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嘴。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本以为重活一世,自己已经放开了。 没想到此刻,心脏依旧像是被剐了一块,痛得让人几乎窒息。 我强忍情绪,开始解表带。 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夏捷!”傅父猛地站起来,“你不必如此!” “傅叔叔。” 我打断他,继续脱下手表。 “规矩就是规矩。” 包包,手表,高跟鞋。 我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最后连丝袜都脱了下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余知妤脸上写满胜利的得意,而傅云晟的脸色有些发白。 当我开始解连衣裙纽扣时,他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去。 “够了!” 傅父再也忍不住。 “夏捷,你住手!” 我平静地将裙子叠好,放在包包上。 “从今往后,我就是我。” “我叫夏捷,不再是傅家的童养媳。” 走出傅家后门时,我只穿着内衣。 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记者,见我出来,顿时蜂拥而至。 “夏总,请问被傅家扫地出门是什么感受?” “听说您连内裤都没资格带走,是真的吗?” 刺眼的闪光灯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让一让。” 我平静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带头的男记者甚至故意用镜头对准我的私秘部位。 他那张脸很眼熟,应该是在余知妤的某次生日宴上出现过。 我捂着胸口,快步穿过人群。 不知是谁用力推了一把,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腰侧磕到尖锐的石块,鲜血淋漓。 我死死捂住伤口,可血怎么都止不住。 只能强忍剧痛,起身继续跑。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追不舍,直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才甩开他们。 刚穿出巷子,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挡住去路。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夏小姐,我是裴氏集团的裴瑾行。” 他脱掉上衣,轻轻盖在我身上。 “我爷爷想见您一面,可以吗?” 我愣住了。 裴瑾行,赫赫有名的京圈大少爷。 裴家,真正有底蕴的顶级豪门。 前世我花了十年才勉强搭上关系的庞然大物,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我站直身子,郑重点头。 “荣幸之至。” …… 第二天,傅家别墅里,傅云晟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热搜榜一,傅家童养媳夏捷痛失儿媳身份,被扫地出门,裸身游街!” “世风日下,丢人现眼!” “听说要不是傅少爷念在多年情份上,她连内裤都保不住!” “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傅氏珠宝首席设计师,今天连乞丐都不如,真悲催啊!” “有啥稀奇的,有钱人家养的狗都这样!” 他下意识点开视频,画面中那个赤身蹒跚的背影让他心头一颤。 当镜头扫过夏捷不停流血的腰部,还有腹部上陈旧的一道伤疤时,手指突然僵住了。 “云晟,在看什么?” 余知妤从身后搂住他,目光落在手机上后立刻笑出声。 “哈哈哈,太精彩了,不枉我特意找了几十家媒体等着她!” 傅云晟一愣:“原来记者是你安排的?” “当然。”余知妤得意地亲了他一口,“这下好了,全江城都知道她夏捷是什么货色。” “应该再也没人敢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了。” 傅云晟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莫名烦躁。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夏捷流血的身体。 几秒后,他突然抓住余知妤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 余知妤还以为他情动了,立马媚眼如丝:“怎么了云晟,昨晚才要了人家三次,现在又想了?” 傅云晟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过她的细腰。 连续抚过三遍后,心里猛地一咯噔。 他重新点开视频,仔细查看夏捷的身体。 余知妤见他看得这么出神,有点吃味,酸溜溜说道:“没穿衣服还敢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街,真不要脸。” “幸亏被扫地出门,不然丢的就是傅家脸面了。” 傅云晟充耳不闻,因为他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犹豫了一会,直接撂下余知妤,冲上二楼夏捷空空荡荡的卧室。 找到储物箱,翻遍小时候属于三个人的照片。 但厚厚一本相册,有夏捷的照片只有一张。 那是十几年前,他们在江城海边游泳拍下的。 照片里,他牵着余知妤的手坐在沙滩上,笑得格外开心。 只有夏捷默默站在远处,手里还拿着他的游泳圈。 像个卑微的女仆一样,和整张照片格格不入。 但能清楚看到,她的肩膀和腰间都缠有纱布。 傅云晟浑身僵硬,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夏天,他偷跑去后山玩耍,不小心滚下山坡,腹部重重顶在尖石上。 意识渐渐模糊时,有个女孩将他背了起来。 山路十分颠簸,因为腹部疼得受不了,他下意识张开嘴,死死咬在女孩肩膀上。 女孩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可她一声不吭,反而温柔地安慰:“别怕,医院马上就到了。” 醒来后,映入眼帘的人是余知妤。 护士说他肾被尖石顶到大出血。 幸亏有个女孩拼了命将他送到医院,还捐了一颗肾给他,才险之又险地救回一命。 那个女孩有凝血功能障碍,差点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 傅云晟躺在病床上,问余知妤是不是她救了自己。 那时的余知妤,有一瞬间的愕然。 但并没有否认。 傅云晟浑身僵硬,呼吸停滞。 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直都以为,救自己的那个人是余知妤。 所以才会对她有种别样的情愫,对她的死耿耿于怀。 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傅云晟失魂落魄,手中的相册滑落在地。 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错了……全都错了……” 他想起夏捷默默站在照片角落的模样,想起她肩膀上和腹部的伤痕。 原来,她才是那个拼了命救他的人…… 夜幕降临,傅家灯火通明。 亲戚们纷纷到场,脸上堆满笑容,嘴里全是恭维余知妤的话。 余知妤春风得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接受众人的祝贺。 牵着她的傅云晟,脸上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众人全部落座后,空了一张椅子。 那是夏捷的座位,多年来从未变动过。 余知妤一眼瞥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松开傅云晟,快步走到那张椅子前。 用力一推,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转头对老管家厉声呵斥:“怎么回事?这种场合还摆着一个外人的椅子,你是老糊涂了吗?” 老管家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余小姐,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撤走……” 餐厅里鸦雀无声,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的低头喝茶,有的假装整理餐巾,谁也不敢插话。 傅父眉头紧锁,傅母欲言又止,但最终都没有开口。 就在老管家准备搬走椅子时,傅云晟突然站了起来。 “只是多一张椅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留下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余知妤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云晟,你什么意思?” 傅云晟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对老管家说道:“摆好了,别让人以为我们傅家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老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将椅子扶起,重新摆回原位。 余知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攥得紧紧的。 但最后还是强压怒火,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云晟说得对,确实是我太敏感了。” 说完她坐回座位,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亲戚们交换着眼色,气氛很是尴尬。 傅父轻咳一声,举起酒杯:“今天是家宴,大家不用太过拘束,来,先干一杯。” 众人连忙附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暂时掩盖了空气中的凝重。 开席后,余知妤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傅云晟碗里,柔声道:“云晟,我记得你最爱吃鱼,尝尝。” 傅云晟盯着碗里的鱼肉,突然想起夏捷每次都会细心挑出所有鱼刺,再放到他面前。 而眼前的余知妤,却连他怕讨厌鱼刺的习惯都不知道…… 饭桌上坐满了人,看起来明明很热闹。 可没有夏捷在,让傅云晟感觉前所未有的冷清。 他胡乱扒拉了几口饭,起身说道:“大家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余知妤一脸关切:“云晟,你怎么了?” 傅云晟随口回了句:“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再理会她,离开了。 上楼路过夏捷的房间时,仿佛有种吸引力,让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打开灯一看,愕然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原本属于夏捷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仿佛她从未在这里住过一样。 傅云晟浑身颤抖,一下子就炸了。 他快步跑回一楼,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是谁动了夏捷的房间?” 宾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傅云晟的手指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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