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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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抱着寒宝上楼的时候，对寒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寒宝因此一个人躲起来。我不管她想表达什么观念，只是，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霍岩霖维护叶蝉道：“你觉得她能对寒宝说什么？她也是做奶奶的，就算谈不上对你，对寒宝视如己出，但至少没有坏心眼。” 霍霆岽没再说什么。他与霍岩霖之间存在一些隔阂，毕竟从小到大，霍岩霖陪伴他的时间很少，直到霍霆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他父亲的责任，承担的少之又少。霍霆岽对他感情并不多，对他几分敬重，只是因为他是他父亲而已。霍霆岽道：“寒宝虽然不是林柒亲生的，但林柒对寒宝视如己出。我想，她一定能当个好妈妈。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她是后妈’这句话。” 霍岩霖从他话里，也大致猜到了叶蝉和寒宝说了什么。他叹息了一声，“她不是你，和林柒没有过多接触，叶蝉也没生过孩子，所以，她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至于林柒……我也相信，她能当个好妈妈。” “嗯，那话就说到这里。” 霍霆岽道：“我回房休息了，父亲也早点休息。” 霍岩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眼睁睁地看着霍霆岽走出门外，心情有些复杂。自从霍岩霖和霍氏分割之后，自立门户，但这么多年，他在海外发展得并不顺利。全球经济形势并不好，不少经济学家都预测，未来全球经济规模会发生倒退。但霍氏却不同。霍霆岽在经商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他运筹帷幄，杀伐果断，这或许是他在部队练就的行事风格，霍氏在他手中运作得规模比从前壮大了数十倍不止。如今，霍霆岽已经是全球富豪榜前三甲，拥有着极其可观的身价。以他的背景，的确不需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毕竟，对于他的资产而言，没有绝对的门当户对。但霍岩霖对林柒的出身，其实是不太满意的。当年他默认这门婚事，是因为老太太迷信，测算了林柒的八字，觉得这个女人一定能给她的孙儿带来福分。那时，霍霆岽还是植物人，老太太想着，若是霍霆岽醒不过来了，霍氏的香火不能断在她手中。因此，她绞尽脑汁，万里挑一，挑中了林柒。林氏不算小门小户，但也不算什么名门，可一来，霍霆岽醒来的几率渺茫，名门千金中，有谁愿意嫁给他，当个守活寡的小寡妇？二来，若是霍霆岽有个三长两短，背景太大的孙媳妇，太不可控了，尤其是牵扯到抚养权的事，老太太综合考虑，才挑选了林柒。但以目前的霍霆岽，霍岩霖没想到，他竟然想和林柒复婚。在他眼中，对于他这个儿子来说，林柒并非是霍家儿媳的最优选。可他这儿子偏偏铁了心，他这个做父亲的，似乎没有什么反对的余地。 …… 日出。林柒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有些累，却一肚子心事，怎么也睡不着。她转过身看向床上两只小奶包，他们还在睡，抱在一起，睡颜乖巧可爱。林柒突然想到被郑宣宜带走，至今不知下落的孩子。天涯海角，她不知道她该去哪里找他。他现在和墨墨一样大，也该懂事了，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养父养母。如果有一天，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养父养母，到时候，她怎么该把这个孩子接回来。那个孩子还会愿意认她吗？林柒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孩子下落的念头。房间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林柒正准备上床休息，听到动静，她看向门口。霍霆岽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他见林柒醒着，有些意外，“你没睡？” “嗯，失眠，或许是因为认床。” 林柒见霍霆岽衣冠整整，有些怀疑道：“你也一晚上没睡吗？” 霍霆岽道：“我已经醒了，刚洗漱完，换了衣服。” 林柒有些惊讶道：“你起这么早，是要出门吗？” 霍霆岽道：“嗯，有事要去处理。” 林柒以为是公司的事，点点头，“嗯，那你去吧。” 她已经习惯了霍霆岽的早出晚归。霍霆岽道：“你一晚上没睡，赶紧休息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道：“我大概下午回来。” “好……” 林柒上了床，盖上了被子。霍霆岽走到床前，俯首，在她眉心亲吻了一下。林柒也吻了吻他的脸：“路上注意安全。” “嗯。” 霍霆岽没有说太多，便出了门。地库。他开了一辆车出了门。林柒一觉睡到了下午。她醒来的时候，窗帘拉着，墨墨和寒宝坐在地板上，正在拼搭乐高。寒宝房间里藏着许多乐高的套装，他最喜欢拼搭乐高，墨墨原本对这种幼稚的玩具不感兴趣，只是出于打发时间，没想到，他陪着寒宝玩了一会儿，发现了乐高的乐趣，一上午加半个下午，竟然拼搭出了一个城堡和一辆跑车。因为林柒睡着，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都是小声交流着。见林柒醒了，墨墨有些惊讶道：“妈咪，你醒了？” 林柒没想到两个人这么乖，没有打扰她睡眠，“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 墨墨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妈咪还在睡，就知道妈咪一定一晚没睡。” 