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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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或许，她也会变成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可因为墨墨，她确实牺牲了很多。霍霆岽有些心疼，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林柒，我养你好不好？” 他想要弥补这七年来，她受过的苦。可她睡着了，不会回答他的话。霍霆岽俯首，轻轻地吻在她的眉心，知道她要强，是不会甘愿当一个全职太太的，“养她”，反而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他就这么抱着她，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将脸埋在她颈间。她身上的沐浴香，很快掩盖了被子的异味。不知不觉的，他竟也有了睡意，似乎就这么抱着她，他觉得莫名安心，也很快睡着了。隔天一早。霍霆岽被窗外的光照刺痛了眼睛。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外太阳高高升起，薄薄的窗帘，根本遮挡不住阳光。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让他有些不习惯。霍霆岽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仍旧睡得安稳。第232章距离真相越来越近林柒依偎在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口，因此，太阳并没有直晒她的眼睛。霍霆岽就这么搂着她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到他醒的时候，怀里已经空了，林柒起床了，洗漱之后，见他醒了，于是道：“起床了。” 霍霆岽翻身坐了起来，林柒已经把洗漱用品都给他准备好了。他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漱口水，发现这里的水质有些问题。他不想用那么脏的水漱口。林柒知道他洁癖症又犯了，于是去买了漱口水和矿泉水回来：“诺，你就用漱口水吧。” 她没想到，在县城的超市里，还能买到漱口水。霍霆岽洗漱完毕之后，与她出门去吃早餐。走出小旅馆，一眼望去，满满的人间烟火气。没有城市的忙碌和冷漠，县城里大街小巷，都充满了人情味。馒头、油条、豆浆、包子、煎饼…… 林柒以为霍霆岽一定吃不惯那么接地气的早餐，没想到，他适应良好，一点也不挑食。不挑食这点好。林柒看着霍霆岽咬了一口煎饼，问道：“煎饼好吃吗？” 霍霆岽道：“还行。” 能入口，他对吃的其实不怎么讲究，看起来卫生就行，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对于吃的，能入口的，都还不错。当然，能吃和好吃另当别论。霍霆岽问：“以前，都是墨墨做饭？” 林柒心虚了一下：“我偶尔也会做的。” 霍霆岽却露出怀疑的眼神：“墨墨说你做得很难吃。” 林柒听了，有些生气道：“他这么说？” 他怎么连这种事都和霍霆岽说？霍霆岽道：“他说，他的厨艺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林柒道：“好的，我知道了，闭嘴。” 她红着脸低着头，忿忿不平地咬了一口煎饼，有些心有不甘。看来，她必须找个时间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厨艺了。她看墨墨做饭就很简单，感觉自己好像学会了，可轮到自己上手，就手忙脚乱。起初，她还容易被油炸到手，要不就是经常把肉烧得焦黑，墨墨不是吐槽她酱油放多了，就是吐槽她加水加多了。霍霆岽道：“下厨这种事，没有天分就没必要勉强了。” 林柒：“……我一时听不出来，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嘲讽我。” 霍霆岽道：“我只是劝你想开一点而已。” 林柒：“……” 吃完早餐，两个人上了车，霍霆岽定了一家茶室，和那个男人约在那里见面。 …… 半小时后。男人匆匆赶到。不知为何，他一看到林柒，恍惚了一下，但没有表露得太明显。林柒从霍霆岽口中得知，这个男人姓“墨”，叫墨铁生。墨铁生到了之后，一见到霍霆岽，显得有些局促，他在霍霆岽和林柒对面坐了下来，林柒看清楚他的长相，心生疑窦。他就是莉莉的爸爸？墨铁生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和莉莉并无半分相似之处。林柒问：“你是莉莉爸爸吗？” 