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这个人十分奸诈,多个人陪着,也好对付。” 我凉凉地道:“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于闲止说,白朽这个人褊心盛气,他一人去见就好。” 二嫂道:“哦,这样不错,实在不错,白朽纵然狡猾,但于闲止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说:“别唱戏了,你额头的汗珠子我都瞧见了。” 凭于闲止的才智,由他去会白朽是叫人省心。可眼下燕地动荡,西里的安稳怎能随意交到于闲止这样一个藩王世子手上? 眼下许亦溜了,于闲止不在,而白朽恰在这个时候来了江淩,想必他们已私下见上了。 二嫂悔不堪言:“我早该将那臭小子的腿脚捆起来,叫他去给于闲止和白朽牵线搭桥。” 我说:“走吧。” 二嫂没问我去哪,因眼下的状况,我们能找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沈羽。 我二嫂在感情上虽有一笔糊涂账,但从军布阵她却十分精明。打听到白朽来了江淩,她第一个反应大约就是去找沈羽。辗转来寻我一起,不过是因为她二人再非昔日单纯的师徒。 我二哥与二嫂和离,或多或少就是因为沈羽。 五月初始,王府别院的一池芙蕖清清冷冷地开了。沈羽立在这池芙蕖旁,满眼诧异地瞧着我与二嫂。 “是为于闲止与白朽来的?”他愣了片刻,反应过来。 江淩到底是沈羽的地盘,于闲止与桓国亲王在此地碰面,他沈三少怎会不知? 可他却疑惑地瞧着我:“于闲止去会白朽,到底是替你省了心,阿璎倒也罢了,你何必再给自己添麻烦?” 他说得不错。 倘若大随与燕当真打了起来,远南的处在,便是一个腹背受敌之处。哪怕于闲止真地有心大随皇位,想要以燕国入侵借力打力,也不会将桓国这一只黄雀搁在自己身后。 是以由他去会白朽,表面上看是不妥,事实上却是险中求稳。 我并非没想到这一层。可不知怎么地,一想到越叔说于闲止的伤疾,是当年和白朽在兵营里闹出来的,我便如何也不能安心。 二嫂干巴巴地笑道:“白朽要见于闲止,这事终归是我惹出来的。我若不在一旁盯着,怕会落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小阿绿是担心我被皇上问罪,故而陪我一起。” 我道:“是,我本不想来,但碍着我二哥当年伤心欲绝的份上,二嫂总不好独自来找你,我只好陪她来了。” 沈羽和二嫂的脸顿时僵了。 沈羽说,于闲止与白朽就在我们上回去过的白家庄子,要乘乌篷船走水路。路上,沈羽问二嫂是不是过几日要随我走了,二嫂说是,沈羽便不再说话了。他二人两厢默坐,极是尴尬,我本可以闲扯几句别的缓和气氛,可我却想起二嫂与二哥和离前的一夜,二哥坐在天华宫的老石头上哭得不成样子,心中便不由替二哥难过起来,也再懒得开口。 其实他们三人走到今日这样的局面,谁也怨不得谁。但更不能怨命。 我大哥说,倘若什么都怨命,那这一辈子,也再没什么盼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舒服,今天就写了半章,明天我早点起来,把余下半章补齐,另外再给你们补个前情提要TAT ———— 其实这篇文的前情提要特别简单,就是小绿与慕央相恋未果被关冷宫三年出来后再度挣扎失败于是愤然决定跟于闲止出宫。 这一章已经补齐了,我看看今天还能不能再写一章补上来~爱你们=3= 第27章 假欢畅 08 于闲止是个念旧的,与白朽碰头,亦挑在上回那家叫“蓦回首”的酒家,且不偏不倚,还是三楼。 到了“蓦回首”,二嫂在一楼挑了个坐,与我干笑道:“我过来就是盯个场子,实在没必要去搅扰他们,在这打个尖儿便好。” 我瞧了瞧沈羽,他似乎还没从这一路的尴尬中缓过神来,正立在酒家门口发呆。 得到了三楼的雅阁门口,我才又想,其实自己也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于闲止终归是个叫人省心的,而今他的立场与我一样,我何必操这份闲心。 可我竟然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一路将这份闲心操到了这来? 我在心中唏嘘大叹,正拿捏着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那门便从里被人拉开了。 于闲止手里端了个茶盏,满目诧然地看着我。 他身后的凭栏处立着一人,明明一身青衫丰姿威仪,一开口却花俏得很。折扇“嗒”地往手心里一敲,笑嘻嘻地道:“哦,是世子妃到了。”想必这就是白朽。 我打着哈哈:“我就是顺道路过。” 于闲止倒也没多问,再看了我一眼,侧身将我让进屋,翻了个空茶盏添上水,声音清清淡淡地:“过来坐。” 白朽又在那头自得其乐:“哈哈,我就说她会来,你却不信,怎么样,这下要输给我了。” 我听着纳闷,转头去瞧白朽,他目含笑意,乌溜溜地盯着我和于闲止。 我又偏头去看于闲止。 于闲止的面上倒挺平静,可眼底竟有丝难得一见的悦色。 不多时,外头落起了雨。雨丝风片,烟波画船,白家庄子衬着这烟雨水色,一派婉约风光。 于闲止和白朽的心底似乎已有了共识,旁枝末节上论个几句,听起来更像是玩笑话。 白朽说:“我大桓不出兵远南倒也罢了,如何就不能出兵随国了?” 于闲止道:“你就是出兵大随,也要从远南攻入,你还有第三条路?” 白朽说:“一举击溃聂家三万将士占据西里高地,迂回往东攻破东都江淩,以此为营一路北上直捣黄龙。” 于闲止道:“这么百转千回的用兵之术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和大桓有仇?” 白朽一副悠哉乐哉相:“当年害你落下伤疾是我不对,而今要卖你个情面,你却要狮子大开口,赔本买卖我从来不做。” 于闲止站起身,大约见天色已晚,不愿再跟他闲扯,施施然抛了一句:“桓国的太子白显究竟是何身份,你应当比我更明白。今日你白朽尚且自顾不暇,倒有心来管大随的闲事。” 白朽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又坦然地大笑起来。 我和于闲止离开前,他又叫了我一声,踱了几步来到跟前,眼虽看着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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