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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完这一切后,我蒙在盖头继续端坐在床上。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三弟从不近女色,如今忽然结婚,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来人是安时谦。 不等我反应,他伸手扯下了我的头盖。 “许菀,果然是你。” 他眼里流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却在看到我身上的喜服时,露出不解。 “你假死逃跑就算了,为何现在又要嫁给三弟?” 我冷眼看着他。 “自然是他比你对我好。” 听到我的话,安时谦不屑一笑。 “可他马上就要死了,不久后我就要坐上皇位了,你觉得我还会给三皇子活路吗?” “许菀,我不介意你和他拜过堂,只要你现在和我走,我依旧可以让你做太子妃,做我将来的皇后。” 我冷笑一声。 “你勾结外敌造反证据确凿,要是皇上知道,你觉得你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安时谦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夏清菡的惊呼声。 “三皇妃偷人了!我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去了!” “快来人啊!捉奸了!三皇妃和野男人在厮混!” 夏清菡几嗓子就将不远处的宾客都喊了过来。 众人跟着她身后一起推门进来。 “野男人在哪?” “这,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夏清菡脸上的坏笑僵住。 “太子,你怎么在这?” 下一秒,她指着我的吓得失声尖叫。 “闹鬼了,许菀是来报仇的,啊——”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我已经摘下盖头,有些见过我的官家夫人小姐立马就认出了我。 “许菀不是死了吗?可她明明和许菀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面色红润,带着呼吸。 夏清菡这才确定我是活生生的人。 “你居然没死,你是不是又想勾引太子,太子是我的,你这个贱人!” 说着她上前就要打我。 被安时谦抓住手腕,一把摔在地上。 他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夏清菡,你果真恶毒至极,三番五次设计陷害许菀。”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发现你买通侍卫欺负许菀,怕你又要着了你道。” 夏清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太子,我……” 安瑾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太子,你放着喜酒不喝,闯入我的婚房找我的妻子是何意?” 安时谦拦在我身前。 “三弟,许菀是我的太子妃,她不能嫁给你。” “若我说不让呢?” 安瑾沉下脸。 安时谦拿出骨哨放在唇间吹响。 “安瑾,今夜过后我便是安国的皇帝,你拿什么和我争?” 他的话音刚落。 我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贴上安时谦的脖子。 “造反可是死罪。” 可安时谦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将脖子凑上匕首,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许菀,我知道你怨我伤害你,如果我受伤能让你开心,你尽管使劲。” “但你阻止不了我造反,我说过我会亲手将皇后之位送给你。” “如今许将军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朝中侍卫皆听令与我,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我的人就会占领皇城。” “安时谦,你好大的口气!” 皇上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怒目圆瞪,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你居然想杀了朕争抢皇位!” “父皇,你,你怎么会……” 安时谦脸色惨白。 