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帮忙理起了麻草。 春雪才多大,捏针都捏不稳,却跟着小云有板有眼学着,倒让两个姐姐笑倒了腰。 将莴笋秧栽完,春花娘就去办猪草。刘三则和阿生挑粪淋菜。直到傍晚,三个大人才忙完,疲惫地回到家里。 晚饭是由小云和春花下的面,油水不多,但贵在量多饱肚。春雪自有一份鸡蛋羹,只见她握着小木勺香喷喷地吃着,一边时不时得意地瞅瞅春月。春月早对这稀拉拉的玩意儿不感冒了,但为了能让春雪吃得有劲儿,就装做眼馋的样子,一边看一边负气地吃面。 春花娘敲了春月的头,笑骂道:“别闹,快吃面!” 刘板凳又来了! “三哥,三嫂!你们吃晚饭啦!” 一家人黑着脸盯着刘板凳不请自入。 刘三刚想开口喝骂,刘板凳连忙阻止道:“三哥,呀,三哥,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吃过饭了,我吃过饭了。我不过来玩一玩。顺便看看你们家的小云!” 小云从门缝里看这个身形佝偻形容猥琐的男人又来了,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一听他竟然挑明了来意,一时又害怕地发起抖来,要是主人真把她送给这个男人,那可怎么办啊,他可比爹还要老啊。 阿生站在小云身后,示意她静观其变。他们有猪狗不如的身份,无论发生何事都是身不由已,无法自主的,既然不能做主,还不如静下来看事情走向,说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呢。 第二十七章 请媒(上) 多谢书友99999111222的打赏,有点激动呢。 …………………………………………………… 春花娘拍案而起,指着刘板凳的鼻尖,骂道:“小云?什么小云!我还大云、老云!要找云,跳涪江死了上西天去找!谁是小云?我家可没有小云?成天东家没你,西家就有你,你是耗子还是偷油婆啊,怎么我一天到晚总看到你呀?” 刘板凳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转头对刘三强笑道:“三哥,你看嫂子,怎么发这么大火呢。我又没说什么……” 刘三示意春花娘少安毋躁,吸呼了一口面,嘴里包着东西就囫囵讲话,“你没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说什么?” 刘板凳见刘三态度还好,便摸摸索索从兜里掏出一块黑烂的银子出来,嬉笑道:“三哥,嘿嘿,我说的是这――我带了聘礼来的。我可是有诚意,不是冒然上门呢。看我们兄弟家家的,我老打光棍总不是个事嘛。我第一眼就瞧上小云了,如今已是非她不娶!怎么样!哥哥,你要是够哥们儿,就把她许给我啊。你看他们孤儿鳏夫的,跟了我,总要求一口饭吃吧。你不要挡了人前程!” 春花忙起身带妹妹们避入内室。 刘三瞪大眼,瞧着银子。刘板凳以为刘三看中了银子,颇为得意。 半晌,刘三道:“我说板凳,这玩意儿是银子么?我怎么瞧着像一坨臭狗屎啊。” “怎么不是银子!这是我家传下来的银子,没掺一点假!你咬咬看,绝对是真货!” “拿开,拿开!都长霉了!我还吃饭呢。”刘三吞下面,喝了一口汤。丢下碗不再吃,“你不知道吧。那两个是官奴婢,户籍都不在我们身上呢。我就是想要你银子,我也做不了她的主啊!要不,你去官府提亲呀!” 刘板凳垮下脸,“三哥,你就哄我吧!人在你们家,怎么你就管不得了?” “真的,真的,你随便拉个人问问。都会说我说的没错。我先得提醒你:他们世世代代都为奴,生的后代也为奴,一生一世都是奴。这样的人你都要啊。你虽然穷,可终究是个良民,不怕你儿子生下来也是奴婢?” 刘板凳转了几下三角眼,笑道:“那怕啥?哥哥,你的脑袋真是太开窍了!你把她给我。光成亲不入户籍,生的儿子入良籍不就成了!官府哪官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呀?哎,可惜,可惜,这么美的娘子,竟然是个不入流的贱人……” “你他娘的才是贱人!”春花娘再忍耐不下去。操起大扫帚劈头盖脸地朝刘板凳砸去。 刘板凳一边挡,一边叫道:“嫂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正说话呢,你怎么就打上了?” 春花娘歇下手,一手叉腰,骂道:“说你娘的狗臭屁!专干掳人妻女,鸡鸣狗盗之事!那话就一个字儿钻我耳朵我就觉得恶心得慌!你倒是好巧的心思!找你老娘做去啊!别在老娘面前丢人!还有你。刘三!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结果全是屁话!隔壁女儿在呢,引他说那些伤风败俗的话干什么呀?好好的。教坏人!按我说,就一通打,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看到我们就害怕,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噫,人呢?不准走,老娘没打够呢。” 刘板凳逃跑的速度极快,还不忘拿走那坨霉绿银子,昏暗中传来他回嘴的声音,“我傻的呀,不走站那里让你打呀!不干就不干!以为是天仙呀。打我干啥?我稀求那婆娘!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走啦,下次再来玩!” 春花娘犹不解气,嫌弃刘三怎么不把人留住,她还没够呢。 刘三任春花娘闹不理,自顾挑剔刘板凳连逃跑的样子都不利索。 春花姐妹在门后笑得合不拢嘴,好一出捧打痴心�O的戏码呀。 小云和阿生对视一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三媳妇,那刘板凳又来啦?”罗氏站在对门檐下张望道,“可有事?没事到我家来坐坐,我有事和你商量!” 春花春月从房中窜出,不待娘开口,就道:“婆婆,我们也要来呢。要吃小姑做的糍粑。” “糍粑倒还有,不过没糖了。” 春月满不在乎地道:“我糖吃腻了,早想换个口味呢。那烤来吃嘛,烤糍粑虽然比糖汁的味道差些,不过也将就。大牛哥,你也在呀。我们把冬生找来一起玩啊。” 春花听得好笑,人家婆婆明明是推辞说没糖了,春月倒还登鼻子上脸了。 罗氏心中有事,也就没管小的们,只拉着春花娘进门。 刘三瞧春花娘仨儿走进老娘家里,便抱着熟睡的春雪回屋,自言自语道:“我们爷儿俩没人理喽!睡觉去喽。” 春花春月听小姑房间里面传来笑闹声,走进去,发现原来是大牛姐弟和小姑正玩捡石子呢。 大小芬一见春花,便阴阳怪气地道:“哟,我们的娘娘大人来啦!” 刘小姑当仲裁,在柏木小方桌上首嘴角微扬而坐,见春花姐妹进来,便道:“春花,你们怎么来了?” 刘小姑自小同母亲一同坐卧行止,简直是第二个罗氏,对刘三一家除了刘三好点那是从来都没有好话。及笄懂事之后,才发觉自己只是妹,当然不能站在同罗氏一样的高度看问题,虽然对刘三一家的态度有所好转,但那从小养成高高在上的脾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她隐隐约约知晓老娘叫春花娘来的动机,心里除了别扭还有一些排斥。说亲相求总是比人低一头,而且说亲的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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