林柒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墨墨道：“我半夜醒了一次，看到妈咪站在床边，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就知道妈咪一晚上没睡。” 寒宝在一旁甜言蜜语道：“柒柒阿姨睡着的时候，就像睡美人一样。” 墨墨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就你会灌迷魂汤！” 林柒问道：“爹地回来了吗？” 寒宝摇摇头：“爹地还没回来呢。妈咪想爹地了吗？” 林柒脸色一烫，“没有。他很早就出门了，说是下午回来。” 第198章把孩子打掉！墨墨手里把玩着乐高积木，淡淡道：“别是有外遇了。” 寒宝像是没听懂，眨了眨眼睛，“什么是外遇？” 墨墨道：“你还小，你不懂。” 寒宝茫然地看看林柒。别人和他说这句话，倒也罢了，可问题是这家伙和他一样大啊。林柒忍着笑道：“寒宝，你别理他。” 墨墨偶尔总会说一些和他这个年龄不符的话，一般小孩子哪里懂外遇是什么？ …… 霍霆岽将车子停在一个公寓楼下。新城公寓。宋书妍回国之后，在这里租了一套公寓。公寓看上去有些年代感了，建造了有十年的历史，没有实行人车分流，没有地库，地上划分的停车位乱七八糟的。这里地段一般，除了交通便捷，靠着地铁线，唯一优点，就是租金便宜。便宜归便宜，也要月租8000起。霍霆岽将车子停靠在楼下，路过的人时不时回头张望。 “宾利欧陆GT……” “这可是有钱人才开得起的豪车啊！” “……” 霍霆岽进了电梯厅，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他看了看电梯旁张贴的小广告，原本白色的墙面，沾染着各种脏兮兮的鞋印和污渍，看起来脏乱不堪，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漂浮着不明灰尘物。他洁癖症犯了，双手抄进了西裤兜，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进了电梯，他摁了楼层，20楼。抵达楼层之后，霍霆岽找到门牌号，摁了门铃，却并没有听到响声。门铃坏了。霍霆岽轻轻敲门，隔着门，他很快听到了宋书妍的声音。 “谁？” 霍霆岽喉结滑动，道：“我。” “霆岽……？” 过了半晌，宋书妍才将门打开，脸色有些错愕。霍霆岽朝着门里看去，有些失神。几个月不见，宋书妍的脸有些微微变化，她头发剪短了一些，随意地用一根发绳挽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孕味十足。宋书妍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霍霆岽道：“我方便进来吗？”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小腹，宋书妍的小腹微微隆起，明显像是怀了的样子。霍霆岽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多问。宋书妍面色有些窘迫，俨然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霍霆岽挑眉：“不方便吗？” 屋里还有其他人？宋书妍忙道：“没有，我一个人住，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进来吧。” 她将门敞开，让开了一个身位。霍霆岽跨进了门。宋书妍道：“地没有拖，你直接进来吧。” “嗯。” 霍霆岽走了进去。整套公寓并不大，两室两厅，收拾得井井有条，尽管家具有些旧了，但很干净。霍霆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宋书妍走到茶柜前，问道：“喝咖啡还是喝茶？” 霍霆岽道：“随便。” 宋书妍道：“喝茶吧，茶叶比较好，是新茶。” 趁着她泡茶的间隙，霍霆岽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开口了：“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宋书妍道：“国外待不习惯，所以回国了。” 霍霆岽道：“你不是有房子，为什么住在这里？” 宋书妍道：“之前那套房子卖掉了，换了个学区房，还没装修呢。” 她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霍霆岽却没有闲情逸致喝她泡的茶，他一直盯着她隆起的小腹。宋书妍见他也注意到了，有些局促，“怎么了？” 霍霆岽道：“你是怀孕了吗。” 宋书妍轻轻地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马上就能建档了。” 霍霆岽眼中有些疑惑：“谁的？” 她怀得太突然，且是未婚先孕，他不得不多问一句。宋书妍一笑：“孩子的爸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孩子的妈妈。” 霍霆岽有些生气：“怎么不重要？很重要。你怎么突然怀孕了？” 宋书妍试探着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霍霆岽一时语塞。他握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酝酿许久，才道：“你哥哥临终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所以，现在你是怎么搞的？未婚先孕，突然弄大了肚子，孩子的爸爸是谁，不能说吗？” 宋书妍反问：“孩子的爸爸是谁，重要吗？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霍霆岽脸色僵冷，眼中有些失望：“所以，你是不想和我坦白？” 宋书妍低下头，不想说。霍霆岽道：“是意外怀孕，还是……” 他突然感觉自己问了个多余至极的问题。这个问题还需要多想吗。除了意外怀孕，根本没有别的可能。宋书妍道：“霆岽，你别担心，没有人强迫我，我怀上这个宝宝，是我自愿的。至于，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就会告诉你。” 霍霆岽道：“把孩子打掉。” 宋书妍脸上紧张了几分，“为什么？” 