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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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醒了，但状态并不好，仍旧处于深度昏迷中，医生说，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整个公司上下一片哗然。有人说，方志行要和方太太离婚，方太太抵死不从，结果被殴打的浑身是伤，假体都碎了。有人说，方太太得罪了霍家的人，方志行这是壁虎断尾，与她划清界限，避免被牵连。也有人说，方太太的儿子在学校里欺负了霍家的小公子，霍家放出话，要方家付出代价，一夜之间，方志行被逐出温莎公学的董事会，方氏上下人心惶惶，除此之外，也连累方太太名下掌控的几大公司，股东都跑路了，随时有破产清算的风险。方太太用跳楼威胁霍家不成，一脚踩空，摔得重伤，几度在死亡线上徘徊…… 尽管公司第一时间出面辟谣，说公司未来不可能倒闭，也不可能跑路，但一番解释，并不能稳定人心。各种版本的流言传得风风雨雨。温莎公学高层也经历洗牌。几大股东被清算，部分高层该清退的清退，该撤职的撤职。狮子班的教师全部换了人，原本米雅老师，也被调去了其他城市的分校，杳无音讯。总之，寒宝落水的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触发了连环效应，在温莎掀起无声无息的风暴。周一上课的时候，林柒照例将寒宝和墨墨送到学校门口，竟是有专人前来迎接。 “寒少爷，早上好！” 几个穿着制服的高层站成一排，热烈欢迎寒宝。林柒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这位是……”几个高管望向林柒，揣测她的身份。林柒道，“我是林靳墨的妈妈。” “原来是林靳墨同学的妈妈呀。”高层的表现有些冷淡了下来。林柒笑了笑，对墨墨道，“墨墨，妈咪就送你到门口了。” 寒宝看了看林柒，心中觉得有些古怪。林柒好像对他没有那么热情了，固然谈不上冷淡，但表现出来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关心之外，多了一份疏远。墨墨问道，“妈咪，你对寒宝的态度，为什么变了？”他有些敏感，因此，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寒宝了吗？” 林柒道，“没有。”她蹲下来，为墨墨整理好领结，道，“寒宝的爸爸说，我不是寒宝的亲妈，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他以后要娶那个宋阿姨，所以想要寒宝和那个宋阿姨培养感情，既然是再婚，他肯定希望寒宝能更亲近她一点，而不是只亲近我。” 墨墨听了，猛地有些失落，“他要娶宋书妍？” 林柒道，“嗯。” “我知道了。” 墨墨阴沉着脸转过身。不知为何，因为这件事，他心情变得异常低落。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霍霆岽是他的亲生父亲，尽管他没有和霍霆岽相认的想法，可一想到他要娶那个宋书妍，他就觉得很讨厌。连带着对霍霆岽，也多了几分讨厌。林柒目送寒宝和墨墨牵着手进了校门，突然接到了霍霆岽的电话。 “喂？” “今天下午寒宝放学，你不用接了。” 林柒皱了皱眉，“你是让宋书妍来接寒宝放学吗？” 第87章寒宝不肯回家霍霆岽道，“你不用管。”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林柒皱了皱眉，觉得心里不爽，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半分尊重可言！他不会真的信了宋书妍的话，觉得她是为了和他复婚，才对寒宝那么好，借此来讨好她的吧？罢了。他既然希望寒宝和宋书妍好好培养感情，那么，她也不会对此妨碍。去往教室的路上，墨墨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走到班级门口，墨墨望向寒宝道，“你知道你爹地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 寒宝听了，歪了歪小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墨墨道，“就是那个叫‘宋书妍’的，你不是也不喜欢她吗？