墨铁生点点头。林柒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好感，毕竟，他始乱终弃，抛弃了莉莉的妈妈，还抛弃了莉莉。墨铁生看向霍霆岽道：“你就是霍霆岽吧！” 霍霆岽道：“嗯。” 墨铁生试探性问道：“你说……只要我肯出来和你见面，你愿意给我一万块钱……” 他的言辞中有提醒的意思。霍霆岽道：“你放心，在你走之前，这笔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墨铁生问道：“是现金吗？” 林柒道：“我带了现金。” 她看男人，好像没见到真金白银，做不安稳似的，于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用信封包起来的一万块现金，放在手边。男人看到那笔钱，就安心了许多，在来的路上，他就担心霍霆岽是骗子。霍霆岽问道：“墨莉，她是你女儿对吧。” 墨铁生点点头：“算是吧！” 他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左顾言他。霍霆岽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要听实话。听好了，我现在问的是，她是你亲女儿吗？” 墨铁生只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气势，因此，也不敢乱说话，如实相告：“其实，她不是我亲孩子。” 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扭扭捏捏。霍霆岽道：“她不是你亲孩子？” 墨铁生道：“我不想瞒你，她是我和孩她妈收养的。当时……孩她妈查出来没有生育能力嘛，我们就商量要领养一个孩子。这孩子是隔壁县城的，我看模样长得水灵，就想着把孩子领回来，养一养长大，也好给我们养老。后来，我和孩她妈没成，所以这孩子归她了。” 林柒拧了拧眉：“是莉莉妈妈不能生，还是你不能生？” 她问的问题太一针见血了。男人的脸当即就绿了。这世上没有什么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生育功能有问题，因此，他涨得脸红脖子粗，反声抗辩：“我没问题！我能生孩子的，是孩她妈的问题！” 他这话一说，林柒就懂了。她很快捋清楚了。这个男人和莉莉她妈妈在一起之后，因为这个男人有生育问题，因此，那个女人选择和他一起领养了一个闺女，结果，现在这个男人移情别恋，抛弃了母女俩，再婚了。一般而言，一对夫妻，男人有问题，女人会选择领养孩子，而女人有问题的话，男人一定会抛弃。林柒又问：“那莉莉的亲生母亲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墨铁生道：“没有，但我知道她开的店在哪里。”顿了顿，他又突然道，“她眉眼和你长得还挺像的！” 林柒眼神恍惚了一下，连忙道：“你能带我去吗？” 墨铁生摇摇头：“不行！万一她问我要回孩子咋办？当初我怕她后悔，所以没有给她联系方式。” 林柒道：“妈妈要见女儿，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你不是也不要这个闺女了吗，你不养，还不准人家把孩子要回去吗？” 墨铁生道：“可现在孩子不在我手上啊！”看样子，他是出于心虚。林柒道：“如果，她要孩子，我会处理好的，你只管带我们去就好！” 第233章莉莉亲妈墨铁生俨然有些为难，但他看了看林柒手边的一万块现金，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行吧！我带你们去。” 莉莉亲生家庭就在隔壁县城，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墨铁生坐在车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豪华的车子，看着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又看看头上的星空顶，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局促。林柒问了他一些关于莉莉生母的事。墨铁生道：“我对她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就知道她生了个两个女孩，夫家不要，要把小孩送掉，拼三胎，要生到儿子才罢休，也不知道生出来了没有。莉莉排行老二，她上面还有个姐姐的。” 林柒皱着眉道：“为什么非要生儿子？女儿不好吗？” 墨铁生问：“你生孩子了吗？” 林柒怔了怔，“嗯。” 墨铁生又问：“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林柒道：“儿子。” 墨铁生道：“你生的是儿子，你不懂。这要是谁家生的是女儿，在婆家都抬不起头来。