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儿让菲奥娜把晚饭端进来给你吃,你能吃多少吃多少。” “喔。”林满杏呆呆地点了头。 “下次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知道吗?发烧了都不知道,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睡觉。来,张嘴,含一下这个。” 薛理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接着又拿出周瑛提前准备好的润喉片,手指捏着一片就往林满杏嘴边抵。 “好。” 林满杏刚退烧醒过来,脑袋还有点迷糊,可以说是薛理说什么她做什么,任他摆弄,好不听话。 哪怕薛理拿着水银温度计,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后,手很突然地就搭在她的睡衣领口上,她也一点反抗都没有。只是睡眼蒙眬地看向薛理,一副还没睡醒的傻样,说话的声音都还有点糊糊的:“怎么了?” “温度计。”薛理另一只手还捏着温度计玻璃的一端,他面露犹豫:“会不会夹?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之后,薛理又怕林满杏会多想……虽然他觉得林满杏的心眼子应该不足以让她想这么多,但是他还是解释了一下:“没夹好可能会测不准,我看刚才都是周医生帮你夹的。” 林满杏:“我会的。” “那你自己来。” 薛理说着就将温度计递给了她,只是给了之后,男人也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都没有。好像这个房间是他的、面前的人也是他的一样,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林满杏提起领口,握着温度计的手往里面一伸。 空荡荡的领口上,是发烧过后出了汗,显得很有血色的红润皮肤,薛理还能看见薄皮下那若隐若现的骨骼。而再往下……再往下就是那撑起睡衣起伏的轮廓。 见状,薛理有些心忧。 太瘦了。 小焕养了她三年,还是这么瘦干干的一个,要不是他经常跑于家,他都以为是不是于家的人虐待她,不给她饭吃了。 想到这里,薛理眉间的郁色不由地更重。 现在小焕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她一直待在于家……于塍肯定是没心思照顾她了。可是主人家不上心,佣人又怎么会认真照顾? 越这么想,薛理越有些忧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佣人们私底下虐待林满杏、不给她饭吃、林满杏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 不仅仅只是佣人,于家旁系其他那些人也早就对林满杏心生不满。尤其是在他们得知小焕私底下给她置办了不少财产,继承裕和的时候就想着做财产公证,他们就更有怨气了。要是于塍一个不注意,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了…… 不行。 不能这样。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 “薛理,我刚才好像做梦梦到于景焕了。” 正当薛理眉头越皱越深,心也越来越沉时,他冷不丁地听到林满杏这么说道。 薛理心绪一顿,他再凝神看去时,就见林满杏靠在床头,那双本来还水雾朦胧的眼睛,流露着哀戚。 “于景焕说他喝了好多水,要撑死了,让我救救他。薛理,我想救他,可是我抓不住他的手。” “后来他就飘得好远好远,还被海上的石头撞了脑袋,流了好多血,海水都变得红红的。” “……” 明明林满杏的话很平静,可薛理却感觉她下一秒就好像要哭出来……他知道的,人在极大的冲击和悲伤下,情绪反而会像被困在笼子里一样,怎么发泄都发泄不出来,只能一直累积堆压,最后在某个时刻,骤然爆发。 于是薛理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又往林满杏身旁坐了坐,接着将林满杏紧紧抱在怀里。 少女的身体还有些发烫,暖烘烘却又软乎乎的,薛理抱着她,甚至有种下一秒林满杏就会在他的怀里融化的错觉。 也是这一刻,薛理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松开林满杏,一只手轻压着她的后脖颈,另一只则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双墨蓝色的眼睛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道:“满满,小焕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可是你还小,你还需要有人照顾你。” “所以,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我想把你接过去跟我一起住,以后我来照顾你。” “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有那么多的要求了,你……你会愿意跟我走的,对吗?” * 维伊黎。 窗外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蔚蓝大海。 窗内却是暗沉沉的,暗红色的窗帘虚虚掩掩着,勉强遮掩了外头扑打着的海浪声。 但很快,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却将那海浪声都遮掩了过去。 “啪!” 大拇指还戴着一枚银色家族戒指的手掌,重重地扇在了男人的左脸上。顿时,男人被这耳光扇得脸都跟着一偏,黑发也随之一乱,遮住了他的面庞,模糊不清。 “蠢货,你怎么敢的!” 老人已将近六十,银丝掺在乌发中间被整齐地梳在脑后,因着扇人的动作而散落几缕。他狠厉地瞪着这个跪在面前的男人,恨不得直接叫人将他绞死。 “我让你过去谈判,你过去给我杀人?那可是于景焕!于塍唯一的孙子,薛理的外甥!