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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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玩具。莉莉乖巧地点点头：“莉莉会乖乖等柒柒阿姨回家！” “嗯！” 林柒带莉莉吃了午饭，便送她回家，她把体检报告收进抽屉，便去了公司。一路上，她有些魂不守舍。她怀孕了。肚子里这个孩子，是留不留呢？她已经有墨墨和寒宝了，如今领养了莉莉，家里三个孩子，此前并没有想过再生二胎。虽然，凭她和霍霆岽，生下这个孩子不会有任何经济上的负担，但……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林柒到了公司，打了卡，回到位置上。周小颖突然走到她的位子上：“林柒，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林柒对周小颖印象不错。她刚来公司，就听闻了关于她的事迹。项目组出了名的铁娘子，业务能力很不错。林柒跟着她走到咖啡吧。周小颖问道：“我请你喝咖啡吧，你喝什么？” 林柒摆摆手：“我就喝牛奶，我不喝咖啡。” 她怀孕了，所以不能摄入咖啡因。周小颖给她点了杯牛奶。 “林柒，等到你转正了，有考虑进哪个小组吗？” 新员工过了实习期，就要面对分组的选择。目前，华策整个项目组的架构，除了核心的项目组是受总裁办直隶统属的，其他项目组分为大大小小十几个小组，各自跟进项目。而周小颖主要负责金融区块链项目。林柒委婉地表示：“周组长，我其实很崇拜你的个人能力，我知道你是主要负责金融区块链项目的，但是区块链这个领域，我并不是很擅长。” 周小颖道：“我看过你的履历报告，你是10年前的高考理科状元。当初，你考进大学的时候，是有机会接受硕博连读的。10年前，‘千人计划’的首席导师程鸿飞院士，只有一个招生名额，你是唯一通过的人选。” 第274章家庭和事业的抉择林柒怔了怔：“是。” 她没想到，周小颖竟然查到她曾经拿到过理科状元的事。毕竟，她履历上并没有写上。她当初考取的是京城第一高等名牌大学，京华大学，但是履历上写明了是“肄业”。周小颖大概是通过推算她的出生年月，查到了她高考那年的成绩，又查到了她考进京华大学，考取了程院士招生的唯一名额。周小颖道：“程院士是量子领域的顶级科学家，你为什么放弃硕博连读，大学没毕业，就退学了？” 林柒抿了抿嘴唇：“因为……父亲逼迫我中断学业了。当初，我的确是能够拜入程院士名下的，但……是我辜负他了。” 周小颖对此并没有问太多。但她只清楚一件事，以程院士那么苛刻的招生条件，能够成为他认可的学生，一定是个物理学的天才。周小颖道：“林柒，你只知道我负责的是金融区块链的项目，但这是对外宣称的。你知道，实际上，我的小组，真正负责的项目是什么吗？” 林柒茫然：“什么？” 周小颖道：“我真正负责的，是华策集团核心项目小组，国盾量子。” 国盾量子！林柒道：“我知道现在金融领域，量子运算和加密被广泛研究和运用。但我没想到，国盾量子是华策的。” “国盾量子”当年横空出世，以科技金融第一股，市值500亿，率性应用量子保密通信技术，确保银行信息安全。当初，霍霆岽在瑞士苏黎世成立了一家私人银行“UBN”，并由华策全资控股。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富豪的资产都存放在瑞士银行。富豪们之所以对瑞士银行如此青睐，一方面，瑞士是个中立的国家，从不与任何势力挂钩。一方面，瑞士银行的私密性和安全性，享誉全球。在瑞士，大大小小私人银行有很多，而华策凭借雄厚的财力，UBN发展迅猛。这么多年过去，除了本土的私人银行，UBN在瑞士银行的份额占到了百分之15。林柒没想到，独立拆分上市的国盾量子，竟然是华策的核心项目小组。周小颖问道：“林柒，我觉得，既然程院士当初愿意招揽你为门下学生，你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愿意加入我们小组吗？” 林柒道：“我好好考虑一下。” 周小颖道：“嗯，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希望你对此保密。目前，全项目组，包括戚总在内，没有人知道我手上真实负责的项目。” 林柒问道：“这个项目是霍总直接下达到你手上的吗？” 周小颖道：“是。毕竟，是核心项目，谁接手，谁负责。核心项目都是有保密条款的，在你加入我们项目小组之前，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即便是戚总，我也不能透露给他。” 林柒点点头：“好，我明白。” 林柒回到办公室，心情有些激动。当初，若是林城逼迫她中断学业，她的梦想，就是跟随程院士进入京科院。她没想到，周小颖会向她递出橄榄枝，毕竟，作为华策集团的核心小组，待遇一定相当丰厚！国盾量子是她十分感兴趣的领域，也是她十分擅长的领域，若是能够加入周小颖的小组，她就有机会施展拳脚！对于她而言，这是很难得的机遇。不过…… 林柒唯一纠结的是，倘若加入周小颖的小组，那么，她怀孕的事怎么办？女人想要在社会上谋求地位和高收入，就不得不牺牲比男人更多的精力。但生育又是一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十月怀胎，生产过后，还要坐月子，紧跟而来的，是漫长的哺乳期。很多女强人为了事业，都一定程度地牺牲了家庭。毕竟，精力只有那么多，鱼跟熊掌不可兼得。傍晚。林柒准备打卡下班，韩娜突然走过来，对林柒道：“林柒，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饭店吧！” 林柒狐疑：“饭店？” 韩娜疑惑道：“你忘了吗？