儿子能养老，女儿能干嘛？生女儿的都是赔钱货，长大了要嫁人，都是给别人养的。要是婆家不肯给彩礼，女儿都是倒贴的。” 林柒有些生气，可她知道，和墨铁生这样观念的人，不能计较太多。一方水土一方习俗。这里小县城里，重男轻女都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即便是大城市里，尤其是豪门里，生儿子的的确比生女儿的高人一等。林柒又问：“所以，莉莉妈妈生了两个女儿，把莉莉送掉了？” 墨铁生道：“莉莉满月的时候，她大女儿已经5岁了，也会帮着干活儿了，不舍得送。那小丫头刚3岁的时候，就和别家孩子订了娃娃亲，这都已经说好了，但是她家条件不行，所以只能把莉莉送掉了。” 林柒眯了眯眼睛：“是送还是卖？” 男人一口咬死了说：“是送，是送。” 林柒问：“那莉莉妈妈多大啊？” 男人打量了一眼林柒：“看上去比你大，但是我听说，当时也就二十二三岁。” 林柒大惊失色：“你说她大女儿5岁，莉莉出生的时候，她妈妈才二十三岁，她多大生的孩子？” 男人道：“十七十八吧！在我们这，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小孩了。” 林柒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起来。很快，男人指了指前边：“我没记错的话，就在前面，看到那个服装店了没有？” 霍霆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林柒和他下了车，男人也下了车：“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过去看看好了。” 林柒看向霍霆岽。霍霆岽道：“走吧。” 他把车子锁了，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服装店门口。服装店不大，装修很朴素，店里的衣服，也都是那种工厂尾单，看上去有些廉价俗气。店里生意很冷清，一个女人捧着面碗，坐在柜台前一边追剧，一边狼吞虎咽。一听到门开了，她将面碗放到一边，站了起来，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霍霆岽和林柒，她立刻热情地走过来：“来看衣服吗？” 等到她走到林柒面前，女人愣住了。林柒也愣住了。只因为，两个人都发现，对方和自己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只是，比起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林柒而言，这个女人脸色蜡黄，皮肤粗糙，看着比林柒老了不少岁，眼角和额头都有了深深的皱纹，身材也走形得不能看。林柒恍惚出神，女人也愣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找谁？” 林柒道：“你是……李婉茹吗？” 李婉茹茫然点点头道，“我是，你是？” 林柒顾不上惊讶，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一张莉莉的照片，递给她看：“你……认得这个女孩吗？” 李婉茹盯着照片出神。林柒道：“你可能认不出。” 毕竟莉莉刚满月，就被她送掉了，认不出是自然。林柒又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生过一个女儿，她满月的时候，你把她送掉了？她现在已经7岁了。” 李婉茹听了，眼眶突然红了红，抓过林柒手中的手机，盯着照片看了又看，眼中，似有热泪要滚下。林柒道：“想起来了吗？” 李婉茹连连点头，“她都这么大了吗？” 她又看向林柒：“你又是谁？” 她心中满腹疑问，只因为林柒长得和她太像了，她感觉站在林柒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可是，“镜子”里投影出来的，又好像是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她十七八岁，也像林柒这样，嫩得能掐出水来。林柒道：“你女儿叫莉莉。我是……她的监护人。莉莉现在是我在照顾着。” 李婉茹道：“我这个女儿，刚满月的时候，就被我婆家送掉了，他们背着我偷偷送的，不知道我知道女儿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她一边泪眼婆娑地说着，伤心欲绝：“我女儿是被送给你们了吗？” 林柒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女儿是被送到隔壁村上的一户人家了，只是这户人家现在散掉了，所以莉莉被送到了孤儿院，现在是我在照顾她。” 李婉茹激动地道：“你能带我见见我女儿吗？” 林柒道：“可以啊。” 