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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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冷冷道，“如果真的是被人偷了，那人为什么不索性连骨灰盒一起抱走？” 默柯瞪大眼睛，堵塞的思绪有那么点豁然开朗的感觉。霍霆岽又道，“直接拿走骨灰盒，不就好了吗。为何要将里面的骨灰，换成混凝土，多此一举呢？” 默柯瞬间领悟过来，“霍总的意思是……” “骨灰，不是被人盗换的。”霍霆岽道，“或许，下葬的时候，骨灰盒里就没有骨灰。” 默柯惊呼了一声，“如果下葬的时候，骨灰盒里就是那些东西，那么，总不能是林小姐调换的吧？她没有道理这么做。” 霍霆岽突然起身，走出门外。默柯立刻跟了上去，“霍总，您去哪？” “回家。”他有话要问林柒。 …… 回到家。餐厅里。林柒和寒宝墨墨正在其乐融融地用晚餐。她情绪看起来好多了，只是，眼眶仍旧红红的。墨墨身上还穿着一件小围裙没来得及脱。放学回家，寒宝嚷着要吃墨墨做的红烧鸡翅，墨墨便给他开小灶。一见到霍霆岽，墨墨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到林柒红红的眼睛，以为霍霆岽又欺负妈咪了，因此，嘟着嘴，对霍霆岽理都不理。倒是寒宝嘴巴甜甜地道，“爹地！” 他献宝似地夹起一块鸡翅，笑容满面地咬了一口，香香地咂咂嘴，像是在炫耀墨墨的手艺。霍霆岽道，“寒宝，吃饭不咂嘴，我说过的，你忘了？” 寒宝立刻安静地咀嚼。霍霆岽将目光转向林柒，神色有些紧张，“林柒，我有话要问你，现在，到我房间来。” 林柒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霍霆岽驻足，沉吟片刻，道，“事情我查过了，现在我有几个怀疑的地方，想要问你。” 他不想在寒宝面前提起这件事，他能感觉到，寒宝有些害怕那个公墓。他从来没有带他去过那种地方，他自然害怕。那么小的孩子，自然是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人，死后被烧成灰这种事。林柒起身，跟着他进了房间。关上门，霍霆岽道，“当初是谁把孩子的骨灰给你的？” 林柒一下子被问得愣住，却本能地答道：“那个护士……” 霍霆岽道：“我仔细想过，骨灰不可能是被人盗换的。如果要盗骨灰，连同骨灰盒一起盗走，根本无人发现，何必多此一举，把骨灰换成混凝土？” 林柒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 霍霆岽道，“那护士有问题。” 林柒有些难以置信。她当时因为是早产，因此，所在的那家医院，是个小诊所，产后，那护士对她也是事无巨细的照顾，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霍霆岽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肩膀，问道：“你当初是在哪家医院生产的？” 林柒道，“是个小诊所。” “小诊所？”霍霆岽简直觉得天方夜谭，“生孩子那么大风险的事，弄不好出人命，你竟然在小诊所里生产？” 林柒摇摇头，“因为当时早产，那个小诊所，前身是一家医院，破产了，就被一个私人老板收购了，改成了小诊所，有住院部，也有专门的妇产科，虽然不大，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寒酸。” 霍霆岽又问：“生下来的宝宝，你有见过吗？” 林柒回：“宝宝生下来就夭折了，护士怕影响我情绪，就没让我看，医院方面也说，会处理好孩子的后事，我出院以后，她就把骨灰盒抱给我了。” 霍霆岽又问：“你打开来看过吗？” 林柒摇摇头，“没有……”她怎么可能打开来看。她不忍心。林柒细细回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夭折的宝宝，护士没让她见过一面，直接火化成骨灰给了她，让她下葬去了。医院方面的确有这样的处理方式，但她并没有觉得不妥。 “你觉得那个护士有问题吗？”林柒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护士给我的骨灰盒，里面就不是骨灰，早就换成混凝土了。” 霍霆岽道，“除了这个，我目前想不到别的可能。” 林柒却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要这样？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霍霆岽拧了拧眉，突然道，“那个宝宝，或许没死。” 