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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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行，不能表现出和以往的任何一点不同，万一自己的热情又引起了女儿的兴趣，必须表现的和以往一样！” “那去地铁站接她总没问题吧？” 可收拾停当之后站在门口又陷入了犹豫，但长久的沉思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家门?????? 窗外的画面飞速变化，要是长时间盯着看必然会出现晕车的症状，但自打上了地铁就保持着这个状态的温柠并没有一点不适，因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破天荒的画了淡妆，头发也没有扎起而是任由其散落，穿上了略微成熟的连衣裙双腿也被丝袜包裹着，脱离了以往青春活泼的外表而是让自己显得成熟且性感。随着地铁运行的声音心跳也变的迅速和忐忑，她知道这次和爸爸见面两人之间一定会变得和以往不同，对于可能发生的事她也有过很多种幻想，说不定刚进门就会被爸爸紧紧抱住，甚至直接???? 因此就连内衣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在飞速行驶的地铁中羞红了脸颊，稍有留心的人都能猜想出女孩这是要和自己的情人见面。车门打开的前一刻，温柠又快速的对着车窗照了照，因为她也大致预感到爸爸会来车站接自己。可下了车之后环视一圈并未能看到那个思念良久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但也并未太过纠结。 “爸爸肯定会在门口等着我吧????” 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笑容独自往家里走去。然而家门口也没看到老爸，一楼也空空荡荡，直到上了二楼也没能见到老爸的身影，只看到餐桌上几盘用盘子盖住的菜和一张便条。 “柠柠，爸爸今天有约就不陪你吃饭了，回来的会很晚你一个人早点睡吧。” 这一刻所有的羞涩，期待和幻想全都破灭，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红了眼眶。她难过的自然不是老爸的失约，而是她知道这是一种暗示。一一将盘子掀开下面仍旧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当伸出筷子的那一刻一滴泪珠也掉落其中，今天的菜依旧很咸，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吃出来。 19.自我攻略烧鸟店里齐文凯拆开自带的“獭祭”把周承先面前的青瓷杯倒满。 “嘶???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大画家怎么主动约我出来了？” 心不在焉的周承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事，想喝点酒而已。” 莫说是齐文凯这种人精，任何人都能看出周承先心里有事，但他不追问而是又帮他把酒满上。 “得，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要找我卖画呢，白高兴一场。” 从一开始就对这事兴致淡漠的周承先却一反常态。 “我的画???真有人要？” 这一刻齐文凯的眼睛里闪起了光，贼亮贼亮的光，但却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 “怎么，不信我？我会做赔本的生意？” 周承先却又闭口不言，一个人闷闷的喝酒。齐文凯也不急仍旧是帮他倒酒，喝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 “之前吧我刚做这一行时就觉得你们这帮人真虚伪，人哪有不爱钱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真有人不爱钱或者说不在乎钱，但你们也是人，也不能免俗，你们可以不爱钱但你们爱名，不不不，爱名也不准确，有很多人一辈子都用化名或是笔名，你们爱或者说是需要自我价值的体现！” 说到这齐文凯碰了周承先的杯子一下后干掉了杯中的酒，然后接着说道。 “为什么有那么多搞艺术的自杀，说什么孤独，才华不被人欣赏，说到本质不就是自我价值没法体现么，这是人除了吃喝拉撒本能外最基本的需求了，那在如今这个社会里艺术家的自我价值怎么体现，那不就是市场价值么！” “怎么！你周承先真的成仙了？就真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了！？” 周承先仍旧沉默，但却主动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给齐文凯倒酒。