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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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儿子，美术老师说，她儿子是有艺术天分的，画的油画，也是绝对能在画展上拔得头筹的！结果，她儿子的画作竟无人问津，林靳墨的画，倒拍出了100万元！方太太不甘心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若是能够受联合国之邀成为联合国儿童慈善大使，去联合国演讲，这可是人生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凭什么？ “方太太！”一个助理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查清楚了，这个林靳墨，家世背景一般。据说，林靳墨的母亲林柒，是林家的大小姐，但她早就和林家断绝了关系，她在二十二岁那年离婚了，带着孩子独自生活，如今在您名下公司就职。至于她的前夫，根本无迹可寻，应该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他揣测道，“我猜，大概是婚内出轨，被婆家赶出家门，净身出户的。” “原来是一个小野种。”方太太又问，“她和霍家什么关系？” 助理道，“据我所知，她与霍家之间并没有什么渊源。” 方太太却不以为然，“没什么渊源，平白无故，她的儿子能靠霍霆岽的身份进入温莎就读？” 助理道，“林靳墨是温莎公学的奖学金特招生，满分录取的。” 方太太道，“温莎公学就不该开放奖学金特招生，放这种平民进温莎，成了温莎的害群之马！” 她对方衡道，“方衡，你听好了，你输给任何人都好，你要是输给这种小野种，会叫人看不起的！” 方衡立刻自信道，“我不会输给他的！” …… 午餐。餐厅里，人满为患。装修豪华的餐厅，每一桌都配备一个侍应生。霍霆岽和寒宝坐在位置上，宋书妍正在浏览菜单，她为了讨好寒宝，点了寒宝最喜欢吃的几个菜。点好餐点，放下菜单，宋书妍望向寒宝，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哄道：“寒宝，让阿姨抱会儿好不好？爹地一直抱着你，手臂一定酸了。” 寒宝看了看霍霆岽，仿佛是在无声地问：爹地手酸吗？霍霆岽道，“爹地手不酸，但是你看人家小朋友，都是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的。” 寒宝环顾四周，突然看见了什么，眼睛一亮，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霍霆岽和宋书妍寻声望去，便看到林柒牵着墨墨的手进了食堂。一见到林柒，寒宝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鲜活了起来，他对着林柒挥了挥手。林柒一下子发现了寒宝，牵着墨墨朝着寒宝的方向走来。宋书妍脸色一阵发僵。这小家伙，不会要硬拉着林柒母子同桌吧？她可不想！ “寒宝？”林柒牵着墨墨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道，“寒宝有没有乖乖的呀？” 寒宝认真地点点头，紧张地拉了拉霍霆岽的衣袖，似乎是要他为自己证明。霍霆岽道，“寒宝上午表现很好，很乖。” 寒宝听了，抿着嘴唇，望向林柒，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她的褒奖。林柒道，“寒宝真棒！” 寒宝听了，有些害羞地红了红脸，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一旁的座位，要让林柒和墨墨坐在他身边。林柒唇角的弧度微微凝固。她望向宋书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书妍的眼神，表情，都充满了拒绝，她并不欢迎她和墨墨与他们同桌。宋书妍对寒宝道，“寒宝，这桌子小，坐不下那么多人。” 寒宝却根本没听她在说话，执着地将椅子推到了林柒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要她坐。林柒不敢用力挣脱，被寒宝拉到椅子前，还没坐下，寒宝突然又想到什么，将林柒又拉到了霍霆岽身旁的座位，推着她坐下。林柒无奈地坐下之后，寒宝又牵起墨墨的手，坐在了林柒身边。