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诉起来。 “满满,你不跟我出去玩就算了,你还不让我舔你!明明当时我带你去旅馆的时候我舔你很舒服的。你现在竟然嫌弃我,呜呜呜林满杏你不爱我了,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我爱得太少……” 应元白哼哼唧唧了几句之后,就又开始唱歌,一边唱还一边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即便这样,也不妨碍他用余光偷偷打量林满杏的脸色,然后继续得寸进尺地,手开始往不该探的地方探。 自从林满杏跟孟骞尧出去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了,京市路边的树,都被雪压得快弯掉了。但即便这样,应元白还是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总想着什么时候也偷偷带林满杏出去。 可林满杏嘴巴硬得很,每次都不同意,什么好冷啊、好累啊、不想动、还得回去陪林元宝啊……他就像个舔狗一样往她身上凑,完了舔到最后还什么都没—— 好吧,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有。 起码现在…… “应元白,等、等下,我刚刚、我刚刚喝了奶茶,我想,我想,呜、” 没能说完的话转变成一声甜到发腻的泣音,少女十几分钟前还推搡着男人脸的手,此时却忍不住紧紧地扯着他的头发。 还摆放着可爱玩偶和抱枕的沙发上,靠近沙发边缘的地方,此时却突然多了一颗毛茸茸的,看上去质感很好的金色脑袋。 这是应元白上周刚染的头。 没别的,可能是因为看见Money那条傻狗被林满杏抱着亲不爽。也可能是想起那天小旅馆里,林满杏指着他毕业证上那头非主流金毛“哇”的样子。还可能是他看到了薛理那个不伦不类的脑袋……反正最后他走进理发店,就是跟Tony说,“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金的”。 而这脑袋也确实染对了,刚开始几天林满杏喜欢得不行,每天不知道要摸多少遍——虽然很快它就又失宠了,因为林满杏觉得还是Money的狗头摸着更舒服。 但是没关系! 头发被少女那只指甲修剪整齐、毫无攻击性的手扯着,应元白汲取着那么点微弱的空气。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他已经成功学会了俄语弹舌、不用勺子吃干净星球杯、在嘴里给樱桃梗打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应元白了,他黑化了,他现在是钮祜禄·元——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脸上传来像是被浇的花似的感觉骤然打断,应元白没想到,林满杏竟然就这样…… 没有半点被人侮辱的感觉,相反,应元白只觉得心里头油然而生出一股骄傲,那双狗狗眼,更是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满满。” 应元白直起身,他努力压制着兴奋的情绪,声音都在颤抖。 “好、好厉害。” 第180章 “应元白,这是你的东西吗?” “好、好厉害。” 不知道是在夸林满杏, 还是在夸他自己,又或者是两者都有,他恍惚地又说了一遍:“真的好厉害。” 只是听到他这些话的林满杏, 却一点也不高兴。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子, 即便是在床上都没有什么羞赧之意的她, 此时还是忍不住因为自己当着应元白的脸/而感到羞耻。 那张本就软红的小脸, 这下红得更像是要滴血,她气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都、都怪你。” 林满杏扯了两下裙子,她埋怨道:“这条裙子还是柴寄风送给我的, 我很喜欢的……都怪你,应元白,我以后都不想穿它了。” 虽然实际上,林满杏的裙子并没有被波及得很严重。可能是因为她的裙摆被撩起来,所以上面没沾到多少。 反倒是应元白,他身上那件白T才是重灾区……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就像是覆了层牛奶膜似的,透明得都可以看见那轮廓清晰的腹肌,随着他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肌肉肉眼可见地起伏着。 “那,那就换一条嘛。” 应元白梗着脖子就说:“我也给你买了好多裙子,都在衣帽间里, 都是你的, 你想穿哪条穿哪条!” 只是上一秒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又弱下来, 像是心虚, 又像是害羞:“还有、还有内衣和内裤……” 明明刚刚还跟个流氓似的把那小块的纯棉布料给脱下,可这时候说起这几个字的时候, 应元白的耳朵却红得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我买了好多种款式……都,都很好看,而且、而且我都……都洗过了,你可以,嗯,可以直接穿。” *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光是听着里面那惹人遐想的水声,应元白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眩晕得厉害,脸也快要被蒸熟了。 被他弄成那样,林满杏肯定是要好好洗个澡的,所以应元白就领着她进了自己的浴室。只是虽然他平时没少在林满杏面前口嗨,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脑袋里一堆需要打上马赛克的黄色废料。 尤其是这会儿他手里还握着…… 先前在沙发上,为了方便,被他脱到挂在一边小腿上的布料,这会儿正静静地铺在他的手掌心上。