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说一直觉得他年纪轻轻很有能耐,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真是笑话! 那不过是看在我爸面子上! “老子宁可毙了她!也不让她嫁给你这种货色!” 苏团长掏出手枪“咔嚓”上膛。 陈卫东被警卫员按在地上,像条死狗般往外拖。 “不!首长!向红……苏向红同志!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砰!” 苏团长直接一拳头砸在他嘴上。 陈卫东的嘴顿时鲜血直流。 “你还有脸叫向红,给老子堵上他的狗嘴!” 6 苏向红早吓傻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团长夫人哭着抱住往苏向红脑门上抵枪的苏团长。 “老林!闺女是被流氓害了啊!” “你可不能犯糊涂,毁了她!” 苏团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陈卫东不是喊冤枉吗?查!给老子彻查!” 苏团长暴跳如雷。 “炊事班的泔水桶都给我翻一遍!看看有没有人给陈卫东下药!” 警卫员战战兢兢地报告。 “团长……就,就只有文工团的张大山碰过陈卫东同志的水壶。”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脸色都古怪了起来。 张大山虽说也是一名文工团战士。 但谁都知道,他是苏团长派去保护苏向红的。 是唯苏向红马首是瞻的跟屁虫。 平日里苏向红放个屁,张大山都说是香的。 苏向红脸白得像纸,突然哭着扑向张大山。 “张大山!你为什么要害我!” 张大山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苏向红让他给陈卫东下药的时候,说是泻药。 她就是看陈卫东不爽,想教训他一下来着。 谁知道是喝了让人乱性的脏东西。 可张大山一个从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小战士。 全村就他这么一个希望,爹娘兄弟姐妹还在地里刨食。 还指望着他出息了没,能拉扯家里一把。 他哪里敢得罪团长家的千金。 只能唯唯诺诺地被打得不敢还手。 结结巴巴背锅:“是……我就是嫉妒陈卫东同志年纪轻轻的受领导重视,马上要升官了心里嫉妒。” 这样拙劣的谎言,简直让人想笑。 陈卫东和张大山根本不是一个兵种。 陈卫东升不升官跟张大山可没半毛钱的关系。 苏团长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再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只能推开身边的老婆,扯着苏向红的胳膊狠狠甩了一巴掌。 苏向红摔了个踉跄。 空气里“啪”的一声。 一个血包从她兜里掉出来。 被挤爆在泥地上。 围观的女兵们倒吸凉气。 这玩意她们不认识,可我们文工团演话剧的谁不知道? 那是假处女用的道具! “什么玩意?” 军区首长伸长了脖子问了一嘴。 文工团团长简直臊得睁不开眼。 她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兵。 “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没人吱声?”军区首长又问了一遍。 眼瞧着首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文工团的同志也只能掐着嗓子,忍着恶心把那血包的用处说了。 苏向红的脸色已经惨白得没有人样。 7 陈卫东被两个警卫员架着拖进来时,浑身是血,军装都被抽烂了。 他到底是部队里重点培养的年轻骨干。 就算苏团长再生气,也没人敢真往死里打。 要是上辈子那个年轻的陈卫东,看见地上这滩血可能还不明白。 但多活了一世的陈卫东,后面几年是经历过战场、审过敌特的。 褀酃霥珵芫瀇嗽奙晹洉迖晄溷嫨勳厢 他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医院用来冒充处女血的动物血包! 原本奄奄一息的陈卫东突然暴起。 猛地扑到刚才他跟苏向红欢好的地方,四处掀到处找。 可到处都是干干净净,根本不见有什么未经人事的姑娘该留下的痕迹。 刚才陈卫东和苏向红在器材库“搞破鞋”。 是几十号人亲眼所见。 可眼前的这摊假血…… 向所有人说明苏向红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我站在人群最后,忍不住咂舌。 真可惜,怎么没等陈卫东跟苏向红结婚,替别人养几年儿子,当上几年乌龟王八再闹出来。 上辈子我怀第一胎时,为了补身子,去部队外头,找了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号脉。 