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雨季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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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霍老太太想了想，叹息了一声，心疼道：“兴许是从小没有妈妈，寒宝一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了妈妈的感觉。”说着，她赶紧吩咐佣人说，“快去准备膳食。” “是，老夫人。” 霍老太太：“霆岽，你要吃点吗？” 霍霆岽道：“不吃。” 霍老太太往房间走，“我要看着寒宝吃了东西再睡。” 霍家上下，霍老太太最是宠寒宝，霍霆岽偶尔对寒宝会有严格的时候，然这老太太，却是恨不得将寒宝捧在掌心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霍霆岽站在门口，望向躺在床上的林柒。平心而论。林柒并非是他见过的最绝色的女人，七八分的长相，却有一双软媚的眼睛和莹润的瞳仁，鬓发如云，四肢修长，看久之下，有着美丽的韵味。再看墨墨，这个小家伙，遗传了她极佳的骨象，模样生得清俊标志。他七岁了。也就是说，在他还未苏醒，昏迷在塌时，她就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了。可一想到，林靳墨是她出轨生的儿子，霍霆岽脸上又浮现阴云。从未有人背叛过他。从未。因此，对于这个女人，他心底是厌的。佣人很快将丰富的膳食端了进来。霍老太太习惯性地要准备给寒宝喂食，却见寒宝围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只碗，拿着一只勺，夹了他最爱的糖心蛋和软糯糯的红烧肉，笨拙地喂送到林柒嘴边。老太太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寒宝这是干什么？他要亲自喂林柒吃东西？林柒也有些惊讶了，“寒宝，你要喂我吃吗？” 寒宝轻轻点头，眼中亮晶晶的。林柒哪舍得拒绝，吃了一口他喂的，就看到寒宝的眼神有些变化，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馈。林柒笑道：“寒宝喂的特别好吃。” 她笑起来很温柔，很美，寒宝盯着她笑靥良久，双颊红了红，分明有些害羞了。一旁，墨墨见这一幕，心里有些酸酸的，有点吃醋了，“你是不是要和我抢妈咪？” 寒宝看向他，茫然地眨眨眼。墨墨再度强调：“妈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寒宝听了，很快露出失落的眼神。 “墨墨……”林柒知道墨墨从小与她相依为命，对她占有欲很强，但还是轻声道，“寒宝不会和你抢的。” 寒宝听了，却放下碗，黏到她身边，抱住她的手，小脸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墨墨心中警钟大噪，也从另一边抱住了林柒的手，对寒宝道，“她是我妈咪，不是你妈咪。” 寒宝也不和墨墨争，只是将小脸埋在林柒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林柒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道，“寒宝不委屈！” 寒宝亲昵得蹭了蹭她的掌心，似乎极享受如此爱抚。墨墨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感觉林柒有些偏帮着寒宝。一旁，老夫人哪见过这样的寒宝，在她印象中，寒宝从来都是淡漠的，与任何人疏远的，事无巨细，都是保姆和佣人众星拱辰一般伺候着的，如今，他自己不吃，却主动喂林柒吃，还与林柒如此亲密的样子，这哪是她熟悉的寒宝？ “寒宝，你也饿了，太奶奶喂你吃。” 霍老夫人挨着寒宝坐，要亲自喂他吃。墨墨道，“我四岁就会自己吃饭了。” 寒宝听了，轻轻推开老太太的碗，也要自己吃。老太太看着他会自己吃饭，有些惊讶，但见他吃东西了，放心地起身，退到门口。 “孩子还是离不了妈妈。”老太太感慨道，“霆岽，寒宝的亲妈，找到了吗？” 霍霆岽道：“这要问你。” 老夫人一脸茫然，“问我？” “奶奶不是怕我醒不过来，让霍家绝了后？”霍霆岽道：“寒宝是不是你找的女人生的？” 老太太拧了拧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准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生下霍家的种？”