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事越少人知道免得打草惊蛇,如今看来这是条藏的不浅的毒蛇,希望侯爷与晚辈联手揪出。” 孟逸寒合上了密旨:“自然,本侯在所不辞。” 日子不自觉到了盛夏,燥热的天气叫人昏昏欲睡,茶楼内多的是闲散游客,孟禾鸢同贺兰珣去了坊市内胡人聚集地,蒙竹雾青随身她便也没有多想。 玉溪坊是胡人聚集地,多的是高鼻深目的胡人,这里的胡商进城审查严格,发通关文牒,登记在册,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大多是一些同大齐友好相交的国家。 临进厢房,贺兰珣温和道:“能否叫你的两个侍卫在外头等着?” 孟禾鸢小脸轻轻点了点头,乖声同蒙竹雾青二人说,随即便同贺兰珣进了屋内,雾青一扫眼,瞧见了里头胡人的模样。 茶色眼眸,眉眼深邃,是很普通的胡人长相,便不再警惕,门关上了,孟禾鸢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打招呼,却忽略了旁边贺兰珣淡下来的眼眸,胡商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她,视线流连于她的腰身,叫孟禾鸢有些微微的不适,但转而一想,大约是胡人外放,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那胡人忽的侧目同贺兰珣吐露了一句拗口的胡语,语气颇为玩味,贺兰珣一瞬便蹙起了眉头,意味不明。 “她可真诱人,贺兰,你从何处得来的宝贝?”(胡语) 贺兰珣张口竟也是流畅的胡语:“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 胡商遗憾的耸了耸肩:“好吧,但是你要记得我们的任务,莫要被女儿情长所绊。” “是儿女情长,我跟她并非你所想那样。”贺兰珣警告的看他一眼。 胡商起身装作无意靠近他们:“你是孟姑娘?”,开口又是别扭生涩的中原话。 孟禾鸢不疑有她,缓缓点头,胡商趁机在她鼻端撒一把迷药,烟雾飘渺间孟禾鸢只觉浑身无力,随后慢慢失去了神志,晕了过去。 贺兰珣胳膊一伸,人便落入了他怀中,他垂眸看着她,扎合贪婪的看着这中原女子,瞧瞧这腰身,真是尤物,胡女大多热情奔放,他倒是不知含蓄娇柔的中原人是何等滋味儿。 贺兰珣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抬眸冷冷看他,温润的模样不复存在,“收起你的心思,我说过,她是我的。” 扎合嗤笑:“贺兰,别妄想了,据我所知这个中原女子有过很多个男人,她不是你的。” 倏然间,一道寒芒闪过,贺兰珣手持短刃横在他脖间:“满嘴胡言乱语,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他压低声音道。 扎合高举双手:“放轻松,太后娘娘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对我的,想想你的妻儿,贺兰。” 贺兰珣眼眸闪烁,最终抱紧了孟禾鸢,扎合摁了摁墙边,二人进了密道离开了此地。 颜韶筠检查登记在册胡商的身份时发觉了异样,是一位叫扎合的楼兰人,上面年岁、出生都写得分外详细,按理来说是一份不会让人起疑心的身份,只是他发觉其余胡商都是中原家乡来往多年,只有这位是头一次来,若有很多头一次来的他便也不会说什么。 偏偏矮子地里拔高个,这个引起了他的注意。 待他正要派人去查时,怀安急匆匆的进了无赖:“孟姑娘被带走了。” 像是巨石击在湖中泛起了滔天巨浪,颜韶筠目呲欲裂,却隐隐觉得不安,“谁带走的。” 怀安嗓音艰涩:“贺兰公子与一位叫扎合的胡商,永定侯府已经派人在城门口、关口拦截,大量官吏搜查,言夫人已经哭成泪人了,还是没有找到。” 颜t韶筠泄了力般靠坐在椅子上,只觉头痛如绞:“必定是不行,那人并非胡商,而是北戎人,想来这些日子的骑兵骚扰也有了缘由,叫人不必查了,贺兰珣就是那奸细,越明目张胆的身份越是易忽略,我原先以为不过是拔出这里的暗桩或者是浑水摸鱼的胡商,熟料是这么个活生生的身边人。” 半响他默了默说:“备马,我要出关。” 第五十二章 孟禾鸢醒来时大片朱红印入眼帘, 像是轻纱摇曳,她俯身咳嗽,仿佛鼻端还残留着那股窒息的味道, 身子酥软沉重, 重逾千斤。 她扶着脑袋, 恍惚闪过昏睡前最后的情景, 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响。 