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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谈一谈,有些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哪怕说的过程会很残忍,但就像检查癌症一样,发生得越早,越能遏制住。 谢清呈因此在整理完所有厨房清洁用具后,回头看着贺予,看了好一会儿。 少年的眼睛很痴迷,他看着看着,觉得那真是一双很难能可贵的眼。 可惜终究是要清醒的。 谢清呈最后问他:“明天几点?” “晚上七点半。”贺予明显的高兴起来,“如果你去的话,我们可以先吃个晚饭,再——” “明晚我和别的教授要去外校讲座。”对上贺予眸中骤然出现的失望,谢清呈又道,“不过七点半我应该赶的过去。在沪州大剧院是吗?” “是。”贺予迅速点头。 “……好。我会来的。” 再陪他去一次吧。 然后和他坦诚相谈,结束贺予对他越来越强烈的依赖。 谢清呈知道贺予和他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年龄,性取向,性别,还有身体状况……中间的隔阂太多,一个走向另一个只会伤痕累累。 过于痴迷,不计代价的喜爱是一种病。 手术很痛。 但还得去医。 谢清呈答应了贺予的邀约,并做好了准备,要亲手结束这段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关系。 然而,第二天下午,意外发生了。 第150章 真实的祝福 意外出在和王政委那边的交代上。 尽管新RN-13的治疗很顺利。 陈慢和谢雪在服用了实验室研制出的解药之后, 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很快就能出院了。 但王政委对陈慢被注射了药剂这件事仍是非常在意的, 并且对于陈慢是否被治愈抱有相当的怀疑。他虽然尽量用自己的能力减少了药剂实验这件事的知情人数,不过也希望谢清呈他们能再配合一些,把这种药物送去燕州,让燕州的科学家们进行解析,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没人敢拒绝王政委,就连院长也很难和他沟通,最后他们不得不打了紧急电话, 把谢清呈叫去美育,和王老头子解释。 谢清呈去了。 “王政委。” “坐吧。”在院长办公室,王政委让谢清呈坐下了,“说说这个药, 我为什么不能带去燕州,甚至不能让燕州的科研人员知道?” 谢清呈说:“从您的角度来说, 是为了陈慢的安全。” “我外孙他注射了不明药物,我正是为了确保他的平安,才要让燕州的人员也来看看它是否真的不会再对他造成影响。” 谢清呈说:“王政委, 我和您说过大致情况, 您也知道这种药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 高科研价值意味着有很多像黄志龙这样的人, 会为了得到它的实验数据铤而走险。您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了燕州的科研员,您又有几分把握, 他们之中不会有第二个黄志龙?” 王政委脸色不好看, 在他看来, 谢清呈不过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的罢了:“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谢清呈:“因为我妹妹也被注射了同样的药物。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 “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您是政委, 但您也是陈慢的外公。我只是一个老师,但我也是一个女孩的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在对亲人的爱上,我知道我不会输给您半分。”谢清呈定定地看着他,“这就是您应该信任我,也只有信任我的原因。” “我会让他们顺利地出院,而事实上,情况也已经是这样了。” 就在两人对峙时,美育对陈慢的最新检验报告出来了,由护士长送到王政委桌前。 王政委:“怎么样?” 护士长恭敬里带着些颤栗,可能除了谢清呈这种人,没谁见到王政委这个级别的大佬会不颤栗:“您、您请放心,比发作前降低了很多,现在基本都已经接近正常了。” 王政委拿过检验单来来回回看了许久。 最后他把单子往桌上一放,对谢清呈道:“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我要具体问一问小衍的情况,以及你们在志隆娱乐究竟都遇到了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谢教授,我要听实话。你明白吗?” “……明白。” 谢清呈要和王政委去吃饭,整个美育的人都替他捏把汗。 院长觉得这实在是太折 磨人,便想把事情告诉还在病房休息的陈慢,却被谢清呈阻止了——陈慢需要好好调养,而且这件事,他知道陈慢越卷进来,他就越难处理。 他是断然不会和王政委完全实话实话的,这事情的利害关系太大了。 但是王政委是什么人? 老头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 谢清呈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周密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既让王政委打消继续追查的念头,又不把整个RN-13的案件最核心情况都告诉他。 这一餐饭,吃得是异常艰辛。 王政委那边的秘书一直在给谢清呈倒酒,似乎谢清呈喝多了,就能把真话说出来了——不过当政委发现谢清呈喝酒很容易上头之后,他就让秘书不要再倒。 他是来问这个年轻人情况的,又不是来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教授的。 何况谢清呈整一餐饭对答如流,不亢不卑,到了最后,老狐狸居然也略微有些动容,寻思着这个年轻人的话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漏洞,反倒是把利害关系都摊开来说了个清楚坦诚。 酒席到了最后,王政委的面色终于和缓下来。 他对谢清呈举了一次酒杯,说:“……其实我听小衍提前过你很多次。希望你明白,我今天是以一位外公的身份,在确保我外孙的安全,而不是想要刻意为难你们什么。” 谢清呈拿起了杯盏,他其实已经喝得有些受不了了,身上都在微微发烫。 但他还是客气地敬了这最后一杯酒。 老爷子是没想为难他们什么。 但有的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很复杂,就像这一杯酒,明明最终只是谢意歉意和好意,落到胃里,也实在是烧得难受。 而谢清呈亦不得不喝。 好不容易,酒席到了尾声。 王政委第二天要返燕州了,他与谢清呈道了别,先坐上车离去了。