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先,拿去应急。谢承业如果又做了什么,你来和我说。” 温砚没再拒绝,也没有收下,任由谢不辞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中午大课间升旗仪式,仪式结束,例行演讲完后,校领导通报批评张子轩,又让张子轩上台念道歉稿。 张子轩抖着声音念道歉稿,温砚站在队伍末尾,听四周同学议论纷纷,心想张子轩应该在市一待不了多久了。 张子轩这个麻烦已经被解决,可仍旧有数不清的麻烦缠着她。没还完的高利贷,暗处窥视的谢承业,狗皮膏药般甩不掉的温义全,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复发的病,妹妹的腿…… 她并非对这些麻烦束手无策,但现在有一条捷径摆在她面前。 只需要丢掉一点点良心,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上课听讲,下课做题,课间坐不住就去办公室帮忙,谢不辞送的那礼物盒一直在原地放着,温砚碰都没碰一下。 中午放学温砚也没等谢不辞,自顾自去食堂工作。谢不辞没跟以往一样等到食堂没人才去,而是直接跟在温砚身后去了食堂。 谢不辞去得早,就坐在温砚工作的窗口旁边。几分钟后食堂人越来越多,座无虚席,不吃饭硬坐的谢不辞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背景,背后窃窃私语也没人敢到她面前说什么。 “这大小姐到底是干什么呢?这么干坐着都十几分钟了吧?一动不动就盯着窗口打饭那个人看……” “谁知道呢?不过窗口打饭那个你不认识啊?那是温砚,就是这大小姐的同桌。” “这到底什么情况?搞得气氛看着这么,这么奇怪呢?” “吵架闹矛盾了?不过看样子是温砚不理谢不辞?这不对吧?反过来还差不多……” 温砚工作完一抬眼,就见谢不辞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看她。 不知道是没死透的良心还是别的什么……呼吸在那一瞬间扯着心脏,切切实实疼了一下。 端起食堂阿姨盛的饭,温砚刻意避开谢不辞坐下,没几分钟,谢不辞也端着餐盘过来,坐在她对面。 温砚挪了两次位置,谢不辞也跟着她挪。温砚放弃了换位置的想法,也不和谢不辞说话,只低头专注吃饭。 跟谢不辞的细嚼慢咽不同,她吃饭快,一份饭差不多吃完,谢不辞还没吃完一半。 温砚今天胃口不怎么好,剩了一点没吃完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起身,谢不辞也急急放了筷子,看样子是想跟她一块走。 ——谢不辞盘子里的饭还没吃几口呢。 温砚脚步一顿,像是沾了米粒一样拍拍裤子,又坐回去,慢吞吞吃剩下那点。 不知道是吃饱了吃不下去,还是看谢不辞的样子不舒服,剩下那点她吃得很不是滋味。 谢不辞这样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死缠烂打了?被落了面子还眼巴巴跟着,这行径都是她以前当舔狗时干的。偏偏谢不辞为了跟她修复关系,还真就忍了。 因为谢不辞重视她,放不下她吧。 温砚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大小姐越放不下她,不就越证明自己的计划成功性大吗? 可心里翻腾的那些奇怪情绪里,偏偏没有哪一种叫开心。 就维持着这么奇怪的相处模式过了三天,谢不辞难受,温砚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可能当谢不辞舔狗当惯了,温砚一开始是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见了谢不辞就想跟她说话,从后边看见谢不辞就想上去拍拍她肩膀,写题写得眼晕就想看会儿谢不辞洗眼,下课就想拉着谢不辞一块儿往食堂走…… 要忍住这些跟刻在潜意识里一样的行为,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她每天精神都要高度集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往上一凑,前面白忍,直接崩盘,又要把步子退回去,当那不清不楚的朋友。 这三天里谢不辞一直跟着她,在学校时跟着,放学了又跟到酒吧,偏偏一句话也不主动跟温砚说,就沉默地站在温砚背后盯着她。 