正好撞见个裹着头巾的女人,在老中医那里偷偷买堕胎药。 老中医不停地劝那个女人。 “小同志,你这都怀孕四个月了,强行流产太危险。” 那女人虽然包得严实,穿着也朴素。 可身上那股子,茉莉花雪花膏的香味。 在这个艰苦朴素的年代。 大伙儿能用上点肥皂、胰子,都是挺好的了。 雪花膏这种好东西,一般人用不上。 更何况还是这种很特别的香气。 那是上海产的一种特制的叫玉露牌雪花膏。 就算是需要化妆的文工团。 也只有苏向红一个人有用得起。 别人就是攒上点钱,也没有资源托人买。 而那时候,距离陈卫东"强迫"苏向红未遂,才过去三个月。 也就是说。 当初在联欢会上,苏向红肚子里早就揣了个一个月的野种! 我忽然全明白了。 怪不得当时陈卫东强迫苏向红时,她不大声呼救。 当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苏向红太害怕了,不敢使劲挣扎。 现在看来,根本是苏向红急着给肚子里的孩子找接盘侠! 陈卫东就是她选中的那个倒霉的冤大头! 当时我已经和陈卫东结婚,知道即便是这个事嚷嚷出去,也没办法挽回自己的名声。 反而有可能被苏向红反咬一口,于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天这出戏,本来是想成全这对一个给孩子找爹,一个攀高枝的狗男女。 没想到,苏向红自己不争气,先露了馅! “还是人家陈卫东有福气,能摊上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 人群里,几位战士嘻嘻哈哈地绕着陈卫东打转。 话里话外满是奚落。 陈卫东的脸涨得通红。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被人当众戳穿,当了乌龟王八。 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掐住苏向红的脖子。 “苏向红!你骗我!” “你说你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是因为崇拜我,才愿意跟了我……” 苏向红被他掐得直翻白眼,两腿在空中乱蹬。 苏团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回他理亏了。 就算再护短,也没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庇女儿! 干脆眼睛一闭,对陈卫东的暴行视而不见。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掐死了也好。 8 眼瞧着陈卫东一口气上不来。 真的要死在当场。 几位首长忙叫人把陈卫东拉开。 苏向红憋得脸色紫涨,死里逃生,歪着脑袋直咳嗽。 陈卫东被苏团长身边的警卫员抽得太狠了。 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被警卫员抬上担架时,身子被晃悠猛地喷出一口血。 全溅在苏向红护在身上的那件洁白的的确良衬衫上。 一片刺目的红,以另一种形式染在了白布上。 苏团长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恨得咬牙切齿想杀人,却也不得不喊军医。 指挥人陈卫东瞧病。 这么多部队领导都看着呢。 真要打出人命,他这个团长也担待不起! 几个妇女主任围着我叹气。 “许穗秋同志啊,真是让你受惊了……” “好好的姑娘,无缘无故地倒了血霉了,让你摊上这种丑事……” 她们的眼神充满怜悯,仿佛觉得我无辜遇上这种事。 虽说搞破鞋跟我没什么关系。 但总归是要陷入这种不好留言的旋涡,以后不好找对象。 可她们不知道。 比起上辈子嫁给陈卫东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罪。 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死里逃生! 听说陈卫东被送进军区医院时。 军装都被血浸透了。 苏团长手下的兵往死里打,专往关节处招呼。 “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军医摇着头。 “伤得太厉害了。就算治好,也得落个残疾!” 消息传开,部队里说什么的都有。 “活该!要不是陈卫东想往上攀高枝,也不会有这么一遭祸。” “虽说陈卫东是挺不要脸的,但摊上这种事也算是倒霉,分明是被人家给算计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王桂兰。 她拉住我,压不住嗓门地嚷嚷。 “穗秋!要我说这事都怪你!” “当初你要是拦着陈卫东同志,他现在怎么会这么惨!” “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全完了。” 我慢条斯理地搅着搪瓷缸里的麦乳精,眼皮都没抬。 “我拦着他?