按照他准备的计划,皇上此时早已被人杀了。 就在这时,父亲和手下将带头造反的几人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臣将造反的罪臣和外敌间隙全部抓获,听候皇上发落。” 看到眼前的场景,安时谦脸上露出颓败之色。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你们拿许菀做诱饵,逼我提前发动宫变,趁机将我一网打尽。” 安时谦说对了。 从昨日后花园的偶遇,到今日的引诱他找我,全部都是我们的计谋。 入京后,在得知安时谦对我念念不忘,我和安瑾便临时改变原本的计划。 我拖住安时谦,安瑾和父皇同时行动抓人。 将他们一网打尽。 侍卫上前抓住安时谦。 安时谦被带走前,抬起头望向我。 “许菀,这就是你这一世想要的结局吗?要我以命偿命?” 我面无表情,声音淡漠。 “安时谦,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笑得凄惨。 “你说的对,都是我自找的。” 他忽然挣脱束缚,猛地朝我冲来,撞上我手上的匕首。 “许菀,死在你手上,我才能瞑目。” 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 我眼前忽然浮现前世的画面。 安瑾从乱葬岗里小心翼翼的抱出我的尸体,眼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菀菀,是我来迟了,都怪我。” “是我没有及时和你相认,才会害你认错人,葬送了性命。” “十年前救你的人是我,菀菀,下次一定不要认错了……” 我猛地睁大眼睛。 原来十年前将我从河里救出来的人是安瑾。 我只记住他身穿皇子的衣服,却将他误认成了安时谦。 这一错,就是整整十年。 所以那句“雾里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是想要告诉我真相。 等我回过神来时,安时谦的尸体已经被人带走了。 只剩安瑾陪在我身边。 “今日你冲动了,万一你出事了,我该如何向许将军和许夫人交代?” 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出事,毕竟今日是我们的大婚。” “许菀……” 安瑾耳尖一红。 “我都想起来了,十年前那人是你,安瑾,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红着眼向他道歉。 他立马将我揽进怀里,轻声安抚。 “别说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和你相认,害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是我不好。” 这夜过后,我成了真正的三皇妃。 皇后因参与安时谦宫变一事,被赐下一杯毒酒。 她喝下前特意拿回寺中藏着神药,可惜那药是假的,她还是死了。 夏清菡身为太子的侍妾,砍头后和安时谦的尸体裹着草席一起丢进乱葬岗。 半年后,安瑾被立为储君。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一脸甜蜜。 这一世,我会幸福的活着。 (完结) 司朝得知我死后,久不犯的狂躁症复发。 他妈不得已找来我的哥哥伪装。 可那个蠢货根本不像我。 看着男人逗老鼠般一点点折磨哥哥直到死去。 司妈崩溃跪地:“我费尽心思救你命,怎么就不如那个没安好心的死人。” 司朝手中的刀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寒光:“这就是你杀死他的理由吗?” 1 司朝醒来后失忆了。 除了我,忘记了所有人。 他避开司妈想要抱着他的双手,不停喊我的名字。 可惜我已经死了。 病态阴郁的少年最终败给了我编织的美梦。 我没有多少惊讶。 很正常。 司朝因为年少贪玩失误打翻司妈调剂的药品,从而药物中毒。 司妈为了救儿,整日泡在医药室里研究。 对处于病痛折磨的司朝不管不问。 保姆势利,觉得他是小孩。 把司家给的生活费全都装进自己腰包。 饭是热水泡的,菜也是剩了一顿又一顿,哪怕酸臭也逼着他吃。 他小心翼翼提醒过几次,却被保姆一句:“就是你事多,你妈才不要你的。” 噎得没了话。 孤独无助。 日渐阴郁,心也扭曲。 后来我出现了。 司爸把我领回来时候,告诉司朝,我是他的弟弟。 从今往后我都会和他在一起形影不离。 她们隐瞒我的“用处”。 没对误会我是私生子的司朝过多解释,我只不过是延续他生命的试验品。 