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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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面包发了一圈。林柒一接过面包，本能地咬了一大口，一旁的小女孩也是狼吞虎咽，一天两顿面包，根本不够吃的，饿得浑身发抖。林柒也终于尝到了饥饿的滋味，以至于，她手中的面包已经有些发硬了，但她仍旧一口一口撕咬着，很快，面包只剩下一截，她忍了忍，还是将这一截分给了小女孩。喝了点水，人都走了，小女孩突然道：“我叫莉莉。”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起自己的名字，“墨莉。” 起初，小女孩对林柒仍旧抱有戒心，但连着两次，林柒都主动将面包省下来给她，还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小女孩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感动、依赖，防备自然而然消除了。与此同时。霍宅。书房，墨墨敲开门走了进来。霍霆岽小歇了几个小时，勉强振作了精神。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墨墨就传来了好消息。 “我已经破获了！” 他将笔记本摊放在霍霆岽面前，给他浏览他破获的。若将互联网世界形容成一座冰山，那么人们平常触及到的网页，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下的百分之90，都藏在了深海之中，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人口贩卖，毒品枪支，雇凶杀人…… 墨墨道：“我找到了妈咪的照片。” 霍霆岽看向网页。网页是一个黑集市，里面的各种商品，跌破人眼界，女人、孩子，他们都以“商品”的形式罗列在网页上，明码标价。林柒标号“19”，十几个小时之前，经历过第二轮拍卖，拍价高达800万。墨墨道：“这个很难破。它分为里外三层，必须通过特定的服务器，TOP洋葱服务器才能进入。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出的起价，就能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顿了顿，他道，“怎么办？妈咪被绑架了。” 与其说是绑架，倒不如说是被当成了一个“商品”出售了。霍霆岽道：“买家是谁，你能查到吗？” 墨墨道：“查到了，虽然有点艰难，但还是查清楚了，是一个来自L国的买家。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办法知道，‘黑弥撒’这个组织，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售‘商品’，这些‘商品’会流落到何处，我也无法查明。买家网络太大了，每一个账号都有加密ID，要查破很难。” 霍霆岽道：“境内的海关是很严格的，想要转运‘商品’，无非是海陆空三种形式。陆运，根本行不通，能通往境外的，只有‘海空’两种形式。空运的海关查验也很严苛，想要通过空运的方式将‘商品’移交到买家的手中，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境内的法律和海关比境外要更严格。倒是航运…… 墨墨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将‘商品’送到买家手中，只有通过‘航运’的方式？” 霍霆岽道：“距离本市最近的最大海港，穆喜马海港，需要5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 林柒已经被转移到货轮上了。霍霆岽打开了网络，调取了穆喜马海港24小时之内的所有航运路线。墨墨已经做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如今，只剩忧心忡忡：“妈咪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163章再打要出人命了霍霆岽道：“你别担心。她既然作为‘商品’出售，那么，在抵达买家手中之前，她都不会有事。” 墨墨道，“那个买家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花800万拍下妈咪？” 霍霆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很清楚，作为那些活生生的人，变成“商品”流落于黑市交易，最终会沦为什么，他自然能料想到。墨墨知道了，恐怕会更心神难安。 “寒宝呢？”霍霆岽突然问。墨墨道，“寒宝一直在房间。你不允许他出房间，他就一直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霍霆岽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默柯心急火燎的声音：“霍总，我打探到消息了。” 霍霆岽紧张地问：“你打探到什么了？” “警方在那辆炸毁的奥迪A8车上，发现了一个铭牌。铭牌上显示‘柏修斯号’，似乎是一艘货轮的铭牌。” 霍霆岽豁然起身，“柏修斯号？” 默柯道，“这件案子已经被升级移交了。警方不能透露许多，只透露了，吴先军涉嫌多起走私案件，国际刑警已经介入调查了。这艘‘柏修斯号’目前已经驶入公海，‘黑弥撒’的最高首领，可能在这艘货轮上。国际刑警警力有限，迟迟不敢出动抓捕。” “公海……” 公海不隶属国家领土，因此在国际法上，公海是不受任何国法律管辖和支配，因此成了法外之地。许多黑市交易，都会在公海上进行。霍霆岽推测，届时，柏修斯号一定会在公海停留两天时间，进行两天的交易。两天…… 他只有两天时间。