实至名归。” 寒宝道：“哼哼！不愧是我。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呢，我感觉我很有做演员的天赋。”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厉思瑶，笑眯眯道：“还好你没参加！万一你演白雪公主的话，没准，我们班就没有机会能得奖了！” 厉思瑶一下子被惹火了：“你什么意思？” 寒宝道：“你看，墨墨演得白雪公主，多漂亮啊！比你漂亮多了！要是你演，节目效果才没那么好呢！” 厉思瑶被他几句话气得脸色铁青！墨墨是个男孩子，寒宝竟然说，她扮演的白雪公主，还不如人家男孩子扮演的漂亮！这不是巨大的讽刺吗！厉思瑶正气不打一处来，寒宝突然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厉思瑶拧了拧眉：“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寒宝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你面色不太好，脸色苍白，眼睑浮肿，你是不是生病了？” 厉思瑶愣了愣，莫名其妙：“我没有生病。” 虽然她被诊断出了肾病，但是李丞和厉雨妃并没有告诉她。毕竟，肾病初期的症状很轻，和普通人无异，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因此，厉雨妃没有告诉厉思瑶，生怕她知道自己生了那么严重的病，会有心理负担。李君衍听到寒宝的话，狐疑地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他怎么看出来的？寒宝道：“你明明就是生病了啊。而且，一定是肾脏方面的病。” 厉思瑶：“神经病！你才生病了呢！” 其他同学好奇地围了过来：“寒宝，你为什么说她生病了呀？” 寒宝神秘兮兮道：“这是秘密！” 中医学里，看病容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望闻问切，一个步骤都不能少。望，观气色；闻，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摸脉象，合称四诊。他看厉思瑶的病容，就符合肾病的特征，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得了肾病，毕竟单看病容，看不出更多眉目，但她肯定有肾脏方面的问题。第505章抓壮丁厉思瑶却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她只觉得寒宝是在胡说八道。放学后。寒宝和墨墨朝着校门口走。李君衍跟在身后。墨墨感应到有人紧跟其后，转过身，与李君衍撞了个正面：“你一直跟着我们干嘛？” 李君衍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看向寒宝，道：“我想找寒宝。” 寒宝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找我？” 李君衍走到他面前，认真地道：“你为什么能看出来，厉思瑶生病了，你是胡说的，还是认真的？” 墨墨看向寒宝：“厉思瑶生病了？” 寒宝眨了眨眼：“对呀。” 李君衍道：“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寒宝道：“中医书上说的，她的病容，就是肾病的特征。我只是看病容推断出来的。” 李君衍有些惊讶：“你会中医！？” 寒宝道：“对呀。” 李君衍：“那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得了肾病，该怎么治吗？” 墨墨：“你问这个干吗？” 李君衍抿了抿嘴唇，迟疑了片刻，道：“昨天，厉思瑶爸爸送我回家，他和我说，厉思瑶生病了，是肾病。他想要我去给厉思瑶做配型，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 墨墨一听，皱了皱眉，听出了一些眉目。肾病…… 肾病分为很多种。有些肾病，是不需要肾移植的，除非是发展到很严重了，亦或是，直接恶化成尿毒症了，才需要肾移植。寒宝却抓住了一个细节：“厉思瑶爸爸……不也是你爸爸吗？” 李君衍脸上一黑：“他不是我爸爸。” 他有些别扭地扭过脸：“我不想承认，那个男人是我爸爸！” 寒宝点点头：“嗯！他的确太不负责任了！这样吧，以后我当你爸爸吧！” 李君衍“唰”得一下，目光剜在他脸上，杀气腾腾的。寒宝被他吓得躲到墨墨身后，紧紧抓住墨墨的衣袖：“墨墨，他凶凶我……” 李君衍被寒宝怂怂的样子忍不住逗得破功了：“你不是他哥哥吗？做哥哥的，胆子这么小，羞羞脸！” 寒宝理直气壮道：“我和他同一天出生的啊！就算我是哥哥，我也比他大不了多少！” 墨墨哭笑不得：“霍廷寒，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别整天和一朵娇花一样，你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 寒宝：“他眼神好凶，我怕他揍我。” 毕竟，李君衍给寒宝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凶凶的，还是叛逆乖张的少年。墨墨看向李君衍：“所以……厉思瑶真的生病了？” 李君衍道：“不清楚。但……应该是比较严重的病吧！否则，他也不会找我提这种要求。” 寒宝从墨墨身后探出半截脑袋：“什么要求？” 李君衍：“我昨天上网查资料，他应该是希望我和厉思瑶做个配型，倘若配型成功的话，我的肾，就能救厉思瑶的命。倘若，她的病情最终没有控制住恶化了，那么，医生就可以取我一个肾，移植到她的身体里。” 寒宝听了，皱了皱眉。他只了解中医，不知道西医。中医主张治根治本，缺点是，疗程十分漫长。墨墨道：“你愿意给厉思瑶做配型吗？” 李君衍冷笑了一声：“我不愿意。她就算死了，也不关我事。” 如此冷漠的话，让寒宝又惊讶了一下：“可是，她可是你妹妹哎！” 他不禁代入了自己。