宋书妍拧了拧眉，有些怀疑，这个寒宝是不是想撮合林柒和霍霆岽。他想干什么？ “霆岽。”宋书妍突然对霍霆岽道，“我想和寒宝坐近一点，我们换张位置吧。” 霍霆岽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柒，蓦然起身，与宋书妍换了张位置。寒宝气鼓鼓地嘟起嘴来，明显对霍霆岽的表现很不满意。她才不要挨着这个女人坐呢！于是，他拍了拍墨墨的屁股，要和墨墨换位子。就这样—— 墨墨被迫夹坐在宋书妍和林柒的中间，寒宝紧挨着霍霆岽。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尴尬，甚至是僵持，无人开口说话。侍应生走过来，为林柒和墨墨备了餐具和热毛巾。林柒替墨墨擦了擦手，宋书妍见了，也不甘示弱地拿起热毛巾，要给寒宝擦手。寒宝却先她一步，将热毛巾拿起，自己将手擦得干干净净。宋书妍恨得咬牙。她看这个霍廷寒根本不是智障，也不是什么弱智，他聪明得很，倒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她。他就是不喜欢她，所以，一直在她和霍霆岽之间，从中作梗！不行，不能和这个小家伙一般见识。宋书妍调整心态，看向林柒，竟率先打破沉默：“林柒，你儿子念这个学校，能适应吗？” 林柒道，“墨墨适应得很好。” 宋书妍露出意外的表情，“这个学校制度很严苛，对孩子要求很高，对父母要求更高，毕竟，在温莎念书的都是贵族生，一般家世的孩子根本念不起。” 林柒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却一笑置之，“每个爸爸妈妈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希望墨墨接受温莎良好教育的同时，也能有个快乐的童年。” 宋书妍笑笑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有句话也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这山鸡生的注定成不了凤凰。只有优秀的父母，才能供养出优秀的子女。” 第67章他养妈咪一辈子林柒听了，知道宋书妍在讽刺自己。她却不生气。她摸了摸墨墨的小脑袋，笑着道，“是呀，龙生龙，凤生凤，所以，我们家墨墨才这么优秀呀！”她并非标榜自己是多么优秀的凤凰，但墨墨是霍霆岽的儿子，霍霆岽如此优秀，他生的儿子，又怎么会差呢？宋书妍脸色更僵了。她咬了咬牙，看向墨墨，心里更觉得刺挠，只觉得墨墨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霍老太太重男轻女，寒宝那么“笨”，像个弱智儿，老太太依旧爱不释手，宠在心尖上。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她还有林靳墨这么优秀，这么可爱的重孙子，她不得将墨墨捧到天上去？宋书妍道，“我们家寒宝也很好，我从小看着寒宝长大的，他很乖，很懂事。霆岽说，寒宝现在不会说话，只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没有安全感，等到以后，我和霆岽结婚了，我要努力当一个好妈妈，让寒宝感受到温暖的母爱，这样，寒宝会变得更优秀的。”她夸赞寒宝的同时，迫不及待宣示自己的主权地位。林柒眼神怔了怔，望向霍霆岽。霍霆岽低眸，用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餐具，脸上无一丝动容。他和宋书妍要结婚了？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宋书妍道，“霆岽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林柒摇头，“没有。” 宋书妍点点头，“也是。你与霆岽，并非多特殊的关系，这种事，也没有必要和你提及。”她突然抬起头，声音柔柔地道，“林小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人抚养墨墨，应该很不容易吧，你就没有考虑过再婚吗？” 霍霆岽闻言，眼神复杂得看向林柒。林柒道，“暂时没有考虑。” 宋书妍道，“为什么呢？凭你的条件，想要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应该不是难事吧？我觉得，为了孩子固然是一重考虑，但女人也该为了自己的幸福多着想。你快三十岁了，女人越大越难嫁，更何况，你还是离异带着孩子呢？” 林柒道，“我有墨墨就很幸福了。” 