霍霆岽道：“默柯，马上通知‘枭’，我需要调遣500名左右的佣兵团。” “枭”在国际上是一个再神秘不过的佣兵组织，组织中的成员，大部分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雇佣军，只要对方出价够高，他们可以受雇于任何人。霍霆岽的私人保镖，一半都是来自于这个组织。他们每个人都曾是各国国家的尖端特种兵，身手不凡，即便是战争，都能轻松面对。默柯怔了几秒，不敢有一丝迟疑：“是，我立刻召集部队。” …… 货船上，每隔几分钟，都有护卫队巡视走过。甲板之下，是阴暗不见天日的船舱。第三天了。轮发到每个人手上的面包，越来越小了。所有人都饿着肚子。饥渴、寒冷、死亡…… 无形之中，他们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笼子里，时不时传来孩子们恐慌的哭声，压抑得让人头皮发麻。林柒靠坐在笼子里，如果她没有估错的话，马上就要分发第四轮伙食。她已经饿得浑身发抖了。诚如那个男人说的，她根本没尝过饥饿的滋味，人饿到极致，真的会丧失理性。因此，当那帮男人再度跨进来的时候，笼子里一阵激动，许多人、许多孩子纷纷求饶着：“多给一块面包吧！” “我肚子好饿……” 林柒也爬到笼子门口，抓住笼子，看向了外面。几个男人停留在一个笼子前，笼子里关着的女人，面黄肌瘦，她苦苦地哀求着：“多给我一块面包吧……我昨天的面包被人抢了……” 男人哼了一声，“我之前就说过，面包每人一个，抢不到就饿肚子。” 女人委屈地咬住了嘴唇。男人摸了摸下巴，望着女人，陡然生了几分邪念，他用脚踢了踢笼子，笑着道：“你想要我多给你一块面包，那也要看你表现得好不好？” 女人道，“只要你能多给我一块面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露出狰狞又猥琐的笑容：“你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吗？” “是……” 男人又问：“那我就要看你表现了！” 他越说，朝着笼子缓缓靠近。林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听到传来一阵讥笑声：“为了一口吃的，真够不要脸的。” “哈哈哈哈！以后吃的会越来越少，肚子会越来越饿。” 每天都固定两个面包，只是面包越来越小，不足以让人饿死，但饿过的人，自然会快快听话，为了多那一口吃食，也不会再哭闹。很快，分发面包的人朝着林柒的笼子走了过来。他们朝着笼子里丢了两块面包，林柒突然扑到笼子前，大声道：“放我出去！” 那人被吓了一跳，一脚踹上了笼门，“叫什么叫！老实一点！” 林柒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畜生。” 她一句“畜生”，瞬间惹怒了这些人。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走上前，打开了笼子上的锁，将林柒拽了出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我看你是饿得还不够狠，还有力气骂人是不是？” 小女孩见林柒被欺负，连忙从笼子里爬了出来，却被一脚踢了回去。她吓得红了眼睛，双手抓着笼子，眼睁睁地看着林柒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留着胡须的男人道：“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林柒被丢回了笼子，她艰难地支撑了起来，爬到笼门口，她的嘴角破了，却仍旧倔强地扬起小脸，将血沫唾在了那人身上。 “妈的，这个贱女人……”那年青人又要冲过来，却立刻被拦住。 “行了，别冲动，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给她吃的，饿一顿也就老实了。” 那人听了这才作罢，重新将笼门锁上，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小女孩爬到林柒身边，“姐姐，你没事吧……” 林柒拧了拧眉，坐了起来，“我没事。” 很快，那帮人分发了所有面包，离开了船舱。林柒坐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手伸出笼外，抓住了锁住笼门的锁，手腕一抖，锁竟然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其他笼子里的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林柒和小女孩事先策划好，她故意激怒这帮人，他们势必会打开笼门，将她拽出去狠狠教训一番。趁着这个功夫，小女孩将捏成一团的面包屑，塞进锁芯里。过了一晚上的面包团很硬，自然会堵住锁芯，他们重新上锁以后，过不久就会脱落，根本锁不老实。林柒和小女孩一起爬出了笼子。第164章有个女人带小孩逃出去了笼子里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们都不知道林柒用了什么方法，把笼子的锁打开了，有的人以为林柒会开锁，于是，对林柒道：“小姑娘，救救我吧！” “没用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角落里的笼子传来，“你逃不掉的。” 林柒循声望去。她走到笼子前，拧了拧眉：“你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道：“你看到你脖子上的脖圈了吗？” 林柒用手摸了摸。男人道：“这里面是个小型炸弹，只有密码器能够打开。” 林柒道，“什么密码器？” 男人道：“我们都是这里的‘商品’，只有在交付到买家手中之前，才能把脖圈打开。并且，这个脖圈只有一种打开方式，那就是长官手里的密码器。通过密码器输入脖圈编号，脖圈就会自己打开。但，若是脖圈被强行撬开，就会爆炸。” 