倘若吟吟生了很严重的病，为了救妹妹，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妹妹治好的！但转念一想…… 他和妹妹感情好。但是李君衍和厉思瑶不一样。平时就能看出来，厉思瑶对李君衍尤其憎恶，而李君衍却厉思瑶，同样不屑一顾。李君衍道：“她不是我妹妹！” 寒宝道：“你别激动！我这道了，下次我不说了。” 他看得出来，李君衍是真的很讨厌厉思瑶。虽然他也很讨厌。像厉思瑶那种矫情的公主病，有谁会喜欢呢？他妹妹才是真正的小公主！李君衍转身要走。墨墨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喂，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李君衍：“不去。” 墨墨道：“为什么呀？” 李君衍突然沉默了。他不是很愿意去墨墨家。或许，是见不得别人家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他去过墨墨家，也感受过一次。那天，他去找墨墨道歉，推开门，看到霍霆岽和林柒站在一起，两个人和睦又恩爱，他们的家里充满温馨。他感觉，那个家，就连空气都是温暖的。而比起来，他的家，冷冷清清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他难免受了点刺激。因为从未拥有过，也注定无法拥有，所以见不得。墨墨道：“一起去嘛！我妈妈今天亲自下厨做饭哦！” 寒宝一听，捂住嘴偷笑！墨墨实在太腹黑了！他这是给妈咪抓小白鼠试毒呢？李君衍有些意外：“平时你妈妈不做饭吗？” 墨墨道：“平时都是我爹地、我，或是家里的保姆做饭。今天中午，我给妈咪打电话说，我们的节目获奖了，她为了庆祝，所以准备亲自下厨犒赏我们。” 说着，他露出深邃的笑容：“怎么样，想不想尝尝我妈咪做的饭？” 说实话，林柒愿意亲自下厨做饭，他很感动，也很开心。但林柒做的饭，他不怎么敢动。课间的时候，他和寒宝就在争论，谁夹第一筷试毒的问题，谁也不愿意当第一只小白鼠。但李君衍不是现成的壮丁嘛！他是小客人，到时候，就让他第一个夹菜吃，然后，他再墨墨观测一下他脸上的表情，倘若他表情不对劲，他就避开那道菜！墨墨想抓李君衍回去当避雷针，到时候给他踩雷。他不信，妈咪做那么多菜，没一道能吃的。李君衍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阿姨做的饭，应该很好吃吧！从小到大，他在孤儿院吃的都是大锅饭，如今吃的都是保姆做的，他很少去别人家做客，也不知道墨墨妈妈手艺如何。想到这里，李君衍傲娇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好吧！” 第506章第一次同学来家里作客霍霆岽从公司回到家，刚走到玄关，就闻到餐厅里飘来阵阵香味。他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林柒系着围裙正在忙碌。霍霆岽嘴角一勾，轻轻地倚靠在门边。最近，林柒热衷研究各个新鲜的食谱，她励志磨炼自己的厨艺，有一段时间，保姆下厨做饭，她就会在一旁打下手，从切配入手。到如今，她已经能熟练地择菜切肉了。今天早上，他临出门之前，林柒将他送到玄关，小脸红扑扑的，激动地说：“晚上早点回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昨天晚上，小圆老师在家长群宣布了文艺汇演第一名的好消息。因此，林柒打算亲自下厨，好好犒赏两个小奶包。霍霆岽听了，半喜半忧。喜的是，她还从未正式下过厨，为他做过一次饭。结婚以来，倒是他，在墨墨的调教下，已经掌握了几道菜，偶尔也可以独当一面，下回厨房。忧的是…… 墨墨一直危言耸听，说，妈咪做的饭有毒，不要轻易尝试。好在这个小区附近就有一家医院。食物中毒了送医也及时。尽管霍霆岽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回家的路上，却仍旧有些惴惴不安，但一进家门，闻到这么香的香味，感觉……看起来她厨艺进步了不少！总之…… 没有闻到什么焦糊味。林柒刚把汤锅架在炉灶上，转过身，见霍霆岽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霆岽：“刚刚。” 林柒道：“你先去客厅坐着，等做好了，寒宝和墨墨也差不多回家了，我们一起吃饭。” 霍霆岽走进厨房，从身后搂住了她：“我陪陪你。” 林柒道：“不用你陪我了，我怕等会儿炸油。” 霍霆岽：“没关系。” 林柒脸红了红，她其实不想让霍霆岽看到自己等会起油锅手忙脚乱的场面，于是，将他往门外推：“总之，你去客厅里等着吧！” 她将他推到门外，关上了门。半个小时后。寒宝和墨墨架着李君衍回来了。 “爹地，妈咪，我们回来啦！” 客厅里传来霍霆岽的声音：“妈咪在做饭。” 墨墨和寒宝将书包递给保姆，转过身看向李君衍，主动给他拿拖鞋。李君衍走到客厅，一见到霍霆岽，抿了抿嘴：“叔叔好……” 霍霆岽道：“你好。”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寒宝和墨墨会把李君衍邀请到家里做客。或许是李君衍是两个小奶包第一个带回家来的同学，尤其是寒宝，有些小小的兴奋。 “你跟我来！我带你参观我们的房间！” 寒宝抓住李君衍的手，带他往房间走。墨墨紧跟身后。小寒宝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是想和李君衍炫耀他拼好的乐高！推开房间的门。偌大的房间，一张高低床，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午。正面的衣柜，以及自带独立卫浴和书房。书房，两张并排的儿童人体工学课桌和椅子，桌子旁，则是两面相对的书架，书架顶天立地，满满两正面的书，排的满满当当，没有任何一个空角。墨墨特别爱看书，每个月他都会花一天时间整理自己的书架，把看过的书，亦或是课外读物直接捐赠掉，剩下的，都是一些工具书，和可以反复品味的哲学书。而靠近寒宝课桌一侧的书架，则全都是课外补习资料。书房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