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刘三一脸惊异,说:“怎么?” 春月举起小手,道:“我知道!爹爹,天天打猪草喂猪,太麻烦,何不把猪放出去,让它们自由自在吃草吃虫,心情舒畅,小猪不是很快就变肥猪了?” “那,猪?” “全放出去了!猪圈门一打开,小猪全都跑掉了,比春月挨打的时候跑得还快。” 刘三眉毛一抽一抽的,脸黑如锅底。两姐妹吓得抱成一团,一边偷偷打量他。 过了一会儿,刘三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道:“花儿,那你去坡上牵羊了吗?” 春花挑了一下眉,火上浇油,道:“猪都放了,还管羊作甚!” 刘三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拍打春花。 春月哇哇大哭,说自己错了。春花也假意哭泣,一边说爹爹心狠,就只知道打老婆女儿。屋里面睡了一下午半岁大的春雪也呱哇呱哇哭起来。三个女儿的哭声夹杂着鸡飞狗跳的声音,吵得刘三脑顶心都痛了起来。 进屋抱起春雪,刘三才发现她是屎床了,还拉了泡屎,皱眉看向春花。 春花撇嘴,说:“平时都是娘换尿布,娘才不要我干这个。” 一阵手忙脚乱,刘三终于将小刘三打理干净。 胖胖的春雪还在哇哇乱叫,刘三叹道:“小祖宗,还哭什么?” 春花在旁道:“爹,妹妹好像饿了。” “那你把米糊糊煮来,好喂你妹妹吃呀。” “锅烂了……” 刘三老着脸皮偷偷从刘小姑手里借了口锅,好生交待春花该怎么煮饭,同里他嘴里还在抱怨,“你娘就知道宠你们,你看看你,都快九岁了,连作饭都不会。” 春月道:“姐姐和我以后要嫁大户人家当少姐姐,烧水做饭是下人的事,我们才不做。” “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嘛。别让你娘宠成没用的废物才好。” 春月回嘴道:“爹,你比娘还宠我们,连衣服都不让洗,说别把手弄粗了。” 刘三一噎,瞪了两姐妹一眼,自己上山将家禽弄回栏里。 喂了牲口,填饱了大人小孩的肚子,时间已是酉时三刻。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虫鸣蛙叫,还有偶而萤火虫闪过的身影。春月和春雪早像小猪一般呼呼睡去,只有春花还在催刘三,让他快快洗脚睡觉。刘三架不住大姑娘催促,只好舀了水冲冲脚,春花见了这才上床睡觉。 刘三看着酣然大睡的女儿们,想起今晚的冷锅冷灶,心里一阵泛酸,他这婆娘脾气真是太大了。哪家没有打老婆的,偏自己舍不得动,倒惯出她一身娇气的毛病。除非婆娘自己乖乖回来,否则他决不主动上岳家接她。哼…… 第二日清早。 刘三盯着姐妹几个泥浆的衣服,道:“怎么才一日,衣服就脏成这样了。” 春花掰着手指头说:“我昨天额外做了很多事,拾柴火,打猪草,煮饭,带妹妹,爹爹不夸我们,倒说我们弄脏衣服。” 春月玩着春雪的小指头,说:“爹爹,娘会不会跟有钱人跑了?外公说镇上有钱人好多,当初娘就不该嫁给爹受穷。” 刘三的太阳穴突突地,一脸苦恼看着女儿们。 春花换下脏衣服,递给刘三,说:“爹爹,洗衣服。我要教妹妹认字了。” 刘三端着木盆走到小溪边,寻到一块洗衣石,蹲下身打湿衣服。 先来洗衣服的林大嫂就对李二嫂笑道:“刘三真是好男人,又来洗衣服了,家里姑娘白白养着,不让洗衣服,倒要习文断字,敢情是想考秀才呢。” 刘小姑从背后走来,大惊小怪地道:“三哥,你又洗衣服!男人怎么能浆冼衣服?春花都那么大了,让她来洗呀。我六岁就开始洗全家人的衣服的。” 刘三脸一红,嗫嚅道:“春花小,要读书,河里淹死过人。” “三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懦弱了,被三嫂管得死死的。教的女儿文不文土不土的,好高骛远,还以为她是韩家的千金小姐呢。” 刘三最恨别人诋毁妻女,眉心一跳,勉强忍住才没骂人,道:“你三嫂很好,别这样说她。” 刘小姑浑然不觉,叽叽喳喳翻来覆去地说她三嫂的不是,说三哥自从讨了三嫂好像变了一个人。林、李二个妇人在旁听得发笑。刘三匆匆拧干衣服,飞奔而走。 一回家,刘三晾好衣服,将刘小三放进背篓背上,抄起春月,牵着春花,果断地道:“孩儿们,走,去你外公家,把你娘接回来。” 春花和春月相视而笑,老爹终于服软了。 爷儿几个一路欢声笑语,倒像过节一般。 第三章 重修旧好 更新时间2012-5-23 11:41:40 字数:3221 到外公家时,娘并不在,舅娘说了句在堰塘,黑脸走人。 外公搂着春雪去瞧他的麻衣作坊,刘三耸头耸脑跟在其后,听着他的训斥。 春花牵着春月的小手,找到娘亲,笑咪咪地说:“娘,娘,爹爹来接你了。” 春花娘不许两姐妹玩水,让她们离水远些,这才说:“怎么来得这么晚。” 春花心想,本来他还不想来呢。 春月摘了束小黄花握在手里,高高兴兴地说:“娘,今天我又认了两个字。” 春花娘心情顿时好了,夸奖道:“好女儿,你娘就是吃亏在不识字上,才被人欺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们姐妹一定要好好读书。知道吗。春花,记得多到张先生那走走,也好多认几个字,教你妹妹。” 春花答应了,这才将昨晚姐妹怎么作怪整老爹的事说了。 春花娘又好气又好笑,嘱咐她们下次不许这样干了。 两姐妹嘻嘻笑,也没怎么答应。 “娘,舅妈好像不大高兴。”春花说。 “她是怕我这嫁出去的女儿拿娘家的东西。你们当没看见好了。特别是春月,不要将不高兴放在脸上。要学会尊老爱幼,昨天你质问你婆婆的事就做得不对,知道么?” 春月扬起黄花,天真地问:“娘,婆婆针对我们家,我不可以反击么?” “傻姑娘,就算她针对我们,你也不能忤逆长辈呀。这是不对的。而且你还那么小,和人斗嘴只有你吃亏的份儿,以卵击石没有必要。不过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恰如其分地回击。” “什么叫逼不得已,什么叫恰如其分?” 春花娘抖开拧干的毯子,将其装进木桶中,随意地说:“问你姐。” 春花扶额,不要问我!果然春月又开始例行的十万个为什么。春花娘见春花一脸苦恼的样子,不由笑了。 站了一会儿,春花坐下,说:“娘,怎么你每次回娘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 “你外公一个老头子,你舅娘又那样,衣服生蛆了都没人洗。我也只能回家一趟就赶着把衣服洗好,谁知道下一次又什么时候回娘家。” 春花想起外公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心里不禁佩服。 “娘,外公对你真好,从你一岁起,就没了外婆,这么几十年,他竟没有娶妻。” “你曾外公曾说过,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为了我,你外公愣是没再娶亲,不然以我这禀性柔弱的身体,怎么能活下来。哪像你公公,娶了后娘,免费养别人儿子,眼睁睁看亲生儿子吃亏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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