不过，她也怀疑是有人盗取了霍霆岽的种，偷生的寒宝。霍霆岽道：“寒宝的身世，我会尽快查清楚，但不论他生母是谁，他都是我的儿子。” 老太太问：“如果找到寒宝的生母，接下来怎么处理？” 霍霆岽道：“我会追究她弃养的责任。我要让她知道，抛弃我的儿子，是什么下场。” 第19章霍霆岽病发翌日。华策集团会议室。所有高层严阵以待，等待着霍霆岽照例举行晨间例会。 “霍总来了。” 会议秘书通报了一声。霍霆岽刚进门，偌大的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啪嗒”一声。文件报告掉地的声响。霍霆岽神情自若地入了座，一身笔挺西装，墨发整理有型，然，他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太过引人注目。众下属默默地打量着他脸上突兀多出来的指印，开始浮想联翩。霍霆岽的私生活是出了名的禁欲，除了宋书妍，没有女人能近身。难道，霍总和宋小姐吵嘴了？霍霆岽一扫台下，望着下属们脸上带着渴望八卦的表情，冷冷道，“看够了没。” 会议室变得更死寂。众人心虚地低下头，却时不时有人偷瞥。霍霆岽扯了扯薄唇，寒气腾腾道：“谁要是没看够，站到我面前来，我让他看个够。” 说罢，他翻开手边的文件，指关节轻扣大理石台面，“开会。” 会议室仿佛刮过一阵寒流，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会议结束。默柯紧跟在霍霆岽身后朝着办公室走去。他犹疑良久，还是决定打听一下，“霍总，你脸上的伤……” 霍霆岽压下剑眉，“你不多嘴，没人当你哑巴。” 默柯恨不得将嘴巴缝上。 “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默柯道，“查清楚了。霍总，您的确错怪了林小姐，昨天，她之所以出现在温莎公学，是带着林靳墨参加统招考试的。温莎公学每年有一个奖学金名额，考题很难，所有学生全军覆灭，只有林靳墨通过考试。” “结果呢？” “结果校长以林靳墨是单亲家庭拒绝了入学申请。” 霍霆岽微微思索，“打人的事查清楚了吗？” 默柯道，“查了，都是一些关押起来的嫌疑犯，听到人贩子，一时情绪激动动手了。” 霍霆岽道：“重判。” 默柯点头：“是。” “霆岽！” 办公室门口，宋书妍等候已久。霍霆岽停住脚步，“你怎么来了？” 宋书妍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朝着他走了过来，“我今天休息，想问问你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她走近了，一下子注意到霍霆岽脸上的红痕，怔住，“霆岽，你的脸……” 因为指印太清晰了，一眼就看出，这是谁打了他一耳光。可谁敢打霍霆岽的脸？霍霆岽微微蹙眉，“无碍。” 宋书妍担心道，“谁打的？你奶奶吗？” 霍霆岽道，“嗯。” 宋书妍却有些不信，“你奶奶一向疼你，怎么舍得打你？” 霍霆岽岔开话题，“你不是约我吃饭吗？我中午有空。” 宋书妍也是精明的人，知道霍霆岽明显是避开这个话题，也没抓住多问了。 …… 夜深了。霍霆岽回到霍家，已是深夜。他刚进门，佣人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汇报寒宝的情况：“今天寒宝很开心，他守了林小姐一天，林小姐翻出了您给寒宝买的童话本，给寒宝念了好多童话故事，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霍霆岽“嗯”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佣人立刻道，“寒宝今晚是睡在林小姐房间的。” 霍霆岽怔了怔，折身朝着林柒的房间走去。门轻轻推开。床头留着一盏温馨的壁灯。林柒躺在中间，墨墨和寒宝一左一右，睡在她的两侧。她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平躺，两个小奶包，一个搂着她的脖子，一个搂着她的腰，睡得香甜。霍霆岽走到床边，望向寒宝可爱的睡颜，缓缓弯腰，在他额头轻吻。宋书妍的话在他耳畔回响：「霆岽……女人的青春，是很宝贵的。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一个名分，而是因为，你是我决定要爱一辈子，等一辈子的男人。我等了那么多年，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我发誓，我会给寒宝一个温暖的家，我会成为你最好的妻子，寒宝最好的妈妈，你……什么时候娶我？」霍霆岽手指轻轻拂过寒宝的脸。一旁，墨墨轻轻的睁开眼睛，灯光下，霍霆岽轻吻寒宝时俊美的侧颜，温柔又迷人。