你爹地要娶她，给你当后妈了！” 寒宝一听，猛地摇头，眼神里充满抗拒。墨墨道，“你没觉得我妈咪对你冷淡了许多吗？因为你爹地不让她对你好了，他希望你和那个女人培养感情，可能是觉得我妈咪碍事吧！” 寒宝闻言，心“咯噔”一跳。他也察觉到，林柒对他疏远了许多，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怀疑是不是霍霆岽惹柒柒阿姨生气，自己被牵连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寒宝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两只小手攥紧了拳，“我不要！”他才不要宋书妍这个后妈呢！如果爹地一定要给他娶个“后妈”的话，他希望是柒柒阿姨。要是宋书妍要给他当后妈，他还不如离家出走呢！墨墨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寒宝摇摇头，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墨墨又问，“那你喜欢我妈咪吗？” 寒宝点点头，一脸坚定，站定了自己的态度。墨墨一笑，“你喜欢我妈咪，我们就是好朋友！” 寒宝心里想，柒柒阿姨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真的瞎了眼，放着柒柒阿姨不喜欢，喜欢别的女人吧？那个瞎眼的人，不会是他爹吧？哼。他爹地如果真的眼瞎了，他就送他爹地去眼科，找眼科大夫给他可怜的爹地好好治治眼睛吧！寒宝有些天真地幻想：如果爹地能娶柒柒阿姨就好了。这样，他和柒柒阿姨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墨墨问道：“寒宝，你知道你的妈咪是谁吗？” 寒宝摇了摇头。太奶奶一直和他说，他的妈咪不爱他，所以不要他了。可寒宝却从来不信，他这么可爱，他的妈咪怎么可能不要他？墨墨问道，“那你想你妈咪吗？” 寒宝摇摇头。他对他的生母没有任何概念，都没见过一面，谈何想念呢？墨墨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想要找到我的亲生妈咪！” 寒宝嘟着嘴。如果柒柒阿姨是他的亲生妈咪，那就好了，人生大圆满。一整天，寒宝和墨墨都心不在焉的，各有心事。直到放学时间，林柒准时来接墨墨。寒宝眼巴巴地要跟着走，林柒突然蹲下来道，“寒宝，你爹地会来接你的，你乖乖在这等他好不好？” 寒宝拼命摇头，死死地拽着林柒的衣袖，要和她走。林柒狠狠心，小心地拂开他的手，温柔地道，“寒宝乖，我不能带你走。”否则，免得霍霆岽又怀疑她要拐走寒宝了！寒宝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林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心肠道，“寒宝乖，爹地马上就到了。” 说着，她牵着墨墨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墨墨回过头，于心不忍地看向了寒宝，却见寒宝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出来。 “妈咪……”墨墨拽了拽林柒的衣袖，“寒宝哭了……” 林柒心酸地回过头，就看到寒宝背着书包，红着眼睛，小手揉着眼睛，呜呜呜地哭着。老师们将他围成一圈，手忙脚乱地哄着，拿着精美的糖果和可爱的娃娃送到寒宝面前，寒宝却不看一眼，仍旧哭得伤心欲绝。林柒狠狠心道，“妈咪不能带他走。”她心中有些愧疚，她怕寒宝以为，她不要他了，讨厌他了。但没有办法。寒宝以为他哭了，柒柒阿姨就会回头接他一起走的，可回过神来，林柒已经狠了心带着墨墨走远了，一下子绝望地瞪大了眼睛，停止了哭泣。霍霆岽接了宋书妍赶到的时候，一个班的孩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寒宝一个人背着小书包，孤零零地站在校门口。远远的看去，寒宝低着头，两只小手摩挲着衣角，眼睛有哭过的痕迹。宋书妍心疼道，“寒宝怎么哭了？” 她担心地率先一步走过去，来到寒宝面前，蹲了下来，“寒宝怎么哭鼻子了？是不是我们来得太晚了？寒宝，对不起啊！” 她伸出手，想摸摸寒宝的脑袋，却被寒宝一手推开。宋书妍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借势倒在地上，同样委屈地看着寒宝。