你有几条命够抵的?真以为我能给你兜底吗!” “孟骞尧,你还想不想当这个继承人了!” 第57章 “你好,盲、Money,你可以听到吗?” “孟骞尧, 你还想不想当这个继承人了!” 孟钊赫气得胸膛都开始剧烈起伏,他没想到,悉心培养了两年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孟钊赫承认, 这次特地派孟骞尧去谈判, 他不单单是准备让孟骞尧正式在外界露面, 向他们宣布他是他未来的接班人, 他也准备用这件事作为对孟骞尧继承他所有家业的最后一道考验关卡。 考验他在面对曾经毁了他容貌,差点断了他的腿,和他有夺妻之仇的人时, 还能不能保持理智,以大局为重,完成他嘱咐的事情,最大化为家族谋取利益。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孟骞尧会不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所以他还特地让他的贴身助手跟在他身旁。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 孟骞尧他竟然会直接开枪杀了于景焕!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杀了! 他疯了吗? 他是真以为他肯定能把他保下来吗! 孟钊赫是两年前意外找到这个私生子的……说是私生子,也不准确,因为在一连娶了五个老婆,生了七个孩子后,他才发现—— 这些废物玩意儿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他的精子存活率低得可怜, 那些女人一个个全都串通好了。前一个离婚了就跟他要结婚的下一个说, 叫她去找其他人生孩子装作是他的。说什么这样既能巩固地位, 大家手里也都有各自的把柄, 未来就可以坐等他死掉, 一起分割家产。 要不是五年前,他新娶的那个模特没有听他前妻的话, 找跟他身高体型血型都一致的人做试管。而是自个儿出轨找了个祖上有黑人血统的野男人生孩子,生出了个黑皮儿子,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多年都给别人当爹! 五年前那场噩梦,孟钊赫已经不想再提了,任谁老年得子得了个黑子,还发现前六个孩子全他爹的不是自己的,都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不过好在他一直乐此不疲地在外面找女人,没想到最后还真给他找了个沧海遗珠出来。 一个他三十五岁时,出差到华国后,跟某个早就记不住姓名的女人一夜情之后的产物。 一个他找了无数个鉴定机构鉴定过的,实实在在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也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孟钊赫看着面前这个沉默不言的儿子,想到他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直接掐死他这个没用的东西,可到最后还是所剩无几的血脉维系让他忍了下来。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真要是把他弄死了,那他可就真绝后了。 孟钊赫清楚,就算是他现在再找无数个女人做试管,能成功的概率也很小。更何况他能不能活到新孩子长大的岁数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将家产托付给他们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不相信他能再找人生出一个孟骞尧。 “孟骞尧,你给老子说话!” 没有得到孟骞尧的回应,孟钊赫抄起桌上的戒鞭就猛地要朝他的脊背甩过去,却在这时。 孟骞尧一把抓住那戒鞭,缓缓抬起头看他。 孟钊赫刚才那个耳光一点力道都没有收,孟骞尧脸上是一个明晃晃的红肿巴掌印。但即便这巴掌印再怎么鲜红骇人,却依旧遮掩不住他左脸那交错的,以倾斜的≠符号呈现的三道疤痕。 像是被人用刀尖用力划过一样,即便过了这么久,却还是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 “干什么?孟骞尧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见孟骞尧抓住戒鞭,孟钊赫沉着脸骂道。 见他恼怒,孟骞尧却依旧面不改色。即便刚才被人扇了一巴掌,他也没有任何的失态,神情是仿佛一滩死水般的沉寂,叫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挺直脊背,微微昂起头,那张本该温润如玉却因为左脸上的疤痕而显得可怖的面庞,因为光影的角度,一半在明,一半却在压抑的暗。 他开口,语调平静得好像昨天目眦欲裂开枪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没有在维伊黎的海域动手,是等到公海才开了枪。” “对于景焕开枪的时候,我戴了面具和假发,改变了正常说话的音色。” “下了船之后,我第一时间让人销毁游轮和所有的监控录像。” “推出来的替罪羊也不是随便找的,他这五年贪污的数量起码有五个亿维币。” “以及,我们下一季度承办了维伊黎未来一年外贸的出口海运,没有证据,维伊黎政府不会任由他们找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孟骞尧停顿了一下,他垂眸,那双狭长的瑞凤眼中,满是浓稠的黑,他道: “于景焕掉进海里了,我没有亲眼看到他死,他可能还活着,这是我的失误。” “……” 听到他这么条理清晰地说下去,最后还来了一句惋惜的“这是我的失误”,孟钊赫这一刻直接被他给气笑了,他也不管手里头的戒鞭了,另一只手指着孟骞尧的鼻子就开始骂。 “怎么?你还觉得很可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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