林柒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冷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你以为我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我朋友就是被这么脖圈炸死的。除我之外，我两个朋友也被绑了，他们是被骗到这里的，他们说，海外有一份高薪的黑工，一年能挣三十万块钱，我们信以为真，就约好了一起去打黑工，没想到……” 他其中一个朋友是惯犯，之前靠偷窃为生，后来刑满释放时候，因为有前科，所以一直找不到好工作。家里十分破落。他为了盖房子娶老婆，便萌生了出国打工的主意。没想到，这一趟是亡命路。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面包车上，脖子上戴了脖圈，除此之外，手和脚都没捆东西。他那朋友对于撬锁自然是在行的，因此，想要帮另一人撬开脖圈。没想到，脖圈当场爆炸了。这个脖圈里的炸弹很小，爆破力也不大，但足够把人脖子炸穿。一个被炸穿了脖子，当场死了，一个因为不老实，被活活打死，三人行，就剩了他形单影只一个人。男人攥紧了拳，涨得满脸通红，“我们现在是在一艘船上，听到外面的海风声了吗？我们现在在大海上，你就算逃出了这里，又能逃到哪里去？” 林柒道：“你说，只有特殊密码器才能把脖圈打开？” 男人道，“是啊。” 林柒又问：“那密码器在什么地方？” 男人道：“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有人给我们来发放口粮，其中那个最高的男人，他们叫他一声‘长官’，是专门负责看管我们的。我看到过，密码器在他手上。” 林柒道，“如果拿到密码器，就能解开我们所有人脖子上的脖圈吗？” 男人突然发怵了，“我不太确定……我见他用过一次，他输入了密码之后，输入了脖圈上的编号，就把脖圈解下来了。” 林柒闻言，陷入了沉思。男人突然激动地抓住了笼子：“就算你打开了所有人的脖圈，我们也逃不出去的！这里是海上，你除非控制整艘货轮上的人，否则……” 林柒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所有人乖乖地待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等这艘货轮到了港，然后流落到各个买家的手中，坐以待毙等死吗？” 男人嗫嚅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柒道：“我不想坐在这里等死。你既然也知道，这个组织是犯罪集团，我们都是‘商品’，被买家拍中。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什么……” 林柒道：“你是‘猪肉’。” 男人怔住。其他人好奇地问道：“猪肉是什么意思？” 林柒道：“‘猪肉’的意思是，你浑身所有的器官，都会流落黑市，你只是暂时储存器官的容器。过不久，你就会被杀掉，身体里的器官被取出来，卖到黑市手里。”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林柒指了指他脖子上的脖圈：“你脖子上的标号，是蓝色的，你是‘猪肉’。脖圈上标号是红色的，就是‘肉猪’。我不想和各位解释‘肉猪’是什么意思，我想你们都不想沦为别人取乐，不开心随时杀掉的工具玩乐工具吧？” 所有人开始检查各自脖圈的颜色。 “我是‘肉猪’……” “我是‘猪肉’……” 小女孩看了看林柒脖圈上标号的颜色，是红色的。她问道：“姐姐，我脖圈是什么颜色？” 林柒看了一眼，竟然是蓝色的。她在原地盘坐了下来，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有人会开货轮吗？” 船舱里一阵死寂。蓦地—— 有一只手从笼子里伸了出来：“我会……” 林柒看了过去。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男人道：“我以前开过捕鱿船。” 林柒道，“好。” 有人会开船就好。林柒道：“我想办法救你们，然后，我们一起劫船，逃出去好吗？” 她话音落下，船舱里一阵死寂。突然—— 有声音传来：“我不想死！我想逃出去！” “小姑娘，我们一起逃出去！” “我也一起！” “……” 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六个小时一眨眼过去了。门打开。那群男人又走了进来。他们一间间笼子走过去，朝笼子里丢面包。突然，一个人大声地喊了起来：“有人逃出去了！” “什么？” 男人立刻围到那个笼子前。那个女人道：“这位大人，我看到一个笼子里的女人和小孩逃出去了！我和你举报！你能多分我一个面包吗？” 高个子的男人问道：“哪个笼子？” 女人指向那个空空的笼子：“就那个！” 男人走过去，一看，笼子果然空了。 “妈的，‘肉猪’跑了！”男人骂了一句，“她们怎么把笼子打开的？” 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害怕地只知道说“不知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手里的面包。男人朝着笼子里丢了一个面包，转过身，问：“有谁知道她们跑哪儿去了吗？” 门是被反锁的。人能怎么跑？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回答。男人道：“谁举报，谁有奖。”他又拿出了几个面包。很快，其他几个笼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我看到了！她们趁你开门的时候，偷偷从门溜出去了！” 第165章她没有选择高个子男人朝着几个笼子了丢了面包，转过身，对着门外道：“给我追！她们能逃哪去？现在是在海上，她们一定还藏在这艘船上！” “是！” 几个手下立刻朝着门外追去。高个子男人拧了拧眉，站在原地，打量着那空空的笼子…… 就在这时…… 他只感觉背后一凉，突然，一根尖锐的木桩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胸口。