霍霆岽看了看李婉茹，又看了看林柒，问道：“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和你很像。” 他说出了林柒一直不敢说的事。林柒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她长得和我很像。” 李婉茹有些自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哪有？我长得没有你漂亮。” 林柒道：“没有啊，我一看你，就觉得你模子生的很好。”只是，一看就是太过操劳了，老的太快了。毕竟，在这县城里，风吹日晒雨淋，经不起岁月打磨。李婉茹道：“你等等，等会我老公来接我，我现在开着店，走不开，我女儿在哪儿啊？” 林柒道：“在京城。” 李婉茹一听女儿在城里，这里距离城里很远，她一时有些踌躇：“这么远啊……” 她想去京城看看女儿，但老公一定不允许她见的。第234章年入几千万的大老板！林柒看了看李婉茹。她突然试探性地道：“李小姐，我现在怀疑，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之前，我和莉莉做亲子鉴定，查出来是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是莉莉的亲妈，或许，我们是姐妹。” 李婉茹有些惊讶：“什么意思？亲子鉴定是什么？” 林柒有些失神了几秒。她以为李婉茹是在和她开玩笑，否则，她竟然不懂亲子鉴定是什么？ “就是……”林柒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好了。霍霆岽道：“所谓亲子鉴定，就和古代滴血认亲的意思差不多。” 一说“滴血认亲”，李婉茹就很快懂了，她经常看电视剧，因此，她知道滴血认亲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是姐妹吗？” 林柒道：“是呀。” 李婉茹问道：“你多大啊？” 林柒道：“我29岁。” 李婉茹一听，愣住了：“我也29岁……” 她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她实在看不出林柒如此这般细皮嫩肉，竟然才29岁。在这个小县城里，29岁，都快奔30的人了，皮肤应该是粗糙的，不该是这么细腻的，她看林柒，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呢！林柒一听李婉茹也29岁，心中愈发怀疑了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带着方言的声音：“老婆！” 李婉茹一听这个声音，立刻道：“我老公来了。” 林柒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语气不善：“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有男人进了你的铺子，到现在还没出来！你是不是真背着我偷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站在李婉茹面前的霍霆岽。霍霆岽面无表情地转身，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剑眉微蹙，明显是觉得他的声音又粗又噪。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长得和年轻时的李婉茹很像，又白又漂亮，看穿着打扮，像是城里人。男人看着林柒看直了眼睛。李婉茹道：“别胡说！你又是听谁挑拨离间去了？” 男人指着霍霆岽问：“这你谁？” 李婉茹道：“他们是收养二姑娘的好人家。” 男人一听，皱了皱眉，“他们不会是要把那丫头送回来吧？” 李婉茹道：“老公，我想见见二姑娘，二姑娘现在也有七岁了，还没见过亲妈，长这么大，我也想见见我姑娘。” 男人不耐烦地道：“送都送走了，还见干嘛？家里已经有四个孩子，根本养不起。” 林柒一听，大惊失色。四个孩子？除了莉莉之外，这个女人还生了四个孩子？难道，这个李婉茹从结婚以后，就一刻不停地在生孩子？林柒道：“他是你老公吗？” 李婉茹道：“是啊。” 那男人问：“你是我老婆什么人？” 林柒还没来得及作答，霍霆岽道：“他们是姐妹。” 李婉茹和男人皆惊住了：“姐妹？” 男人道：“你怎么从没说，你还有个城里的姐妹？” 李婉茹道：“我不知道呀……” 男人道：“她是你姐妹你不知道？” 李婉茹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姊妹的。” 她心里也有些狐疑，林柒立刻把她拉到一边，对她道，“婉茹，你有可能是我的姐姐，也有可能是我的妹妹，我们有同一个爸爸，同一个妈妈，我们没准是双胞胎。