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春花崇拜地看着痞气的老娘。 封闭的刘家村民风淳朴,村民没读过书,说话自然原始语带脏字,祖祖辈辈,并没有人挑战过这习俗,春花娘作为普及文明的先驱也算是第一人了。 罗氏不屑地撇嘴。四媳妇碧芬娘见罗氏快偃旗息鼓了,悄声对刘小姑说了一句。刘小姑忙道:“娘,可是,簸箕……” 春花冷冷地看了四伯娘一眼:这些小人。四伯娘有所察觉,白了她一眼。 罗氏又来了劲儿,嚷道:“这事没完!我的簸箕……” 刘老头恨了罗氏一眼,道:“那簸箕值几个钱,老子给你做一百个,够不够?” “不够!我只要我以前那个!那是我用老了的,我只要那个!就算你编了其它簸箕,我拿着不称手,我也不要!今天丢了簸箕,明天就是粮食,后天就是银钱了!不抓住这偷儿,我绝不罢手!” 春花娘性子耿介,脾气火爆,被罗氏缠得心生厌烦,回道:“好,可以,你搜,搜出来我赔你一百个!搜不出来你赔我一百个!” 春花没拦住娘,心里有些发急,今天这事保不准就是有人栽赃嫁祸,要是进屋真搜出来,今天的事可真不能善了。就算没搜出,这进屋查赃,对名声、面子也有碍呀。 罗氏见春花娘不胆怯,有些疑惑,看了刘小姑一眼。刘小姑心想她明明看见春花娘拿了簸箕进屋,便目光坚定地看着罗氏。 罗氏大声道:“好!”说着就想进屋。 春花忙道:“婆婆,你怎么只单单查我家?” 春花娘反应过来,跨一步,拦住罗氏,道:“老娘,难道是有人向你告发,说我偷你的簸箕?” 罗氏横了她一眼,道:“别管告发不告发,我只进门找一找,就真相大白了。” 差点掉陷阱,春花娘生气,口气恶劣地道:“我家又不是贼窝,你又不是官差,又没有搜查的令牌,凭什么你说搜就搜?” 刘小姑看不惯春花娘张狂的样子,鄙夷地道:“我说三嫂,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人真真是言而无信!刚才不是你自己叫我娘进屋搜的吗?” 春花道:“小姑,我掉了外公给我的银钗子,我想到你屋里搜搜!” 春月拍手应和,笑道:“姐姐,爹爹给我编的蝈蝈也不见了,我也要到小姑屋里查查。” 刘小姑发怒,道:“死妹子,你的东西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到我屋里搜,谁看见我拿了?” 春花就盯着刘小姑不说话。 刘小姑渐渐不语,低下了头。 春花娘道:“就是这个话,你东西不见了,凭什么到我屋里搜!” 罗氏怒道:“今天搜也得搜,不搜也得搜!” “可以!”春花娘对着众人大声道:“要搜大家搜!各位邻居,也不知可否卖我王菊一个面子,各位家里都找一找,也免我家声名受损?毕竟乡里乡亲的,算我欠你们一个情。” 乡人早看不过罗氏的言行,周围几户人家忙说可以。 第二章 鸡飞狗跳 更新时间2012-5-23 11:41:09 字数:2922 罗氏白了这些生事的一眼,在大家的注目下,到其他几户人家随便看看便了事,然后进入刘三家细细查起来。 刘小姑抓住搁在蚕架上的一个簸箕,兴奋地叫道:“娘,你看,就是这个!” 罗氏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现在不是找到了!三媳妇,你看该怎么说……” 春花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罗氏,讥讽道:“你老确实该看一看铃医了,没有瞧病的钱,我把我家的锅卖了钱与你可好?瞧你老的眼神儿!” 春花娘把簸箕翻转过来,指着背后的骨架上的麻绳,道:“这簸箕一做好,我就拴了根麻绳上去,证明它就是我家的。” 刘小姑欲言又止。 春花娘又说:“我这是我陪嫁的麻绳。小姑是不是想说我偷了簸箕,然后再拴了麻绳上去的?那就让你失望了。大家请看,我的簸箕洗了很多次都洗白了,这麻绳一起下水洗,是不是也变了颜色?” 春花递了同样一团麻绳给娘。春花娘拿着麻绳团和簸箕上的麻绳对比,让大家自己判断。 罗氏仔细看了看,发现簸箕上的麻绳确实颜色很旧,其实春花娘翻转簸箕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冤枉了别人,只是嘴硬不承认,现在却由不得她不认。 刘小姑哼了一声,甩手走出,边走边咕嘟说,再不想踏进三哥家。 罗氏面上讪讪的,有些尴尬,但又不能像刘小姑一样一走了之。 春月得意地笑道:“婆婆,你看清楚了,这簸箕是你丢的那个?” 春花娘拉住春月,说:“老娘,我也不叫你赔我一百个簸箕,只是希望你不要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请回吧。” 刘老头拽了老伴,说了一句让春花春月过来玩的话,双双走出。 等邻居散了,春花娘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提起就往外走。 春月瞧着她娘像是要离家出走,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跌跌撞撞跟出去,想把娘撵回来。春花娘硬了心肠,飞快地翻过山头不见。 春花扶额,拉住妹妹,眨了眨眼,道:“妹妹,别哭,让娘走。给爹爹一个教训,以后他就不敢打娘了。” 春月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小眼,哽咽道:“姐姐,娘还回不回来?” “小傻瓜,娘当然要回来。娘不在的这几天,咱们得好好折磨一下老爹,让他知道没有娘的厉害!” 刘三回家的时候,没看见春花娘,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糟,忙问两姐妹,“你们娘亲去哪里了?” 春月咬着手指头,含着未干的泪珠,抽噎着说:“爹爹,娘娘不见了,翻过山不见了。” 春花道:“娘提了一个大包裹,说再也不回来了。爹,娘是不是想改嫁呀。” 刘三一食指弹在春花脑门上,斥责道:“姑娘家,乱说甚?” 春花笑嘻嘻地看着刘三流下一头汗,急匆匆往村外追出去。 春花在地上一滚,衣服就灰扑扑,泥尘一片。春月奇怪地看着姐姐,说:“春花,你不爱干净,我要告娘!” “傻子,跟我学就是,为了以后家庭和睦,我们一定要做个好样子给爹爹瞧。” ……………………………… 天快暗了,刘三才耷拉着头回家。 老远就闻到一股焦味,愈来愈浓,愈来愈浓,等快到家门口时,焦味重得可挤出水来,刘三迅速冲进厨房,发现两姐妹说说笑笑正在灶下烧火,揭开锅,里面黑糊糊一片,忙舀了勺水倒进锅里,一把将锅从灶孔里抬出来,啪地一声,锅底穿了,黑水混着食物流了一地。沸水溅在大黄狗身上,把它疼得一叫,汪的一声夺门而出。门外鸡鸭呱呱乱叫,估计是被逃走的大黄狗吓的。 一脸锅灰的春月无辜地看着刘三,说:“爹爹,我饿。” 刘三摸着被水烫红的脚丫,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三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觉得不对劲,随意说:“花儿,猪草还有没有?”慢慢地,他抬起头,“平时猪该叫唤得凶了,今天怎么没声音。你把猪喂了?” 春花抿嘴笑道:“爹,以后不用打猪草了,还可以把猪喂得肥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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