林柒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霍霆岽这个猜测，让她毫无防备，心跳加速了起来，“真的吗？” 霍霆岽道，“她和你说，这个孩子夭折了，却没让你看一眼，是为什么？” 林柒回忆了一下，说，“她怕我受刺激，影响母乳。” 说着，她脸红了红，低了下去。霍霆岽也有些不自然地蹙眉，“你喂的是母乳？” “嗯……” 霍霆岽话锋一转道，“这个借口不足成立。即便是担心你……这个问题，她以此推脱不让你见孩子一眼，我怀疑那个孩子根本没死，相反，他很健康，她出于某种私心，对你假称‘宝宝夭折’了而已。” 林柒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要抢我的孩子吗？” 霍霆岽道，“或许，那个小诊所有问题，涉及到贩卖人口也不一定。” 推出这个结论，林柒已是目瞪口呆了，同时，她也有些心有余悸，“如果是贩卖人口，她为什么……只抱走一个孩子？” 如果，当初那个护士把两个孩子都抱走了，那……墨墨…… 林柒越想越心惊，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遇上这么黑暗的事！第132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霍霆岽道，“她只抱走一个，是因为如果她贪心，想要抱走两个，届时，你一定会大哭大闹，要见到两个孩子遗体为止。她拿不出来，这件事闹大了怎么办。如果没见到两个孩子最后一面，你会罢休吗？” 林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霍霆岽道，“你当初在哪家诊所生产的？还记得名字吗？” 林柒道，“不太记得了，因为频繁搬家，病历弄丢了，找不到了，依稀记得，叫爱幼综合医院，依稀记得，那里主要是妇产科和小儿科，还有普通内外科。” 霍霆岽道，“我派人查查看。” 林柒突然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那个宝宝，还可能活着？” 她的眼神闪烁着，仿佛燃起希望。若是宝宝还活着…… 她又自责，又懊悔，当时她年纪太轻了，涉世未深，若是因为这样，弄丢了那个孩子，害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感觉自己罪大恶极！如果能把孩子找回来，她已经竭尽全力，好好补偿他！可是…… 补偿得起吗。这七年缺失的爱，和因她一念之差，受的那么多苦，真的能补偿得起吗。林柒有些懊悔，如果，当初她打开骨灰盒好好看看，或许，她就不会把那个宝宝弄丢了。如果，她当初再执着一些，非要见宝宝最后一面……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霍霆岽道，“你别太激动，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定论。” 林柒道，“可我觉得你的推论很合理，就像你说的，如果是盗换骨灰的人，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直接把骨灰盒一起偷走就好了……或许，那个护士，那个医院，都有问题！是我不好。” 她低下头，脸上有些自责。霍霆岽望着她脸上的落寞与内疚，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那么多了。” 他不经意的柔情，有些触动了她。林柒抬起头，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霍霆岽，从来都是强势傲慢，怎么会有如此细腻的关心。大抵…… 是因为宋书妍那件事，他对她有些愧疚，之前，他站在她的门口说，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他会无条件补偿她，她都听到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霍霆岽见她若有所思，不禁问：“在想什么？” 林柒摇了摇头，淡淡道，“霍霆岽，你变了，和从前判若两人，以前的你，又霸道，又粗暴，盛气凌人，现在，你都会安慰我了，所以，我有些恍惚了，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 霍霆岽一时怔住。他垂眸道，“林柒，我昨天已经说过，现在，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是我欠你的。” 门口，有只小手轻轻敲门。林柒回过神，转过身问，“谁？” 门被轻轻推开。