宋书妍道，“你现在是这么想，等以后呢？孩子会长大的，长大以后，你总不能守着一个儿子过一辈子！将来，还是要找个男人共度余生的。”她想了想，问道，“需要介绍吗？我们研究所有很多大龄试婚男性，他们有的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呢！” 林柒道，“宋小姐多操心了，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不过是一盘散沙，没有多牢靠。” 宋书妍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呀！时间久了，也能生出感情的。林小姐这个年纪了，不会还相信一见钟情那样童话般的爱情吧？” 墨墨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总感觉这个宋书妍处处针对妈咪。他优雅托腮，认真地反问，“阿姨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宋书妍一时愣住，桌下的手，逐渐握紧。墨墨道，“阿姨的年纪，应该比我妈咪大吧？你不会是想当寒宝的后妈吧？” 宋书妍道，“你……” 墨墨望向寒宝，问道，“寒宝，你喜不喜欢这个阿姨？” 寒宝摇摇头，满脸写着“不喜欢”三个字。墨墨又问，“那你想让这个阿姨当你后妈吗？” 寒宝又摇摇头。墨墨道，“好可惜哦，寒宝不喜欢阿姨，阿姨当不了寒宝的后妈了。” 宋书妍咬紧牙根，“你担心我，不如担心你妈咪没人要了怎么办呢？”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的话却伤人。墨墨却笑了笑，眼中竟带着几分宠溺，“想当我后爹的人那么多，我妈咪都看不上眼呢。况且，我妈咪真的没人要了，我也会养她一辈子。” 寒宝举起手，“我要。” 林柒心里一暖。宋书妍的脸色更拧巴了。她突然看了看台中间的果汁，又看了看林柒身上雪白的裙子。她抬起手，想要故作不小心撞翻果汁，然而，却有一只小手比她更快一步，朝着果汁伸出手。 “哗啦”一声。 “哎呀！” 宋书妍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墨墨的小手竟是“不小心”将果汁打翻在了她的身上。 “我香奈儿的裙子……！”宋书妍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湿巾，脸色铁青地擦拭着身上的果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宋书妍的脸上更是难掩窘迫，恨恨地朝着墨墨瞪去。墨墨一脸无辜地瞪大了眼睛，躲在林柒的怀里，“我不是故意的……”他委屈地嗫嚅着，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愧疚。宋书妍暗自恼恨。不是故意的？她看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墨墨哪里看不出来宋书妍想搞什么小动作，她想将果汁撒翻在妈咪的裙子上，让妈咪没有办法参加晚上的舞宴。他岂能让这种恶毒的女人得逞？霍霆岽起身，将翻倒的果汁瓶扶了起来，望着宋书妍身上染上污渍的裙子。宋书妍委屈道，“霆岽，我为了陪寒宝参加游园会，特地买的一身裙子……弄脏了，可怎么办呀？” 霍霆岽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回去？！那晚上的舞宴怎么办？宋书妍有些不甘心，但她又没有带替换的，“我难得陪寒宝一天，我不想错过……我想让寒宝更喜欢我一点。”她望向墨墨，咬牙道，“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脏都脏了。”霍霆岽道，“我赔你一身。” 宋书妍道，“可是，我想参加晚上的舞宴……” 霍霆岽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舞会那么执着，但既然她想参加，那么，他自然不会强制她回家。 “我让人给你重新买一身，你换了再来，嗯？” 温柔的语气，让宋书妍心头的恼火有所缓解。她道，“好。” 宋书妍匆忙走了。她一走，寒宝脸上紧张的情绪这才消退了几分。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宋书妍，以至于有宋书妍在的场合，他一直觉得很拘谨。林柒压低声音问墨墨：“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墨点点头。