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上,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辈子至今,我只见他哭过这么一回,哭得痛彻心扉。 我毕竟是二哥的妹妹,当年看他这副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怨怪二嫂,一来觉得她不该怀着身子去救沈羽,二来更觉得她铁石心肠,他们的孩子没了,我二哥伤心成这样,她却不曾落一滴泪。 很后来,我才听二嫂的身边人说:“聂将军失了骨肉,如何不伤心?她在西里养伤时,连眼泪都流干了。可伤心何用?聂将军说,此事是她过错,她这么难过,便不该让焕王爷跟着她一起难过,不能露出伤心之色,更不能与王爷抱怨一句。” 所以二嫂回京后,什么也没做。 她只是身着甲胄,以请罪之姿跪倒在二哥面前,说:“末将听凭焕王爷处置。” 我想,倘二嫂当年没有去救沈羽,亦或者即便她救了沈羽,失了孩子,回京后,稍稍在我二哥面前服一丝软,流一滴泪,她与二哥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般。 但我又想,会服软,会弃恩师不顾的二嫂,便不是二哥喜欢到骨子里的那个二嫂了。 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无论怎么做,都难求一个解。 我陷在他人的往事里,一时间有些物伤其类,倒是二嫂先我一步开口道:“至于于闲止要来淮安商议联兵的事,我也觉得蹊跷。按说他们远南不必急,济州在大随腹地内,久日收不回来,陷入僵局的是大随,远南静观其变就是,可于闲止竟主动提出联兵,八成还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我愣道。 “听说与桓近日的内乱有关,具体我也不知。”二嫂有些讪讪地,“我触了你二哥的霉头,近来没战事,有些往来信函他索性不给我看。” 我无言以对。 想起于闲止当年以四万军换走李贤与李嫣儿的事,我道:“于闲止做事深谋远虑,他与随联兵——” “二舅舅!” 话未说完,只听屋外传来阿南一声清脆的叫喊。 我一愣,起身推窗一看,二哥似已在院中立了一阵,不知是与我置气还是与二嫂置气,竟没进屋来,恰好被从刘寅那里回来的阿南撞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理一理时间线,看到大家对时间有点混乱 - 小绿17岁,入冷宫,在冷宫待了三年 小绿20岁,出冷宫 同年,于闲止化名李闲来京城,与小绿邂逅,并准备提亲 年末,小绿得知当年令自己入冷宫的凤姑这几年被远南收留,怀疑于闲止是始作俑者,推掉了与于闲止的亲事 小绿21岁,初春,于闲止带小绿离宫散心 下半年,小绿回宫 年末,李嫣儿,平西王,楚合(顾璃)到京城。 除夕夜宴,小绿再次拒绝与于闲止的亲事,并与沈羽定亲。 小绿22岁,开年,于闲止离开京城,讨走了李嫣儿与李贤,平西开战,就此天下战起 - 小绿23岁,春末,沈琼上京退亲,小绿离京 五月,小绿在雁山邂逅于闲止 九月,于闲止灭平西 同月,小绿与于闲止订终身,怀上阿南,于闲止与小绿约定三年 - 小绿24岁,五月,阿南出生 小绿25岁,略过 小绿26岁,年末,沈琼兵败雁山 小绿27岁,初春,二哥来淮安,于闲止很快也会来 - 柿子比小绿大2-3岁 柿子与小绿约的是三年后,一定就这场战事给小绿一个答案,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9月前应该有答案。 综上所述,距全文开篇到今天,男女主一共经历了十个春秋 第129章 一念三千 05 阿南仰头问:“二舅舅,您来教阿南学武吗?” 二哥偷听我与二嫂的墙角被抓包,有些尴尬,听阿南这么问,掩鼻咳了一声,说:“你扎个马步给本王看看。” 阿南双手搁在腰间,颇有气势地呼喝一声,半蹲下身。 二哥顺势指点了一番。 到底是我得罪二哥在先,他虽晾了我三日,我却不好多做计较,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说:“二哥,您吃茶。” 他并不理我。 不多时,慕央身边教阿南学武的侍卫过来了,二哥这才对我道:“随我进屋。” 二嫂笔挺地立在屋中,见二哥进来,一脸难堪,恨不能顺着窗户缝遁走。 二哥看她一眼,亦不理她,板着脸在上首坐了,默了好一阵才道:“你与阿南的事我已细想过了,等淮安这里战事了结,我亲自带你们回京。” 我愣道:“可眼下大随的近况虽比前几年好些,内乱终究未平,我这样的身份,倘回了京城,只怕被有心人利用,稍不注意又引来祸端。” “我知道,所以你与阿南回京以后,暂在我王府住下,不要外出,我会帮你们里外瞒着。待过个一两年,桓退兵,远南灭了,我便上书皇兄,说你本无罪,全是遭那沈琼污蔑,请他无论如何复你尊位。” “至于阿南,他是你之子,这辈子再不济都该是个郡王,只是于闲止既反,阿南父亲的身份便不该让天下人晓得。等你恢复公主身份后,先以义子的名义将他收入公主府,请皇兄赐封他为郡王,等他再大一些,你……便将他过到我名下,我会为他请封世子,我这亲王的身份,日后也由他继承,如此,必不会叫他受了委屈。” 二哥说到这里,闷闷地又添了一句:“日后看谁还敢欺负到你头上!” 我一时怔住,二哥眼下虽无子,但他正值当年,身强力健,日后必定有儿女绕膝的,他这一人之下尊贵无匹的亲王身份,何至于让阿南来继承? 直到听到他最后一句,我才发现他竟是自责的。 他竟没有再怨怪我,而是将我这些年流落在外四处为家乃至于生下阿南的所有是是非非全当过错揽在己身,所以才想竭尽全力让我与阿南再不遭受一丁点罪。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方至此时,我才觉得自己或不该将阿南的事瞒他这么久,累他这样心烦。 我道:“其实这些年我与阿南过得很好……” 二哥摆摆手,另起了个话头:“于闲止过来淮安的事,你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我道,又忍不住问,“你三番四次向我打听这个,该不会是他人已到淮安近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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