霍霆岽走了过来，见寒宝将宋书妍“推”倒在地上，责问道：“寒宝，你为什么推人？” 寒宝抬起小脸，无比厌恶地瞪了一眼宋书妍，又看向霍霆岽，赌气地扭过身。霍霆岽环顾四周，见老师们在寒宝身后站成一排，也手足无措的样子，他问道，“他怎么了？” 老师们摇摇头，并不了解实情。霍霆岽伸出手，对寒宝道，“寒宝，回家了。” 寒宝看了一眼霍霆岽递过来的大手，却当做没看到，又将身子扭转了一个角度。 “寒宝？”霍霆岽见寒宝脸上写满了抗拒，又看向一旁的宋书妍。宋书妍掸了掸身上的灰，站起来，有些不安地看了霍霆岽一眼，“寒宝怎么了？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委屈？” 老师们立刻申辩：“没有！寒少爷在学校里很开心，没有人惹他不开心！”他们唯恐霍霆岽兴师问罪。霍霆岽伸出手，强行拽寒宝，寒宝却挣扎抵抗，再度推开了他，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明显不愿意跟他回家。 “寒少爷，跟爸爸回家了！”新换的班主任老师在一旁耐心劝慰。寒宝扭过脸，听也不想听。见到宋书妍，他突然明白，为何柒柒阿姨没有接他一起回家了。一定是这个女人，是她不让柒柒阿姨接他回家的！寒宝眼中的厌恶越发深了，他坐在小板凳上，拗得不肯走。宋书妍知道，这家伙是在和她对抗，不愿意回家了！第88章父子间无声对峙宋书妍走到寒宝面前，笑着道，“寒宝，你不听爹地的话，爹地不疼你了哦。来，跟我们回家吧。” 她伸出手，要抱他。寒宝却推开她，宋书妍强行要抱他，他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啊……” 宋书妍疼得缩回了手，恨得牙痒痒，却仍旧不得不装出一副宽容温柔的模样，“寒宝，你别怕，阿姨是接你回家，你怎么能咬阿姨呢？” 寒宝理都不理她。他才不要跟她回家呢！霍霆岽看着寒宝，默不作声，父子俩像是无声对峙一般。宋书妍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霆岽，怎么僵持下去，天色就要暗了。” 霍霆岽道，“你先回去吧。” 宋书妍道，“我……”她怎么能舍得走？她如今迫不及待要掌握主动权，眼见着寒宝与林柒越来越亲近，这对她而言，可是迫在眉睫的威胁。霍霆岽道，“你在这，他不会走的。” 宋书妍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哪能和他这么耗着，直接抱着他上车吧。” 寒宝再怎么执拗，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霍霆岽一只手就能制服他。霍霆岽道：“我如果强行将他抱上车，他也会用别的方法来对抗我。”寒宝是个脾气很古怪的小孩，乖的时候很乖，叛逆的时候很叛逆，就算他强行将他抱上了车，回到家，他也会以绝食抗议。寒宝既然要和他耗着，那么，他无妨奉陪到底。霍霆岽在寒宝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坐，其他人更是站立不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霍霆岽和寒宝这对如同复制黏贴的父子俩，生起气来，都是如出一辙的沉着一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 林柒接了墨墨回到家，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墨墨将书包放回房间，有些闷闷不乐的。林柒站在门口，望着墨墨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问道：“作业写完了吗？” 墨墨道，“写完了。”他从来都是上课时写作业，不会将作业留到放学。林柒道，“那等寒宝回家了一起吃晚餐。” 墨墨微微蹙眉道，“他不会回来的。” 林柒一怔，“什么意思？” 墨墨道，“以我对寒宝的了解，他不会愿意跟霍叔叔回家的。” 林柒愣了愣，心中有些惊讶，只觉得两个小奶包真的感情好，培养出了这种默契，对彼此了解到了这种程度。她笑着道，“你和寒宝感情很好呀。” 墨墨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妈咪，我讨厌那个女人，寒宝也讨厌那个女人，他也不想霍叔叔和那个女人结婚。” 林柒依旧沉默，不说话。霍霆岽要和谁结婚，那是他的意愿，又岂是她能干涉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已是晚上八点半了。