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 温砚听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两秒后回想起来,对方的声音听着像酒桌上灌她酒那个。 钟珊。 挂断电话,温砚搜索对方给的地址,叫上网约车,匆忙换好衣服下楼。 直到坐上车,温砚发麻的脑子才慢慢恢复。 做生意开公司,喝酒应酬就躲不掉。只是谢不辞有胃病,也不知道这几年下来,到底怎么样了。 会更好吗? 可能性不大,毕竟对许镜心那种人来说,胃病在她眼里,恐怕还没一场发烧严重。 带着胃病喝酒的职场人大有人在,医院里看一看,应酬喝到胃穿孔的都不是没有,谢不辞应该不至于被灌到那种地步,但恐怕也少不了要喝,之前不就有几次喝到犯胃病吗? 这次呢?钟珊打电话要她接人,应该是谢不辞喝到意识不清了?可钟珊跟谢不辞不是朋友吗?怎么会眼睁睁看谢不辞喝到烂醉?刚刚在电话里听钟珊的声音,分明很清醒。 一路打车到钟珊说的地点,温砚下车走了几步,就看到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门外,手指间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吞吐间云雾缭绕。 温砚过去,停在她面前:“谢不辞呢?她喝醉了?” 钟珊笑着嗯了声:“是呀,烂醉。” 温砚看不惯她这么笑,不冷不热刺了句:“你倒是清醒。” 钟珊欺负温砚不了解圈子里的事,真真假假编谎骗她:“不敢拦啊,有一小少爷喜欢谢不辞,追她,闹了个没脸。人家地位更高,心里不顺,在酒桌上灌她多喝几杯,已经是最不伤和气的处理方式了。” 温砚轻嘲:“你们这种人果然都喜欢这么做,谢不辞在哪?带我去接她。” “别着急去啊,我还想跟你聊聊天呢,放心,上边人都走了,谢不辞现在安全。” 温砚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她在哪?” “脾气挺大,怨我当初灌你酒呢?”钟珊冲她笑,故意朝她吐烟,慢悠悠吐出三个字:“你活该。” “跟她受过的罪比,让你喝几杯酒算什么?” 温砚抬眸:“你什么意思?” “我跟她相处快五年,说实话,我一开始不喜欢她,她很傲啊,脑子好使学习好就看不起别人,对谁都爱答不理,要不是家里让我跟她处好关系,我才不会理这种人……当然,后面发现她这人还挺好的。” 钟珊掸了掸烟灰:“我跟她相处快五年,做过舍友,同学,一起工作,创业,我跟她相处的时间比你们要多得多,我觉得我们是好朋友,但跟你有关的事,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 “我查过你,问过许姨,我知道你们做过同桌,谢不辞对你很好,给你解决了很多麻烦,对吧?然后你们恋爱,然后许姨跟你见面,你很痛快地答应分手——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跟她走一辈子,你早就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对吧?” 温砚没有说话。 钟珊看着她,轻轻嗤笑一声。 “我们这样,连婚姻都是利益交换的人里,居然出了一个会把真心剖出来,摆出去,随人践踏的傻子,她是眼盲心瞎,才看上你这种人。” 她忽然问:“温砚,你知道被溺死是什么感觉吗?” “你应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个人,到底怎么才能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违背求生本能,把自己在水里溺到窒息昏厥。我甚至觉得那比拿刀片在手臂上划,更恐怖。” “第一次把她从浴缸里揪出来时,我以为她死了,后来她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在叫你的名字。” “最开始的那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宿舍的浴缸后来拆掉,但她还是会在洗漱台里自溺。当然,死不了,毕竟站不住她会摔倒,后来洗漱台也改了浅台。我一直觉得她不如用刀片自残,也好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溺死,有一次把她拍醒的时候,我真的把刀片给她了,那时她脑子不清醒,还来来去去重复那两句。” “她说不行,她说伤害自己,就不能见面了。” “她没主动寻死过,每次都是无意识的情况下自溺,可即便无意识,她也记得不能用刀片自.残。我想可能谁跟她约定过什么?谁知道呢,反正没什么用。” 