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高铭拿眼睛瞟传播谣言还不自知的几个人,这一瞅不要紧,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他揪过慕容彦泽问,“我怎么看他们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国子监的同窗啊,你已经不认得同窗了吗?” “我每天都看他们后脑勺,哪记得长什么样,我现在觉得他们眼熟已经不错了。他们怎么在这里?” 慕容彦泽淡定的道:“当然是逃学了。对了,开封府的人说,国子监的人找府尹告状,说咱们这赛事引得学生逃学,要将咱们查封了。” 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有害身心”的娱乐节目太多,看给大人急的。 “然后呢?” “滕府尹让国子监自己把院墙修得高些。” 高铭抱着肩膀哼道:“这才对嘛。” 得意之余,折扇一打,优哉游哉的扇起风来。 慕容彦泽余光瞧见高铭的扇面上画了几只奇怪的动物,像山羊又像骆驼,但却没有驼峰,模样十分古怪,但古怪中又透露着喜感。 他抽过高铭的扇子,放在自己眼前端详,“你这画的什么东西?” “神兽。” “什么神兽?我山海经也读过,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西域神兽,你没见过很正常。”高铭抢过扇子,吹着聊,“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别人讲述,找画师画的。” “那这神兽叫什么名字?” “羊驼或者驼羊。” 慕容彦泽咧嘴,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就编吧,既像羊又像骆驼,恰好就叫羊驼?” “随你便,你就当我自创的好了。”高铭也不纠正,别人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就是骏马图,或者梅兰竹菊,他扇面上画几只羊驼,大宋独此一份,丢了也能找回来。 这时,慕容彦泽朝前一努嘴,“花荣竟然也逃学?” 高铭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见花荣正穿梭在场内,四下观望,似乎在找什么。 时值中场休息,人群自由活动,卖茶水果品的小贩赶紧拎着篮子兜售起来。 当然,这些小贩都交了入场费的,价格自然也比外面的贵。 高铭起身就要朝花荣走去。 慕容彦泽一把抓住他,“你去干什么?又凑上去找没趣?” “今非昔比,我跟你说,自打上次救了我,我们关系缓和了许多。” 慕容彦泽皱眉,“再缓和,也是从仇人到路人,就一个路人的交情,凑上去打招呼多掉价。” “这就是你这人不如我的地方了。”高铭露出了智商碾压的微笑,“你根本没意识到我去找花荣干什么。你想啊,这场内还有漏网的贼,咱们安排的人手都拿不住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动作太快,那些个人看不到。但是花荣呢,你想想,他连绒线都看得见,飞鸟的动作都瞧得一清二楚,就一个毛贼,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慕容彦泽表情缓和,“原来是这样,有些道理。” 高铭将扇子合拢别在腰间,朝花荣走去,慕容彦泽也起身跟了过来。 花荣的确在找人,一双眼睛在场内不停逡巡,但眉心却越皱越紧,显然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就在两人快接近花荣的时候,对方竟然一转身走进了人群,没几步就和高铭拉开了距离。 高铭觉得大庭广众的,大声呼喊花荣的名字也不太好,因为场内还有其他国子监的学生,听到花荣的大名,该都知道他逃学了,不好不好。 慕容彦泽笑道:“我觉得是花荣察觉你往这边走了,故意躲开不见你。” “我明明很招人喜欢的好吧,他怎么会躲着我。”高铭道:“肯定是他自己有事要办。” 慕容彦泽偷乐,没接话。 两人只好原路返回座位处,但就在落座的时候,慕容彦泽漫不经心的一瞧,登时眨了眨眼睛,遂即笑道:“我说你腰里别着一根擀面杖干什么?” 高铭这才发现他腰间别着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换成了一根擀面杖。 慕容彦泽喜闻乐见的道:“肯定是你刚才显摆的时候,那贼瞄上了你那把独特的扇子,别说他还挺有眼光,和咱们衙内审美一样。” 高铭摩拳擦掌,将擀面杖□□,敲了下身后参随的脑袋,“你就走在我后面竟然没发现?别忘了,你们可是专职保护我的啊。” 参随揉了揉脑袋,委屈的道:“衙内恕罪,小的真的没发现……人太多了。” 高铭颓丧坐下,痛心疾首的道:“可怜我的羊驼,就这么被贼顺走了。” 这时就听不远处一阵吵嚷,有人喊道:“打架啦!”瞬间聚集了一大堆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慕容彦泽站起来眺望,吩咐手下,“去看看,打架的都叉出去。” 高铭无心看热闹,还在痛心,“其实扇子倒还好,我那扇坠却是块上等好玉。” “有多好?我改天送你一个,我跟你说,赌场生意大好,我看回本指日可待。” 高铭扶额,“扇坠倒还好,我的羊驼啊。” 慕容彦泽都气笑了,“你到底是心疼羊驼还是扇坠?” 正此时,就听身后花荣的声音道:“这扇子是衙内的吧?” 