她们选择最简单也是最残忍的方式。 让我独自面对一个已经有自杀倾向的少年。 2 见到司朝的第一眼,我就看出。 表面锦衣玉食的少年,心中已经千疮百孔。 那双破碎感的眼睛,直击我的灵魂。 一种病态的欲望由暗处滋生。 父母走后,保姆再一次把长了斑的馒头扔给我俩。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她抱着肩膀一脸挑衅。 我直接把馒头塞进女人的嘴里。 “没病你怎么不吃。” “呸、呸、小兔崽子,我看你活腻歪了。” 女人气急败坏,吐出馒头要打我。 小孩的劲虽没有女人大,但我有武器。 我抄起兜里防身的刀比划。 女人被我吓住。 司朝也瞪大眼。 没想到表面安静乖巧的我居然是个疯子。 女人叫嚣:“你还敢杀我不成。” 我笑了笑,刀尖掉头,对准我的手扎了上去。 利刃穿透手掌。 飞溅的血崩到我的脸上。 “啊。” 别墅响起女人被吓疯后的惨叫声。 我神情得意对司朝挑眉:“哥哥,有我在没人欺负你了。” 司朝半晌抿唇吐出:“疯子。” 司妈闻讯回来时,我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倒在司朝怀里。 “司姨……保姆撵我走,我不走,她就拿刀子扎我。” 我的身体对司妈来说很重要。 一点血都浪费不得。 司妈信了我,不听保姆解释,果断把她开除。 我在司妈又挑选保姆的时候。 开口向司妈自荐。 我不光会洗衣做饭还会收拾家务。 只要别赶我出去。 司妈被我发蠢的样子,逗笑。 摸着我的头:“好孩子,只要你把司朝照顾好,阿姨每月另外再多给你钱好不好。” 毕竟当初我妈就是因为钱才把我贱卖。 我咧嘴乖巧答应。 钱算什么,我只想要这个别墅除我和司朝外再无其他碍眼的人。 从此,阴郁少年身边多了一个极端疯子。 只要他想吃的东西,无论多晚我都会出去买食材给他做。 怕他打雷害怕,我会在夜深钻进他的被窝搂住他安抚。 我会为了逗他开心而穿成超短裙,跳女团舞。 还会因为他想要看海,偷偷开车带他出去。 即便所有人都要抛弃他。 他知道,我不会。 对他动心的我会一直在。 可我出现太晚了。 他已经有狂躁症发病的倾向。 3 司妈极力维持脸上的笑容。 她趁人走之后悄悄拉来心理医生询问。 心理医生试探上前想要和司朝交谈。 却被他一脚踹飞。 杯子、枕头甚至水壶全都齐刷刷砸向他。 医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一旁果断说:“那个叫俞清的男生肯定是你儿子心结,你儿子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他,受到刺激后,第一反应是记住他,所以才会把你们全都忘掉。” “想治好你儿子务必把当事人叫来。” 叫来? 人死了怎么叫来。 我兴奋地坐在司朝旁边捧腹大笑。 可当我撞上那双红了眼眶的眼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痛苦蹲在地上抱头。 身体发颤,说明这一切不是装的。 我见过司朝为了捉弄我,故意装哭让我去河里找他赌气扔的戒指。 当时我怕他伤心急得连衣服都没脱,扎入冰冷的水里。 他却在岸上坐着轮椅,得意摇晃手中的对戒。 “蠢货,真傻,骗你你也信。” 我并不觉得我蠢。 反而在他撇过来一条毛巾让我擦水的时候,微微勾起嘴角。 “想让我证明在乎你,可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 “不如我们床上试一试。” 他气急了,把戒指戴我手上。 “丢了弄死你。” 冰冷触感的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那是我往后无尽黑暗里,望向前方的希望。 我以为那些投在他心里的石子不会激起任何波澜。 谁能想到,会在某人心中发出山呼海啸。 4 司朝用那双曾经遏制我脖颈的手,打翻司妈喂到嘴边的饭菜。 固执重复:“我只吃俞清做的。” 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的司朝肉眼可见消瘦。 他久不复发的狂躁症在这两天频繁发作。 发病时不光易躁,还容易伤人,情绪激动还容易伤害自己。 司妈之前一直侧重关注他的病情。 没想过他久病之后留下这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吓得叫来医生打镇定剂。 看着司妈不敢靠近的样子,我心中泛起冷笑。 以前我活着的时候,心甘情愿忍受他在我身上施暴、毒打。 为了平息他的愤怒,我会听从他的要求,在35°的天气里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在花园里奔跑。 