之前周承先确实没有了这种欲望，因为他已经“死”了，可现在他又有了这种欲望，因为他“活”了。 “过一段???我可能会有新画。” 周承先犹豫着说出了这句话，齐文凯很淡定的回复道。 “好，不急。” 那句话说出后心又打开了缺口，囚禁其中的欲望之水自然倾泻而出，周承先开始变的坐卧不安，时不时看着手机。就在齐文凯又一次给他倒酒时猛的起身，丢下一句话后就急匆匆的离开。 “我有事，先走了！” “唉！买单啊，不是说你请么？” 齐文凯冲着周承先的背影喊着，可惜后者完全不理会径直出了酒馆，他笑了笑自斟自饮起来。周承先真的需要这种自我价值的体现么，确实是需要的，但他今天主动提及这个的目的自然还是女儿，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理由都不管这个理由是否合理。此刻在他心中形成了一个闭环，我需要自我价值的体现，那么就需要灵感，需要灵感就需要女儿，看似完美的循环下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自我劝说罢了。 “柠柠！” 气喘吁吁的打开门却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急躁的甩掉鞋子上了二楼，站在女儿房门前有了短暂的犹豫但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朝思暮想的身影侧卧在床上，女儿应该是睡着了，小小瘦瘦的身体蜷缩着，光是看着心中就泛起一阵酸涩，慢慢的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在女儿的身后轻声的呢喃着。 “柠柠，对不起，爸爸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的?????” “爸爸好想你????” 等待了一会身体往前挪了挪浅浅的贴住女儿的后背。 “爸爸答应你???要抱着你睡的???” 把胳膊轻轻的搭到了女儿的身上后就没了其他的动作，心里除了满满的内疚外也没有其他的念头。温柠自然没睡着，从老爸进门那刻她就知道，本来就是赌气装睡，可现在她却不打算“醒”过来了，因为她明白了老爸的心意。爸爸对她并非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内心无比的纠结，毕竟两人之间要逾越的是道德伦理的界限，作为父亲他所需要的勇气要比自己多的多??????? 想通了这些心里的委屈和难过立即烟消云散，甚至还觉得老爸有点可爱，尤其是他刚才的自我“独白”。确定了老爸对自己的情感后本来想的是要加把劲，“主动勾引”着老爸踏出那一步，可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反而是想要被动等待，她不想老爸因为一时冲动而作出那个重要的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20.亲亲不等于接吻昨天在老爸的怀抱里睡着，等再睁开眼他已经没了踪影，迷迷糊糊的起床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胸前挂着围裙的老爸站在厨房前忙活。看到她出来立刻摘掉围裙一脸谄媚的笑容。 “柠柠，醒啦，爸爸给你熬粥呢，马上就能吃饭了。” 虽然昨晚想通了很多事，可一想到自己精心的打扮落空心里还是生出了小小的怨气。看到女儿走向自己，周承先已经张开了双臂，想着要给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这还是女儿时隔两个月第一次看到他。然而女儿走到一半突然转弯了，理都没理他就进到了卫生间。尴尬的挠了挠头，也知道女儿是生他的气，看到卫生间的门没关也胆怯的跟了进去。刷牙的温柠透过镜子看到老爸那副拘谨的表情后不免觉得好笑，但仍旧没理他自顾自的刷牙。 “柠柠，对不起，爸爸昨天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哼！” 吐掉漱口水的温柠顺便表达了一下不满。结果老爸更慌了，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 “柠柠别生气了，好不好，爸爸好想你呢。” 洗脸中的温柠心头一跳，心想老爸这是和我撒娇呢么，并且很是遗憾没看到他刚刚的表情。还打算冷落他一会，可拿着面巾擦脸的时身体突然被老爸从后面紧紧抱住，并且用脸颊在自己耳侧亲昵的蹭着。 “好柠柠，别生气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真的好想你。” 这一抱彻底柔软了温柠的身心，在老爸的怀抱里挣扎着转身，同样抱住老爸的身体。 “爸爸，我也好想你呢。” 说完还用嘴巴在老爸的嘴角上亲了一口。两人拥抱着对视，温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老爸的嘴唇竟主动亲了过来，而且不像她那般小心谨慎，而是直接印在了她的嘴唇上。