他竟然要她直接打掉孩子！霍霆岽道：“你还没有结婚，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个孩子，你生下来干什么？” 宋书妍脸上一半红，一半青，“我说过，孩子的爸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的宝宝，是我的亲骨肉，我不可能打掉他的！” 说完，她扭过头去，明显是对霍霆岽的话十分抵触。霍霆岽道：“你没想过以后吗？万一你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个男人不认，你又该怎么办？” 他将宋书妍当成妹妹看待，因此，她如此执迷不悟，他只觉得她是被鬼迷了心窍。宋书妍坚决道：“那我就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这年头，单亲妈妈比比皆是，如果没有爸爸认他，我认他就足够了。” 她自然不可能和霍霆岽坦诚，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否则，他一定会强逼着她把孩子打掉的。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怀上这个孩子，自然是要想方设法保住的。霍霆岽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听我的。现在你才怀了两个多月，趁现在打掉，对身体伤害还小一点。” 第199章妈妈比爸爸重要宋书妍激动地站起身来，眼中隐隐含着泪光：“才两个多月？不论如何，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一条小生命，你不能这么狠心，逼我打掉孩子，就算你要强迫我，法律也不允许！” 她竟然搬出法律，明显是对于他的命令抗拒在心。霍霆岽冷冷道：“所以我刚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孩子的爸爸是谁。” 宋书妍道：“我不能说。等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养胎，等到孩子健康平安地生下来，其他别无所求了。” 霍霆岽道：“你不肯说？非要我查是吗。” 宋书妍涨红了脸道：“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反正，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做不了我的主。如果，就因为我未婚先孕，以后没有男人要了，那我一辈子不结婚好了，我不是离不了男人。” 霍霆岽脸色尤其阴沉。他现在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孩子的爸爸又是谁。宋书妍没有男朋友，更没有未婚夫，这个孩子的来历实在蹊跷。她越是隐瞒，他越是觉得其中可疑，觉得这其中或是有什么隐情内幕。宋书妍道：“如果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件事的，那我不想听。” 她不可能告诉霍霆岽，她去国外做了试管手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霍霆岽昏迷在床的时候，老太太曾经冷冻过他的精子样本。霍霆岽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将心爱的男人拱手相让？因此，出国之后，她便砸了巨资，做了试管手术。她心里想的是，林柒可以母凭子贵，为何她不行？既然她挽留不了他的心，那么，等到她顺利生下他的孩子，她不信他能做到铁石心肠，不认自己的亲骨肉！但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说。她若是说了，以霍霆岽杀伐果断的作风，一定会逼她打掉孩子。这个时候，她只能咬死了，孩子是别的男人的，他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打掉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等到孩子生下来，她再把孩子的身世告诉他，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认下孩子。宋书妍不在乎什么名分，但若是能凭着孩子，能让他对她多看一眼，刀山火海，她也敢闯。为了做这个手术，她吃了很多苦头，毕竟做试管手术很痛苦，她更不能让她的计划半路夭折了。想到这里，宋书妍道：“你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逼我了，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尊重我的心意，我心意已决。” 霍霆岽眯了眯眼：“孩子这么重要吗？” 他觉得宋书妍如此执意要生下孩子，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宋书妍听了，怔了怔，反问道：“寒宝对你来说，重要吗？” 霍霆岽道：“不一样。” 宋书妍心中大受委屈，她忍不住问：“同样都是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要和寒宝区分对待？寒宝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都是亲骨肉，寒宝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的孩子对我来说，也是心头肉，无法割舍。” 霍霆岽道：“寒宝有爸爸。” 宋书妍道：“可是寒宝没有妈妈。我的孩子有妈妈，没有爸爸。在孩子的生命中，妈妈的角色就是比爸爸重要。你也知道的，不是吗？你不管怎么对寒宝好，寒宝就是想要妈妈。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妈妈到底是谁，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模样，你看他那么喜欢林柒，无非是他在林柒身上找到了妈妈的感觉。” 霍霆岽脸色冷了冷。