只要他不做出残害自己的行为,我会无底线满足。 虽然事后他会抱着我,不停道歉骂我蠢笨。 “不管不就好了,装作看不见不会吗?” 不会。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心中恶念不受控制。 比死还难受。 “俞清,为我这样不值得。” “值得。” 因为爱,会包容一切。 因为相信会好,所以值得。 司妈想到什么,交代看护病人,急忙跑出去。 多了许久,司妈回来自信地把手里的餐盒递给他:“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医生说,要想病人恢复记忆就要找最让他印象深刻的。 蛋炒饭曾是司朝最想得到的东西。 可是…… 儿时心心念念的蛋炒饭吃进嘴里被他吐出来。 “真难吃,怎么没有虾米?” “虾米?”司妈愣了。 司朝皱起眉头:“蛋炒饭里面都是有虾米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妈,俞清知道你不知道?” 司妈被怼没了话。 5 那是刚来到司家不久,司朝病症反复。 当时他对我这突然冒出的“私生子”带有敌意。 强撑着病痛折磨,等我发现时候,已经高烧到39度。 整个人都烧的说胡话了。 我脱他衣服给他降温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喊妈妈。 他从没在我面前展现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给司妈打电话叫她回来。 司妈是第二天才回来的。 当时司朝已经退烧,但吃不下去饭。 司朝见到他妈回来后,眼睛亮了,像是在我面前表现占有欲故意对司妈撒娇:“妈我肚子饿了,想吃你做的蛋炒饭,你能不能……” “吃什么吃,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病付出多少心血,你怎么能装病。” 司妈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司朝对着司妈离去的背影伸了伸手,又无力垂下。 随时会破碎的身影让我心疼。 我进厨房翻找冰箱。 挑了两个鸡蛋,做好后端到他面前。 “肯定比你妈的蛋炒饭好吃。” 他抹掉眼泪,嫌弃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虾米放到嘴里:“蛋炒饭怎么有这种东西。” “咣当。” 司妈做的蛋炒饭被掀翻。 司朝指着她怒骂:“我的俞清在哪,还给我的俞清。” 我盯着散落一地的蛋炒饭。 儿时竭尽全力苦苦求来的,也许并不真的是蛋炒饭,而是妈妈对他独有的爱。 可我觉得司妈并不爱他。 不然怎么会没发现司朝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了呢。 曾经骄傲的女强人瘫坐在地。 突然她像想到什么,惊喜站起来跑到外面。 过了有一会,她怀里捧着木质的小箱子。 她像捧着宝贝一样:“你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知道,她拿回来什么。 是信。 那些让她下定决心杀死我的信。 一封封都是我对司朝龌龊的心思。 6 病床前的司朝冷漠看着她。 不为所动。 直到司妈说是关于我的。 才有了反应,他伸手去拿箱子。 却被司妈躲开。 “吃饭才能给你。” 司朝静静看着面前精美包装的餐食。 为了不错过我任何信息,拿起勺子艰难吞咽。 看到他强咽下一口饭,我缓缓露出笑容。 好不容易救活的祖宗,可别再有事了。 在司朝吃完饭后,司妈犹豫再三还是把信箱子递给他。 哪承想,司朝没等看上面的字就已经大发雷霆。 木质的信箱在接触大理石地的时候,变成碎屑炸裂。 司妈震惊看向突然发怒的儿子。 “为什么!俞清给我的东西你要动,谁让你动了。” 说着拿起地上木屑扎向自己的手臂。 我看着白皙纤细的手臂一道鲜红滚出,顺着曾经自虐留下的伤痕,滴落到信上浸透被子里。 司朝又疯了。 以往他发作的时候,都是自残。 往往此时,我都会拼命阻拦。 再不济也会拿手抵挡。 我实在不忍心快要支离破碎的他,在折磨自己。 司妈却没敢上前只是啊啊大叫。 叫只会更刺激到他。 我气得干着急。 想要抢夺,却无法触碰。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看到我痛苦你一定会很伤心吧。” 他猖狂大笑。 盯着他恐怖的笑容,司妈冷静后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身体总会不小心受伤。 当初还以为我不配合,不想当“试验品”。 