今天晚上有饭局，项目组为了迎接你，特地在紫气东来设宴的，戚总订了个大包厢，订了7桌，所有人都要去呢！” 林柒彻底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哦……那，我们一起去吧！” 韩娜点点头。林柒想起之前的事，立刻和她道谢：“韩娜，之前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韩娜茫然道：“什么事？” 林柒道：“你留意给我传字条，提醒我有人翻我包的事。” “嘘……”韩娜道，“你知道吗？米芙是我组长，我在她手下工作。她今天把我叫到外面，把我骂了一顿，问是不是我出卖了她，我死活不承认，你可别说漏嘴啊！” 林柒其实看得出来，韩娜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就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竟然愿意冒着被上属穿小鞋的风险，私底下偷偷偏帮她。韩娜道：“我只是看不惯米组长一直针对排挤你。我也是新人过来的，也受过这种气。” 林柒不解道：“她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和她无冤无仇。” 韩娜道：“因为她喜欢戚总啊。你和戚总走得那么近，她以为你是靠戚总上位的。” 林柒：“……” 看样子，米芙是认定了她是关系户空降项目组的。不过，她只猜对了一半。她的确是靠关系进来的，不过，靠的不是戚陵川这层关系。林柒问道：“韩娜，我问你，周小颖组长为人怎么样？” 韩娜想了想：“我和她工作上没有对接，不清楚，不过，她人挺好的，据说，她手上负责的项目挺多的，平日里，她和同事们相处得很好，唯独和米组长不对头，两个人是冤家。她们手下各自带着两个小组，这两个小组平时也没什么往来，互相瞧不上。” 林柒道：“我初到项目组，以为大家相处得都很和谐。” 韩娜道：“怎么可能？你别看大家都是一个项目组的，但是收入差距很大。有一个月10000的，也有一个月几十万奖金分红的。表面上和谐，其实勾心斗角，两面三刀的人不少！你小心点。” 第275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林柒没想到收入差距这么大：“差距这么多？” 韩娜道：“你还没转正，你不懂。像项目组所以的项目，都是要靠组长争取的。周组长抢了米组长好多项目，结了不少梁子。而且，你知道吗？全项目组，只有戚总和周组长的打卡工资是保密的，但是去年周组长光是奖金就拿了1000万！这还不算工资和分红！米组长去年一年所有收入加起来还不到200万，她能不眼红吗？” 林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韩娜又道：“所以，米组长私底下没少传周组长的坏话！” 林柒问道：“你上月工资多少？” 韩娜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上个月项目达标率不过，就6000多打卡流水。其实，你跟周组长挺好的，她手底下的组员，人均年收入各个都是百万以上！当初我也想跟周组长的，但是周组长没瞧得上我！” 林柒道：“不简单啊！不愧是项目组第一铁娘子，简直是女强人的表率。” 韩娜道：“是啊，我也好羡慕她！虽然米芙看不上她，嘴上说什么，人家赚再多有什么用？婚姻不幸福。其实，我看就是她眼红人家赚得多！” “韩娜！” 背后传来米芙的声音。韩娜吓得一惊，转过身，米芙走到她身边，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林柒：“你项目表邮件发我了吗？还没下班，拿工作时间谈话聊天，要不要给你摆一桌茶水放几盘瓜子，你们坐下来聊啊？” 林柒道：“已经到下班打卡点了。” 米芙见林柒竟然敢和自己抬杠，双臂环胸：“在项目组，只要工作完成了才算下班！否则，人人都到点下班就走，项目谁跟？” 韩娜立刻回到位子上去做收尾工作了。米芙见林柒要回位子上去，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林柒转过身，看向米芙。米芙眯了眯眼，问道：“林柒，我问你，你和戚总到底什么关系？他凭什么那么关照你？” 林柒道：“你和戚总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啊！”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已。米芙道：“你少和我模棱两可！我下午看到周小颖拉你出去谈话了，她是不是想拉你进她小组？” 林柒道：“嗯。” 米芙眼珠子转了转：“跟着她，可没好日子过！她手底下工作最累，我听说，你离异带个娃，要是跟着她干，你没时间陪你儿子了！” 她想把林柒收进自己小组。尽管她看不上林柒，但她总感觉，林柒对戚陵川一定居心叵测，只有把林柒招到自己手下，才能更好的盯紧了她！到时候，她把所有脏活累活都给林柒干，其他事让她坐冷板凳，她早晚会受不了，申请调岗的！这样一来，她也算铲除这颗眼中钉了！林柒道：“我知道。但是高投入，高回报。” 米芙道：“女人，赚那么多钱干嘛？你也想学她当女强人？呵！你不知道。她是我们项目组出了名的铁娘子，女强人，结果呢，她一年赚那么多又怎么样？她老公不还是受不了她强势，和她离婚了？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就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早晚都要回归家庭的。” 林柒不想和她辩论。只能说，人各有志！谁都没有错！怎么选择，都是自己的自由！有些女人憧憬相夫教子的生活，而她，向往独当一面的人生！林柒道：“米组长说的是。” 