谢清呈这才终于放松了绷紧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的身子,没有人知道,他衬衫的背后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在饭店门口的大草坪前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恢复过精力来。很多做学术或者搞艺术的人,都不太喜欢人际应酬,因为那实在太过打扰脑细胞们的安宁了,谢清呈就是这类人。 他目送着王政委的车远去,等车尾灯彻底消失之后,他走到酒店的锦鲤池边,点了一支烟,望着茫茫夜色,呼出了沉重的霭。 这一天实在太忙,他片刻都不得喘息,到现在才抽上了第一支烟。 正出着神,医院隔壁古建筑的报时撞钟声响了。 谢清呈心里装着很多事,酒又喝多了,思绪也有些迟缓,最初还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但在钟声撞了第八下的时候,他怔了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立刻抬腕低头,在看清表面上的指针时,脸色微微一变。 九点整了…… 在和王政委沟通的过程中,谢清呈把手机调成静音,现在终于能看了,他赫然发现早 已经过了与贺予约定的时间。 贺予已经来过很多电话,微信消息也有十多条,最后一条是在大约半小时前。 谢清呈暗骂一声,自己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立刻叫了辆车,而后迅速回拨贺予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车来了,电话还没打通。 谢清呈侧身进了后座,砰地把门关上。 师傅问:“先生去哪儿?” “沪州大剧院。”谢清呈扶着微醉的,有些疼痛的头,“请尽快。” 沪州很大,从美育到剧院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司机一路风驰电掣,抵达时还是快十点整了。 大剧院外冷冷清清,弄臣的话剧演出已经结束,剧院外的氛围灯都已经熄灭了,只有苍冷的照明灯还亮着光。 天下着雨,谢清呈上车前问酒店前台要了把伞,雨滴空空然敲击在伞面上,他左右寻着人,一遍一遍打着那个没有打通的电话。 没有回应。 谢清呈就给他发语音。 “贺予,你在哪里?” “听到了给我回个消息。” 绕了好一圈,谢清呈才在剧院北门的大喷泉池外找到了那个孤零零的背影。 贺予抱着膝盖,坐在台阶边。 雨一直在下,他被淋得湿漉漉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谢清呈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快步撑着伞来到贺予身边,伞从少年身后打了过去。 “贺予。” 少年怔了一下。 然后慢慢抬起头来。 谢清呈吓了一跳——贺予的杏眸中拉着血丝,嘴唇也有血迹,虽然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但谢清呈不用细看都知道,他连手腕上都是新出现的伤痕。 见了男人,贺予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明光,而后又化为寂暗。 他又把脸埋下去,把胳膊交叠藏在掌心之下。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脸偏到一边,水珠顺着额发淌落。 “音乐会已经结束了,都没人了。” “……” 贺予很平静,平静地近乎破碎:“你走吧。” 谢清呈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非是不想安慰贺予,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只宽慰过病人,几乎没有宽慰过暗恋自己的人。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贺予没吭声。 谢清呈抬手触上他的前额,刚感受到那种烫热,手就被贺予打开了。 “别碰我了,你理我干什么,你找陈慢去。” “我找陈慢是因为——” 谢清呈说了一半,忽然停下了。 他微微皱起眉:“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美育?” “……” 在仔细一看,喷泉池的台阶边是一台已经被摔烂的 手机。 …… 难怪贺予接不到他的电话。 谢清呈冷静了一会儿,抬眼望他:“你定位我的地址了?” 贺予一开始没回应,偏着略显苍白的脸,没有打算承认,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像是坚持不住了,那勉强粘在身上的外壳开始分崩离析,他隐忍着,先是嘴唇轻轻地颤抖,到了后来,即使是咬着嘴唇,他也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得到控制。 少年的眼眸从凶狠到泛红,从泛红到湿润,再到最后,泪盈于睫,终于委屈地倏然滑下一滴泪来,这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谢清呈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贺予的忽然落泪给弄懵了。 “你……” “现在你不用管我了,有另一个RN-13受害者了,他比我更像你,比我更听话,比我更懂得嘘寒问暖,我再也不是唯一能懂你的人了。” 谢清呈一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那么撑着伞看着他。 贺予是很伤心的,伤心里又带着些凶狠。 “但是谢清呈,你如果有事,非得和他在一起,非得在医院照顾他,你给我提前打个电话,不可以吗?你知道我就这么一直等着……我一直在等……” 谢清呈哪里知道他竟是因为这个才伤成如此模样。 谢清呈是个独立性很强,事业心很重,没太多私人生活的人,从前和他接触的那些人,也都非常能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哪怕是李若秋,她也早在婚前就明白了谢清呈如果加班加点起来,手机是不会看的,电话也不会回。 他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处理病人的事情耽误了通话和约会,被对方使性子计较上。 他觉得有些无奈。 可隐隐地,也有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小心眼”地去在意他答应过他的一次邀约,不愿意给任何的理由让步。这无疑是任性的,可这份任性里,似乎又有着只属于年轻人的那一份冒失与可爱。 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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