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儿子的杰作。 7 司朝拿着木屑划破司妈的脖子。 一遍遍要她交出我。 木屑刺进皮肤,司妈没有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 “俞清在国外,知道你生病了,现在正坐飞机回来。” 就在他分析这话真假的时候,司妈猛地一推。 许久不吃饭的司朝被推倒撞到病床栏杆。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 为儿子舍弃一切专心制药的女人竟然嫌弃的踹了司朝一脚。 “既然这么想找那个贱种,那就等我利用完你,亲自送你去见。” 她转身打开病房门时,夸张大叫:“医生,我儿子晕倒了。” 直到医生进来,我都没有从刚才震惊里缓过神。 原来司妈一直在骗我。 她说,她从万人里挑选了我。 只有我的身体最接近司朝。 她会用我的身体进行实验来救他的儿子。 她说:“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司朝在受病痛折磨了,你也希望司朝快点好对不对?” 没人懂我听到他会好有多开心。 身上蚀骨般的痛,仿佛不过是在挠痒痒而已。 司妈还对我说怕司朝拒绝这种消耗他人生命的营救。 让我务必保密。 我无比赞同。 我的司朝他就应该是纯洁的、无辜的。 他手上不会沾染任何人的鲜血。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一次病情好转,都是在我身上不断试药。 可原来,这一切是司妈另有目的的算计。 那司朝不小心打翻药…… 我不敢在想。 8 我轻轻伸手,想要触碰坐在床上的司朝,想描绘他的眉间。 被医生救醒的司朝,格外安静。 窗外阴云遮日突然闪电划过下起大雨。 他细细品读我曾写的信。 一封封在无数个辗转难眠黑夜写给司朝内藏爱意的信。 我从没想过,那些隐藏的爱意会亲自听他从嘴里读出。 软糯看上去很好亲的唇轻启合上。 褪去往日戾气,他安静得如同古人画上的谦谦公子。 我羞愧想要将头埋进被子。 却发现我已经不能触碰任何事物。 手里的信是两年前写的。 司妈把我锁在研究室观察药效对我的反应。 当时出现药物排斥。 不光全身长满红疹子。 高烧持续四天。 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 我怕我死了,司朝伤心。 撑着难受的身体,艰难写着骗他的话。 “司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阿姨在国外,我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不等看完,司朝嗤笑一声,将信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 …… 病房门“咔哒——”被推开。 上一秒还在笑的司朝,眸子瞬间染上一层冰冷。 司妈进来后,身后跟着一人。 我瞪大眼睛,惊愕看着从司妈身后走出来的男人。 与我长相无二的双胞胎哥哥俞正! 俞正穿着我的衣服,梳着和我一样的发型,拘谨搓手。 到底是城里和乡下的区别。 同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质。 俞正身上有种摆脱不掉的土气。 个子比我矮一截,肤色也没我白皙。 9 我出生在一个不富裕思想落后的家庭。 双胞胎本就会拿来比较。 哥哥恨和他长一样的我总被父母夸聪明。 所以经常怂恿其他小伙伴把我绑在树上丢虫子到我衣服里。 看我害怕的样子。 或者在我下河洗澡把我衣服点火烧了。 本就如同蝼蚁般活着的他,更喜欢主宰比他更低贱人的人生。 仿佛看到我痛苦,他更能找到存活的意义。 他曾告诉我:“我们俩太像了只能活一个。” 我觉得他说的对。 我下定决心要把他杀了。 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刚从泥坑里爬出来。 哥哥骗我那个泥坑是平地。 我将计就计,想把他骗进坑里。 兜里的刀子本是准备用来杀他的。 结果就被告知,我被父母卖了。 一大笔钱换来我妈一句:“我儿以后命是贵人您的了。” 看到哥哥得意笑脸,这让我觉得,我的命比畜生还轻贱。 好在,我遇到司朝。 足以让我觉得之前所吃的苦都值得的男人。 10 俞正局促不安,偷瞄司妈。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会像司朝记忆里的我。 我屏住呼吸探究盯着握着信件,攻击性很强的男人。 司朝会发现这个赝品吧。 俞正开口的时候,我微微松气。 还好哥哥小时候发过高烧嗓子烧坏了。 