钟珊扔了指尖快燃尽的香烟,鞋底轻碾:“你真该谢谢我,她因为你变成那副鬼样子,因为你差点死过多少次,我就救了她多少次,我没让你变成杀人犯,灌你几杯酒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记恨我?” “你的前途多重要啊?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利用她,抛弃她,可以毁掉她的人生。没错,你可以觉得能做到这些都是你的本事,这么想的话,那你遭受压迫也不过是技不如人,怨得了谁呢?做人总不能太双标,只能接受自己对不起别人,却接受不了别人对付你,是吧?” “我知道的,我说的,只是我了解的一部分。更多的我看不到的地方,她是怎么过来的,谁知道呢?她不会告诉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喜欢你,要照顾你的情绪,不想让你背着愧疚,可能是这些原因吧,她在乎你,不想让你知道,但我不在乎,我觉得不行。” “你凭什么不知道?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觉得一切都能过去?凭什么把她害成那样,还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背负,咬着那两杯酒记恨,觉得她逼你,觉得她砸了你的面子?” “如果是她一厢情愿喜欢你,我会说她活该,可是温砚,她的喜欢是平白无故涨到这么浓烈的?是她逼你跟她在一起的?是她逼着你,强行要解决你那些麻烦的?” “你如果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别告诉她我跟你说过这些,你如果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对她好点,别再把她推进深渊。” 第61章 你有道德,你跟我睡在一起了 有那么几分钟, 温砚大脑宕机一般头晕目眩,她的脑海里塞满了惶恐不安,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任何东西, 只有钟珊说的那一句又一句, 往她脑子里钻。 后背发麻, 手臂失力,肠胃蠕动着,带来一阵阵反胃。 她竭力控制着语气和表情,不想在钟珊面前透露出半分弱势情绪,伪装着冷静理智,发问:“谢不辞在哪?” 钟珊看她几秒,报出一串包厢号,轻嘲:“……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在乎, 看来她又要狠栽一回。” 温砚默不作声离开, 乘电梯上六楼,来到钟珊告诉她的包厢前, 看见两个助理守在门外, 其中一个刚刚放下电话, 看到温砚后给她推开包厢门。 温砚在门外站了几秒, 走进包厢。 包厢内除了谢不辞再没其他人,餐桌上是残羹剩饭, 谢不辞靠坐在沙发上, 枕着沙发靠背,闭着眼睛,侧脸与脖颈被酒精蒸腾出潮红。 温砚脑袋里嗡鸣声缭绕不歇, 她站在谢不辞面前,看了她几秒, 才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攥了几下僵直的手指,勉强找回对手指的控制,下单叫车。 放下手机,她直愣愣站了几秒,伸出手指,想撩开谢不辞遮挡着脸颊眸子的发,但指尖尚未触及谢不辞,又僵在半空。 她慢慢收回手,扶着沙发扶手,缓缓蹲下,仰头看谢不辞。 她不无辜,哪怕谢不辞想报复她,她也觉得理所应当。 骗谢不辞是真的,发现谢不辞喜欢她后步步紧逼确立关系也是真的,利用谢不辞解决麻烦是真的,权衡利弊后放弃谢不辞也是真的。 她从没觉得自己无辜。 她总说自己没有选择,可当初真的没有选择吗?她其实可以赌上一切,走一条必输的路,用所有,去换谢不辞历经磨难后的释然放下。 她可以做许镜心手里的磨刀石,直到谢不辞低头,许镜心满意,而后她或许会得到一笔钱?作为奖励和酬劳?作为能让谢不辞心安的处理方式? 她和家人情况怎样?许镜心会做到什么地步?会不会有无法挽回的伤害?那都是这条选择路上的结果,谢不辞不会经历那四年的痛苦,不会放不下她,不会被困在过去,回忆,和她编造的未来。 等到几十年后,慢慢释然的谢不辞再想起往事,或许仍旧会觉得遗憾,却也不会再有执念:年少轻狂,为爱能放下一切远走高飞,我们当年都尽力了,只可惜,没能走到最后。 我们都尽力了,尽力。 谢不辞的尽力有退路,她呢?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结局,谢不辞的痛苦,跟她和家人的人生相比,她自私地选择了后者。 她的喜欢从一开始就不纯粹,她的每一分情感交付都如此谨慎吝啬,她给出去的感情没那么多,所以从始至终,理智有过动摇,却从没失控。 只是年少时的一段短暂感情,或许浓烈,或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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