应元白只觉得手心都火烧火燎的,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他揉吧揉吧两下,慌张地就把它跟着林满杏的裙子,一起塞到脏衣篓里。 给林满杏买新衣服是上次林满杏肠胃炎出院之后的事情。 那时候应元白就意识到了林满杏和他这种从小野惯了的人不一样,她什么都需要最好的,她也什么都值得最好的。 所以后来他就往家里买了很多东西、什么衣服啊、玩偶啊、零食啊、还有那什么&%¥#@……本来一套看着富丽堂皇,但空落落的,毫无人气的别墅,忽然一下子就有了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只是想到这几个字,应元白就被自己肉麻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但很快,他就又觉得自己真是大惊小怪。 家怎么了?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啊,总比那些喜欢当爹或者喜欢当奴才的思想好吧?应元白不由地叹了口气,自从喜欢上林满杏,他时常会因为自己太过正常而感觉格格不入。搞得他现在都有点神经过敏了。 真是,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应元白一边翻了个无语的白眼,一边抱起脏衣篓,澡都还没洗,就轻哼着什么小调朝着别墅三楼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两分钟后,天花板上的灯被打开,整个房间瞬间就被照得亮堂起来——不仅是因为灯光,还因为那像是不要钱的垃圾似的,被堆积在角落几乎成山的金条反射出来的金光。 而此时,这些灯光、还有象征着财富的金光,正落在房间里那数不胜数的,被玻璃罩或者玻璃柜保存的各种东西上。 各种,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这样认真存储的东西。 叠放在一起的、上面还有霉菌的精致餐具。被展开的、还沾着油渍的保洁服。平放着的、几根都变绿变黑的木签子。早就干掉的、但有些地方却皱巴巴的床单……这些正常人都觉得应该被扔掉的东西,都放在这里。 放在这些几个月前还放着在黑夜里都闪闪发光的金条的玻璃柜里。 目光一一掠过,像是守财奴把自己的金币一个个数过一样,应元白认真地清点着眼前的每一件东西,确认没有少之后,那双看上去很无害的狗狗眼才流露出些许满意来。随后,他又径直就朝着房间角落的玻璃柜走去。 玻璃柜上,立着个小小牌位,那牌位还是用什么木板做的,已然有些发霉了。上面还有着文字,是用荧光笔写出的,显然是出自小孩子手笔的歪歪扭扭的“十块的碑”。 玻璃柜里,牌位正对着的地方下,是一个龟壳四分五裂、几乎都要看不清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乌龟标本。 站在玻璃柜前,应元白先是照常对着牌位送了个飞吻,接着这才又抱着衣篓朝其他空的玻璃柜走去,准备像之前那样,把带过来的宝贝放进去。 但当应元白刚把那裙子放平,正准备把剩下的两块布料都放在裙子的上面时,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才那被他手忙脚乱塞到边边、上面还有着没干的水渍的纯棉内裤,应元白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就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那样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了? * 重新走出房间后,像是不知足似的,应元白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 那股淡淡的香气几乎已经消弭,仿佛刚才他闻到的味道不过是大脑产生的错觉而已——但应元白知道,才不是。 不久前那布料还和他的脸颊紧紧相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能记住那味道了。 这么想着,应元白的眼眸中又闪过一抹得意,像是对此很是自豪似的,嘴角都挂着沾沾自喜的笑意。 甚至连他下楼梯的时候,他都不由地在心里感慨赞叹自己。 这才是谈恋爱应该有的正常样子好吗? 把代表着两个人珍贵回忆的东西都好好地保存起来,必要时刻,还可以换一种方式铭记……天啊,怎么会有他这么纯情的男孩!娶他! ——哪里像薛理他们,一个比一个脑子有病,林满杏被他们喜欢上真是倒霉。 一边理所当然地踩高捧低,应元白一边便准备去衣帽间拿新的衣服,好赶快去侧卧的卫生间洗澡。 考虑到待会儿还得伺候林满杏,给她吹头发什么的,应元白这个澡洗得很快。只是他忘了,刚才他去楼上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也就使得哪怕应元白一洗完澡就出来,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就去主卧找林满杏,但还是只看见了那蒸腾热气逐渐的,空落落的卫生间,没看到林满杏半个人影。 不过也并不是很难找。 顺着地上拖鞋在地上留下来的一路水渍,应元白很快就在衣帽间里找到了还裹着浴袍,站在柜子前不知道看什么看出神的林满杏。 “在看什么呢满满?” 应元白还以为是他给林满杏买的新衣服讨了她的欢心,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夸奖,嘴角的弧度都提前扬了起来。 他朝着林满杏走去,语气很是欢快雀跃。 “是不是在看我给买的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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