林柒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我就知道。” 墨墨在她耳边悄悄道，“笨蛋妈咪，你看不出来她很讨厌你吗？” 林柒道，“我知道。”宋书妍那么爱霍霆岽，而她是霍霆岽的前妻。宋书妍撞上她，自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第68章你凭什么赢我？下午。运动场上，人满为患。温莎公学的运动场很大，甚至还有马术场和高尔夫球场。一年级举行射箭和击剑比赛。射箭场。墨墨换上专业防护服，整装待发。温莎公学的体育项目众多，除了基本的体育项目，还涵盖了击剑、马术等贵族运动项目，而射箭也是其中之一。这可是墨墨的擅长。墨墨很喜欢射箭，因此，林柒给他报了射箭课，每周都会去上两节课，平时墨墨勤加训练，成绩很出众。场地上，家长们坐在观众席，参加比赛的小朋友们走上赛场。方衡竟是与他同一个赛场。墨墨正在调试箭弓，方衡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脸轻蔑鄙视地道，“你这种贫民也会射箭？” 墨墨抬起头，回以冷漠又嘲弄的眼神，“我会，不服？” 方衡道，“哼！你输给我怎么办？” 墨墨摇摇头，“啧啧”两声，“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输给你，你要不要回家抱个枕头睡觉，做梦更快一点？” “你！”方衡一下子被他激怒了，“你少和我狂！我是不会输给你这种贫民的！我妈妈说，像你这种贫民窟出身的孩子能够进温莎读书，是温莎的施舍恩赐，我要是输给你，是我的耻辱！” 墨墨悠哉道，“那你可千万别输给我啊，否则，小心晚上气得睡不着。” 方衡气得脸色都绿了。裁判走过来，对方衡道，“小朋友，回到你的站位上去。” 方衡掉头就走。墨墨撇了撇粉嫩的嘴唇，蓦然遥望七十米开外的箭靶，清点箭数。比赛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每场12支箭，按照射中的环数计分，排名最高者则为冠军，倘若环数相当，则会安排加赛，决出冠亚军和季军。墨墨穿着护臂，护胸，四肢修长，身姿笔直挺拔。裁判一声令响。墨墨优雅地拉开反曲弓，勾住箭弦，率先射出一箭。 “咻”一声！一箭射出9环。全场哗然一片。其他小选手们望向墨墨的靶，第一支箭就是9环，这简直是开门红！ “这小朋友好厉害呀！” “第一支箭就9环！” “没准是运气好呢！” 如此夺目的第一箭，在墨墨眼中，却无疑是重大失误。方衡望着墨墨的靶，不屑一顾。运气好罢了！他拉开弓，射出8环。 “咻”一声。墨墨又稳稳射出一箭。 “10环！” 场上第一个10环诞生了。霍霆岽不禁有些惊奇。这个孩子，射箭竟然有这么高的天赋。霍霆岽的射箭项目也很好，甚至达到过国家队的标准，只不过，寒宝并没有遗传到他这一项天赋，对射箭毫无兴趣，因此并没有报名参加。他才七岁，发挥竟然这么稳定，堪比职业选手。这个10环，给了方衡不小的心理压力，他第二支箭，只射出7环。两支箭，竟拉开了4环的差距。若是落后太多环数，拉开差距，后面的比赛很难赢。上半场赛程结束。墨墨以105环的成绩，毫无悬念遥遥领先。方衡则以84环的成绩，被墨墨远远甩在身后。方衡方才回到休息区，就迎来了方太太劈头盖脸的痛骂。 “你居然输给那种小野种！你简直太叫我失望了！”方太太气得红了眼，“你射箭一直是冠军，从来都是第一名，今天怎么发挥成这样？” 方衡气得红了眼，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滚落，咬紧牙根，“我不会输给他的！” 方太太道，“还有下半场，你要是输给他，妈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方衡害怕地抱住她，“妈妈，不要生气！我一定会好好表现，赢了他拿到第一的！” 方太太道，“你说到做到，千万不要让妈妈失望！” 下半场开始。方衡回到赛场，墨墨已是在清点装备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墨墨一眼。墨墨像是感应到他如此阴狠的目光，回过头，挑衅地斜睨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在胸口比了个小拇指。在墨墨身上，并没有看到任何疲惫与竭力，轻轻松松，倘若按照他像上半场一样稳定的发挥，这个比赛的冠军，非他莫属。方衡怎么甘心！比赛开始。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墨墨又是接连稳定地射出了三支箭，分别是，9环，10环，10环。