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霍霆岽。或许，也只有在面对寒宝时，他才会收敛作为“霍霆岽”的傲慢与锐气，展现出难能可贵的柔情。他是寒宝的爸爸，也是他的爸爸。可他不能认他。如果认了他，他就要和妈咪分开了。曾经他不以为意，可直到如今，看到霍霆岽亲吻寒宝时，那么温柔怜爱的画面，他心中有那么一瞬，竟对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的父爱，多了一份向往。霍霆岽并没有注意到墨墨醒了，他起身时，墨墨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他看了一眼墨墨，又看了一眼林柒，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的合上了门。墨墨将小脸埋在林柒颈窝，不再胡思乱想，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额发。林柒并没有睡着，她一直是浅眠，霍霆岽进房间的时候，她便醒了，只是眼皮一直虚睁着，她看到，墨墨偷偷地看着霍霆岽和寒宝，眼中竟有几分羡慕。他的内心，是不是也渴望着父爱呢。林柒翻身下床，为两个小家伙掖好被子，走出房间。空荡荡的走廊，整个霍宅又大又陌生。这么晚了，就连佣人都歇下了，整个三楼，就一个房间亮着灯。林柒走过去，房门虚掩着，隔着门缝，她看到霍霆岽正握着钢笔，在签署一些文件。这么晚了，他还在工作？林柒扭头要走，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呼吸急促的声。 “呼……哈呼……” 急促的呼吸，带着男人沙哑的低喘，“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如此熟悉的呼吸，她并不陌生。林柒紧张地折回到门口，将门推得大敞，便看到霍霆岽栽倒在地毯上，仰面朝天，呼吸越发急促，整张俊脸涨红扭曲，因为极大的痛苦，他手紧紧地倒扣在地毯上。过呼吸症！第20章别自作多情林柒知道这个病。墨墨小的时候，也有这个症状，似乎是遗传缘故。这个病的发病机制很凶险。过快的呼吸，导致无法换气，严重会昏厥，休克。林柒靠近霍霆岽，“霍霆岽？” 霍霆岽根本意识不到谁在他身边，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死死堵塞了一样，呼吸频率愈发急促，浑身僵直，蜷成了一团。他快无法呼吸了。男人痛苦地扯着领带，扯烂了领带，扯落了衣襟上的纽扣。林柒来不及想那么多，扣住他的肩膀，双手按压在他的胸口，做了几组复苏。霍霆岽拧了拧眉，朦胧视野中，是林柒模糊不清的脸，以及她急切又飘远的声音，“霍霆岽……霍霆岽！” 霍霆岽无力地闭上眼睛，呼吸竟暂停中断了。林柒急了，一手扣住他的下颚，抬起，一手搂住他的后颈，俯首，吻住了他冰冷的薄唇，将源源不断的氧气输送给他。 “呼……呼……” 林柒交替着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逐渐，霍霆岽的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血色，慢慢恢复了意识。男人睁开眼，便看到林柒近在咫尺的娇颜，她吻住他的嘴唇，唇瓣又娇软又温暖，他本能地推开她。林柒猝不及防，跌坐在地。见他醒了，她才褪去了紧张。霍霆岽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调整了呼吸，手指抚过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嘴唇的余温，他皱了皱眉，深深地审视了她一眼。林柒被他瞪得头皮发麻，“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 霍霆岽道，“谁允许你碰我的嘴唇？” 林柒愣住，脸上一时哭笑不得，“我看到你发病了。” 霍霆岽道，“趁我发病，投怀送抱？” 林柒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霍霆岽，我是给你做急救措施，否则，你今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书房了。” 霍霆岽道，“你是在咒我？” 林柒嗤了一声，“霍霆岽，你不会还是处吧？你懂不懂人工呼吸和接吻的差别？” 霍霆岽脸色铁青了几分。 “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人工呼吸，什么是接吻。”林柒突然靠近他，一把搂住他的后颈，再度吻了下来。霍霆岽有些意外，他甚至没有闭眼，就这么错愕地瞪着眼前的女人。