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没有任何反应。 谢不辞冷着脸喂她喝了药,把温砚抱回卧室床上。 当天晚上,谢不辞调整好心情,买了新鲜食材,特意炖了温砚曾经夸过,说喜欢喝的玉米排骨汤喂给温砚,可温砚仍旧避开。 “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谢不辞捏着勺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尽力缓和语气:“吃一点吧,温砚,你说过,我炖这个汤最好喝。” 汤很香,温砚拼尽全力才忍住吞口水的冲动。 饥饿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小时候孙何婷忙于工作,偶尔也会饿到温砚,后来温砚学会了做饭,就没怎么挨过饿。 上一次饿成这样,似乎还是她为孙何婷的医药费奔走,身上分文不剩,没地方去,吃不起饭的时候。 饥饿伴随的不会是什么美好回忆,温砚一想到当初,心情就难以抑制地变差,她闭了闭眼,轻轻撇过头去。 谢不辞竭力控制着情绪,下颌紧绷:“温砚,你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会放你走?不可能……不论怎样,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绝对,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会放你离开。” 温砚闭着眼不动,心底哂笑。 不可能? 她看不见得。 就这么一天,谢不辞都要破防了,冷暴力果然恐怖……说不定她还真误打误撞,找到能反逼谢不辞的办法了。 就是好饿好饿好饿好饿……晚上她不会逮着谢不辞啃吧?那样拼尽全力伪装的冷漠形象岂不是会功亏一篑? 短短几分钟,谢不辞已经冷静下来,她把碗放回桌面上:“实在不想吃,也没关系。” 温砚又被喂了药抱回卧室,睡过一晚,第二天早上谢不辞仍旧只给她喂了药。一天半没吃饭,温砚饿的都有点儿头晕眼花,好在药效很快让她陷入沉睡,暂时躲避饥饿的感觉。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温砚觉得手背发凉,有些茫然地睁眼,看见谢不辞跪在她床边。 温砚反应了几秒,才看见谢不辞身侧的落地输液架,吊瓶挂在架子上,输液管垂下来。 这是要干什么? 谢不辞攥着她的手腕,淡淡开口:“别动,不然会扎痛你。” 温砚盯着她手里的针头,头皮发麻。 没有温砚预想中那么恐怖,谢不辞的手很稳,针尖扎破皮肤,稳稳推进血管,她贴好胶带,打开流量调节器上的滚轮,让液体顺着输液管,通过针头进入温砚身体。 谢不辞坐在床边,握住输液管,似乎想通过体温暖热涌进温砚身体的液体:“给你特配的营养液,这样,就算你不想吃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怎么就输液了? 怎么就到输液了? 谢不辞就不能再继续挣扎一下吗?就不能强行喂她吃饭吗?是不是妥协的太快了?这么点恒心毅力能做成什么事啊! 温砚嘴里发苦,强忍着悲伤闭眼,不想跟没有恒心毅力的谢不辞说话。 谢不辞似乎被她的反应刺激到,猛地起身,差点撞上输液架,吊瓶轻晃着,几秒后被谢不辞扶稳。 谢不辞再度开口:“温砚,只要你乖乖吃饭,就不用这样。” 温砚也挺想吃饭,但她坚强地忍住了,假装睡觉。 几瓶水吊了两个多小时,温砚面临了人设崩塌的最大危机。 ——她想上厕所。 谢不辞给她拔完针,看着温砚发红的脸颊,学着温砚曾经的动作,在温砚小腹上轻按,只是用力不重:“温砚,你求我,跟我说说话……我就带你去。” 温砚咬牙忍耐。 “……跟我说话,温砚,跟我说话,我就带你去。” 温砚一声不吭。 谢不辞手下倏然用力:“你想尿在床上?” 温砚闷哼一声,额上出了细密的汗,仍旧忍着一言不发。 谢不辞放软语气:“说一个字,一个字也好……只要你说话,我就带你去,温砚。如果你不说话,我过几个小时,再回来给你换尿湿的衣服和床单。” 温砚用力闭眼,努力转移注意力。 谢不辞这话也太糙了吧?能不能文雅点? 谢不辞静静看了温砚半晌,真的起身出门,温砚听到卧室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没睁眼,心底暗暗叫苦,谢不辞该不会真把她逼到那个地步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字而已……这不是一个字,这是她的退让妥协,一旦顺应了些不辞的话,她前面的努力就全都功亏一篑。 忍。 把谢不辞在心底痛骂两百遍。 