高铭一回头,迎面接住一把抛来的扇子,正是他刚才丢的那把。 而花荣则押着一个瘦削的男子,男子双手被花荣的发带反绑,但他的表情却不紧张,反而笑嘻嘻的,“是我不小心,刚拿到扇子便出来欣赏,叫人给发现了。不过少侠好功夫,在下佩服佩服。” 高铭没弄清楚状况,“花荣,你抓的贼?” 花荣道:“我刚才见这人拿着一把扇子,扇坠和衙内的一样,我便觉得这东西不是他配有的,上去一问,他要逃,就将他逮了给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高铭却纳闷,“你、你竟然记得我扇坠什么样?” “第一次见到衙内时,衙内在国子监的校场佩戴的就是这把扇坠。” 高铭记得当时花荣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见那一眼还挺有质量,将他从头到脚记了个清清楚楚,连扇坠什么样都记得。 难道这就是武将的基本素质?一秒钟记住敌人的装备? 厉害厉害。 14、第 14 章 第14章 高铭笑道:“刚才我还心疼这扇子呢,这么快你就还给我了。快坐下,今日定要好好谢谢你。” 花荣只是将捆住的贼交给高铭的参随,“我还有事,衙内不必客气,告辞。”说完,象征性的一抱拳,转身就走。 要不要这么潇洒,当真做好事不求回报啊。 高铭追出一步,“花荣,你的事,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 花荣蹙眉,“这……” 高铭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他也不好勉强,“那便算了,但若需要,你尽管开口,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花荣道:“衙内客气了。”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步子,叮嘱道:“这人轻功了得,你们千万不要让他挣脱束缚,否则一旦让他自由,你的人恐怕再难追上他。” 高铭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一定派人看着他!” 花荣想了想,又道:“衙内,你身体都好了吗?” 高铭笑道:“那天本来就没大碍,只是又惊又饿,你走之后,我大吃了一顿就全好了。” 花荣垂眸轻笑一声,“确实是衙内你的风格。”随即可能意识到自己不该笑,马上收敛了笑容,“衙内留步,在下告辞。” 高铭见花荣一边走,眼睛一边扫视场内,绝对是在找什么人,错不了。 在找谁呢? 不过,花荣既然不想让他帮忙,他也没必要多问。 高铭记得花荣的叮嘱,刚才那贼轻功了得,不出意外,八成就是…… 他得好好盘问盘问。 结果,高铭刚走回座位边,就看到自己的参随一脸的憋屈,手里攥着一个发带,身边哪里还有刚才那贼的影子。 “……”高铭嘴角抽搐,“花荣抓到的贼呢?” 慕容彦泽道:“不瞒你说,我低头喝了口茶,等再抬头就已经不见那人。还有,那根擀面杖也又被贼拿回去了。” 高铭扶额,问那参随道:“慕容公子没看见很正常,你呢,人可是在你手里抓着的?你也低头喝茶了?” “那贼踩了下我的脚,我吃痛,低头揉了下……然后,他人就不见了。” 高铭真是一点脾气都不没有了,长叹一声,载歪在椅子上,“罢了,这贼不是一般人,你们看不住也很正常。” 慕容彦泽好奇的道:“是什么人?” 高铭便大声道:“鼓上蚤时迁!”音量之大,几乎在喊,他知道时迁肯定没跑远,就在附近看他们热闹。 慕容彦泽捂耳朵,“那么大声干什么。” “发泄心中不爽。”高铭从参随手中抽过花荣的发带,“叫贼跑了,我要是花荣也不会再帮忙了。” 慕容彦泽道:“不帮就不帮,难道缺了他还抓不住贼了,你既然知道这贼的名字绰号,拿他还不容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贼叫什么?” “都跟你说了,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万般玲珑的衙内。”高铭插科打诨。 慕容彦泽也知道高铭的秉性,说话真真假假,也没再追问。 待了一会,太阳太毒,高铭打了哈欠,“今天的比赛不是十分精彩,我先回去了,还是在家吹凉风吃吃喝喝舒服。” 慕容彦泽道:“你不在,我也没什么意思,我也回去好了。” 两人起身,沿着椅子后面的通道,往外走。 突然间,他俩迎面撞上一个人。 还是一个高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爹:高俅 其实也好理解,高俅就是靠一脚好球做得官,如今东京城内蹴鞠大赛办得红红火火,在这个没有直播的年代,他怎么会忍得住寂寞。 就算他爹此时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衫,戴着帽子和眼纱伪装,依然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在高俅的样子,寻常百姓并不知道,没有引起周人的警觉。 但高铭可不能不认,那可是他现在的爹,每天见面,彼此化成灰都认得。 高俅一直以为高铭在国子监读书。 高铭也以为他爹在白虎堂商量军机大事。 结果两人却都不务正业。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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