近距离之下，林柒一张细腻的不见一丝毛孔的脸蛋，皮肤白皙雪嫩，水涟涟的眼眸，翘挺的鼻梁，睫毛轻轻滑过他的脸，痒痒的，像是划过心梢。他的心，竟跟着跳错了几个节拍。原本以为，他不是一个会见色起意的男人，再漂亮的女人，他也未必会动心。然而，此刻，他的心，正怦然跳着。半晌。林柒终于挪开了唇，她反应过来，也有些失神懊恼。她在做什么？她竟然会……对他做这种事？林柒的脸“腾”一下子红了，抬眸，便看到男人眼中带着揶揄的打量，她咬了咬嘴唇，用手背狠狠抹了抹，回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教你人工呼吸和吻的区别！” 霍霆岽莞尔嘲弄，“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赐教？” 林柒错愕了几秒，下一秒，男人蓦然起身，狠狠地将她按倒在地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肩头，紧接着，霍霆岽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迎视他。 “林柒，你在引我犯罪。”霍霆岽深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下移，直到落在她的锁骨。她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一旦脸红，浑身的皮肤都会泛起红，就连耳朵根、锁骨，都是红的，宛若蜜桃尤物。霍霆岽眯了眯眼，“你是觉得，我不是正常男人，所以，你觉得我不会失控之下，对你做什么？” 林柒推了推他，男人的身子却那么沉，任凭她如何推，他都巍然不动，“你要干什么？” 霍霆岽俯首，俊美无俦的脸逐渐逼近。两张脸之间，只剩下逼仄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她所能呼吸到的有限空气，只剩他温热的唇息。林柒这才发现，男人的唇形，又棱又角，却如刀削一般，都说如此薄唇的男人，一定是薄凉至极，但……却性感得不可理喻。男人有着让人沦陷的荷尔蒙气息，一下子将她裹挟。这样的男人，换作任何女人，都很难做到不动心。林柒感觉心跳愈发加速，紧张地攥紧了拳。霍霆岽却笑了一声，“你在自作多情什么？你以为，我会对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感兴趣？” 林柒瞬时愣住。霍霆岽道：“我有洁癖，对你没兴趣，不要觉得，我是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所以，别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说罢，他便放开她。林柒青着一张脸从地上坐起来，方才男人刺耳的话，犹然回响在耳边。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他当她是什么？敢情，他是真的相信，她是那种嫁为人妇，还会与其他男人苟且的女人。他也丝毫不怀疑，墨墨是他的儿子，半分怀疑没有。林柒明知道，他对此没有产生疑心，对她而言是好的，是有利的，但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不想被他看得那么轻贱，可她又不能真的告诉他墨墨的身世。他似乎是个尤其铁石心肠的男人，不见得，他会为了墨墨接受她。林柒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书房。霍霆岽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疼。他知道，她方才那是人工呼吸，他心里清楚，这是过呼吸症的急救措施之一，可他并不习惯与女人如此亲密，本能抵触。她……怎么会知道过呼吸症的急救方法？霍霆岽怀疑地拧了拧眉。卧室里。霍霆岽洗了澡，换了睡衣，在床上躺了下来。他戴上吸氧面罩，缓缓地呼吸着纯净的氧气，窗外已是天亮了。霍霆岽给默柯发了条短信：明天例会取消。 …… 林柒在霍家养了一周的伤。看得出来，寒宝很开心，他似乎很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墨墨却一心一意盼着回家。一周过后，伤势初愈。霍霆岽从公司回来，佣人便道，“霍总，林小姐要走了。” 霍霆岽道，“安排车子送她回家。” 佣人脸色纠结，欲言又止。霍霆岽道，“怎么了？” 佣人小心翼翼道，“林小姐要走，小少爷很不开心。” 第21章寒宝要和她一起走霍霆岽拧了拧眉。房间里，林柒收拾好了东西，和墨墨换了衣服，便下了楼。她看见霍霆岽回来了，扭过了脸，视他如空气。寒宝突然不见了踪迹。林柒问道：“寒宝呢？”