温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别人能看见谢不辞,温砚真要以为谢不辞成了什么背后灵。 她们的关系就这样僵持下来。 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如今仍旧是形影不离,只不过变成一个前边走,一个后面跟,两人连话都不说了。 谢不辞是什么人啊?家里有钱得要命的大小姐!温砚是什么人啊?家里穷得要死的贫困生!从前都是温砚追在谢不辞后边,谢不辞还爱答不理,现在倒是稀奇,完全反过来了。 班里同学抓心挠肺地好奇,偏偏旁敲侧击问了又问什么都问不出来,最终也只能?*? 暗地里胡乱猜测揣摩。 怪异气氛持续到周四,天气再度降温。谢不辞终于带了个水杯过来,跟温砚之前用的那个玻璃杯很像,摆一块乍看跟情侣款一样。 温砚用的玻璃杯是以前买酸奶送的,她不舍得买保温杯,索性就一直赠品玻璃杯。可大冬天的,谢不辞为什么要用玻璃杯?她总不会没保温杯用。 为了跟她用同款? 课间温砚去接水,谢不辞同样跟着,温砚每次都只接半杯,防止烫手。谢不辞却只接了热水,等直饮机慢悠悠将水杯灌满,早就将杯壁热的烫手。 谢不辞倒是能忍,手指都已经被烫红,也没吭一声。 温砚瞥一眼红彤彤的指尖,收回目光,没过几秒又听旁边哗啦一声。 谢不辞不知道怎么摔了玻璃杯,地面上的水还徐徐冒着热气,能看出温度不低。谢不辞淋了一手烫水,还撑着桌子俯身,用那被热水浇了,还缠着创口贴的手指去捡玻璃碎片。 温砚脑袋一空,没经大脑思索,回神时已经伸手捉住谢不辞手腕,把人捞起来。 谢不辞定定看着她,唇瓣微动,想要说话,温砚已经放开手,闷不做声去拿笤帚簸箕,扫了大部分的水和玻璃碎片,又把放在后排的拖把塞进谢不辞手里,让她自己收拾。 搁以前温砚肯定要赶紧给谢不辞擦干净手,然后带着她去冲凉水,去医务室找药膏给她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她塞个拖把就坐视不理。 被热水烫过的手背细细密密地疼,谢不辞攥着拖把木柄,却像看见什么曙光希望一样,心情好了起来。 放了学,谢不辞又亦步亦趋跟着温砚到校门口,看温砚骑车子离开,再让司机把她送到酒吧门口等着。 谢不辞到酒吧也不让温砚做什么,只点一杯酒在吧台坐着,不少人都找她搭讪,她一概不理,冷冰冰的像个漂亮雕塑。只在温砚到吧台时,才会动动眼珠子,看温砚。 温砚倒是想避开谢不辞,可她既不能让酒吧把谢不辞赶出去,又不能因为这事儿不上班,她得挣钱吃饭,何况她也不是真想把谢不辞推开。 今天遇到个麻烦顾客,塞了个小费就非要她留下唱歌。温砚从前心情好时还能忍着把事圆过去,可这几天本来就烦心,又遇上顾客嘴里不清不楚动手动脚,温砚直接把人推开了。 对方不依不饶叫经理闹事,朱姐好声好气劝了不听,直接喊保安把他请出去了。 这事儿闹出些动静,朱姐让温砚去吧台待会儿,温砚乖乖去了,低头收拾一遭,再抬头时目光下意识往谢不辞坐的位置瞟,却没看见人。 没过会儿,对讲机里让她去九号包厢。 上去时温砚心里就有些猜测,隔着门上的竖框玻璃看见谢不辞,也没几分惊讶。 坠在顶端的镜面球折射着氛围灯,几十平的大包厢里空落落,就一个脊背直挺,肤白眸黑的人坐在沙发一侧,安静,正经得过分。 谢不辞每次都是在车里脱了校服外套,披件长到膝盖弯的灰色大衣过来。人依旧显眼,却不像穿校服的稚嫩学生崽了。 包厢里空调温度打的高,谢不辞那件灰色大衣脱在一旁,露出叠着白衬衫的藏蓝针织开衫,衬衫袖口绘着银丝暗纹,每次灯光扫过都闪闪发亮。 她正垂眸整理袖口的暗扣,眸子低垂着,无声无息的矜贵气。 温砚看着她,就想到数日前恍然一瞥的繁华洛海。 推门进去,坐在沙发上的人当即抬头望来,看神情好像还带了几分忐忑。 温砚这个服务员倒显得比客人还镇定几分,按照服务流程说完套话,就垂手站在一边。 谢不辞想好的那堆解释说辞,全都堵在喉头,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过了半晌,她才低低叫了一声:“温砚……” 温砚就站在她旁边,弯起唇角点头,礼貌而疏离:“您有什么需要?” 她是真懂怎么说,怎么做,更能扎人肺腑。 谢不辞唇瓣紧抿,手指攥在一起,呼吸放轻:“温砚,你别这样。” 温砚目光落在谢不辞蜷起的手指上,停顿几秒,重新看向谢不辞:“那我应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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