接近完美的成绩，让方衡顿时感觉望尘莫及。比分一路远超。墨墨的环数遥遥领先，他摘得桂冠，几乎毫无悬念。全场都在为墨墨欢呼。方衡心里顿觉得不平衡，原本这些欢呼声，应该是属于他的。墨墨抢了他的风光和本该属于他的荣誉！随着心态失衡，方衡的发挥也越来越不稳定，最后一次拉开弓，他突然也意识到大势已去，有些放弃的意味，箭射出去时，竟是笔直地朝着观众席而去的！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眼见着那支箭要射中人群中的一个小女孩。一旁的妈妈吓得护在女儿的身上，瑟瑟发抖。就在这时，“咻”的一声。另一支箭，朝着这支失控的箭迅速飞来，将原本射向观众席的箭击落之后，牢牢钉在了地上。墨墨微微蹙眉，放下了手中的弓。方才，他就早已注意到了方衡的箭偏离靶道，飞向观众席，他手里还有最后一支箭，在击落方衡的箭后，云淡风轻地收了弓。虚惊一场过后，全场反应过来，那只救人的箭，是出自墨墨的手，爆发出一阵欢呼与掌声。 “是狮子班的林靳墨小朋友！” “他救了我女儿！要不是他，我女儿会被箭误伤的！” “他好厉害啊！竟然如此精准地击落了那只乱箭！” “这项运动也太危险了吧！那支箭要是射中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裁判宣布成绩。墨墨以204环的成绩，摘得第一。方衡顿时气急败坏地摔了弓，朝着墨墨快步走去。墨墨刚要立场，却猛地被方衡揪住了衣领，死死地推到墙上。墨墨后背与墙面重重撞击，疼出了一身冷汗。方衡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野种，你凭什么赢我？！凭什么！！” 第69章墨墨优雅的回击裁判和家长立刻跑了过来。观众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 “输不起吗？比赛都是公平的，他输了就要霸凌赢的小朋友吗？” “这好像是方太太家的小儿子，听说，在班上一直横行霸道。” “方太太家的小儿子啊……方家可不好惹呀。” 林柒立刻起身，朝着墨墨跑去，“墨墨！” 方衡和墨墨已被裁判分开。方衡仍旧恼羞成怒地怒骂道：“你没有资格在这个学校读书，你是穷人，就回到穷人该待的地方去！我妈妈说，你生下来没有爸爸要，是小野种！小野种没有资格拿冠军！” 方衡从来脾气暴躁，比赛输了，自然口不择言。方太太说墨墨是小野种，方衡自然也拿他当小野种看待，有话学话。墨墨扶着肩膀起身，抬起头来，望向方衡，他因为忍痛，咬得嘴唇都红肿了，却不哼一声，只冷冷道，“我是小野种，那你什么？废物吗。” 方衡怒目横视，“你说谁是废物？” “我说你是废物。”墨墨面无表情地道，“方衡，你接受不了我赢过你，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说谁是废物？”方太太冲了过来，颐气指使地指着墨墨的鼻子怒骂道，“你骂谁是废物？” 她就要一耳光朝着墨墨的脸上甩过来，却被一只手死死挡住。方太太一眼扫去，林柒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甩开，“别碰我儿子！” 她将墨墨护在身后，道，“你儿子输了就打人，欺负人，你是怎么教儿子的？” 方太太恼羞成怒地反问，“你管我怎么教儿子的？你又是怎么教你儿子的？” 林柒反驳道，“我儿子很优秀，他很礼貌，也很有教养，也知道，赢比赛要靠实力，这次比赛，他发挥得很稳定，表现得有多少，有目共睹。他夺冠，凭的是实力！” 方太太一时语塞。 “你儿子呢！？”林柒反问，“你儿子输了比赛，就推人，打人，骂我儿子是野种，只许你们欺负人，难道我们就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她心疼地揉着墨墨被撞痛的地方，“墨墨，疼不疼？” 墨墨道，“妈咪，我没事。” 他看向方衡，冷声质问，“方衡，我赢了，你服不服？” 方衡却粗着脖子道，“我不服！你要是有能耐，你敢和我比击剑吗？你要是输给我，你就是小狗，跪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 观众席鸦雀无声。方衡明摆着是羞辱挑衅。击剑是贵族运动。墨墨入学之后，只上过三堂课，知道了击剑规则而已，方衡却要和墨墨下了战帖，明摆着是欺负墨墨没接受过正统的训练。 “击剑是温莎公学最重要的项目，你不会吧？”方衡轻蔑地道，“也是，这是贵族运动，像你这种贫民出身的孩子，是学不明白的！” 寒宝见墨墨被欺负了，拉了拉霍霆岽的衣袖。可霍霆岽却没有动。他在墨墨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