她一怔,忍不住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绛紫的被褥上裸露着一双莹白若雪的赤足, 缠绕着一圈细小的铃铛, 像是枷锁一般。 她撑着身体努力拽了拽, 复而松了手, 药劲还未过去,她靠在床头歇了会儿,待药力的昏沉慢慢的消散,神智清明。 她记得她同贺兰珣去见茶商,还带着蒙竹和雾青,一切都好好的, 然后那胡商便忽的抬手一撒…… 孟禾鸢骤然清醒过来, 心凉了半截儿, 脑中掠过贺兰珣所做的一切, 一言一语,最后的笑意。 她似是被骗了。 忐忑不安如藤蔓一般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叫她喘不过气, 贺兰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茫然的坐着, 蓦然间视线一扫,她发觉身上的衣裙被换了,原先月白的褙子百迭裙被换成了靛蓝轻纱,腿上是中间开叉脚踝紧束的灯笼裤,若隐若现的露出她修长的腿,香艳异常。 她极为不适的扯着裤子虚虚的遮掩,随即伸手掀开帘帐,发觉周遭是一处营帐,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垫子,她赤脚下床,看着全然同中原不甚一样的摆设。 忽的帘帐被掀开,孟禾鸢眼眸瞪圆看着来人,赫然便是她昏过去前见的那位胡商,她轻咬下唇,娇怯的眸子警惕的盯着他,后退几步:“你是何人?” 扎合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贪婪而机急切的视线几乎喷薄而出,“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从今日起你便要一直待在这北戎营帐。” 北戎营帐?孟禾鸢一怔,她竟已经离黑水城这么远了,那她的父亲母亲兄嫂呢?是否已经知晓她被带到了北戎。 “贺兰珣呢?你叫他来见我。”孟禾鸢压下心慌,又后退了几步,她并没有选择躲在床上,反倒是掩身在床榻的一旁,以花己和床榻做掩饰。 谁知扎合却一笑:“你还惦记他,他估摸在忙着陪自己的妻子,你何必一颗心拴在他的身上,不如跟了我。” 扎合身形高大,虬实的臂膀宽阔,那身形比寻常男子都要壮实高大,孟禾鸢目测自己大约是抵抗不过的,但仍旧疑惑,妻子?她记得太后说过贺兰珣的妻子早就过世了,此番是哪儿来的妻子。 扎合以为她在黯然神伤,视线便更放肆的打量,不得不说中原女子虽不如北戎女子丰盈飒美,却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弱感,瞧瞧那一身皮子,跟羊奶似的,虽是瘦弱了些,但仍旧凹凸有致,婀娜窈窕。 孟禾鸢不站不知道,站起身后发觉上身衣衫分外短,几乎就跟小衣似的,她的一把纤腰都暴露在空中,好在头顶曳下轻纱,她忙以作遮掩。 扎合觉着自己都要烧起来了,恨不得当即拖过她在此地行敦伦之乐。 他缓缓靠近,只是不待他的手伸过去,帐内便响起冷冷的呵斥:“扎合,你在做什么?” 贺兰珣掀开帘帐站定,嗓音如沁了寒霜,冷到极致,扎合遗憾的回身,一摊手,俊脸上那双茶色的深邃眸子写满无辜,道:“我只是来看看她罢了。” 贺兰珣分出了视线安抚孟禾鸢叫她别怕,随即气势迫极的上前拎着扎合的衣领,揪出了营帐一甩:“滚,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扎合一个踉跄,壮硕的身形生生被甩的不稳,贺兰珣懒得同他多言,甩下帘帐进了里头,扎合的神情蓦然阴沉了下来,中原的走狗,也敢冲他吠,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迟早一日抢过来。 贺兰珣进了帐子,孟禾鸢仍旧在原地站着,双足互相踩着,陷在厚厚的地毯里,贺兰珣神色一暗,垂眸启唇:“对不起,阿鸢。” 孟禾鸢揪着旁边的帘帐,怒意浮上了她的精致的眉眼,她忍了忍,还是试着同他打商量:“我想回去。” 贺兰珣别过脸:“你现在不能回去。” “那何时才能回去。”,她好声好气反问。 没有发火、没有怒气、也没有任何失望,贺兰珣此时却由衷的希望孟禾鸢能冲他发一顿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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