人家两人说不准你情我愿呢,我拦着不是去触霉头?” “你!”王桂兰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怎么说话了?” 我爸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桂兰当场就后悔了。 慌忙立正敬礼:“报、报告许政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陈卫东同志有点无辜,有点可怜……” 我爸“咣”地把搪瓷缸砸在桌上。 “王桂兰同志,你既然这么心疼陈卫东,那组织上给你个任务。” “从今天起,你调去后勤处,专门负责照顾伤残军人!” 王桂花脸色瞬间惨白。 谁不知道后勤处是苦差? 更别说专门伺候个残废! 她宁愿在兽医站配药,至少落得个清闲。 王桂兰立马眼含热泪,又是哭又是嚎,想找我求救。 我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上辈子我难产大出血时。 王桂兰可没有对我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不适时地踩上一脚,都算我积德行善了。 她不是喜欢不惜余力地舔陈卫东吗? 现在我倒要看看。 没了我的嫁妆补贴,没了我爸的关系。 他陈卫东还拿什么养王桂兰这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9 在王桂兰成天摔摔打打,不遗余力地“精心”照顾下。 陈卫东的腿算是废了。 军区的晋升名单上,不会出现一个残疾连长的名字。 除非有首长力保强烈推荐。 又或者他这是军功伤的。 可现在陈卫东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谁见了都想啐几口唾沫。 哪个领导也不愿意力保他,给自己添堵。 又何况他的腿,还是因为作风不正搞破鞋被打伤的。 这在部队里可是严重的违反纪律,破坏了军人形象。 陈卫东确实长得精神。 曾经也有几个首长想招他当女婿。 现在那些首长家的女儿躲他还来不及。 个个都怕招惹上陈卫东这样的流氓。 这事闹得太大,连军区政委都惊动了。 几轮审查下来,苏向红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根本查不清。 保卫科的审讯室里,皮带沾凉水的拷问下,她身边的张大山全招了。 运输连的司机、岗哨的卫兵、后勤处的采购员、文工团的男演员...... 苏向红是来者不拒。 但凡是个长得精神的小伙子,她都想往宿舍里带。 小小年纪,睡过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至于她肚子里的种? 生下来验血型都未必能找到亲爹。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 苏团长怎么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去找了军医,想要一副打胎药,可军医根本不给他开。 后来也不知道苏团长到哪里捯饬到了一副兽用的打胎猛药。 掰开苏向红的嘴,愣是给她灌了下去。 孩子是打掉了,可苏向红的身体也垮了。 那药不知道掺了什么,打得她大出血不止。 月经一个月头到月末,淅淅沥沥总没个停。 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针管子抽干了。 变得干枯蜡黄了起来。 再也没有当初在文工团时,娇艳漂亮的模样。 因为这件事,苏团长也被组织上暂停了职务。 虽说只是暂停,但苏团长臊得根本没脸见人。 他觉得以后就算是让他复职,他也没法再在那些战士面前挺直了腰杆了。 曾经威风凛凛的团长。 现在整天抱着酒瓶子,喝醉了就去苏向红房里砸东西。 苏向红起先还只是哭。 直到有一天,被苏团长一句接这一句的脏话骂崩溃的苏向红。 居然丧尽天良的抄起苏团长的配枪,一枪崩了她亲爹。 满屋子的勤务兵看着,她跑不掉。 本来她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因为苏团长的关系,暂且还没判下来。 现在又犯了枪毙亲爹的重罪,军事法庭判了她枪决。 苏向红行刑那天,我坐在新开的“军民茶馆”里,翻着报纸喝茶。 服务员端上来一碟我没点的桃酥。 “同志,楼下有位同志请您过去说句话。” 是陈卫东。 上辈子,每次他爹妈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之后。 陈卫东都会买桃酥来堵住我的嘴“赔罪”。 现在想想,真是恶心透顶。 “还给他。”我直接推开碟子,“就说我不敢吃,怕噎着。” 服务员面色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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