她转身要走，米芙突然拉住了她：“林柒，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对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林柒道：“我怀孕的事，是我个人私事，和工作有关吗？” 米芙道：“你不知道吗？在项目组，女性员工怀孕到四个月，公司就会强制放产假。” 之前有女员工怀孕了，挺着大肚子996，结果因为太过劳累小产了。公司为了杜绝这种事件，一旦怀孕到四个月，就会强制放产假，中断手头所有工作。林柒愣住了：“怎么还会强制放产假？” 米芙道：“不然，要是流产了，算谁的？算在公司头上吗？公司不容许这种隐患发生。” 林柒道：“自己调节工作强度不就行了吗？” 米芙道：“你在岗一天，就要履行自己的责任一天！否则，你凭什么赚和人家一样多的钱？” 林柒一怔，道：“米组长，不劳烦你操心我的事了！所以，昨天，是你偷偷翻了我的包，看了我的体检报告吗？” 米芙一愣，却也没否认。林柒道：“我觉得，你欠我一个道歉！私自翻员工的包，和做贼没什么区别！” 米芙脸都绿了。她道：“林柒，你有什么脸让我给你道歉？你隐瞒怀孕入司的事，公司是还没查到你头上！否则，要是让公司知道你想钻华策高福利的漏洞，说不定直接辞退你！” 林柒道：“那是人事部的事，米组长是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说完，林柒就回自己位子上，等韩娜一起下班了。米芙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林柒！区区一个新人，竟敢忤逆她，对她出言不逊！仗着戚总给她撑腰，她无法无天了是吗！今天的迎新宴，她非要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不可！她现在怀疑，林柒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戚陵川的…… 她绝不容忍！想到这里，米芙走到戚陵川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 “进。” 米芙推开门走了进去，问道：“戚总，林柒的体检报告你过目了吗？” 戚陵川抬起头，拧了拧眉：“没有。她体检报告怎么了？” 体检报告一直是人事部保管的。除非是新员工身体有什么疾病或是特殊情况，否则不会报备到他办公室。米芙道：“没什么，我就问问。今天林柒不是请假去了医院吗？我怕她带病入司。”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看样子，戚陵川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戚陵川道：“不至于。还有什么事吗？” 他是出了名的严格，工作时间，公事公办，不喜欢私事占用他时间。第276章职场冷暴力米芙：“没什么事了。” 戚陵川：“那出去吧。” 米芙：“戚总，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下班，一起去饭店吧！” 戚陵川：“不用了，我开车了。” 米芙一笑：“我今天没开车，能不能坐你车啊？” 戚陵川抬起头，眯了眯眼：“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不管我们私底下关系如何，在职场，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上司和下属该保持什么距离，要我再提醒你吗？” 米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她点点头，悻悻地退出门外。韩娜提交完工作日程，和林柒一起打车去了饭店。两个人到得最早。项目组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赶到了。因为林柒和韩娜两个人都是新人，与同事关系还处于陌生阶段，她们两个人独自坐在角落，其他同事们自顾自聊得火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韩娜社恐犯了，尽管她已经入职有一段时间，但不知如何融入。林柒在一边玩羊了个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韩娜道：“林柒，我感觉，我们两个人好像被同事们冷落了，你发现了吗？” 林柒道：“冷落呗。” 韩娜道：“冷落我就算了，但为什么要冷落你啊？这次部门迎新宴，你才是主角啊！” 林柒道：“你不也是新人吗？” 韩娜道：“我入职比你早，但没有这种待遇，项目组一直都很忙，这次戚总难得这么大手笔，在紫气东来订了这么大一个包厢，就是为的欢迎你！戚总对你真的很特别，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林柒一笑：“不会吧？戚总他应该有女朋友。” 韩娜环顾四周，见其他同事们没有注意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米组长和戚总睡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林柒仍旧神情自若，明显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男未娶女未嫁，如果没有男女朋友，现代社会那么开放，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韩娜暗自震惊。她真的以为，林柒是戚总没有官宣的女朋友，但她聊起戚总和米组长暧昧的传言，她竟然无动于衷，难道，她和戚总之间真的清清白白的？