寒宝探头探脑，从门缝后露出一颗脑袋，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地眨了眨，见霍霆岽与林柒面对面站着，还不是一般亲密的距离，他眼睛一下子圆睁，还以为爹地背着他偷偷和柒柒阿姨亲热！从他的角度，霍霆岽低着头，两只手握着林柒的肩膀，像是要和柒柒阿姨亲亲的样子。寒宝立刻走了进来，眼巴巴地走到林柒身边，小屁股不停挤兑着霍霆岽，同时，小手戳了戳自己粉嫩嫩的小脸蛋，踮着脚尖，似乎是在索吻的样子。 “这里！这里……”寒宝一边表示着，一边嘟了嘟嘴，发出“muamua”的声音，明显是要林柒亲亲他。林柒哭笑不得。这个小活宝，不管做什么表情，都那么可爱。她自然是没有看到寒宝不停挤兑霍霆岽的小动作，弯下腰，在寒宝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寒宝又扭过脸，将另一边脸蛋凑了过去，要求对称！林柒顿时哭笑不得，捧起寒宝的脸，直到亲到两边脸对称为止！寒宝顿时心花怒放。墨墨也探进半颗脑袋，恰巧撞见林柒抱着寒宝的脸亲吻的一幕，顿时吃醋了。他道怎么一转身，小家伙不见了，原来是背着他来找妈咪亲亲了。墨墨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不爽地瞪了寒宝一眼，看向林柒，傲娇道：“妈咪亲寒宝，都不亲我。” 林柒：“……” 她一眼看出来，墨墨这是吃醋了。于是，她走过去，将墨墨抱了起来，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小脸，“墨墨吃醋了？” 墨墨有些别扭道，“我干嘛吃醋？”他才不想承认，他吃醋了呢。尽管，他也喜欢寒宝，但眼睁睁地看着林柒抱着寒宝亲亲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林柒知道墨墨一直口是心非，他要强，不肯明说，但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于是，她亲了亲墨墨的脸颊，笑着道，“这样行了嘛？” 墨墨道，“你亲了寒宝两下，我要亲三下。” 他一定要比寒宝多一下！林柒快被他逗笑了，却还是忍住笑意，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下，轮到寒宝不满意了。他又眼巴巴地凑了过来，戳了戳他的额头，看到林柒亲了墨墨的额头，他也要。林柒一时拿这两个活宝没辙了，这么亲下去，没完没了了。霍霆岽对林柒道，“林柒，你先抱墨墨回房间，我有话要和寒宝说。” 林柒点了点头，抱着墨墨走了。房门轻轻关上。寒宝要追出去，霍霆岽将他拉到身前，对寒宝严肃地道：“寒宝，你记住，以后，墨墨和我们是一家人。你要让着他一些，知道吗？” 寒宝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尽管他并不懂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但一听到他要和墨墨成为一家人了，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毕竟，他很喜欢墨墨。寒宝歪了歪小脑袋，问道：“那柒柒阿姨呢？” 霍霆岽道：“也是一家人。” 寒宝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可以，叫她‘妈咪’？” “不行。”霍霆岽果断拒绝，“你还不能叫她妈咪。” 第133章你和柒柒阿姨会结婚吗？寒宝一听，眼神狠狠失落了一下，脸上浮现“为什么”的疑问。霍霆岽道：“爹地还没有和她结婚，所以，你暂时还不能改口。” 寒宝眼中露出嫌弃。他打量了一眼霍霆岽，这个笨蛋爹地，还没有追到柒柒阿姨吗？他嘀咕了一句，两只手比起大拇指，面朝面叩了叩，做了个“恩爱”的手势，问：“你和柒柒阿姨……什么时候结婚？” 寒宝说话比从前更连贯流畅了一些，表达能力，也越来越好了，至少，他心里想什么，嘴上能完整地表达出来，尽管会带有停顿，但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霍霆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寒宝又问：“你喜欢……柒柒阿姨吗？”他一边问，一边好奇地眨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尤其可爱。霍霆岽又是沉默。 “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寒宝又补了一句：“我喜欢柒柒阿姨。” 霍霆岽失笑，“我知道。” 寒宝道，“我可以……为了柒柒阿姨……拼命。”说着，他捏紧了拳头，“这是喜欢。” 小家伙竟然在很认真地和他解释，什么是“喜欢”。