声音沙哑根本不像我。 司朝扭头看向俞正,病房空气凝固许久后。 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他肯定会察觉出来。 哪承想。 他将信推到一边,下床。 声音波动:“俞清,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走了。” 司妈松了口气,拉着俞正表现一副熟络的样子:“你哥醒来只记得你,快,跟你哥说说,我是不是她妈。” 俞正浑身紧绷。 仔细看定会露出马脚。 偏偏司朝被迷了心。 “我……我信上不是说了吗,在国外认识一个姑娘,这次回来是参加你的婚礼,听说你要结婚了。” 司朝停下脚步,疑惑问:“我有未婚妻?” 许是司朝气场过于强大。 俞正转动眼睛,腿软就差跪下。 司妈事先交代的词自然全都忘了个遍。 司妈狠拧了他的胳膊。 “啊……有,就在外面呢,让她进来看看?” 司朝对“我”深信不疑。 “好。” 我也从没听说司朝有什么未婚妻。 直到—— 我见到那个女人。 司妈的学生。 我记得她将抽血针扎入我皮肤时,嫌弃说:“阿朝就是脾气太好了,什么样的狗东西也敢肖想。” “蠢货,去死吧。” 现在面对司朝却娇羞露出梨涡。 司妈迫不及待把等在外面许久的女生拉进屋。 丝毫没注意,司朝冰冷彻底的眸子。 11 我呆呆地看房间里和我无关的热闹。 俞正呲着黄牙,说得吐沫横飞,一口一个哥。 “哥,你打算和嫂子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司朝眼不转地盯着他,温柔说:“听你的。” 我急得去捂住司朝的眼。 不是的。 他们在骗你。 那个人不是我。 你是有多蠢。 连我都不认得。 他只不过是穿着衣服模仿我的样子。 但他听不见。 我有些颓废。 还说只记得我。 我想起他曾经威胁我的话。 “俞清你到死都是我的。” “谁都可以离开我,只有你不行。” “你既然不想我死,就要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 那是我发现他想割腕的时候,冲上去死死握住他手里的刀。 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被余怒掌控的男人瞬间松动。 我答应他,就算死都不会离开他。 讨厌鬼,连我什么样子都忘了,还想让我陪你到死。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12 司朝在“我”的精心照顾下,病好出院。 出院第一天,他就点了一堆想吃的菜,让俞正下厨。 司妈以为我会做饭,俞正肯定也会做饭。 一点不担心。 哼着歌跟司朝未婚妻研究婚礼定在哪天。 可我那个双胞胎只知道凡事让我做的好哥哥,连糖和盐都分不出来。 更别说伺候司朝已经被我喂刁的嘴。 最后,俞正狠心切坏自己手。 手坏了,做不了菜为由,点了一堆外卖。 司妈和未婚妻这才发现,俞正原来是个只会吃的废物。 好在司朝没发现异常,还细心给他包扎伤口。 吃完饭后,该走的人全都留在我和司朝的房子里。 就在我嗅出不对劲的时候,碰巧撞见司妈和未婚妻互相使眼色。 未婚妻起身给司朝递了一杯水。 这水有问题。 无力感席卷全身。 我只能静静看着司朝一饮而尽。 聊了一会天,许是药效发作,司朝起身先回到房间。 俞正看到司朝进到卧室,连忙掏出手机高兴跟房子各处合影。 完全没看到司妈和女生嫌弃的眼神。 司妈拍了拍女生的肩膀示意她去司朝房间。 顿时,刚才还吵闹的大厅,鸦雀无声。 我安慰自己。 就像司妈所说,司朝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的。 即便那个女生不是她,也是会有别人。 可是怎么可以…… 被我细心娇养的玫瑰只能是我的。 就在我冲进司朝房间的时候。 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以及,拿刀子划破双手来克制自己欲望的司朝。 他疯癫笑着。 “俞清,我会找到你的。” 13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一夜无眠。 司朝未婚妻是哭着跑出来的。 俞正抱着衣服紧随其后。 司妈本想捉奸在床,让他儿子抓紧把事情办了。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朝打着哈欠慵懒伸腰,从原本属于我的房间出来。 看到司妈铁青色的脸,又看向寻死觅活被俞正拉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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