门突然推开了。一个服务生穿着制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同事们抬起头，全都愣住了。 “这个服务生……” “长得简直和林柒一模一样！” “乍一看我以为是林柒呢！但是林柒不坐在那儿呢嘛？” “两个人长得好像啊，但是，这个女人看上起比林柒老很多。” 林柒怔了怔，抬起头，却撞见李婉茹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手中还端着茶水。李婉茹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林柒，直到包厢里的同事们突然大声地问道：“林柒，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服务生长得和你很像？不会是你亲姐姐吧？” 李婉茹循声望去，这才看到林柒也在包厢里，一时窘迫地不知所措：“妹妹？”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你叫谁妹妹？” 李婉茹看了看林柒。众人又望向林柒：“林柒，真的假的？这个人是你姐姐？” “不会吧！真的是姐妹？” “这妹妹打扮得光鲜亮丽，在华策上班，月薪好几万，怎么姐姐在酒店里当服务生给人端茶递水？” “是啊！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林柒拧了拧眉，站起身，拉着李婉茹走出了包厢。 “你怎么在这里？”林柒看了看李婉茹身上的制服，“新找的工作？” 李婉茹道：“嗯，这里的工资开得高，也愿意要我。不过，我学历不高，做不了别的，就负责端端菜，给人端茶递水。” 她也有些尴尬，“林柒，你怎么来这里？公司聚餐吗？” “是啊。” 李婉茹试探着问：“那我岂不是给你丢人了？” 林柒道：“你既然找了这份工作，没有丢人的工作。这里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李婉茹道：“试用期底薪4000，转正以后能有个5500就不错了，不过上班时间有点长。我老公还没找到工作，他说，等我稳定了，他回去请假，把孩子们都接到京城来上学。” 顿了顿，她道：“上次的事，还没谢过你呢！” 她指的是林柒给她转账的事。林柒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婉茹道：“我想通了，我们虽然是同一个娘生的，但是你命就是比我好，我求不来你这种命，应该认命的！之前是我想不开，心里不平衡，现在，我不敢和你比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如果有能力，稍微帮衬下我就行！没有能力，我也不多打搅你生活。” 林柒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总之，你先去忙吧！” “嗯，你回去吧！” 林柒转身回了包厢。她推门走进去，她就感觉无数目光针刺一般落在她身上。 “林柒，那人真是你姐姐？” “怎么打扮得像乡下人一样？比你老那么多，她多大啊？” 林柒道：“她和我同岁，我们是双胞胎。” 她丝毫不顾及同事们刻薄的审视，也并没有觉得，她姐姐在酒店里打杂是什么丢人的事。同样都是在社会上工作，她眼中不分三六九等。但其他同事不这么想！ “你说，你们姐妹俩过得怎么差这么多？你在写字楼风风光光当白领，她在这种地方端茶递水。” “酒店服务生大多都是外地人，林柒你不是本地的吗？你姐姐的口音听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林柒一笑，没有解释太多，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同事们自顾自地小声议论着。林柒知道他们看不起酒店里做服务生的，冷冷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了，做好自己的事，别多嘴了。” 众人沉默。林柒从来直来直往，学不会拐弯抹角，她这话，也无疑是得罪了这些同事。一个同事压低声音骂了句：“装什么逼啊？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很快，项目组的人都到齐了。米芙和周小颖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厢。同事们见戚陵川没有到，问道：“戚总呢？” 第277章有本事你也拿钱羞辱我？米芙道：“戚总还在开会，可能晚点到，他让我们先吃，先上菜吧！” 包厢里一共七桌。其他桌子都坐满了，唯独林柒和韩娜的桌子，除了她们，没人肯落座。韩娜道：“无语，他们为什么不肯和我们一桌？怕我们在饭菜里面下毒吗？” 林柒道：“那不是挺好的？两个人一桌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菜陆续呈上。米芙作为代表，简短发表了开场白，林柒却懒得听，直接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坏了。米芙余光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规矩的东西！她好歹也是她半个上司，不听上司讲话就自顾自吃东西！米芙道：“好了，我就讲到这里！我看有的人已经吃上了，大家也动筷吧！”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向林柒。有刺耳的声音响起：“林柒，上司还在讲话，你自己先吃上了，你是不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