霍霆岽问：“寒宝，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妈咪，在妈咪和柒柒阿姨之间，你会选谁？” 寒宝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柒柒阿姨！” 他没有丝毫思考，几乎是秒答。霍霆岽有些惊讶，“你不要妈咪了吗？” 寒宝道，“不要了。”他就要柒柒阿姨，反正太奶奶说，是妈咪不要他了，那他也不要妈咪了。这么多年以来，他对“妈咪”这个词也没什么概念，毕竟，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连个朦胧的印象都没有，谈何感情呢。但柒柒阿姨不一样。只要他和柒柒阿姨在一起，他就会开心，觉得幸福。寒宝不懂血缘意味着什么，但懂得，柒柒阿姨也是真心喜欢他，对他很呵护，对他的疼爱，不亚于墨墨。房间里。林柒正在叠衣服，霍霆岽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她抬起头，见他一个人，不见寒宝，问道，“寒宝呢？” 她有些好奇，霍霆岽刚刚在和寒宝谈什么话。霍霆岽道：“寒宝和墨墨在房间拼乐高。” 林柒点了点头。霍霆岽道：“那件事，我会继续调查，你不用操心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同时，将两张卡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林柒惊讶道，“这是什么？” 霍霆岽答：“一张银行卡，一张信用卡，你任意支配。” 林柒有些愕然，“你为什么要给我卡？” “作为以后的日常开支。” 林柒道，“我有钱，你忘了？你给我2个亿了。” 霍霆岽道，“一码归一码。以后，你和两个孩子的所有开销，都从这两张卡里支取，两张卡的密码一样，910214。” 林柒走过去，拿起两张卡，一张是黑色的卡，一张是铂金色的卡，不知为何，感觉沉甸甸的……好像是心理作用。毕竟，这可是霍霆岽给她的卡。林柒纯粹好奇，这两张卡，分别是什么额度？霍霆岽像是识破她心中所想，主动坦诚：“一张信用卡是我的附属卡，没有额度限制，一张是我的银行卡，用来支取现金。” 林柒愈发惊奇：“没有额度限制是什么意思？” 霍霆岽言简意赅地表示：“意思是，你想刷多少就刷多少，不会限额。” 林柒：“……”她的嘴不由自主长大，“刷几个亿也可以吗？” 霍霆岽：“……”她对他的身家好似存在什么误解。林柒竟生了几分探究欲：“霍霆岽，你到底多有钱？”对于这个前夫，她好像知之甚少，只知道霍家有权有势，富可敌国，却不知究竟有钱到什么程度。霍霆岽竟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有钱人是有钱人。资本家是资本家。有钱人的账户，都是固定的。资本家的账户，都是无穷尽的。若要形容，只能用宇宙黑洞来形容，看不见底，探不到深度。他手下掌控的华策集团，是全球性的资本财团，光是户头上的存款零头，放在银行吃的利息，都足够普通人子孙几代人衣食无忧。更何况，他手上还掌控着庞大的资金链，资金不停在滚动，有出有进，每天的流水都是几十亿起步。抛开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股权，现金就多达几百亿美金。身家是身家。身价又是另当别论。他名下多家上市公司股权，身价如今估值在5000亿美金以上，这还是刨除了净资产之外的部分。当有钱到一定地步，钱，只成了数字组成的东西，他早就麻木了。总而言之…… 霍霆岽道：“养活你们三个，绰绰有余。” 林柒：“……”她感觉霍霆岽表达得已经足够低调了。何止养活？她和墨墨还有寒宝，三个人不停投胎转世，几辈子都花不光他的钱吧。林柒道：“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霍霆岽道：“给你用。” 林柒：“……”她抿了抿嘴唇，心里竟有些被触动。这个男人根本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好像对浪漫过敏，可他这话，短短三个字，却在她心底掀起不小的波澜。林柒将卡收了起来，一边收，一边嘀咕：“到时候我乱花，你可别怪我败家。” 霍霆岽道：“你先败1个亿再说。” 林柒：“……”这话真的很气人。他是看不起她吗？她没他赚钱的本事，还没败家的本事吗？赚钱累，花钱可不累。林柒道：“我花钱还是很厉害的，以前省钱，是因为没有钱，要是有钱了，就会有无数要花钱的地方。” 这也是他补偿她的一种方式吗？霍霆岽想了想，挑了挑眉，“那你明天先花500万，体会一下。”顿了顿，他补了一句，“花不完别回家。” 林柒难得笑了笑，“好啊，明天我一定超额完成任务。”她还从没被人求着花钱。既然他都提出这种要求了，她务必让他领教一下，女人败家是何等厉害的！