突兀的钝痛，让他尚且反应不过来，林柒一把将他踹进了笼子里，从身后搜出了他身上的枪和密码器。 “砰砰”两枪。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对着他的手腕和腿连发两枪。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声，并没有多大。男人彻底瘫在笼子里，没有力气挣扎。林柒打算暂且留他一口气，她还有事要问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也没想到，如此瘦弱的林柒，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如此杀伐果断，如此利落的出手，没有给这个男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男人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这个柔弱的女人暗算了，咬牙切齿地瞪大了眼睛。小女孩被他狰狞可怖的眼神吓退了两步。林柒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死死地堵住了男人的嘴，对小女孩道，“你继续躲回原来的地方去。” 小女孩害怕地点点头，继续躲回了阴暗的角落。很快，几个手下搜了一圈，无功而返。刚一进门，躲在门后的林柒举起枪，对着几个男人的脖子连发四枪。四个男人到底，脖子和心脏被击穿，当场没了呼吸。林柒放下手枪，攥着手枪的手，满是手汗。她杀人了。她第一次杀人……… 可她没有选择。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但凡有一丝犹豫，她都会死。她不想死…… 林柒将门反锁，确认了一遍几个人都没有呼吸了，这才回到了笼子前。她唤道：“莉莉，出来吧！” 莉莉拿着密码器走了出来。林柒从她手中接过密码器，打开了系统。系统需要密码指令。林柒看向笼子里被关着的男人，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料抽了出来，逼问道：“密码是多少？” 男人骂道：“你这个贱女人！” 林柒抽出手枪，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嘎达”一声，将手枪上膛。林柒语气冰寒：“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开枪了！” 男人挣扎了一下。林柒收回了枪，却听男人得意道：“你不敢……你不敢杀我的！” 林柒拧眉：“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男人道：“你杀了我，你解不开密码器的！你们都会死！” 林柒道：“你嘴硬是吗？” 她不想在他身上拖延时间。林柒又将脏兮兮的布料塞进了他的嘴里，她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很快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在他胸口剜了一块肉。 “唔……” 男人痛苦地身子弹了一下，大腿和手直抽搐，额头甚至爆出了青筋。林柒问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都会死，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不过我发誓，你一定比我死得痛苦，狼狈！你若是说了，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男人恨恨地瞪住她，俨然不相信她的话。林柒又在他伤口剜下一块肉。如此狠辣的操作，让周围的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 却有一种报复的爽感！毕竟，这个男人罪大恶极，先前待他们如畜生一般。林柒这一行举，也算是变相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说不说？你要是愿意说，你就点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继续！” 男人闭了闭眼睛，绝望地点了点头。林柒这才将布料又抽了出来。男人支吾不清道：“6、5、n、y……” 他报出一连串数字加字幕。林柒按照他报的字幕输入，很快，口令解锁了。进入到系统页面，跳出来一个页面，她试着按了个“1”，很快系统跳出一个小窗。林柒按了删除键，走到一个笼子前，试着输入一个人的脖圈标号，系统显示指令错误。林柒问男人：“这个脖圈怎么解锁？” 男人道：“红色数字，按#号键加数字，蓝色数字，按*号键加数字。” 林柒又尝试了一下。只听“滴”一声，那人的脖圈打开了。她在心里记住了指令密码，又回到男人身边，开始在他身上翻找钥匙。 “笼子钥匙呢？” 男人道：“钥匙不在我身上。” 林柒拧眉：“你骗我？” 男人道：“我没骗你！那么多笼子，那么多钥匙，我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 林柒深深凝视了他一眼，突然一刀横在他脖子，“别骗我。否则，我下手只会比刚才更狠。” 她看出了他是在说谎。毕竟，先前，她和小女孩配合演戏的时候，他那名手下，拿出一把钥匙，看也不看，就把笼子打开了。她猜测，这么多笼子，他们身上一定有万能钥匙。男人心慌意乱，明晃晃的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他知道瞒不过这个精明的女人，于是道，“在我手下身上……是一把……万能钥匙……” 林柒心中舒了一口气。她赌对了。林柒把男人翻了过来，将他的双手捆绑在身后，转身走到他几个死掉的手下身边，找到了万能钥匙。找到了钥匙，也得到了密码器，剩下来，一切都会顺利很多了！林柒把钥匙给小女孩，问道：“你会开锁吗？” 小女孩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