霍霆岽和寒宝还没有回家。就在林柒怀疑究竟是什么情况时，铃声响了，是霍霆岽打过来的。林柒接通电话，“喂？” 霍霆岽道：“寒宝想要你来接，否则，不愿意回家。” 林柒豁然起身，“你们还在学校吗？” 霍霆岽道：“嗯。”从他的语气听来，他明显有些疲惫，看样子，像是打了一场“持久战”。看来，和寒宝耗了那么久，这个从来都是冷酷铁血的男人，也终于败下阵来，不得不寄希望于林柒。只有林柒能说服寒宝和她回家了。林柒随手拿起包走到玄关，突然想到霍霆岽先前对她冷冰冰的态度，哼了一声，“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接寒宝回家吗？宋书妍没有来接寒宝吗？” 霍霆岽道，“寒宝不愿意和她回家。” 林柒道，“所以，你这是找我来搬救兵了？” 霍霆岽道：“嗯。” 林柒突然恶趣味地反问，“你是在求我吗？” 那端突然沉默。林柒道，“你不求我我才不去，免得被你成接近寒宝别有心机。” 霍霆岽语气变得僵硬起来，“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紧握着手机，看着坐在凳子上，垮着一张小脸的寒宝，他抱着书包，肚子已经饿瘪了，正在咕咕叫，屁股却像涂了502胶水一样死死黏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着实拿他没办法。 “求你。”一贯居高临下的男人，竟然在电话里求她，“够了么。” 林柒道，“拿你没办法！”她挂断了电话，对墨墨道，“我去接寒宝。” 墨墨听了，点点头，“嗯，我等妈咪回家一起吃晚饭。” “好。” 林柒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了。霍霆岽和寒宝僵持着，宋书妍站在一旁也并未走，远远的，她就看到林柒朝着校门口走来，心倏然一跌。方才，她看到霍霆岽起身走到一边，拨了一通电话，没想到，是打给林柒搬救兵来了。宋书妍心里有些不舒服。在这期间，她无论怎么哄怎么骗，寒宝都不愿意和她回家，她难免有些挫败与恼恨，如今，一见到林柒来了，宋书妍回过头，看到寒宝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眼神闪烁，散发着亮闪闪的光，她愈发觉得心酸与嫉妒。这个小家伙，怎么与林柒那么亲近？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心电感应吗？宋书妍想要走过去抱抱寒宝，寒宝却有意避开她，用一种尤其警惕的眼神瞪着她。宋书妍道，“寒宝，你就这么讨厌阿姨吗？” 她如此婉转的问话，寒宝却毫不含糊，重重地点点头。宋书妍更是大受刺激，“你为什么讨厌阿姨？阿姨做错了什么吗？” 寒宝僵着脸，仍旧不说话，但眼神却是在无声申明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她长成天仙的脸，他也不喜欢！林柒走到寒宝面前，笑着道，“寒宝，怎么闹脾气不肯回家？阿姨和墨墨都在家等你一起吃晚饭呢！” 寒宝一听，立刻朝着林柒张开了手，要她抱抱。林柒蹲下身，将寒宝搂进怀里，抱了起来。寒宝一下子笑颜逐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可爱迷人。霍霆岽见状，眼中有一丝的错愕。他没想到，原本死气沉沉的小家伙，一见到林柒，终于像重注生命一般活泼了起来。第89章两个小钉子户寒宝真的很依赖林柒，根本离不开她。小家伙比他想象的更要聪明，寒宝似乎明白，他有意让他和宋书妍培养感情，所以，才用自己的方式抗议。果然，这个女人在寒宝的心目中，占据着不轻的分量。霍霆岽起身对宋书妍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寒宝听了，立刻伸出手，抓住了霍霆岽的衣袖。他才不要爹地送这个女人回家呢！宋书妍心里简直恨透了这个小畜生，简直对她百般阻挠。但寒宝这一招很管用。霍霆岽犹豫片刻，对宋书妍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宋书妍立刻道，“不必了！”她窘迫的样子，略微失态，若不是猛掐掌心，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脸上郁愤的表情了，强颜欢笑，“我可以自己回家。” 霍霆岽似乎并没有看出半分异样，“嗯”了一声。宋书妍见此，愈发委屈。她不甘心地瞪了林柒一眼，蓦然对霍霆岽道：“学校不是这周举行露营活动吗？我回去准备一下。” 