第134章你还恨我吗？霍霆岽突然笑了。林柒怔怔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突然想象到，她如今腿脚不便，走路一瘸一拐，身残志坚地去商场购物花销，那画面，竟有些可爱有趣。 “你先好好养伤。”他起身，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一动作，完全是本能之下的反应。饶是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错愕了几秒。林柒也没有避开，但眼中同样错愕。她能察觉到，他这一动作中的宠溺…… 林柒浑身有些僵硬了起来，或许是有些局促。霍霆岽收回手道，“你不喜欢我碰你？” “没……没有……”林柒说到一半，又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却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霍霆岽弯下腰，与她平视，“那就是喜欢？” 林柒瞬间涨红了脸，“不是……” 她似乎经不起任何挑逗，脸皮薄得很，稍一害羞，脸上就有反应了，像充血一样，烧得厉害。霍霆岽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还恨我吗。” 林柒抿了抿嘴唇。恨他？谈不上。只是委屈。毕竟，是宋书妍把她推下去的，他护着宋书妍，她才觉得委屈。林柒如实道，“我其实不恨你。” “为什么？”霍霆岽忍不住问，“我以为，你会恨我。” 林柒深深呼吸，缓缓吐气，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霍霆岽，你喜欢宋书妍，你维护她，是人之常情。我答应过你，你给我2个亿，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我不恨你，只是觉得委屈罢了。可是，我也知道，我不是你什么人，没有资格要求你去怎么做。” 霍霆岽心脏感觉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她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他已经说过，这是他欠她的，她明明可以借题发挥，但，她没有。大抵，是从小受了许多委屈，习惯了逆来顺受，小心翼翼，生长在极度缺爱的环境，所以从来不敢去要求别人怎么对她。可是，不恨，不代表着不委屈。一想到这件事，林柒还是心酸的想哭。她眼眶红了红，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揉揉眼睛，至少不想让他看到她有些失态的模样。霍霆岽却按住她的手，“你有。” “呃？”林柒茫然地抬眸，眼睫微微闪了闪，“什么？” 霍霆岽难得耐心地解释，“你有这个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 林柒道，“……”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难道，他是因为内疚，自责？所以，他想要尽可能补偿她？霍霆岽突然道，“宋书妍，对我很重要，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杂念。” “什么……”林柒露出意外的眼神，“你……和她……” 霍霆岽道，“我曾有个战友，他为了我，丢了一条命。临终前，他把妹妹托付给我，要我好好保护她。宋书妍是他的妹妹……”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和她提起这件事。他并非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毕竟，他不善表达，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心，剖析给别人听。林柒道，“所以……你对宋书妍只是责任，无关乎情情爱爱？” 霍霆岽道，“至少，我对她只是责任。我也警告过她，不要对我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月之前，我已经把她送去国外，或许，她不会再回来了。” 林柒也有些意外。他好像是很认真地想要和她解释清楚，他和宋书妍之间的关系。他为什么要特地解释？霍霆岽像是识破了她内心所想，道：“我不希望你过分解读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才特地解释。” 林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