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除了李婉茹看上去显老一点，两个人长得太像了，就连霍霆岽都能一眼确定，她们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但，她并不知道她有个亲姐妹，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李婉茹道：“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个亲姐妹。” 林柒道：“你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吗？” 李婉茹有些迟疑。林柒又道：“不是你婆家，你带我去你娘家看看。” 李婉茹仍旧有些犹豫，过了好久，她才道：“那得等后天我回娘家的时候。” 林柒点点头，“好。” 李婉茹把霍霆岽和林柒送到门口，男人紧跟在身后，像防贼一样瞪着他们，忽然，他看到霍霆岽和林柒朝着一辆豪华的轿车走去。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县城，路上多的是电动车，摩托车，即便是谁家小康，买辆小轿车，也大多都是几万的代步车。豪车就是豪车，无论是懂不懂车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车子的豪华程度。男人突然在李婉茹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姐妹嫁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好像挺有钱的！” 李婉茹摇摇头。她也很好奇，林柒说她们是亲姐妹，她心里仍旧存疑呢。男人突然推了推她，“要不，你请你亲姐妹到咱家吃个便饭吧！到底是你亲戚，来了不能不招待。” 他看林柒和霍霆岽穿着打扮都很体面，又开那么豪华的轿车，于是，对他们高看一等了。李婉茹有些惊讶，没想到老公突然变得这么大方，竟然主动邀请别人到家里吃饭。 “好。” 她立刻朝着林柒走了过去。 …… 路上。男人坐在后排，显得精神奕奕，他不停环视着车内的布景和陈设，真皮座椅，脚下踩的地毯，坐在这辆车上，他顿时也感觉自己是人上人了！李婉茹却表现得很淡定，她一心想要问清楚莉莉的事，但是当着丈夫的面不敢多问。林柒坐在副驾驶，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从李婉茹的口中，她得知了她丈夫的名字，姓金，叫金利来。金利来突然问霍霆岽道：“你这车子，要多少钱？” 霍霆岽道：“一千三百万。” “嚯！” 金利来起初不是很相信，“这么多钱？”他有些怀疑霍霆岽在说大话。一千三百万，他这辈子没见过这笔钱的零头！但看霍霆岽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的样子，于是，他问道：“你在城里做生意吗？” 霍霆岽道：“嗯。” 金利来又打听：“你做什么生意的？像你这样，一年得挣多少钱？” 李婉茹有些尴尬道：“你别问那么多了。”她觉得刚见面，打听那么多不好。金利来道：“问问怎么了？你不是说，她是你姐妹？那我和他不就是连襟了？” 第235章我们一定是亲姐妹看在李婉茹的面子上，霍霆岽对金利来很客气，因此，对金利来的问题有问必答，只是没有透露太多：“一年挣个几千万吧。” 林柒抿了抿嘴唇。霍霆岽这个回答算很保守了，几千万，他一天挣这么多还差不多。只是，这个数字对于金利来而言，已经很唬人了！他吓了一大跳：“几千万？挣这么多？我要是有这么多钱，我都能养老了。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 霍霆岽道：“酒店，房地产，什么项目都投资一点。” 金利来一听，心念一动。他死活想不到，他老婆能有这么有钱的亲戚！一年挣几千万，但凡他和这个连襟搞好关系，到时候，他也能带他去城里做生意发财，他何必在这个小县城里打工赚一个月两千多的辛苦钱？李婉茹道：“你们结婚了吗？” 林柒还没来得及解释，霍霆岽便先一步道：“结婚了，有两个孩子。” 金利来又问：“男孩女孩？” 霍霆岽回：“双胞胎，两个儿子。” 金利来一听，眼中充满羡慕。真好！金利来揶揄李婉茹说：“你看看你这姐妹，比你争气的多了！生了一对双胞胎，还都是儿子，你怎么就没人家争气？” 李婉茹羞愤得面红耳赤。金利来又问：“对了，她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林柒道：“我们差不多大。” 她对这个金利来半点好感都没有，如果，别说李婉茹是她亲姐姐了，就是非亲非故的，她也觉得嫁给金利来这种男人，是三生不幸。她太想知道，李婉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亲姐妹，她怎么会流落在这个地方，嫁给这种男人。 “前边就到了！” 金利来突然朝着窗外一指。车子缓缓地驶入村口，狭窄的村道上，劳斯莱斯幻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