骂到第二十七遍,温砚感觉到一只手擦过她后颈,下意识睁眼,是谢不辞扶着她后颈,让她坐起来。 谢不辞静静看着温砚,开口:“温砚,我不会做让你不喜欢的事。” 谢不辞能想到温砚会怎么回答,温砚应该翻个白眼,骂骂咧咧几句,然后说“我不喜欢喝药,不喜欢你关着我,你不还是做了”。 ……她能想到温砚会怎么回答,温砚的声音,语气,都能在脑海内浮现,可现实里的温砚什么都没说。 温砚只是静默看她一眼,而后重新阖上眼睛。 谢不辞中午赶回来给温砚扎针打点滴,等温砚输完液又匆匆离开,等到晚上才回来。 温砚晚上仍旧没吃饭,却不怎么觉得饿,谢不辞给她喂了药,又给她打点滴。 第二天,第三天,温砚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她不能吃饭不能说话,但谢不辞总会絮絮叨叨说很多,只是温砚一句没回过。 她能经常听谢不辞说话,即便自己不说,心里也没有太压抑,可谢不辞不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复,看起来已经快绷不住了。 谢不辞那么体面的人,都被她逼到砸东西了,只是没当着她的面砸,温砚只装听不到看不到。 晚上睡觉时,谢不辞跪在床边,攥着温砚的手给她按摩。温砚两只手手背上都是针眼,因为长时间输液有些浮肿。 温砚现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营养液配比再科学合理,也不能长期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会加重肝脏负担,营养不良贫血等一系列问题。 谢不辞心焦之下,再次做出让步:“温砚,是不是觉得无聊?你想要什么?音乐?影片?还是学习资料?你想不想学习?不给你吃安眠药了,让你有时间清醒,可以学习,好不好?” “你跟我说话,温砚,你跟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话,我就会把一切准备好。” 温砚没上套,仍旧保持缄默,谢不辞攥着她的手有些过分用力,温砚有点疼,忍住了。 “对不起,”谢不辞翻过温砚手掌,将额头轻轻抵在温砚手心:“对不起,弄疼你了……温砚,你罚我吧。” 温砚闭眼睡觉。 她昨天没搭理谢不辞,可谢不辞也没继续喂她安眠药,温砚终于从连绵不绝的昏沉中获得清醒,只是身上仍旧没有力气。 谢不辞昨天应允的那些东西就放在床边,温砚忍了又忍,才勉强按耐去拿的冲动。 她照旧等到身上有点力气,就从床上翻下去,滚到窗户边坐起来,盯着窗户外发呆,在脑海中复盘自己这些天对谢不辞的态度,以及谢不辞的反应、情绪变化,揣测谢不辞的忍耐阈值。 她尽力抛开那些复杂的情绪,冷静地分析。 应该快了。 谢不辞傍晚回到家,看到自己放在温砚床边的书仍旧在原地,温砚又一声不吭坐在了窗户边,仰着头看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天。 “温砚,你在看什么?” 谢不辞坐到温砚身侧,和她一起抬头看天,温砚拒绝跟她参与同一行动,抱着膝盖垂下脑袋,一言不发闭上眼。 谢不辞应该一直在盯着她?温砚没有睁眼,却好像感受到了停滞在她身上从未移动的视线,但谢不辞只是无声,静默地看着她,没有发出只言片语。 片刻后,温砚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几秒后,她落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身上又被盖上一层薄被。 温砚其实松了口气,她实在是坐得屁股都有点发麻,在窗户边cos沉思仰望者果然不是轻松的活计,再这么来一段时间,她怀疑自己都会坐出腰肌劳损。 都怪谢不辞! 温砚心里骂骂咧咧,这笔账她记上了!迟早要跟谢不辞讨回来! 额头忽然落下柔软触感,谢不辞的声音贴得很近:“温砚,我去做饭。” 她没再问温砚想吃什么,因为温砚不会回答……温砚也根本不会吃她做的饭,但谢不辞仿佛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仍旧尽职尽责地进行烹饪,而后带温砚坐到餐桌前。 温砚确实,仍旧不肯吃饭,这一次的谢不辞没能忍住,强行掰开温砚的嘴给她喂饭,可温砚不肯吞咽,最终吐在了桌子上。 谢不辞将碗重重放在餐桌上,搁在桌面上的手颤抖着,她握拳将手收到背后,平息数秒,拿湿巾给温砚擦嘴。 “对不起……吃点东西吧温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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