这还是温柠的初吻????? 等老爸的嘴巴挪开温柠脑袋还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立即娇嗔道。 “爸爸，你怎么亲人家嘴巴呀！” 周承先也有点心虚，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看着女儿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面对女儿的质问一本正经的胡扯起来。 “那怎么了嘛，我看网上也好多爸爸和女儿亲嘴巴的，很正常吧????”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不过那都是小孩子，温柠自然知道，但也不揭穿，想了想羞赧的说道。 “那???那你亲的不好，时间也太短了，重亲一次，久一点我就不生气了???” “啊???那好吧???” 见老爸“勉为其难”的答应，红着脸的温柠就闭起了眼睛，她想要一个真正的吻。看着怀里含苞待放的女儿，周承先的脑袋才跟上节奏。 “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自我怀疑着但还是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而且按照女儿的要求久久的停留。一分钟，两分钟???? 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让嘴唇接触在一起，但时间足够久。将近五分钟之后周承先才将嘴唇挪开。 “好了柠柠，快吃饭吧，不然粥一会就凉了????” 温柠把羞红的脸颊埋在爸爸的胸口柔柔的说道。 “坏老爸，这可是人家的初吻。” 心虚的周承先又胡扯起来。 “这是亲亲，不算是接吻????” “那怎么样才是接吻？” 不等老爸想好怎么解释温柠就自己说道。 “是要伸舌头才算接吻嘛？” 周承先点头。 “那???爸爸和女儿能亲亲那可以接吻嘛？” “这????” 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的决定，不可以太逼迫老爸，连忙又扯开了话题。 “哎呀，好饿，要去吃饭了。” 慌乱着跑出卫生间，坐在饭桌前才忽然意识到爸爸刚才竟然犹豫了???? 周承先一边给女儿盛粥一边问道。 “柠柠这次放假放多久？” 提起这个温柠就一脸的委屈。 “开学就高三了，我们重点班只有一周的假。” 把粥放在女儿面前，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柠柠真是太辛苦了，那这次想好去哪玩了么，爸爸带你去。” 提起这个温柠的脸上又泛起小小的羞涩。 “倒是想好了，不过最近因为期末实在太累了，我要先好好的补补觉。” 坐在女儿对面的周承先连忙迎合道。 “好，那就先在家睡觉，爸爸陪着你睡！” 21.作家周承先家的院子面积有限，女儿出生的那年他在院子里栽了棵樱桃树，不知不觉十七个冬夏轮转，当初的羸弱小苗已然长成了枝繁叶茂的模样。正值盛夏是樱桃树开花的时节，一朵朵粉白色的小花挤在一起繁复茂盛，一朵花就是一颗果实，等到花瓣掉落便会结出绛红色的诱人果实。虽然还差着时节，但周承先却提前欣赏到了娇艳到让人垂涎的“樱桃”。女儿却如她所说，最近太累了，中午刚过父女俩在一楼纳凉时枕着爸爸的腿就又睡着了。周承先轻柔的扇着扇子一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以前也觉得女儿容貌精致可爱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可今天这般细细的观察下来对女儿的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甚至一度让他心头颤动。但也发觉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小丫竟然既不像自己也不像妻子，当然他百分之一万确定她酒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绝不存在某些狗血的可能，因此他才会感到惊奇。说起来他虽然因为女儿穿着妻子睡衣而引发了某些念头，但至始至终他都没将女儿和妻子重迭在一起。在爸爸身边的温柠永远处在最放松的状态中熟睡中的她领口大开，几乎整个胸口都被爸爸收入眼底。对于所爱之人的身体周承先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他的看也有着两种不同的角度，除了和普通人一样对于欲望的所求外还多了一层对艺术的追求，只不过这两种角度并不是清晰的平行线，而是交叉在一起难分彼此。 “唔????” 直至黄昏时分温柠才从熟睡中转醒，入眼尽是金黄色的余晖，那种无名的孤独感也立刻将她包裹，好在此刻爸爸就在身边，立刻撅起嘴巴呢喃道。 “想让爸爸抱抱。” 说完便像只笨拙的小猫那样往爸爸的身上爬去，周承先也迫不及待的伸出双臂将女儿的身体揽过怀中。