他问：“你拿什么养孩子？” 宋书妍道：“我有些存款，等到孩子长大一些，我也会出去工作。林柒都能把她那个儿子养那么大，养那么好。我学历高，稳定工作，年收入六七位数，养个孩子绰绰有余，不是非要爸爸不可，女人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抚养长大的。我还是那句话，单亲妈妈的家庭多的是。” 她情绪有些激动的样子，胸口起伏不停，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警觉。霍霆岽微微蹙眉，看到宋书妍态度如此坚决，他缓缓站起身来：“我知道了。” 宋书妍愣住。霍霆岽道：“你想生，你就生吧。” 他转身要走。宋书妍也知道方才语气太硬了一些，他一定生她的气了。 “霆岽，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霍霆岽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宋书妍有些委屈道：“未婚先孕就是多么出格的事吗？单亲妈妈就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这种事很见不得光吗。” 霍霆岽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他说完，就扬长离开。门重重地关上。很明显，他生气了。宋书妍压下委屈的想法，手轻轻抚上小腹。她方才说得没错。在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之前，她恐怕要过一段见不得光的日子了。但她相信一切终会苦尽甘来的。 …… 霍霆岽刚走到楼下，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他能明显感觉到，宋书妍的表现未免太反常了一点。说不出来的反常。他刚走到车位上，就看到几个小网红正围着他的车玩自拍。其中一个女人穿着小吊带，高腰裤，坐在车子引擎盖上，另外两个小网红拿起手机，开了十级美颜，对着她连找了好几个角度。霍霆岽走了过去，冷冷地扫了一眼，随手拿出车钥匙，将车子解锁。 “滴”的一声。车子突然响了一下，车灯亮起。几个网红被吓了一跳，抬起头，见霍霆岽站在五米开外，脸色冷淡。女人立刻从引擎盖上下来，有些局促地问道：“帅哥，这是你的车吗？” 霍霆岽冷淡道：“让开。” 女人：“……”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绅士优雅，态度却这么冷淡粗暴。她在直播平台好歹也有几百万粉丝，靠着美貌混成了平台前十的美女主播，这个男人竟然目不斜视，还那么冷漠地驱赶。第200章要回寒宝女人有些没面子，但霍霆岽脸色太冷了，她只能悻悻地从车旁边走开。霍霆岽上了车，给默柯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方才接通，霍霆岽便问：“查一下这几个月宋书妍在国外的活动轨迹。” “好。”默柯汇报说，“霍总，公司里出了点事，需要你过来处理一下。” “知道了。” …… 下午。林柒将墨墨和寒宝安顿好之后，便出发去了福利院。她接到了福利院的电话，说莉莉不肯吃东西，闹绝食。林柒赶到福利院之后，在宿舍里看到了莉莉。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莉莉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见到林柒，她脸上像是死灰复燃一般，浮现一抹久违的笑容。 “姐姐……” 莉莉见到林柒，想要翻身下床，然而她两天来米水未进，没什么力气，走路都走不稳。林柒心疼地抱住了她，发现她瘦了许多，她本来就很瘦，进了福利院之后，不好好吃东西，简直骨瘦如柴。她有些心疼，问道：“福利院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吃东西？为什么？” 莉莉委屈地将小脸埋在她的怀里，不说一句话。林柒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却发现她的身上有伤。衣服好几处破了，她掀开衣服，发现莉莉的背上，腿上，手臂上，都有些淤青，像是被手狠狠掐的。林柒心里震惊了一下：“莉莉，你怎么受伤了？” 莉莉还是不肯说话，十分低沉。林柒在寝室里陪了会儿莉莉，她哄了又哄，莉莉这才终于愿意吃了点东西，一碗米饭，配一点饭菜，福利院的伙食很差，肉也好，菜也好，和寒宝和墨墨吃的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吃了点东西，莉莉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林柒看她没有一点生气，更没有同龄孩子该有的活力，许多孩子在操场上玩，她一个人闷在寝室里，好像融入不进去。办公室里。林柒找到了照顾莉莉的老师，问道：“莉莉她身上有很多伤，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老师回道：“她身上的伤，也不知道被谁打的。你也看到了，福利院的孤儿那么多，老师很少，一个老师要带三四十个孩子，而且，不是24小时监护着，孩子们中间难免存在一些小集体，小朋友欺负小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福利院管理制度比较混乱。幼稚园和小学都有分班制度，同一个年纪的孩子在同一个班，这里的分班制度都是乱的，5岁的孩子和10岁的孩子在一个班，小孩子调皮捣蛋，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是司空见惯的。老师道：“前段时间，我们联系了一户家庭，那个家庭愿意领养莉莉，但是莉莉不愿意跟他们走。莉莉说，你会来接她回去一起生活的，她在等你。” 林柒听了，心中五味陈杂，“我不具备领养条件。我有个儿子，而且，我现在还没有结婚。” 老师听了，也点点头：“是的，不过领养条件都是硬性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是觉得，那户人家条件挺好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