说完，宋书妍挎着包，转身离开了。 “露营活动？”林柒有些意外，“学校组织的吗？” 霍霆岽道，“墨墨没和你说？” 林柒怔了怔，“没有。”墨墨一回到家，就有些闷闷不乐地待在房间，没有和她说。寒宝在书包里掏了掏，将一份告家长书递给她。林柒接过，扫了一眼。这周狮子班会举行露营活动，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地点是植物园，因为狮子班的家长平时工作都很忙，难得有时间陪孩子一整天，对于家长和孩子而言，露营都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机会。林柒有些惊讶，这么重要的活动，墨墨竟然没有和她说。 “回家吧！”林柒道，“寒宝肚子一定很饿了。” 她抱着寒宝，已经听到他肚子里“咕咕”的叫唤了。霍霆岽点点头。林柒抱着寒宝上了车，特意坐在保姆车最后排，唯恐与霍霆岽有正面接触。霍霆岽坐在二排，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林柒立刻将脸扭向窗外。他原本想问，露营活动，她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但一想到…… 宋书妍为了争取和寒宝增进感情的机会，也主动要参加露营活动，霍霆岽便打算再给宋书妍和寒宝一次机会。若是寒宝真的不喜欢宋书妍，他就不再勉强了。倘若一定要做取舍，在宋书妍和寒宝之间，他只会优先选择考虑寒宝的感受。毕竟，寒宝才是他最看重的。回到家。四个人一起用了晚餐。席间无人说话。寒宝和墨墨埋头干饭，两个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不起饿，也难为寒宝在校门口和霍霆岽对峙那么久，墨墨饿着肚子等了寒宝那么久。两个小家伙饿惨了。林柒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墨墨，班上组织露营活动，你怎么没有和妈咪说？” 墨墨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几粒米饭，他想了想，道，“我忘了。” 林柒：“……” 墨墨道，“这个活动是自愿报名的，妈咪有空吗？” 林柒道，“没空也要有空，难得有这么好的亲子活动，妈咪不想错过。” 墨墨道，“嗯，那妈咪等会签个字，我明天交上去。”他突然顿了顿，问道，“不过，露营活动是不是要去买帐篷？” 帐篷？寒宝有些好奇地抬起小脑袋，嘴角也沾了几粒米饭，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墨墨，仿佛在问，帐篷是什么东东？一般露营活动，爹地都是指派司机开房车去的。其他小朋友家里也都有房车，所以，露营活动，一般就是家长们开着房车到植物园驻扎。用餐的话，霍霆岽会雇几名厨师，事先在植物园做好自助席，都是五星级大厨做的精美餐点。寒宝对帐篷没有概念。林柒被寒宝可爱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她看寒宝好像对帐篷挺好奇的，又不知怎么形容，用手比划了一下，“帐篷就是那种，看起来像小房子的东西，嗯……”她感觉自己真的词穷了，形容不出一二。墨墨道，“到时候你就见到啦！” 寒宝一听，开心地拍拍手。翌日。林柒将两个小家伙送去学校之后，便去大卖场挑选帐篷。先前，她也一直想要带墨墨去露营，但帐篷太贵了，一顶好的帐篷，往往要几千，她当时实在捉襟见肘。林柒看中了一顶星空顶的帐篷，这顶帐篷一面是实的，一面是透明的，到了晚上，能躺在帐篷里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睡觉的时候，将里面的帘子拉上就好。缺点是，又贵，又需要一定的动手能力。这帐篷很大，因此支起来一定费时费力。导购不断游说之下，林柒终于结账，由专人送货上门。下午，林柒又去二手车市场，购置了一辆大众旅行车。她思前想后，觉得总是地铁接送墨墨，有诸多不便，如今手头有闲余资金，她便想买一辆车，用来通勤和接送墨墨上学放学。新车气味比较重，她便买的是二手准新车，大众这个牌子，经济又实用。手续当天下午就办好了，尽管效率很快，但仍旧错过了两个小奶包的放学时间。林柒打电话让霍霆岽去接，她刚整备好新车，过了一个多小时，霍霆岽却打来电话。电话里，霍霆岽的语气有些僵硬，“他们不肯跟我走，非要你来接。” 他赶到学校的时候，这两个小奶包坐在校门口，看他，像看拐卖儿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