她走之前，想和寒宝好好说“再见”。霍老太太疑惑道，“方才寒宝还在客厅呢……” 话音刚落，二楼扶梯突然传来“嘿咻嘿咻”的声音。林柒循声看去，便看到寒宝也换了一身漂亮的小西装，戴着一顶可爱的水手帽，提着一个沉重的行李一层一层下楼梯。这行李箱快和他一样高了，又大又重又沉，因此，寒宝提着有些吃力，下一截楼梯，就要撅起小屁股停顿一下，看看脚下，莲藕一般白的小腿，试探着踩住了大理石台阶，再下一只脚。他的衣服好像是自己穿的，一只袜子长，一只袜子短，脑袋上戴的帽子，也歪在了一边，但衣服还算穿得工整，刘海也梳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像是精心打扮过。林柒被他逗趣的样子惹得哭笑不得，却一时不知他要干什么。这行李箱哪儿来的？霍老太太一下子傻眼了，“寒宝，你这是干什么？” 她立刻走过去，佣人在一旁忙不迭搀扶，“老夫人，慢点！” 霍霆岽道，“寒宝，你干什么？” 寒宝将行李箱放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一旁的行李箱装的满当当的，这还是他从霍霆岽房间翻出来的，他出差时用的38寸行李箱，大得能塞下两个寒宝。霍霆岽走过去，一打开行李箱，都是寒宝的衣服和一些他平时最爱的玩具，甚至，还有他喜欢的零食。寒宝走过来，将行李箱盖好，拉链拉上，推到了林柒的身边，又头也不回地跑上楼了。就在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哒哒哒”，寒宝背着皮卡丘的小书包一脸愉快地下楼了。他看向林柒，突然朝着她走过来，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角，露出了眼巴巴的眼神。墨墨读懂了他眼中的热切，警惕道，“你不会是想和我们一起走吧？” 寒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林柒：“……” 墨墨：“……” 霍老太太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去哪儿，不要太奶奶了吗？” 寒宝看了看霍老太太，蓦得又将身子扭了过去，紧巴巴地盯着林柒。看样子，是真的决定要跟着林柒跑了。灰常狠心。他狠心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霍老太太的心都要碎了，没想到寒宝真的不要她了。霍霆岽道：“寒宝，别胡闹。” 他搬着这么大的行李箱，这是要准备离家出走？霍霆岽怀疑地看向林柒，“你和他说了什么？” 林柒一头雾水，“我没说什么。” 霍霆岽道：“你还说你没诱拐我儿子，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走？” 寒宝看了看霍霆岽，又看了看林柒，脚下朝着林柒的身边挪了挪，完全将霍霆岽撇在一边。场面一时有些僵持。林柒朝着门口走一步，寒宝就和小尾巴一样，一路跟上去，生怕被林柒丢下似的，要跟她一起回家。墨墨有点生气了，“你不能和我们回家。” 寒宝一脸“为什么”的表情，茫然地看向墨墨。墨墨感觉这家伙分明是缠上妈咪了。林柒蹲下身来，轻轻地扶住了寒宝的肩膀，好声哄道，“寒宝，你不能和阿姨走，乖，好不好？” 寒宝委屈地嘟起小嘴，目光闪烁了一下，好似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霍霆岽道，“寒宝，你不听爹地的话了是吗？” 寒宝不情不愿地扭了扭身子，霍霆岽略带严肃的话，他明显听不进一个字。 “寒宝？”霍霆岽声音又冷了一点。寒宝背对着他，耳朵动了动，却无动于衷。霍霆岽直呼全名，“霍廷寒！” 寒宝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往林柒的身后躲，看得出来，他不想和林柒分开哪怕一天。霍廷寒…… 这是寒宝的全名？！难以想象，这么可爱的寒宝，会有这么霸气的名字。墨墨道，“妈咪，我们走吧！” 他拉着林柒的手就要走。寒宝急了，连忙走过来，展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墨墨嫌弃道：“干嘛？” 寒宝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墨墨脸上一红，竟有些害羞，想要将小手挣脱，寒宝又献宝似的紧紧搂住他，脸上讨好的表情像是在说：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不要丢下我。墨墨：“……”他并非铁石心肠的孩子，一见到寒宝如此大献殷勤，竟无法推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